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閑道的授意下，金石文旅集團公司的企業道德部與清苑區政府形成了一種默契交易，清苑區政府能夠克服困難延緩入住新區政府大樓，金石文旅集團就可緩建自己的辦公大樓，從而緩解當前緊張的資金壓力。作為近期補償，由金石文旅每年提供額外的“延期搬遷”補償費300~800萬，視具體情況不同，部門的工作任務壓力變化的情況而給付。
在遠期目標上，金石文化集團公司承諾，集團總部大樓必定建在清苑區，5年內傾斜60%的投資在清苑區的行政範圍內。所以，清苑區政府才對新區政府大樓的事情並不積極，各級干部也沒有什麼抱怨，每個月收到固定車費和辦公費補貼之外，還有其他項目補貼，苦一點算什麼。金石文旅集團節約了新的總部建設成本，自用1/5，剩余位置出租，清苑區的“延期搬遷”補償費也都出來了。
蔡田田的意外因素，打破了這層默契和清苑區的沉默，處理不好就會引發危機，如果在形成輿論旋渦，麻煩可就大了，好事，壞事全憑一張嘴，更是看上面的心情和看問題的角度。理解你，你就是改革和創新，不理解你，你這就是勾結。做為省里空降的干部，蔡田田對中州的干部和官場先天上就有政治正確的光環，新官上任三把火，更有橫沖直撞是門就踢三腳的“新手特權”，雖然事不過三，但是可以原諒一、二麼。雖然有可能蔡田田本人就是為了積極開展工作，意圖是好的，可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呢。方閑道從來不願意小瞧自己看不見的“對手”的智商。
商場的對手很難說是固定的，世仇的，往往是你出了漏招，判斷失誤，懷著僥幸心理的出現破綻的時候，最親密的商業伙伴轉眼間就成了你致命的對手，所以方閑道不得不防。
將蔡田田視作“無形的對手”下的一步棋，方閑道需要應子，起碼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弱點。至于對手全面發難，方閑道並不在意。止損，棄子，收縮力量，在給對手還以顏色，不怕對手硬剛，相對的預案都放在唐小剛的桌子上，真到了這種程度，方閑道也沒有上場機會，只能在幕後呆著。而這種慢慢滲透，東一下，西一下，分散你的注意力，悄然合圍你，讓你無力反抗的陰謀，卻是方閑道要積極對抗的，不能干擾到整個大局計劃。而這個只存在與方閑道腦袋里面的計劃，是方閑道能與各方周旋的根本。
魚人大廈相對的魚人茶社內， 12萬一杯的香茶擺開了四杯，卻沒有人動。屋里忙來忙去的是客人自帶的茶師，動作熟練而優美，琴師素手輕彈，一曲高山流水，讓房間充滿了雅致之情，香爐里的裊裊青煙更添仙人意境。
身著對襟漢衫的中年人悠閑的喝著咖啡，欣賞著自己的成果。相比室內明清裝飾畫風和現代工業品的完美結合，12萬茶室這個牌子有點太不搭調，而“十二萬茶室”還是特意請的某大師寫的，落款印章就是“某大師”。只是服務規章里面硬性規定，茶室名和萬元茶杯不可以換，其他屋內設施隨客人折騰。
裝修還沒有搞完，還沒開業就先開張，讓魚人茶社的服務員們都驚嘆不已，就是經理吳淑琴都也被鬧的糊涂了，接還是不接，帶著疑惑請示自己的頂頭的頂頭老板。
“為什麼不接，這是他的產業，有他的股份，他不捧場誰捧場。你就這麼說，讓他隨便。”
帶著迷惑，吳淑琴接了單子，轉述了一遍原話，給對方也鬧了一個稀里糊涂，但是幕後的老板不糊涂，听了手下的回報，中年人笑了起來，“還是我小氣了。”
