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12點,少了礙眼的人,狂歡才真正的開始。
徒步走出了天上娛樂ktv城,方閑道茫然覺的,不知歸往何處去。過去的數月,威脅與恐懼,讓方閑道把嘉信鼎鐘當做一個堡壘,身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人,才有安全感。
現在需要安全感麼?
除了自己惜命以外,來自自身健康的問題,似乎也沒什麼不可預測的威脅。想找也找不到。找死似乎都有一些困難。就是作死想迅速變現,都要親自己從樓頂上跳下去。
世界是平衡的,不要想多要一些,也挺困難。
方閑道,站在門口,對著街邊的燈火,閃爍的彩燈,不知道往何處而去。
“兄弟,借個光,讓開。”幾個彩貂的黃毛小子,摟著幾個鬼畫臉的妖艷女孩,嘻嘻哈哈的對著方閑道。側側身也能過去,只是這樣太丟面子了。
“煩人的夜,煩人的人,不好意思,借根煙,借個火。”方閑道伸手跟幾個黃毛小子比劃了一下。
“煩跟兄弟上去喊兩嗓子,今個我請。”中間的黃毛,懷抱兩個女孩,晃著肩膀,顯示自己是老大的地位,敞亮的江湖性格。
“唱歌更煩”方閑接過旁邊一個黃毛的煙,點了起來。裊裊的香氣,忽閃,忽閃的亮光,深洗一口讓人真是陶醉啊。
“哥我就是解煩的,唱歌煩,上去給你找兩個公主,一左一右,抱你親個沒完,還煩什麼。”幾個黃毛小子都嘿嘿的笑起來,幾個鬼畫臉的女孩也跟著鬧笑起來,打情罵笑的。要趕緊上去。
“公主不行,我這里還有更樂的呢,包接百憂。”一個猥瑣的小個黃毛,從懷里掏出個東西,在手上晃起來。做了一個你懂的表情。
“你喝多”,“夠不夠“,“小心點”,“隨便顯擺什麼”,“什麼東西”,猥瑣小黃毛這一舉動,登時讓幾個黃毛和鬼畫臉女孩亂了起來,有驚詫,有緊張的,有糊涂的。門口就亂了起來的。
“那玩意有什麼可爽的,我給你們來個接煩的。”
方閑道叼著煙,拿起門廊里面的滅火器,把放消防斧的消防櫃給砸開了。拎著消防斧,走到停車場。望著一群小黃毛和鬼面女,你們說砸那個?
原本亂做一團的小混混們當時驚詫起來,一個個痴呆起來了。
“沒的選,就可最貴的來,那個貴。”方閑道問
“看你們也是一群白痴,就沒一個懂車的麼?”方閑道扛著斧頭,氣勢洶洶的問,想想不對,用斧頭對著這群小黃毛挨個指。小黃毛們有點混亂,有兩個直接抱頭蹲下了。
“我隨便砸幾個算了。一看你們也都是沒見識的窮鬼。”
“有本事你砸了6543 ,那是阿斌哥的車。”順著猥瑣的小黃毛的手指方向,方閑道也沒看明白什麼車。
“好,就按你說的,砸阿斌哥的車。”方閑道掄起消防斧,氣喘噓噓的在被指的方向砸一圈的車。
回到一群目瞪口呆的小黃毛跟前,“怎麼樣,你們也過過手癮。煩了砸砸車,砸完了神清氣爽,一點也不煩了。”被人給了一巴掌的猥瑣小黃毛又跳了出來,“我說你不敢吧,毛哥不信,中間那奧迪,你沒敢砸。”
方閑道順著看過去,外邊的都被重創了,中間是有2台車漏網了,真是有點尷尬。
比量來去,方閑道對著幾台轎車的車頭來幾下狠的,有兩個車蓋掀了起來,漏出了油管,油路,方閑道對著一頓亂砍,把汽油漏的滿地。
“再給我來跟煙,”
幾個黃毛有點不好的預感,“大哥你這是要干什麼。”,猥瑣的小黃毛問到。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我這是在接煩。”方閑道從剛才遞煙的那個黃毛身上搜出來眼和火機,給自己點上。
“準備好了麼。”方閑道深吸了一口,煙頭閃亮。
一眾黃毛有點傻眼,幾個鬼面女孩也聚集起來嘀咕起來,“你看到了麼,他剛把邁凱倫給砸了。”,“你怎麼知道的”,“你沒記住那個號牌麼。”,“你忘記了前天班里的洋洋,她爸爸接咱的時候,在校門口踫車了,就是踫的邁凱倫,我百度了一下,幾百萬呢。”,“賠了不少錢吧。”,“沒有,她把洋洋她爸身上,車上值錢的都搜刮了干淨了就走了,連我們身上的錢都不放過,是個怪女人。”,“什麼怪女人,是個美麗的怪女人。“,“是,是,你這個顏值控。”,”也許是小三,被包養的,怕被別人發現,才狠搜刮一氣,跑了。”幾個鬼面女孩嘀咕起來。
“洋洋,你爸去燒香還願了麼,你爸爸開車太瘋了,以後好好開吧。”
“這怪我爸爸麼,是那個怪女人,開車走神,那麼就沖過來了,根本不怪我爸爸。開個豪車就了不起麼,一點交通規則也不遵守?”
