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10章沒有比死人可靠的人了
黃天佑內心也希望突破自己,最終同意到亂葬山戶外拓展,突破自我!
經過一番準備,黃天佑腳蹬解放鞋,手戴勞工手套,身穿最破的運動套裝。他已經打定主意,回來站門口就把這些全扔了!不要把晦氣帶到家來。
來到那亂葬山下那勇氣可嘉而又孤獨的小樓面前,因為小樓旁邊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山路上山,他打算從那里上山。遠遠他看到樓前有二個男人正在談論著事情,拜大師的算法加持,黃天佑遠遠的就听得清清楚楚。
“你進去看吧,我就不去了。這房子我自己熟悉得很,沒有什麼好再看的。”一個身穿著紅色大衣的中年男人搓著手,縮著腦袋對另一個男人說。
“里面好歹也可以避風呀!外面風大,一起進去吧。”另一個穿著軍大衣男人說。
“不用了!我在外面抽根煙。你快去看看吧,喜歡的話,我們就談下價錢。”紅衣男人從衣服里拿出一包煙來。
“那個紅衣男人有問題。他的表情很正常,可是心跳超過了正常頻率的30%,說明他的平靜表情假裝出來的。”大師告訴黃天佑。
“他是來賣這房子的吧?”黃天佑猜測,他看到那小樓看起來有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了,在門前牆上貼著一張優惠出售的廣告,廣告有些褪色而且用幾處破損了,翹起的一角在風中簌簌作響。
軍大衣男進去了,那紅衣男人回頭也看到了越走越近的黃天佑,雙方都在打量著對方。
“哈哈!這位先生,你是這屋主嗎?”黃天佑首先開聲打破僵局。
“是啊!你也想來買這房子嗎?我是急用錢才要便宜賣,整個城郊絕對不會更便宜的了!要不是借了高/利貸急著還,我才不會這麼便宜賣!”紅衣男人以為黃天佑也是想來買房子的。
紅衣男人眼中的狡黠之色成功引起了黃天佑的注意力,再看那破破爛爛至少貼了半年以上的廣告,根本不象急錢用才低價處理。而且那廣告還是貼在舊廣告之上,都不知道貼幾回了。騙子!黃天佑已經給他貼了個標簽。
正在黃天佑和紅衣男談話間,軍大衣男很快出來了,他一張黝黑的國字臉令人印象深刻,比整個梅州的大部人都要黑。他看了黃天佑一眼說,“細哥,這房子不是誰都住得了!我勸你還是不要來貪便宜!”
“怎麼講?”黃天佑根本沒有想要買這房子,因為好奇就多問了一句。
“這房子在15年前建房時,就發生事故,廚房石材斷裂砸斷了工人的一條腿。屋主搬進來後,小女兒就掉前面不遠的池塘淹死了,再過不久母親又得癌癥過世了。他慌忙低價賣掉了房子。第二任屋主新買來後,全面重新裝修,結果一個裝修工在屋里干活時心肌梗塞死在了樓梯上。嚇得他又賣掉了,結果第三任屋主買來後,沒有三個月,又搬出去住,貼上廣告要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賣掉。李先生,你就是第三任屋主吧?”軍大衣男把故事講完平靜地問。
紅衣男臉色瞬間發白,手一抖,煙都掉地上了,“你,你全知道?”