原本“粗糙”的茶室，在中年人入住後，卻是越來越有仙氣。要來全部設計圖和說明的中年人，每一天都指揮設計師和裝修工人對自己不滿意的地方進行修改，或者添置屋內設施和物件，不見大變化，氣質一直在提升。
服務人員在中年人的指點下，也有了極大的進步和提升，唯有茶藝和音樂這玩意是沒轍，二人轉演員能改行當小品演員，客串說相聲的。直接提檔升級成歌唱家和偶像歌手，這個跨越幅度的投資可就太大了。
未開業先有人入住，讓不少暗地里想看笑話的人覺得很丟面子，那來的傻子來打自己的臉。魚人茶社的士氣到是提升很多，渙散和散漫的風氣不見了，一個一個的都覺得自己身價似乎在飆升，看別家的服務人員或者工人都帶著三分看不起的傲勁。要的就是個，貴氣。中年人略覺得滿意，對吳淑琴不僅高看了一些。
看看了手表，準時準點，一個年輕人進來了，這是每天雷打不動的一天情況匯總。
“方閑道那邊怎麼應對的。”中年人直接切入主題。
“還沒有什麼消息，只听說跟一個叫祁水瑤的女人，這兩天都是在一起。”年輕人輕蔑的說到，卻又帶著三分不屑，七分自己也察覺不出來的嫉妒。
“這麼看來，方閑道是把祁水瑤推了出來，有了對策和辦法，這一步棋暫時也只能如此了。”中年人搖搖腦袋
“祁水瑤這個妖精，還真是敢下手，也不怕吃了唐僧肉，被人給廢了。”在椅子旁邊的穿著藍白雅致旗袍女人不無嫉妒的插嘴。中年男人輕輕拍了拍女人的大腿，順手捏了一把柔膩而豐滿。“難為齊魯山嘴邊放了這麼一塊肥美的肉，也能忍的了。我就沒能忍住，把你這小妖精給吃了，要不你也可以嘗一嘗這唐僧小鮮肉了。“
“我可沒這麼想，就我們女人是專心一意，你們這些花心男人才這樣想，有借口繼續出去沾花惹草。”旗袍女人氣沖沖的站起來，走了出去。
鐘愛民，藍山集團的老總，河東省數的上的民營經濟實體，涉獵行業廣泛，只要賺錢的行業基本都插上一腳，誰也說不清的一個人物，低調的很。
甦元亮是鐘愛民妻弟家的孩子，甦家也算的上大家族，當年鐘愛民襤褸創業，甦家的支持也起到了重要作用，只是在鐘愛民遇到貴人，事業飛速壯大，甦家反而要仰仗鐘愛民的力量來扶持，這種顛倒的差距變化，讓有些人一時調整適應不過來，鐘愛民的妻子就是其中之一，尤其是連續生了兩個女兒之後，就是更是如此。一方面四處尋找民間聖手，求醫問藥。一面也排自己的親戚，甦家的小字輩進入集團，試圖掌控企業，同時也派人跟著鐘愛民。
對此，鐘愛民卻毫不在意，對甦家子弟重用栽培，不遺余力。甦元亮對此卻嗤之以鼻，對監督鐘愛民的事從來當作耳旁風，別人都匯報，唯獨甦元亮對鐘愛民的私下荒誕行為，從來都不匯報。
鐘愛民察覺出來，也沒問什麼，逐步就帶著甦元亮進入真正的商人世界。甦元亮這才發現自己這個姨夫是怎樣一個逢場作戲的高手，無時無刻不在演，什麼時候都是冷靜到骨頭里面，所謂的沾花惹草，荒唐生活都是在演，尤其是似乎對演，有一種特殊的癖好一樣。
漸漸的真正能擔當一方重任的時候，鐘愛民說出了實話，“小時候生活艱難，工作創業艱難，難，難，難，于是踫什麼人演什麼樣，已經深入刻畫到骨子里面了，除了一門心思的追求金錢，什麼都是在演。所以你老姨能鬧，能嫉妒，耍性子，鬧起來蠻不講理，讓我還覺得是自己是一個真實的人，找到一點人的感覺。為了讓你老姨鬧，我才外面那麼風流。“
