“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狹小的樓道里響起。
“我早告訴過你多少次要潔身自好,不要還沒紅就先惹上一身髒病,你倒好,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上床,還偷偷來這里/墮/胎/。”
“你這樣下去,別說公司放棄你,我也不會再捧你。”
江裊剛穿過來時就感覺頭重腳輕,臉上挨了耳光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對面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長的很嚴肅,語氣也不怎麼好。
她在接收了這具身體的記憶後知道面前的是原主的經紀人,在圈內出了名的嚴厲。兩人之所以出現在這兒是因為原主/墮/胎/的事。
身為一個女明星,偷偷來/墮/胎/也難怪經紀人會大發雷霆。
江裊心中暗嘆。
原主因為一部電影的小配角剛剛在圈內嶄露頭角,看在苗子不錯的份上,公司正準備給點資源捧一捧,卻沒想到今天竟然收到助理的通知,江裊懷孕了。
還沒等公司做出處理,那個女孩就跟嚇傻了一樣自己跑來墮了胎。
走廊里靜靜地沒有人說話,江裊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臉上紅紅的,看著也有些可憐。
蘭寧等到氣消了些的時候轉頭看了她一眼︰“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公司里新人小花那麼多,個個都想出頭,江裊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一張臉和多年的舞蹈功底。但這些在圈內也並不稀有,現在公司已經知道了她打胎的消息,原本給她的資源恐怕就要收回去了。
蘭寧雖說還生她氣,但畢竟也是自己手底下的,也不願意見她被雪藏。
“蘭姐,對不起。”
江裊聲音虛弱,仔細听還有些驚惶,蘭寧早就知道她心里一點主意也沒有。煩躁的從包里拿出一張濕巾遞過去。
“我記得你剛簽約的時候還是個/處/吧?實話跟我說,這個孩子是誰的?”
她這時語氣嚴肅了起來,眼楮緊緊盯著江裊,企圖看出來點什麼。她精心養了三年的好白菜就被一只豬給拱了,還弄成這副半死不殘的樣子,她總該知道這豬是誰吧?
可江裊卻始終低著頭,她指節捏的病號服發白,低著頭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您別問了,這件事我一個人承擔。”女孩咬著唇,看著就叫人心揪。蘭寧幾乎要罵出聲來,一把將煙頭塞進垃圾箱︰“江裊,你現在還當自己是個寶貝呢?!”
“你知道要是打胎這事被爆出去有多嚴重嗎?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有出頭的日子了。”
“現在公司準備雪藏你,你還準備護著那個/睡/了你的男人?”
她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江裊,可她就是不肯說出來那個男人名字。
女孩性情溫順,少有這麼固執的時候,蘭寧也沒辦法。最後只得想著從其他方面入手查一查。兩人在這兒僵持著,來來往往不少人都轉過來看。蘭寧皺眉掐滅煙頭,慢慢道︰“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公司那邊……我盡力周旋,你等通知吧。”
她臨走前補充了句︰“最好別報太大希望。”
江裊點了點頭,卻沒有真的听話回去,反而將蘭寧送到樓梯口,才小聲道︰“謝謝您,蘭姐。”
她不是不識抬舉的人,在圈子里混了好些時間,也總算多了些眼色。知道蘭寧剛才那些話都是為她好,心底也是記著的。
女孩子眼神濕漉漉的,讓人看了就心軟。
蘭寧心里嘆了口氣,可惜了。
直到高跟鞋的聲音離開,江裊才收了表情。她正準備轉身離開時表情卻突然變得有些怪異。
女孩捂著小腹蹲在地上,等到額頭上的冷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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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形容不出來剛才的感受,小腹陣陣隱痛,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系統淡淡看了她一眼,提醒︰‘你忘了這具身體剛剛才墮過胎?’
墮胎!
江裊暗罵了句,狠狠咬著牙等待這次痛意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孩額上發絲被沾濕,臉上更加蒼白。江裊意識到原主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墮胎恐怕是落下病根了。她微閉著眼問︰‘這次攻略對象是誰?’
系統指尖頓了頓︰‘傅景棠,也就是這具身體一夜情的對象。’
隨著系統話語落下,女孩不由挑眉。
剛才蘭寧咄咄逼人,她始終沒有吐露男人名字。但系統和江裊卻知道被打掉的那個孩子確實是傅景棠的。那個在圈內連名字都不敢提的人。
傅景棠是誰?
最年輕的影帝,傅氏集團的大公子,這些頭餃即使是不愛慕虛榮的女孩也會眼紅。更何況,他本人更是冷峻風流,風度出眾。
那天傅景棠喝醉被人下藥,正巧原主陰差陽錯之下進錯了房間。江裊醒來後被認為認為是一般爬床的小明星,給了一筆賠償金。
男人態度也不差,只是說讓去著醫院做個檢查,最好將該斷的都斷個干淨。
“江小姐去洗個澡吧,床頭前的那張卡里有五百萬。”男人穿著白襯衣站在窗前吸煙,微微彎曲的指節和冷淡玩味的話一樣,有種無情的意味。
江裊坐在床上抓著被子,听見這話猛地抬起頭來︰“我不要錢。”她聲音艱澀像是受了什麼侮辱一樣。
傅景棠指尖微頓,又忽然笑了。
身形修長的男人吐了口煙霧,淡淡道︰“江小姐應該知道我有長期固定的情人吧。”他說到這兒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溫柔︰“我不想讓她生氣。”
這樣的話足以讓一個年輕女孩兒潰不成軍。尤其是原主還曾對傅景棠心懷愛慕。
心里的白月光幻滅,/驗/孕/棒上的證據都叫這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孩子難以承受,這才有了今天早上/墮/胎/的一幕。
江裊的記憶放到這兒就已經全都明白了。
女孩蹲在走廊里,捂臉低笑。
說實話,五百萬來打發一個爬床的小明星綽綽有余。如果她是傅景棠也一樣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可現在要來承受這份痛苦的人是她就不一樣了,江裊閉著眼楮額頭細汗滑落,心中卻一點一點盤算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走。
“你沒事吧?”