“如果不是現在到處房價這麼高!我也不會想來買這樣的房子。我想這樣的房子,你就是白送也不是有很多人要。你出個價吧。”軍大衣男看著李先生說,他全知道這房子的故事,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那你怎麼還買?”黃天佑好奇地問。
“我是退伍軍人,自有戰神庇佑,而且命硬,又有二個兒子,全家陽氣十足,再請個法師來做法。大概還勉強可以住。”這位軍大衣男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不過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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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紅衣的李先生在冷風中縮了縮脖子,緊了緊領口,想了想,咬牙說。
“太貴了!”軍大衣男搖了搖頭,他自信可以把價砍得更低。
“那里貴了!”紅衣男加重語氣說,“這樓佔地九十平方,二樓伸出一些面積比一樓大,加起來足有200多平方!這樣的房子,如果在前面不遠100米處,最低的那也得八九十萬了!位置再好一點,那肯定得上百萬了!”李先生瞪大了眼楮嚷道,堅持不降價。
“你當時大概就是買了十五萬,前二任屋主都虧了,你還想不虧就脫手,沒有這樣的好事!一口價10萬!你要願意我們就簽合同,要不願意,那我就走了。”軍大衣男說完就靜靜看著李先生。
黃天佑無意再看下去,反正他也不想買,他往屋側的小路走去。軍大衣男及李先生都奇怪的看著黃天佑,看他兩手空空,自然不是去祭拜誰,看裝束倒象是要去純業余倒斗,可是這里是亂葬山,埋的全是窮鬼,那有什麼可以挖的?
站在上山的路口,一陣冷風吹過來,黃天佑覺得自己的心在踫踫地跳,比第一次談戀愛牽女孩的手還要跳得厲害!這是他第一次到這樣鬼地方來。
殯儀館他不是沒有去過,不過看的是自己老婆,而且是一大幫人去,周圍工作人員也不少,所以沒有什麼好害怕。到這里又不一樣,四周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滿眼的雜草東一簇,西一叢的,那種象是蘆葦的野草,長得足有2米多高,比一般人還要高上不少。這地得多肥呀!這原本貧瘠的山地這麼肥沃,那下面得埋葬了多少......想到這里, 黃天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額頭不受控制冒出幾滴汗珠來!這是不受人思維控制的大腦邊緣系統的自然反應。
“瞧你這慫樣!如果死人比活人厲害,或是說鬼比人厲害,那麼這世界怎麼輪得到人來做主?還不得鬼說了算?而事實擺在眼前,這個世界就是由活人說了算,所以,你怕個鳥啊!只管上啊!” 大師笑話黃天佑。
如果可以選擇,黃天佑希望是可以讓自己進入休眠狀態,讓大師去折騰,這樣自己就完全不用擔驚受怕,但是他沒有這個能力,只好任由心都提到嗓子口邊了。
大師根本不是人,所以是完全不會怕死人的,黃天佑的身體在大師的操控之下,如獵豹一樣竄入草叢,完全消失在軍大衣男及李先生的視線之中。
這個亂葬山從山腰到山腳除了雜草就是一些松樹,從山腰之上到山頂全是長得密密的松樹。因為惡名在外,倒是保全了這些松樹,樹干沒有被偷割松香的人割得慘不忍睹,也算是世界上幸福的松樹了。
黃天佑在大師的操作下火力全開,在可以完全掩蓋自己行跡的雜草從,松樹下,肆無忌憚地奔跑、跳躍。足過了二十分鐘,確實平安無事,黃天佑稍為心安一些,長長吐了口氣。只是這種心安並沒有維持多久, 突然腳下“ 嚓”一聲,黃天佑低頭一看,那剛剛被自己踩碎的分明就是一個人類的頭蓋骨!那是一個外露出小半,風吹日曬,已經變黑的人類頭蓋骨!
黃天佑腦袋嗡的一聲,剛才還有隱藏在一切內髒中備用的血液流向四肢,臉色也刷的變白,皮膚處的血液也最大量地往四肢肌肉匯集,心髒加大馬力地輸送氧氣,仿佛是一部加壓的鍋爐往四肢輸送動力!整個人如同脫韁的野馬,又如同剛剛射出的利箭。那一刻,他神奇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那一刻,他既是緊張地想喊,又是高興地想要笑,兩種不同的表情僵持在臉上,無比的神奇!
