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我既不贊同也不反對，我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擊敗你。”方閑道同劉綱握住手，把自己手里的簽署過的合約遞了過去。
“這可並不容易，你還差著十年的努力，才能看懂我的現在的學著。”劉綱知道方閑道的意思，如果不能穩壓自己一頭，如何駕馭自己這個部下，會被反客為主。劉綱坐到這個位置的推動因素何嘗又不是為了制衡和控制呢。拿到合約書的自己和拿不到的自己現在已經是天地之別。
”你所學的不過是朝三暮四的把戲，當下你投身的貨幣政策和經濟觀點，玩的就是這種數量顛倒的套路。魄力也不夠，要玩就玩大，踩死幾個螞蟻能起什麼作用。”方閑道不以為然。
劉綱很意外的這麼快收到的了回應。剛剛找到那個民科，還沒等坐熱呢，就又接到了電話，急沖沖的趕回來。受聘為明道鼎新集團的首席經濟顧問，掛職總裁助理的待遇，兼任明道鼎新經濟政策研究中心的主任，以及最重要的明道鼎新集團政策顧問委員會首席代表。
前兩者沒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明道鼎新集團政策顧問委員會，這個隱秘的匿名委員會成員都是重量級的。匿名只是心照不宣，不能題名道姓，不能公開聚會和見面，都是各自的代表、心腹之間的協商。劉綱負責穿針引線，協調各種關系，最終得出一致的意見。
跟秘密的幕後磋商會議的性質差不多，這種半地下的相互協調彼此立場的會議有實質性的作用，卻也沒什麼作用，只是提供了這個渠道，避免不必要的沖突。這個渠道為什麼要掛在明道鼎新這種小地方小公司下，劉綱並不是很明白。這個調停和中介人的身份擁有的資源是劉綱渴求的。
這份聘任合約是相當優惠，劉綱並不領一分工資，以回避自己教育界的公職身份。只是參加和組織各種活動的費用可以報銷，上限是1個億，下限2000萬。一年花掉這麼多錢並不容易。這些大佬又不是傻子，不求回報的慈善贊助者。
聘任合約的達成，意味這彼此的利益要趨向一致，才能合作愉快。開場這充滿火藥味的挑釁對話可不是個好的開始。劉綱想弄清楚方閑道是迫于無奈的妥協，還是真的自大狂妄。
“沒有魄力，這是怎麼講。”劉綱問道，不過沒有等到方閑道回答，就指了指自己的女學生。“這是朱玲，也是我的得意學生，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再收學生了，以後就主要由朱玲常駐集團向方總匯報我的工作了。還有這是何長久，李照輝，也是我的弟子，今後也會和方總常見面的。
三個人都向方閑道微鞠行點頭禮示意。方閑道也點頭示意回禮，這個朱玲滿漂亮的，黑框眼鏡，皮膚又特別純白，一身純黑色的套裝西服，上面是露出潔白的脖頸，下面漏出的果白白的腳踝。看不出來這個劉綱挺會享受的。
“倒掉的大象有更多的肉，兔子能有幾兩可吃的。經濟危機當中，才可以廉價的收割那些平時難以啃動的“帶肉骨頭”。在經濟繁榮時期，將那些便宜資產吹上天，出售給那些想擴大規模，做大做強的企業。”方閑道對劉綱的不恭敬態度沒什麼反應。
“這到沒什麼不對的，同樣的情況下，依靠正常的企業利潤很難完成擴大再生產任務。兼並，兼並，把那些落後的產能轉化為高效的產能。
組建更靈活可轉向的工業園區化的工廠，實現各設備之間的通用化的高效利用，不能一條設備生產線，只生產一種產品，甚至要跨行業，跨類型的生產相近似的產品，最大化的生產效率。
不過，做為宏觀，以及金融層面還是要以平穩為主。微觀方面的也不是我的強項，這方面具體事項，還是交給市場，由市場中的企業來完成自主的選擇才好。大局上維護穩定、創新的市場環境才是我研究的方向和責任。‘’
