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現在給你機會,說說你到底有多喜歡,多愛我。
薄景川最後三個字停頓了幾秒,說完之後,臉色更是沉了幾分。
袁思純的哭聲頓住,瞠著眸子愣愣地看著坐在籠子外的男人。
她不懂,不懂薄哥為什麼要將她抓到這里來這個問題。
為什麼要來這里
不說?不說以後也就沒有機會說了。
薄景川側身,抬頭從車台上拿起一把掌心雷,握在手里,動作輕緩的把玩著。
袁思純的心一顫,看著面前那個渾身都籠罩著恐怖氣息的男人,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薄哥我從小就一直跟著你,你教會我很多東西,處處護著我,幫我,偏袒我,我不會不記得你是我童年的夢想。
我從小到現在的人生,任何事情都在圍著你打轉,我努力學習,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袁家大小姐你知道不知道,我當初離開袁家去國外學習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因為要離開你身邊可我還是走了,只為了能夠與你肩並肩走在一起沒有人比我更愛你,薄哥,你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
我們青梅竹馬,門當戶對,誰都以為我們是最般配的一對,而我也一直在努力著,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向我打開心扉看一看我的好?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可以听得出,袁思純這些話,是發自肺腑的真情實感。
俞松偷偷轉眸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說話的薄景川,竟有些拿捏不準此刻先生的想法了。
這是被感動了?
然後呢?薄景川良久才淡淡開腔,聲音听不出感情。
袁思純卻覺得,男人終于將她的話听了進去,心中隱隱升起一陣淡淡的希冀。
如果我這輩子不能跟你在一起,人生猶如苟活。我寧願去死,也不遠苟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幾乎是她從小到大的信仰,如果信仰沒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聞言,薄景川微微扯了扯唇。
他掀眸,直直迎上袁思純那雙充滿希冀的眸子——
那你去死好了。
袁思純整個人狠狠一震,一雙眸子死死瞠在眼眶中,瞳孔里映著男人那張俊美卻帶著邪獰淡笑的臉,震驚的無法回神。
俞松在旁邊也跟著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這種不緊不慢,滿不在乎的讓人去死的態度,比陰沉和凶狠可怕。
薄景川把玩著手里的掌心雷,突然頓住,然後緩緩抬起胳膊,直直對準了籠子里的女人。
這些話我听你說的太多了。
扳機扣下,聲音平淡無波,感覺很惡心。
只是听你說這些話,都已經覺得惡心透了。想要我跟你在一起他偏了偏頭,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厭惡,頓了幾秒,他才又緩緩開口
所以你干脆去死好了。
一想到他天天還要被這個女人惦記著,更是渾身不舒服。
更別說,這個女人,還如此不安分。
不
袁思純似乎還沒有完全回神,只是茫然地看著面前那個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男人。
不是這樣的,薄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理智徹底回籠,看著那把迷你的掌心雷,袁思純徹底慌了。
薄哥你不能!你小時候不是這樣
現在說不清楚當初為什麼要護著你,但是那肯定跟任何感情都沒有關系。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在享受你們對我的崇拜,也許,只是單純地覺得你哭起來很聒噪。早知道你現在如此難纏,我那個時候就不該多管閑事
他說著,漆黑的眸子眯了起來,冷冽的寒光乍現。
你是我迄今為止唯一的敗筆,袁思純,機會我給過你,幾次呢?不如這次我們就一次性算清楚好了。一次,一槍,如何?
不不不要!薄哥,你不能爺爺會生氣的,我父親不會原諒你母親也不會,而且而且薄哥你是嚇我的對不對,你不會這樣這我的
砰——
啊!!
空曠的房間里滿是袁思純尖銳的尖叫聲。
就連在一旁的俞松,都忍不住閉上了眼楮。
刺耳。
這一槍開的,真是諷刺。
先生話的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如果換做別人,一百顆心也早就死絕了。
這個女人,到現在都還以為先生對她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嗎?
說她是本身就傻的听不懂人話,還是偏執的到了痴傻的地步。
放這樣一個難纏的人在旁邊,是真的煩人。
本以為不理會,冷處理該懂的人自然懂,現在看來,也許所有人都會懂,但唯獨這個袁家的大小姐,可能永遠沒有大徹大悟的那一天。
掌心雷,勃朗寧1906,彈容兩發,大多時候給女人拿來防身把玩的迷你手槍,或者只是一個暗器一般的存在,射程並不遠。
薄景川手里拿著的掌心雷,如今是經過改良的,獨立配備的子彈裝置,縮小了子彈提及,擴大了子彈容量。
既然是暗器,那麼能殺死人即可。
子彈打在袁思純左側的肩胛骨上。
細小的子彈在高速中更加鋒利,輕易釘進了女人的骨頭里。
袁思純根本不相信薄景川會真的對她開槍,然而此刻她哪里顧得上心疼,只覺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幾乎快要了她的命。
臉上此刻毫無血色,連唇都沒有了一絲絲的顏色。
薄哥
這一槍,是在你的接風宴上利用齊銘楚設計繁星的賬。
袁思純一怔,似乎是剛剛想到了這場接風宴發生在很早之前。
砰!
失神之中,她的另一側肩膀上,再次被打中。
不出意外又是她一聲尖銳的叫聲。
這一槍,是你在我母親的迎歸宴上陷害繁星當盜竊犯的賬。
砰!左膝被打中。
這一槍,你是從香港跟到平城直接跟星辰國際搶代言的賬。
砰!右膝被打中。
這一槍,是你破壞了我的訂婚宴,讓繁星不得不獨自一人面對所有人的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