黃天佑的大腦就好象是一台電腦主機,而黃天佑的思想與共生在他身體里的代碼就好象是這電腦主機上同時運行的特殊雙操作系統,而黃天佑的身體四肢卻象是電腦的外設。一台主機可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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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黃天佑靠自己意志強行奪回了外設控制權,也就是身體的控制權,這讓他欣喜異常,即使是在這個鬼地方也抑制不住!但是好景不長,一陣陰風吹來,繞著脖子往衣服里鑽,他不由得又回到現實,內心一陣的忐忑,眼觀四路,耳听八方,那是來自邊緣系統,莫名的恐懼帶來的防御狀態。
“我們入山以來,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何嘗遇到什麼危險?何況還是大白天的。你應該徹底拋棄死人鬼魂這一類東西很可怕的潛意識。”大師勸解道。
黃天佑不語,又把身體的控制權切換給大師。從理智的角度及科學的角度,完全是不應該會覺得害怕,死人有什麼可怕的?但是這種對死人的,對鬼魂的恐懼如附骨之疽,根本不是主觀意志可以隨意去除,這大概從小時候奶奶在農村努力培養的鬼文化教育有關。
小時候奶奶老嚇唬他,晚上不能吹口哨!那樣會把鬼引來!晚上一個人出門千萬不可回頭看!那樣容易看到鬼!諸如此類!重復洗腦。
“你以為我想怕嗎?我也不想的,只是不由自主要怕。”黃天佑沒有好氣地回答。
“我知道了!我剛才檢索到你一個小時候的隱藏記憶!你小時候在山里摘野果,曾經掉到一個墳坑里,被嚇得半死!”
“是嗎?”黃天佑隱隱記起似乎曾經有這麼一回事,當時被嚇哭了!
“那些都不是事!讓你見識下我們現在的力量!”大師呼喝一聲,雙腳用力躍起,平地拔起二米多,一掌砍在一枝松樹的枝丫上,雖然是掌上發痛,但是小孩子手臂粗的樹枝也是應聲而斷。
黃天佑痛得都想哭了!這可就是一只普通的手,沒有練過金鐘罩,也沒有練過鐵砂掌。“你不是很有操控能力的嗎?就不能降低我的疼痛感嗎?”
“理論上可以降低,但是這樣的話,你的邊緣系統,也就是哺乳動物大腦就無法正確應對危險了,所以你必須學習用的新皮層,也就是人類大腦來承受疼痛。痛苦可以讓你清醒!這是一種必不可少,不可代替的感覺!”這種大腦構成理論黃天佑似乎曾經在書上看過,但記得不太清楚,好象是人的大腦由三個部分組成,分別是爬蟲類大腦、哺乳類大腦及人類大腦。
“剛才在跳起來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大師又問。
“沒有。這鬼地方還能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大師也不說話,竄上樹枝,向著某個地點,象只猴子一樣盡量輕手輕腳地攀爬跳躍過去。借著樹枝的彈力把自己彈射出去,在掉下來之前,再次利用其他的樹枝彈起,這種類似飛行的狀態,太爽了!黃天佑在感受著這種有趣的飛行,心中的恐懼稍減。
前行五十多米後,黃天佑已經看到一個奇怪的小木屋了。當然了,與其說是小木屋,不如說是一個大棺材會更合適一點,因為這個建築低矮,而且狹長,一個人可以躺在里面,但是絕對不能站立起來。整體形狀上有些象是科幻片里常見的睡眠倉,當然材質上完全沒一點相似度,外面裹著一些破爛的塑料袋用來防風。不同方向的風吹來,這些破塑料袋就發出不同的聲音。
“有人在里面!有呼吸聲及心跳聲!”大師跳下樹來,往前走了幾步,停下腳步說。
棺材木屋突然吱呀地打開了,那破爛的門,看樣子都快要掉了,里面爬出一個人來,坐在屋前一塊大石頭上,“歡迎光臨!既然來了,那就跟老夫聊下天了!我這里,已經是好幾年沒有見個人了。”