劉綱用目光探詢的示意，是否有些事，需要單獨的談。揮手讓自己的學生們都出去。
朱玲出了會談室的門，就變了臉色。何長久，李照輝相互看了一眼，尷尬，無奈，一絲羨慕，更多的不甘和那麼不願意相信的鄙夷。早先幾個月，劉綱突然選了朱玲做自己的學生。讓何長久，李照輝等一干弟子即是不解也是憂心。這朱玲除了人漂亮以外，學術能力根本不夠劉綱這個層級的學者的門下的標準，再降低三個檔次的要求還差不多。難不成老師有點那個想法，這可不是好事。
想委婉的勸解，可幾個月下來，什麼事都沒有。是真沒有，這種事能瞞住劉綱家里和學校，肯定瞞不住門內弟子的，是真的啥事都沒有。劉綱非常盡心的提升朱玲的實力，搞的大家以為只是有什麼人，什麼關系要照顧朱玲呢。朱玲也莫名其妙的，只是當做自己單純的運氣和天降正義給顏值與頭腦並存的才女呢。
是朱玲用在這里。想直接推掉和拒絕？這也不是頭腦一熱就可以坐的。憑什麼？這種大事上劉綱可不是好說話的。何況就憑猜推掉這大好的機會？什麼理由？有xx賄賂的嫌疑？這種事說出去誰又信呢？不說清，無故退出劉綱的門下。想在這個圈子里混，幾乎是很難了，就是不停的追問，你為什麼離開，就是夠煩。在加上從不缺惡意猜想和傳風言風語的，現在劉綱馬上要踏入學閥這一級，不僅是顧忌，還是要維護劉綱的名譽，自己的路都不好走。
原以為自己也是都同樣的師兄弟姐妹，卻原來自己的作用就是這個，根本不是真的學習，朱玲十分尷尬。過去一直同心為老師的前途憂心，奮力使勁沖鋒的三個人，在成功的時候，居然覺得站在一起這麼尷尬，覺得這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十分難熬。
怪不得很多人只是懷念共同奮斗的那一段歷程，那時候是真的幸福，那時候真是願意犧牲自己。到了真的勝利的時候，在一片光明中反而出現了灰色，乃至黑暗，讓共同的奮斗的人轉眼成仇，分道揚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又重新打開，劉綱被一個漂亮的女秘書送了出來，三個人慌忙迎接了上去，卻又微妙的各自站定了位置，何長久，李照輝搶在了前面，卻也不知道問什麼，過去幾個月，充當問題兒童的朱玲落在最後，不願意在搶著問了。
劉綱對三個學生點點頭:“走。”
帶著頭往外走了去，何長久，李照輝忙不迭的前後照應，朱玲想跟卻又不知怎麼跟，看落的遠了，喊了一聲“劉老師”，這以前都是直接喊老師的，現在都改了。
劉綱看了一眼落後的朱玲，“不走等人管飯麼，這里不管飯。”
被劉綱這麼一說，三個學生又覺得自己剛才是怎麼了，聯想和想象力太豐富了。回到車里，何長久問到去哪里。
“sh。”
“sh？”三個學生都愣了。
“是啊，sh，去sh把外流的資金勸回來。”劉綱說
“怎麼勸。”這回改成何長久當問題兒童了，劉綱是有影響力，可也不能跟美帝的老大和美聯儲相比，現在資金因為加息和大棒政策回流美帝那，是憑個人影響力就能搞定的麼？要有這影響力了，就是世界級的了，才能讓國際資金跟著去賭。”
“押寶的時候，最高賠率和最低賠率聯系在一起的時候，即便最低賠率的押注贏的可能性為0，人們還是會因為理性而產生了非理性的抉擇，寧可損失掉10塊，20塊的去押注那不可能的選項。風險對沖這你都懂。
方閑道沒提出別的，就是要我繼續迎合當前主流的觀點、看法，繼續擴大我的影響力。更擴大我領導下的基金研究會和學術俱樂部的影響力，尤其是在社會中下層方面，影響力越大越好。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把我的明道鼎新集團的顧問和任職等事項頻繁的聯系起來，總是要凸顯我的這一層顧問，還有任職在那個企業的身份。