開始有那麼一絲感動和理解，但是很快從鐘愛民得逞的笑容里面，甦元亮察覺自己是上當了，時間長了一點，從鐘愛民的行為習慣上，似乎是那麼一回事。搞的甦元亮火冒三丈的質問其鐘愛民的時候，卻又被鐘愛民耍了一通。來來回回次數多了，甦元亮也變得內心越來越疑神疑鬼，什麼都不信了，外表卻是越來越誠懇。不經意間，很多集團的業務都由甦元亮來辦了，基本上鐘愛民就是到處旅游無聊的閑逛。越是如此，甦元亮卻越是不敢輕視，看不透，看不懂自己這個姨夫。每次和鐘愛民呆久了，都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這一次跑到中州來，考察中州城建的項目，明明是要跟那個什麼叫方閑道的打交道，現在人始終見不到，卻莫名其妙的參股什麼人魚茶社，對方卻毫不客氣的獅子大開口，就是不讓步，自己的姨夫還死逼著自己必須拿下10%的股份。
“你見過那個祁水瑤了麼，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只是見過，看不出來，大美女，就是戴姐跟他一樣年輕，也不如這個女人。戴姐熟悉？“甦元亮稍微有點疑惑。
”吃過虧，自然熟悉的很，這個祁水瑤心計能力都是上數的，你戴姐虧的是美貌心計輸給了對方，其他的沒比過，只是這方閑道能啟用祁水瑤來對付田田，恐怕田田還真應付過不來啊。“
鐘愛民搖搖頭，又開始盤算了。
“應付不了，還派田田來。”甦元亮一肚子不滿，沒法發作，自律的要求，在工作時，就要保持上下級的態度，氣的走來走去。
“怎麼，心疼你未來的媳婦了，要是有別的人選，我也不致于，派田田深入虎穴。還是怕你的掌握不住你的女朋友，在中州另找一個。“鐘愛民打趣到。
“一個女人，無所謂，也不是非她不可，睡也睡過，玩也玩過，只不過覺得她還是合適的，與其膩味了扔掉，還不如留點，想起來在玩玩也好。”甦元亮滿不在乎的說道，但是心理卻是在咆哮，她敢，老子這麼多年心血豈能便宜了別人，要是敢給老子帶綠色，我非剁碎了。
“有這種想法，到時候就不會太傷心。”鐘愛民點了點頭。
“這個方閑道是什麼人，祁水瑤是什麼人。“甦元亮不願意繼續糾結這個話題，在下去自己會發瘋，自己這個姨夫就是個精神病乖戾份子。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不過是被那些老頭子受益來搗蛋的，所以有些事不該我清楚，我也不想去知道清楚，弄的太清楚了，反爾束手束腳的做不好，只當作商場上的對手好了，規規矩矩的按照商場的生意規則來玩，你心里是不是覺得我什麼時候講過規矩了，對方的拳頭更大，我自然瑤講規矩。”
甦元亮有點迷惑，“那對方要是不講規矩呢，我們怎麼辦。”
“按人家的規矩來唄，總會有規矩，只不過規矩是誰定的而已，不然不就全亂套了。鐘愛民自己小飲茶。
“我們怎麼知道，他什麼規矩，”甦元亮有點撓頭。
“入股魚人茶社恐怕就是其中之一的規矩吧，表示我來入場玩玩，算是通知對方了吧，拜拜山頭。”
“這是什麼規矩，這茶社值多少錢，15%股票就值3000萬也太夸張了。”甦元亮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
“那也得買的下來才算啊，你談不下來，讓甦紅葉來辦這件事。”
“甦紅葉還在國外進修呢，趕得上麼，為此中斷學業值得麼”，甦元亮不願意甦紅葉參合進來，在甦元亮心里，甦家就三個出息的，甦元亮，甦紅葉，還有嫁給鐘愛民的老姨甦小華。甦紅葉更是能力強，被寄予了更大的希望。