正當江裊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今晚本來不是顧鶴值班,只是輪班的醫生剛好臨時請了假,無奈只得他頂上。卻沒想到在走廊里看見了這一幕。
嬌小的女孩子抱膝蜷縮在角落里,看著疼的厲害。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無動于衷,更何況他還是個醫生。
江裊疼的唇色發白,男人問話得不到回答。未做猶豫,一把將女孩抱了起來。
這一折騰就是一晚上。
江裊凌晨時手上還輸著液。她身體底子不好,剛做完手術受了涼。後半夜時發燒到三十九度。
顧鶴猶豫了半晌想翻開手機給她家人打電話,卻發現上面一個能聯系上的人也沒有。
“不要……不要。”
“疼。”
女孩囈語著,聲音細弱的可憐。
顧鶴查了病歷知道她是/墮/胎/,這樣的年輕女孩子醫院里每天都要來很多,可他卻唯獨對江裊泛起了一絲奇異地憐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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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蜷縮著的身影太過無助,又或許是電話里的盲音讓人心寒。
顧鶴嘆了口氣,在女孩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的時候輕輕握住了她掌心。
“別怕,我在。”
像是听到了安撫,江裊微蹙的眉頭慢慢放松了下來。只是抓著男人的手卻依舊舍不得放開。
辦公室里︰
傅景棠正批改文件,門卻被敲響了。
“傅先生,周小姐……”她話還沒被說完,門就被一把推開。
傅景棠抬頭看了眼周婉如,目光平淡。
秘書傳完話後就小心退出,不敢在辦公室多呆一秒。
周婉如是這些年來唯一跟在傅景棠身邊的情人,兩人鬧了這麼多年也沒分過,旁人都說是真愛。無論傅景棠承不承認,他對周婉如確實很特殊。除卻名分外,該給她的他都給了。
辦公室里靜靜地,男人按了按眉心︰“我說過不喜歡女人來公司。”他聲音冷淡,和往日的溫柔耐心截然不同。
周婉如本來就是憑著一口氣才來的,這時心中也不由有些忐忑。可她被傅景棠寵了這麼多年,多少也有些傲氣在。因此便咬牙道︰“周六晚上你在哪?”
她咄咄逼人,男人卻笑了︰“婉如,你給我下了藥,我在哪兒你不知道嗎?”
“如你所願,我和別的女人睡了。”
傅景棠覺得他有一段時間是喜歡面前這個女人的,但她疑心太重,也太過患得患失。總是花樣百出的來試探他的真心。一兩次還能說是情趣,可時間長了,是人也會厭煩。
而傅景棠恰巧已經厭煩了。
這次她的確做太過,在他紅酒里下藥,男人想到這兒頗覺無趣。
他看中的是她性情凜冽高傲,卻並不是愚蠢任性。
周婉如此刻已經後悔了。
女人拼命維持著精致妝容,聲音卻出賣了情緒︰“是誰?”她首先想到的是有人刻意勾引了傅景棠。
可惜男人卻並沒有回答。
他只是冷淡對著門外道︰“來人,送周小姐回去,以後不要什麼人都往公司放。”
他沒興趣時是真的很絕情,甚至連多余的話也懶得說。
保安低頭敲了敲門,像是故意一樣。周婉如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恨恨地看了男人一眼,咬牙不肯離去。說到底她還是期望傅景棠回頭來哄她,畢竟之前很多次都是這樣,可她這次卻失望了。
男人淡淡收回目光,站在落地窗前點了支煙。
“你上次想要的楊導戲里的那個新角色我安排好了。”他聲音听不出情緒,在女人看見希望回過頭來時淡淡道︰“還有灣河附近一套別墅也一並給你。”
“婉如,游戲結束了。”
他說到這兒時眯了眯眼,在女人決堤的眼淚中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場景。
和周婉如的撕心裂肺不同,女孩子嬌氣的哭聲仿佛就在耳邊,皮膚細嫩,只要踫一踫就有紅痕。傅景棠記得她哭了很久。
辦公室門被關上,男人彈落煙灰眸光暗沉。
女孩的滋味很美妙,甚至讓他微微有些/上/癮/。可惜他一向不喜歡太輕易得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全是亂碼啊小天使的地雷,破費啦,麼麼麼#^_^#
第二個世界模式大約是以渣克渣,這個世界里男主是真風流浪(渣渣)子,but裊裊絕對會比他更渣的,(信我啊~)一起來虐他。
最後,日常表白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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