“你爸爸不也是這樣麼,只是踫上更毫無人性的車主了。”
“是啊,這些毫無人性的豪車,這也是教訓,過去我媽和我都擔心爸爸這麼開車,提心吊膽的害怕,現在他穩重多了。”
“是啊,我都想跟叔叔說,不坐他的車了,好嚇人。他要是改了,我還坐。”
方閑道輕輕的把煙頭彈飛到雪堆上,手法不夠熟練,沒準確的落到汽油上。連彈三根煙都彈進去,“md,裝一個瀟灑的b,這麼困難麼。”
“你來。”方閑道揪過來旁邊的小黃毛。
“我不來,你個瘋子,我們不認識你。”幾個黃毛慌忙的帶著幾個鬼面女孩往門里走。
“真是煩啊,我要去那好。”沒了觀眾,也沒了折騰的興致。
攔下一輛出租車,方閑道坐了上去,有點想家了,雖然那個家空蕩蕩的。不回去,又能去那里呢?再多的人陪著,在多的煙花和歡笑。
“你個瘋子,這是所有陪著的人最真實的想法吧。”
憑借著模糊的記憶,方閑道隔了不知道多久,回到自己曾經住了許久的家。比起曾經到處流竄居住的酒店的陌生和不舒服感。家的氣氛就是那麼和諧,那麼溫暖,再舊,再久回到家,沒有什麼不適。方閑道一頭栽倒在床上,這種感覺,就是想睡覺,睡起來那麼舒心,那麼安心,方閑道就睡著了。
陳虎看著一地狼藉的停車場,腦仁發疼。
為什麼姐姐極力給自己爭取這個位置了。這個位置真的很燙手,真不好干啊。跟自己姐姐匯報之後,收到的只有一串數字。只有一個意思,超過這個數字再匯報。這是本次特殊保安和保鏢的包活模式。
雇主除了給公司固定的費用外,還給每個保安組建立了一個自由支配的賬戶上了,用于在保安活動中出現意外和其他必要破壞性活動產生的賠償損失。實質上就是萬一因為保護雇主,造成傷人毀物之類的損失的賠償金。就是要保安放手去干,不要為保護雇主而有所顧慮。
私下里,陳虎還拿到了一個能找,能用的關系名單。處置流程也早有演練過。領隊的只要負責的任務段,或者保活項,
只是真的事到臨頭,陳虎還是頭皮發麻,比如眼下這事,這是犯罪。可也不能把雇主,也就是方閑道牽連進去。決不能牽連到雇主,這是本次安保任務出發之前,公司特別叮囑的。大膽去干,有事陳虎會負責。
我負什麼責,陳虎心里大罵,分配這次任務的副總。卻不以為真的會發生什麼事。現在真的發生了。怎麼辦,這要到明天,警察來了,在上了新聞。陳虎不敢想下去
一眾保鏢面無表情,也並不是真的面無表情,年輕的新手臉繃的很緊,卻也抑制不住表情的千變萬化,可見內心緊張。一些負責老帶新的老資格保鏢,是真正的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內心波動。一點沒為領導分憂的意思。
怎麼辦,怎麼辦,論打架,用肌肉,陳虎不在話下。論智商,陳虎也不差。只是論違法亂紀,陳虎曾經覺得自己很無所謂,但是真的來臨了,真是慌了,也不敢了。
“這點事,還這麼頭疼麼?把剛才的數分一半給我,我就給你搞定了。”陳虎一激靈,發現身邊多了兩個女人,叼著煙看著他。
雖然不認識,就沖這熟悉的標志性手勢和標志性動作,就是一家人。都是一個同一個安保企業下的,只不過部門不同爾而已。
陳虎也是個果斷的人,錢不是問題,陳虎對錢也不是特別看重,關鍵是不能辜負姐姐的期望,完成姐姐的重托。而內心的小小期待,這種事情,自己能不沾手,最好。“好,沒問題,要現金,還是直接轉賬。”
兩個女人隨手一揮,香煙在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的軌跡,彈到剛打算進門,兩個渾身酒氣男人的脖子里面,燙的嗷嗷之叫。
毫無懸念的就打起來了,現場一片混亂,拳拳到***棒飛舞。
令陳虎目瞪口呆,打起來的都是自己人,全都是各種套路對打,至于剛才被燙的兩個男人,早就被拖到了安全地帶,看護了起來。
年輕的負責相互對打,經驗老道的觀察著每個汽車的行車記錄儀,拆的拆,能砸的砸。
“你不是太菜了,也不是不適合干這個“”陳虎看著自己的副手,扯開了衣服,搞成自己流里流氣的樣子。
“染黑自己,洗白老板,是咱的工作。黑化下去,成為一雙骯髒的手?呵呵,你是這麼想的麼?這你就錯了。事實你是無害化工作者,保護無辜的人免受傷害的。你是在保護那些人,不因此而受傷,或者得到應有的賠償。”
陳虎有點迷糊不解。
“他,就剛才那個小子,二代。有錢,有勢,不傷人,不害人,就是不高興的砸了車,摔了東西。又是什麼大錯誤。你覺得是問題,是因為你沒有錢。可在那小子的億萬財產里,算是什麼?”