”沒什麼比實戰更鍛煉人的了，學習可以隨時常有，但是做事，尤其是做大事的機遇可並不總有。根據我所知道的，中州新城的計劃原本已經泡湯了，但是不知道怎麼油起死回生了，以中州方鼎，中州文旅為核心重整開發計劃，並擴大了開發區，搞了很多融資平台和皮包公司，拉了一批資金過來，把項目給啟動。事實上這依舊是一片荒草地，荒廢的地段。但是出于某種不知道的原因，你姨夫我背後的老大，以及很多外省我听說過的人物，都派了代表，帶了投資過來瑤投這個項目，只是有人想讓他成功，有人想讓他失敗。
我不知道誰是老大哥派來當好人的，而我是被派來當壞人的，就好好演壞人的角色，你也是壞人，但是為了將來留一條退路，還是有人也要來當好人，甦紅葉就是來當好人的。壞人要做的十足，這好人，更要做的更好，不然怎麼在關鍵時刻背後捅一刀呢。“
甦元亮沉默了，當壞人無所謂，當時當探路的炮灰壞人，隨時被人踩死多惡心，但是無法拒絕，自己的姨夫老板就是高級點炮灰，不也上前線了麼，自己要是退縮，恐怕也沒什麼好下場。
“原本我以為，讓田田搞這怎麼一下，方閑道必然要手忙腳亂一陣，卻想不到這人也是個高手，以毒攻毒，不知道使得什麼手段，居然讓原本有可能算得上盟友的祁水瑤來對付我們，自己卻置身事外。用人不疑，也很有急智。”
“那為什麼不抓住區政府大樓的事。”其實從內心深處，甦元亮並不願意蔡田田沖的太靠前面，既然要當壞人，為什麼不下手更狠一點。
“那樣太刻意了，一眼就能看出的壞人是當不了壞人，只是討厭人，何況在這件事上，誰也沒受損失，理由也很充分，不痛不癢的傷害與我們付出的代價不值當。不是清苑區的本地員工提出來，而是一個外來人提出來，不了解情況，能力不足，不堪大任，這是輕的。別有用心破壞當地經濟發展，為難招商引資的企業，我都能想得到。這件事只有去做，讓上面的領導看著不舒服，讓那些政府官員和公務員去議論傳播，時候到了，引導方向，時候到了順水推舟就可以了。”鐘愛民不厭其煩的詳細解釋，這讓甦元亮很意外。
“我心里也煩，想不到這麼多年，臨到老了，居然還和當年一樣，成為上陣沖殺的棋子。最重要的是，對于這個局，這一切，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少，還不如你去實際接觸，能知道的多。”鐘愛民揮揮手，試圖驅趕什麼令人討厭的東西。
“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年輕人不怕犯錯，就怕不做事，私心太重太大，未老先衰跟老頭子一樣。但是我老了，沒有犯錯的必要，更沒有彌補犯錯的精氣神，腦袋多少也跟不上變化，近幾年來，讓你老姨這麼鬧，也是集團開始走下坡路了，求穩為主，攢養老的家底，少激進少冒險。至于你們年輕一代，個人有個人的前途，有出息就更好，沒出息平平安安其實更好。能有多大出息憑你們的本事，我插手多了，反到不好，攢更多的錢和人脈，給你們到時候用的上，做個保險，也不致于無知的闖禍，沒人提醒沒人保你們。但是想不到啊，退都退了，也安穩下來了，卻不想還要過一道坎卷入這樣的風波當中。”
