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家祖上?新城弩?”
一听這話,頓時就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的薛天驚訝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你是燕王方子謙的後人?”
薛天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在問出這句話以後,之前還顯得有些自卑的方常在瞬間就自信了起來。
“沒錯,我就是!”
跟許多影視劇里身份突然被揭開的主角一樣,方常不但回答得異常驕傲,還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脯。
只是他遇到的是薛天這麼一個從現代而來,從骨子里就有透著一股優越感的奇葩,而不是一些眼楮里冒著小星星的方家粉絲。
所以,方常理所當然的沒有收到任何一個代表崇拜的眼神,在薛天眼里冒著的,只有最純粹的貪婪之色。
“沙龍威啊沙龍威,你他娘的還真是一個大傻逼,為了一個不值錢的破弩機居然就準備放走一個有著深遠家族傳承的機械天才,當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
薛天一邊在心頭大罵沙龍威是個蠢貨,一邊把自認為是最好看的笑容毫不吝嗇的奉獻給了方常。
方常冷不丁的被薛天的笑容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接下來就會像以前曾遭遇過的某些人一樣,為了得到先祖的機關之術,從而對自己進行威逼利誘加恐嚇之類的狠招。
薛天的笑容變得越發的濃郁了,這在方常看來,像極了猛獸在準備捕獲小白兔時露出來的獰笑。
“嘿嘿嘿!小兄弟,要不咱們打個商量?”
就像是一個正在哄騙鄰家小妹妹的大叔,薛天的神情異常的和藹,語氣異常的溫柔。
“你…你要干嘛?”
方常下意識的退後兩步。
“你想做官嗎?”
方常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模樣,接著斷然搖頭。
“不想,我家有祖訓,後世子孫哪怕為奴為昌,也不做官!”
薛天眉頭微皺,轉而接著笑著問道︰“那你想要錢嗎?”
“不想,錢財乃是禍患之源,為君子所不取也!”
“那你…”
“侯爺,你就不要問了,不管你給我什麼好處,我都不會把先祖傳下來的機關之術交給你的!”
方常直接打斷了薛天的話,語氣決絕得猶如一個貞潔烈婦。
薛天一愣,心想,老子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界,在科技社會中生存了三十多年,連大炮都有把握造出來的人,會瞧得起你家那點破爛家事?
無奈的擺擺手,薛天解釋道︰“小兄弟,你弄錯了,本候沒想要你家族的機關傳承,我招攬你,是想讓你幫我研究,或者說是革新一些器械的,比如說這個!”
薛天抬手一指不遠處正在不停起落砸向火紅鐵條的千斤錘,道︰
“我要的是你的頭腦,幫我完善一些我也拿不通透的機關器械!不是你的家族傳承!”
方常恍然大悟的松了口氣,轉而又試探著問道︰“侯爺的意思是說,只要我願意為你效命,你就會把你那些神乎其神的機關秘技透露給我?”
“嗯,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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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薛天點頭確定了他的疑惑。
“好!”
猛然間一個中氣十足的好字嚇了薛天一跳,只見前一刻還拒絕得異常干脆的方常二話不說,立馬納頭就拜。
“薛師在上,請受門生方常一拜!”
這就算是拉攏了,薛天內心激動得要死,但兩世為人,耳聞目染之下早已經深諳馭人之道的他自然知道,什麼樣的人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駕馭。
就比如,像方常這種什麼事都要先講個禮字的執拗書生來說,自然是以師長的身份管束最為恰當;像沙龍威那種玩世不恭,且干什麼事都只看心情的超級二世祖來說,那就得以兄弟之間的情義包袱來束縛。
至于什麼呆傻大兵鐵朝旺之流,呵,直接大棒子大拳頭的捶過去就安分了,你要是跟他們玩什麼委婉的馭人心術,且不說他們能不能懂,就算是懂了,他們也只會當你在放響屁。
四平八穩且又神色如常的接受過新門生方常的大禮參拜後,第一次為人師表的薛天很是大方的就扔出去了一塊從沙龍威那里勒索而來的青田玉配。
說來也巧,薛天為了這塊勒索來的玉佩不會再被原主任搶回去,曾專門找了高手匠人在上面刻了個龍飛鳳舞的薛字,以說明這塊玉佩已正式姓薛了的事實。
現在用來給方常作為薛氏門生的身份令牌,已經打算好以後再多找沙龍威勒索幾塊這種玉佩的薛天覺得,這再合適不過了。
“收下這方玉佩,以後你就是我薛門的開山大弟子了,以後要是誰敢欺負你,直接報我樂天候薛天名字!”
像個黑社會老大多過像個師長的薛天霸氣側漏,沒問蒼天上那些瓢把子一般存在的神明,也沒管大地上的誰誰誰同不同意,三言兩語間就算是開宗立派了。
……
!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一只碩大的野豬被突然爆開的草皮高高掀起,在空中撒了場不大不小的血雨後,四分五裂的掉回了地面。
“哈哈!成功了!”
一聲歡呼從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面響起,緊接著,從那里蹦出來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小孩童。
“我都說了,火石加鐵針一定能行,干爹還非要費那麼大勁的去弄什麼頂針彈簧!”
孩童自然是薛行健,在他走出大樹不久後,周邊的灌木叢中又相繼走出了幾個缺胳膊瘸腿的青年人。
“小侯爺,我們還是走吧,剛才的動靜這麼大,軍寨里很快就會有人趕來查探的,要是讓侯爺知道了你在這玩地雷,那小的幾個還活不活人了!”
“呵,怕什麼,沒看到我已經把地雷改進到不需要頂針彈簧也能有效引發的地步了嘛,這是多大的貢獻,難不成干爹還……”
話剛說到這薛行健就頓住了,因為他發現,身前幾個傷兵營的士兵已然默默的低下了頭。
簡直想都不用想,薛行健就知道自己身後來人了,而且他還能在空氣中突然多出來的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中猜到來人是誰。
“干娘,這件事能不告訴干爹嗎?”
薛行健頭都沒回的哀求道。
沒人回話,但耳朵上突然傳來的痛感卻是給了他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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