“何況,他的人品要比剛才進去的那幾個黃毛小子,就是那幾個準備用毒0品禍害在校讀書的女孩強多了。猜猜看,我們在哪個斌哥的車里發現了什麼,真是不少貨。”
“不是打岔,不是他鬧騰,那幾個女孩估計早就被禍害了。只不過小老板不耐煩了,撒手又不願意管了。”
“染黑自己,洗白老板?這不是咱公司的做法。咱們的做法就是隔離。
咱們保護的目標都是很有影響力的,能決定就是上百個家庭的苦樂的。老板和老板的家人發泄發泄,搞點破壞算什麼?你這糾結什麼呢?咱們是陪著保護目標折騰,發泄。
在他折騰的時候,建立一條安全的隔離帶,讓他和別人彼此安全的隔離開,都安安全全的。不讓每一邊受傷。”
陳虎看著自己的副手上了商務車,為了回避打架的人群,回避倒車,直接撞上了另一輛要開動的車,接著兩個車都判斷錯誤,橫晃又拱倒了一片車。
“一會110,還有保險公司來了,用咱們車上的錄像做證明了。”
陳虎有點恍惚,“這樣想,到也有一定的道理的。”
“狗屁道理,我這是在教你,咱保的目標是有幼稚病,從小就過的不是普通人生活的不正常小孩。你就得按不正常的方式思考。小兔崽要搞壞事,做惡事,咱就成狗腿子了。那是死活也要攔著他,要動動腦子,不是在那糾結。
不能讓事情胡亂擴大化,咱們還是正常的人,能用正常的背鍋方式來處理。真的激化矛盾,逼的出錢雇咱們的老板黑化,黑手分部那些人就會接手的。他們巴不得搞出更大的是非,這樣他們才會排上用場。他們都是心狠手毒,不在乎人命的,事情到了那一步,才是最糟糕的。
你那一半的錢,是用來今天兄弟們額外的辛苦費,還有賠給那些車主的,還有封口費的。拋出去這些剩余的就是咱們的獎金和利潤。你到好,被兩個女人給騙了。
被擋了傻瓜,你以後還怎麼拿公司的生意,那還有兄弟願意跟你走,當你的下屬了。干完這一票,咱這組人就會解散。”陳虎的副手,搖搖晃晃,滿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硬著進場的110,去演自己的角色去了。
boos總是,最後登場,眼下輪不到自己出場背鍋,陳虎躲到一邊的車上,操起了電話,”姐姐,我到底是來這干什麼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防火牆,老板的性情不定,我們都希望他往正常方面發展,你是一個有原則,不會輕易轉腦筋,也不是誰都相信迂腐的人。你會成為他的良知。如果是電視劇,肯定會這麼演。
不否認,這種次要功能的有那麼一點的。最重要的是。你是我弟弟,關鍵時刻能幫我一把。老板是個只記得眼前的人,他記憶力恢復得不好,離他太遠容易被別人專空子。把你放他旁邊,能時刻提醒他記住我,記住我的貢獻。所以,吃點虧,干不好,這都沒關系,你姐這個大樹不倒就行。真正干活的,有別人。
你只要記住一點,盡量不能讓其他人接觸了解小方老板,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在目標究竟是誰。這是絕對優先的。錢是重要的,但是比起秘密,是微不足道的。不要怕浪費,不要怕搞更多的掩護和必要措施。”
陳虎有點無語,什麼事都讓自己領悟,但也得分輕重緩急。自己猶豫和優柔,還有召集的人太多了,雖然責任不在自己。可自己根本沒搞什麼措施,只顧保護了。十個有十一個知道目標是誰,只不過沒聯想到這就是老板。(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