甦元亮有點不解，順著鐘愛民的手指坐到了半躺式仿明官椅上，難得有機會，有機遇讓鐘愛民性情流露的指點一番，听點秘聞。鐘愛民所說的大哥，甦元亮從不知曉，只是隱約清楚，當年鐘愛民在自己事業有成的時候遇到貴人之一，幾個人意氣相投，做為跟班老ど的鐘愛民也跟著一起鯉魚躍龍門從一地一市的小本生意人成為全省聞名的企業家，管中窺豹，可以想見貴人的事業又有多大，就像傳說中每一個美好的開頭的故事，結尾都是悲劇的，才會被人牢記。鐘愛民人生奇遇故事的結尾是現實的，也是不怎麼愉快的，甦元亮也就不想去問，去了解，這個大哥到底是何方神聖。沒什麼好處，卻有明顯壞處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做呢，這是甦元亮能學會的事情之一。
“關鍵是在戴影這個女人身上。戴影是大哥身邊的人，跟的也是比較久，雖然現在做事做人不得寵，固然是能力問題，但是一個跟在身邊的女人，要那麼強的能力做什麼。何況戴影也不是沒能力的女花瓶，只是時運不濟，強中更有強中手，明明是很簡單的事，卻遇上了不應該遇上的強勁對手，連連受挫，接連成就了別人的名聲，就有了不好的傳言。人言可畏啊，尤其是大哥這種對風水氣運其實很上心的人。
慢慢的也就是疏遠了戴影，養而不用，戴影內外接連受挫，也就自暴自棄了，接連就沒辦成過什麼事，傳言也就成了她身上的烙印。但是畢竟近身跟隨過大哥的女人，也不好放出去，戴影雖然自暴自棄了，也不是傻的不要命傻大姐，知道的什麼不該說，什麼不能說，怎麼讓人放心。後來，就到了我這里，沒什麼意外，再過幾年各奔東西，還是就此安分的嫁人淡出商場，最終回歸紅塵普通人的生活都是緣份的問題。
這一次，卻偏偏讓已經淡出去的戴影也卷進來，是最大的問題。”
“戴影認識方閑道，祁水瑤，清楚內幕，沒告訴我們。”甦元亮多少也懂得點話術，只是沒什麼機會用，給自己家的姨夫捧話，很是不習慣，以往都是被姨夫用話術玩的直迷惑。
“戴影知曉的也不多，要說是見過，和與這些人打過交道，卻是有可能。跟用戴影沒關系，而是大哥為什麼會重新用戴影，用戴影的方式，你知道麼，這次明面上去與對方合作的代表就是戴影，我們都是跟班的。”
甦元亮舉起雙手，我怎麼能知道。我這不就是給你當听眾，免得你自言自語跟精神病患一樣麼。
““人總是年輕的時候懂事，努力奮進，不懂如何敬鬼神而遠之，順天命而逆動，立身之基就會歪。到是到老了，干不動的時候，偏不服老，更不服比自己年輕人的努力，卻更愛服氣命運和鬼神。明明自己智商有問題，品德不正，心地不純，卻跑偏到什麼命理，八卦上。易經八卦是那麼告訴你的麼，明明是你自己無知的就是一鄉村愚夫，以為掛個博士牌，就是純種狗了。搞什麼亂七八糟的求神拜佛，找道士和尚念歪經，最老不休的去捧什麼神棍巫婆當大師，自己c，a，曹o自己玩。想死別帶上別人，別坑別人。
人身體可以老，心可以老，但是意志和精神要越老越強，凝固成鋼，不是廢物，以為干幾個，少（年輕女人）就雄起了，靠藥劑維持的精神殘廢，就憑你找的廢物大師，神棍，還搞什麼花樣詛咒，看來你的膽還沒完全被下破啊。我還要讓你記憶更深刻一些才好。”
你不一直想知道當年我為什麼突然消極下來，回到河東麼，就是因為有人這樣在大哥的辦公室里面，這樣指著罵大哥，門外的就是戴影和我，後面的事我沒听，悄悄的溜走了，戴影也沒告訴大哥我來過，這是人情，現在想來，當時大哥可能知道我來過，所以我離開大哥，大哥也沒攔著我，雖然生意一直往來，但是再也沒有相見過。
這幾年的沉寂，我也想明白了一些，大哥這個人成功多半靠的是福蔭和周邊的人，而不是自己，只是事業走到大哥這個地步，越發考驗的是個人機緣和能力，大哥的能力其實還是不足的，越發維持的艱辛，越是內心彷徨脆弱，而歲數的增大，巔峰年齡的老去，精力的下降，越老，越軟弱無力的時候，內心更加脆弱，還要不斷維持維護自己的外在形象和內心恐懼的一面的精神寄托，所以行事越發脫軌，離奇，更是信命，信鬼神信的嚴重。當時我們還都以為是奇人能人必然與旁人與眾不同的行徑，壓根沒覺得反常。