黃天佑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省起大師說的,這是個活人,內心才稍安,仔細打量起對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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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人的一身打扮,黃天佑想起一個人,混搭界的傳奇--犀利哥!這個人下穿深藍厚棉褲,身上披一件黑色大衣,領子豎了起來圍著脖子,腰上還束一條紅腰帶。不過看臉就完全不象了,沒有犀利的眼神,眼中散發出一種淡然,頭頂隨意用布條束著長長的頭發,有些花白的長須大概幾年沒有刮了,但是還滿干淨的,看樣子平時有打理一下。大概是有五六十歲的人吧,黃天佑猜測。
“你...你住這幾年了?你就不害怕?”黃天佑好奇地問。
“你所謂的怕是指這里是亂葬山,埋了很多死人,甚至是慘死或是枉死的冤魂是吧?”淡然叔反問過來。
黃天佑點頭表示就是這樣,他的眼神依然在警惕地觀察周圍的一切。
“你有見過死人從墳地里爬出來殺人嗎?你有見過死人從墳地里爬出來搶劫嗎?你有見過死人從墳地里爬出來騙人嗎?你有見過死人從墳地里爬出來敲詐勒索嗎?你有見過死人從墳地里爬出來橫行霸道嗎?”淡然叔仰望天空,深邃的眼神仿佛要看透天空一樣。
“呃,這個...真沒有!”黃天佑說,完全沒有想到這人會這樣問。
“你有見過活人殺人嗎?你有見過活人搶劫嗎?你有見過活人騙人嗎?你有見過活人敲詐勒索嗎?你有見過活人橫行霸道嗎?”淡然叔眼神忽從天空轉到黃天佑身上又問。
“呃,有些即使沒有親眼見這,新聞里總是見多了。”這些世上發生的關于活人的罪惡,即使沒有親眼所見,也不會有人去否定,除非是個精神病!
“那麼不是很明顯嗎?沒有比死人可靠的人了!所以我住在這里,和死人作伴有什麼好害怕的?根本不用擔心有死人會從墳地里爬出來害我。難道不是比你們住在外面,和一群的活人一起更安全嗎?”
黃天佑竟無言以對,一會之後才想起,老子說的不是死人!老子想說的是鬼魂!
“你餓不餓?來不來吃一點?”淡然叔從他身後的棺材木屋里掏出一只雞來。臘黃的大肥雞它的翅膀被反折過來別在背後,很明顯!這是一只別人用來拜山用的雞!
黃天佑不由得一陣反胃!他想起一件事,曾經在某小縣城有一個飯店,份量足,價格低,生意火爆到不行!他出差去那還去吃過幾回。結果有一天,有人爆料上了新聞,原來這家飯店專門去公共墓地收別人祭拜後遺棄的東西來做食材,雖然賣得便宜可是賺了好多的錢!害得他幾天直反胃。
“不用了!你慢用!真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清修!我們,不,我這就回去了。”黃天佑覺得還是回去吧。
“難得有人來陪我聊天,怎麼這麼急著走?你莫非也象那些俗人一樣害怕我?還是害怕這地方?”淡然叔扯下一只雞腿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雞真不錯!不是飼料雞!”
“我胃不舒服,我真得先回了。”黃天佑一邊說,一邊叫大師趕快走人。
“我覺得這老頭挺有趣的,要不跟他做個朋友?”大師說。
“現在還是算了吧!如果將來有機會再說吧。你說這個家伙會不會其實不是個活人?所謂的心跳呼吸只是通過影響我們腦電波來實現的?”黃天佑還是想快些離開這個地方,他又跟大師提出自己的疑問。
“從科學的角度,你的疑問也不無道理。那,我們就先走人吧。”大師一下也不能把這個可能性直接排除。
“年青人!我們有緣分,我們還會再見的!嘿嘿嘿!”淡然叔在後面喊。
黃天佑內心連呸了幾下,誰要跟你有緣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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