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教官的打趣還有女生的笑聲，臉皮厚如周清越，也忍不住臉上發燙。
倒是喬珩若無其事，向右轉接上第三排最後一個女生。
周清越也跟上去，深呼吸，放輕松，前男友而已。
軍訓第一天基本都是立正稍息向左轉向右轉。廖教官對一二班很寬容，基本是第一個休息最後一個集合。休息期間還主動跟學生開玩笑。
“要不要講個笑話。”廖教官手撐著地板坐下。
這次他們又是最早休息的，坐在樹蔭里，其他還在太陽底下立正的班級羨慕得不行。
一二班非常捧場紛紛喊好，女生顯然比男生更積極。
廖教官嘿嘿笑兩聲，“女生立正，稍息，踏步走……對，三步，坐下！”
三四排中間多了一米多的通道。
一個方塊隊被分割成兩塊，廖教官起身到通道中間坐下，脫下他的帽子，露出一絲猥瑣的微笑。
“都能听到嗎？從前有個小白兔，要從一個城市到另外一個城市。但是路上它迷路了，這時一個小黑兔跳出來說‘你滿足一下我，我就告訴你’。”
剛說到這里，男生這邊就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女生們忍不住吁了一聲男生。
廖教官拍膝蓋，故做嚴肅:“講故事呢，嚴肅點，怎麼這麼點大想這麼多！”
然後他又繼續往下講。
“小白兔到達目的地後沒多久就要回去，結果路上又迷路了，但是這次跳出來的是一個小灰兔，小灰兔說:‘你滿足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後來小白兔生下來一窩兔子，有黑有灰就是沒有白色，知道為什麼嗎？”
有女生開始瞎猜，什麼毛色跟父親不跟母親，都被否認了。
男生們一直在問為什麼，廖教官挑眉當做沒听見。
廖教官往旁邊掃視了一周，看見早上那個小帥哥，指著周清越，“哎。小帥哥就你了，知道為什麼嗎？”
周清越:“不知道。”
教官又嘿嘿笑兩聲:“你看看你旁邊那個帥哥，他好像知道。”
兩邊的人都望向喬珩。
喬珩即使坐下也沒有脫他的帽子，就挺直地坐在那里，跟周圍活躍的男生形成鮮明對比。廖教官也是看他沒參與進來，把話題往他那邊引。
周清越:……
廖教官露出促狹的笑，對著喬珩問︰“大帥哥知道吧。”
喬珩轉頭看了一下周清越，本來想說不知道，出口就少了一個字，“知道。”
廖教官看向周清越，“喏，你看人家知道，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小帥哥你要想知道就問問。其他人不許問啊！”說完他瞪了一眼其他人。
周清越不太想問，但是其他人都好像很想知道答案。
女生們有些不知道答案不罷休，“幫問一下幫問一下嘛。”
周清越背後也有男生戳戳他，讓他問一下。
遠處陳光逸的聲音傳來︰“周清越！問一下嘛！”他屬于那種發育遲的，身高才165，還沒有開始飆呢，因為太矮被扔到最左邊，和周清越隔了一條銀河。
周清越眼楮看自己的鞋子，悶聲問︰“……答案是什麼啊。”
然後他听到了喬珩的悶笑，好奇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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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珩挑眉，“你滿足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周圍一片安靜。
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個笑話而是套路，瞬間爆發出一陣笑聲。
周清越的臉 的一聲熟透了，羞憤欲死，臥槽耍流氓啊。
轉身背對喬珩坐，就看到了遠處那個笑得直錘地板的陳光逸。
再一看，教官也在旁邊笑得不停，顯然坑學生十分有趣。
周清越:就沒見過這麼不正經的教官……
顯然廖教官對于松弛有度這個詞很有見解，等他們放松完就讓他們起來繼續訓練。軍訓是很枯燥的，在日光下立正下蹲，就是最放松的一二班到中午休息，衣服也能擰出汗了。
太陽當午掛，有的班還在站立，一二班就已經沖向飯堂了。
飯堂里人不多，周清越打好飯已經坐好。
就看著陳光逸拿著碗從第一個窗口晃到最後一個窗口，又晃回第一個窗口，才端著雞排和糖醋里脊回來。
周清越喝了口燙，頭上還有細細的汗水。
陳光逸拿著筷子叉向周清越碗里的酸辣肉，“看到了吧，今天四排第一個就是我同桌，帥不帥，帥裂蒼穹。”
周清越打掉他的筷子，漫不經心道︰“你覺得我沒你同桌帥，還想夾我的肉，找你同桌去。”
陳光逸繼續奮斗，試圖搶肉︰“我們什麼交情，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還比不過一塊酸辣肉嗎？”
周清越繼續冷酷無情，順便夾了一塊對方碗里的糖醋里脊。
“啊啊啊我的肉。”陳光逸心痛，說完就夾住了周清越碗里的最大的酸辣肉，一口咬住酸辣肉，他吃著東西含糊不清︰“我回頭要跟我同桌說，你還搶我的糖醋里脊。”
周清越額頭跳了跳，拳頭發癢，想打人。
吃完飯中午在宿舍有兩個小時休息時間，下午三點繼續軍訓。現在依舊沒有發教材，倒是開始填校服的尺寸，陳光逸還特意跑過來問他訂大一碼還是訂小一碼。
周清越想了一下以前陳光逸是在高一那一年猛飆身高，說︰“訂大一碼的吧，舒服。”
晚上就由班干組織班級里同學學唱歌，教官說了一周後要驗收。
軍訓剛開始兩天還挺輕松的，後面同學越來越懶散，突然有一天教官說有人要來檢查，看了幾眼他教的同學站姿直搖頭。
“周清越，出列！”
周清越︰？？
周清越出列站好。
廖教官聲音響亮︰“我不管你們之前怎麼樣，今天都給我做好，站姿都要跟這位同學一樣！”
說著拍了一下周清越的後腰，“看見小標兵的背和腰沒？”
有個男生一向很皮，喊了聲“看見了，細！”
很多人忍不住看向周清越的腰，真的細。
廖教官耷下臉，嚴肅說︰“我讓你們今天嚴肅點听到沒。細什麼細，我讓你們學他站姿。”
喬珩的目光像是也受了剛才那句話影響，忍不住看前面小標兵的腰。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晚上還有今天的更，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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