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歡哪種姿勢?”
問完後,程燼的臉也逐漸升溫,感覺這幾秒鐘難熬得就像是一年一樣。
倆人停頓的時間越久就越尷尬。
周薄杉抄著兜,咳嗽了一聲說︰“我喜歡卸磨殺驢。”
記者︰“???”
程燼︰“!!!”
“操,說錯了,不是卸磨殺驢。”周薄杉想了想,愣是忘記了那個四字成語是什麼。
周圍人已經發出了一陣爆笑。
記者也笑得直不起來腰,面對鏡頭說︰“看來這位喜歡卸磨殺驢的同學,你對象以後要小心了。”
說著他拍了拍程燼的肩膀,對他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程燼看著這個記者走遠,都沒回過神來。
周薄杉感覺自己問題沒回答好,心里非常郁悶,他拽著程燼說︰“要不你再問我一遍吧,我這次肯定會有正確答案。”
“你滾啊,不要拉著我說這種惡心吧啦的問題。”程燼嫌棄的推了推他。
“行。”周薄杉一副受了傷卻裝得很堅強的表情,“行啊程燼,你嫌棄我。好。”
“???怎麼了,戲精?”程燼抱著臂瞥了他一眼。
“等會兒我非得把兩杯可。
倆人走到拍照處的時候,攝影師舉著單反,沖程燼說︰“笑一笑好嗎?請擺出一個有愛的互動姿勢,不要跟搞散打一樣。”
有愛,的,互動,姿勢。
程燼僵硬的動了動肩膀,然後把手搭在了周薄杉肩膀上,同時周薄杉也搭上了他的肩膀。
“這個姿勢太爺們兒了,能不能再有愛一點。”
太爺們兒了?
那就這樣?
程燼搭在周薄杉肩膀上的那只手偷偷翹起了個蘭花指。
程燼看了一眼攝影師。
這樣還爺們兒嗎?
攝影師︰“……”
因為倆人肢體都太僵硬了,所以攝影師只好親自跑了過去,教他們怎麼擺出一個有愛的pose。
“首先呢,你的表情要甜一些。”攝影師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強行戳出來一個酒渦,“然後,你們要靠得近一點。”
倆人強行被拉到了一起,牽手成功。
“比個心吧。”攝影師說,“你們一個人伸出來一只手。”
程燼和周薄杉似乎有些懂了,伸出手想要跟對方的合在一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湊成一個完整的心,湊半天沒對上號。
程燼惱了,照著周薄杉的手打了一下,“怎麼就這麼笨呢?”
周薄杉也捶了他一拳,“還能不能好好拍照了?”
眼看著倆人就要打起來,後面的人正催著,嗷嗷著怎麼還沒好,于是攝影師直接放棄了他們倆,隨便抓拍了一張,就讓他們走了。
出來洗照片的時候,程燼抱著零食和可樂,周薄杉拿著照片,臉都黑了。
照片上倆人正在互毆,憤怒的臉可以直接做“�掖裗澈鬩X謀砬 br />
程燼看了一眼評價道︰“你怎麼跟個猴似的?”
周薄杉不動聲色的還回去,“你就像是個猴屁股。”
領完零食,吃得很飽,然後就要去坐過山車和大擺錘了。
坐過山車之前,程燼非常興奮,“我從來都沒玩過這種刺激的游戲,想想都覺得很爽。”
“沒坐過很容易吐的。”周薄杉說,“你怕不怕?”
“我怕?”程燼不屑的笑了笑,“我怎麼會怕,我外號程大膽,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我怕的東西。”
幾分鐘後,坐上過山車。
程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媽媽,我要回家。”
周薄杉︰“……”
程燼︰“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這種失重的感覺,快放我下去。”
周薄杉︰“……”
程燼︰“我天,又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坐完過山車,程燼扶著垃圾桶吐了個昏天黑地,周薄杉把紙巾給他遞過去,嘖了一聲說︰“我叫程大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害怕的東西。爽嗎?”
程燼︰“我其實有些暈車……”
“算了,不坐了。”周薄杉拍了拍他的背,轉身就要走。
“不行,太浪費了,你買了五個項目。現在才玩一個。”程燼看了一眼票上最沒有挑戰性的項目——摩天輪,于是拉起了周薄杉的手說,“走,我們去坐摩天輪。”
“以前我空間的背景牆就是摩天輪。”程燼說。
“哦?”周薄杉說,“是不是那種,一點進去還有背景音樂自動播放,一個天使的翅膀開始旋轉,後面是摩天輪在轉動,幾個炫彩大字打出來——莪ソ世界��d 懂☆”
程燼︰“……”
反正摩天輪跟過山車比起來,算是舒服多了。
就是倆人坐在摩天輪里,有些尷尬。
周薄杉低著頭玩手機,程燼手機快沒電了,沒得玩,想要找些話題聊,但是又不知道聊些什麼。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于是,他干笑了一聲道︰“你看,我們倆現在好像兩個基佬哦。”
說完周薄杉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他媽可快閉嘴吧。”
程燼乖乖閉嘴,沒有說話。
摩天輪越升越高,這個城市也似乎變得越來越渺小,看著腳底下的鋼筋混凝土森林,他用一種近乎于悲傷的語氣說了句︰“莪ソ世界��d 懂☆”
周薄杉︰“傻逼的世界我怎麼會懂。”
他倆從游樂場出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程燼一副腎被透支的模樣,撐著腰爬上了公交車,“不行了不行了,老了,騷不動了。”
周薄杉打量了一眼他的腰,勾唇笑笑,“腰不行?”
程燼立馬挺直了腰,“誰說我不行?”
“呵呵。”周薄杉有意無意地往他那兒掃了一眼,“今天坐過山車的時候差點兒把嗓子喊破了的難道不是你嗎?”
“你他媽再說一句,我把你給破了信不信。”程燼斜了他一眼,找了個靠窗的後座坐下。
“你們男大學生講話都這麼基的嗎?”周薄杉說,“成年人的世界真豐富。”
“對不起,我還差半年才成年。”程燼說。
“那你可真是個哥哥了。”
“那你可真是個弟弟了。”程燼瞥了他一眼,“你十八歲有沒有什麼想實現的願望?”
“有啊。”周薄杉喝了一口礦泉水,性感的喉結動了動,然後擰上蓋子,舔了舔殷紅的嘴唇,吐出兩個字,“破處。”
也正在喝水的程燼噴了一大口水,“少年好志向。”
周薄杉悠然的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程燼磨磨唧唧半天,然後來了句,“其實我吧,嘴炮還行,但是……”
“嘴炮行那就ok了,你以後對象有口福了。”周薄杉面無表情的說。
“別開黃腔,我認真的。”程燼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周薄杉知道,通常他摸鼻梁都是在感到害羞或者是尷尬時的表現。
他點了點頭,示意程燼繼續說下去。
“我其實對這個有陰影來著,那件事我誰也沒說過。”程燼低下頭捏了一下礦泉水瓶子,“也是我爸媽離婚的原因。”
“什麼原因?”周薄杉從來沒听他提過,感覺非常的好奇。
“就……”程燼覺得有些難以啟齒,貼近了周薄杉的耳朵,鼓起勇氣,才說出那三個字。
陽光下,少年耳朵上毛茸茸的汗毛變成了金黃色,他幾不可聞的渾身一顫,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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