夜路行多了，終究會遇到鬼，被人抓住機會。那一次大哥被人整的很慘，具體是誰我也不願意打听，畢竟大哥也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戴影也是夠倒霉的，本來就不順，在大哥最慘的時候，趕在哪個時間點上，誰都不在，就她在。大哥認定了她就是掃把星，不止是遷怒，而是大哥從內心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迷信戴影引來的禍事，更是毫無來由的倒了霉。
而自從戴影被流放了，大哥的事業又重新有了起色，甚至超過越來的，這就更加深了大哥的印象。是這麼回事麼？我看未必。
這一次排戴影去做這麼重要的事，從內心深處而言，大哥是嫉恨，恐懼，又是無可奈何。簡直小孩子一樣，居然想用戴影這掃把星的霉運去讓對方倒霉。“鐘愛民，哈哈哈的樂的起來。
甦元亮有點傻眼，這都什麼事，什麼事，你們這些成功的商場巨子，一個個的背地里都什麼事，什麼事。
“別奇怪，把這些外衣和光鮮亮的剝掉，拿掉權和位，看看，一個一個都不過是七朽八糟的老頭子，干啥都不行，說啥都不清楚，腦里面也都是草。當年的時候都是意氣風發的用年輕人的闖勁和干勁打天下，真正到走下坡路的時候，干的事跟當年那些老糊涂區別大麼。
如何邁出，邁過那不同的一步，跟那些老家伙們不一樣，這是我現在的任務。至于怎麼去折騰，怎麼償還大哥的人情，就由你們去做了。”鐘愛民拍了拍甦元亮。
“但你要記住，大哥這麼做，也存了用我當棋子，連我一起卷入，一起處理掉藍山集團的可能也是有的。現在我的養老本錢都夠了，也不折騰了。至于藍山集團剩余的這點空架子，除了大哥的那部分，剩下的都是你們的，將來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但你要自己想清楚。戴影更是有他自己的打算，這是她的地獄旅程，也是一搏翻身的機遇，你可以選擇上車，還是不上車，地獄也是機遇，中州的事既然能讓大哥所如此忌諱，就是他看不清，摸不透的環境，即便你們利用這個時機趴在藍山集團身上吸血，轉手倒騰把藍山集團的變成你們個人的，他也弄不清怎麼回事，你們也算真正的開始自立，不受制于人，清清白白的創業機遇。錢好還，人情牽連不好還，我和戴影下不了車，拒絕不了就在于我們還欠著大哥的，還有被控制的把柄。不要忘記把話帶給甦紅葉，至于蔡田田，你和她終究還是要做出選擇的，若是不甘心，就趁著還有時間，不妨享受享受。”
留下夢游一樣的甦元亮，鐘愛民起身開始了自己的業余征程，3000萬雖然不是花在吳淑琴身上，但是不妨礙它的魅力值，現在已經吧吳淑琴的衣服防線脫掉了大半，難得遇上差不多彼此相當，談的到一起，興趣還好，連卡拉ok都能唱到一起，又有如此有情趣和魅力的老女人，憑借自己越老越魅力，鐘愛民覺得在努一把力，好事就快成了。
自己歲數大了，這火坑和背鍋的事，還是讓給年輕人去做算了。
自己無所求麼，要是後面真有機會，鐘愛民會毫不猶豫的下場肉搏，棋子就不可以成為棋手麼。先讓年輕人試試水，談談溫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