他這是要強行蹭熱點，我在資金外流的圈子里面越混的熟和有影響力。多少會有人抱著僥幸的心理，把一部分資金分出來投入到明道鼎新集團推薦或者正在搞的項目上，做為外流的對沖操作。只是我還是沒弄清楚，他具體打的是什麼算盤，要搞的是什麼項目。”劉綱說到。
“方總這個想法是很有思路趣，只是他這種做法終究是要落實到項目上，誰又會不經考察就輕易把自己的資金再投入到他的經營項目上。”何長久改口改的很溜。
“他用的是心理期望落差，這點到十分好做。假如我的圈子里面有一個投資者在明道鼎新集團的項目上獲得了超額利潤。這就顯得其他投資者比較愚蠢，如果我是個無名之輩還好說，偏偏我的聲望如此之高，我站台的項目，至少在他們心里會這麼看我在站台的。就會有一部分人因我的名望和聲譽而忽視風險，認為自己很傻的白白錯過了這個賺錢的機會。不管出于什麼心里，肯定會有人向這個集團的項目投資的。”劉綱
何長久不解，“那這和你有什麼關系，你並沒有明確的表態支持，甚至是表的相反的態度，你也僅僅是這個集團的顧問，最終做出選擇的也是那些投資人自己。在法律上，在職務關聯上，還是學術上，還是道德上，你都不需要為他們的損失承擔任何責任。”
“不是我想名利雙收，立什麼牌坊。而是方總，他這個人十分危險。這倒不是他的人品道德，還有生意經營上有風險，而是他的思想是十分危險的，他有要推翻現有的貨幣體系，金融流轉體系，直接玩票大的干翻所有當前這些最賺錢的產業集團，用抹平最窮和最富的差距的方式來解決160萬超發貨幣的想法。”劉綱說
“這可能麼？”幾個人異口同聲。
“可能，只要我們不救市，強行清算一些銀行，強行清算一些三、四線的城市的房地產市場。既然我們能統計出房屋空置率，也一樣能迫使那些空置的房屋必須面向市場出售掉。只要這麼做，整個市場就會逆轉。強行清算之下，很多富裕階層就會破產。迫使整個財富的階層的資產向下流動，充實到低窪的最貧窮階層。160萬億，平攤下來13億人，沒多少錢。收割幾次所得稅，壓縮政府開支，政府赤字由負轉正，就回收了流動性了。
不要擔心有沒有辦法，有沒有對策，有沒有工具。關鍵是怎麼做，會不會去做。不然15年股災爆掉的都是什麼？收割的都是誰的。”劉綱
幾個學生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這是多大的災難，他也真敢想。”
“他有什麼不敢的，你當這種崩塌的情況，現在沒出現麼，只要他把概念推銷出去，自然有要錢不要命的去火中取栗，最後牆倒眾人推。”
“只是我擔心啊。”劉綱吶吶自語。
“擔心什麼？”
“收割機是整片整片的收韭菜，這還出不了什麼大事。他嫌這麻煩，要直接奔大象來，吃就吃飽，蛇吞象。這要是引起多大的麻煩和災難。”
劉綱轉過來對朱玲說︰“朱玲，要靠你了，一定要弄清他打的是算盤和計劃。不要被他的外表和假象所迷惑了，要密切關注和收集方總的工作內容。有什麼要及時通知我，我也會及時和你聯系。”
“你放心老師，我一定會做好這件事。”朱玲很是堅決。
車里一時沉默，都各懷心事，只是劉綱沒有說出自己里的真實想法。既然要玩大的，風險大收益才更大，如果能把現有的體系推翻掉，也意味著重建一套新的更有效率的，更先進的金融體系。這樣的事情足以讓自己在中國經濟史，搞不好就是世界經濟史上留下一筆。
自己圖的是什麼，失敗和成功都要去做。做經濟學問和做研究的最不怕失敗，就怕沒有新的案例和材料，一切都遵循舊規矩。
關鍵時刻，可千萬要拿到第一手資料，別想甩開我自己玩。一個朱玲作用不明顯，有合適的還要多招幾個學生，要不今年大一里面選拔選拔。（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