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的徐暮和徐辰都緊張起來,這陣勢,他們自問加起來都不是聞弦歌的對手。
即使如此,陸煜城依舊沒有用異能。他赤手空拳,在地面上對戰聞弦歌,就像是草原上一匹與雄鷹搏斗的孤狼。
面對明顯的劣勢,依舊沉著冷靜,尋找時機,一擊斃命。
陸煜城抓住聞弦歌用冰刺攻擊時,水系、風系異能交接的空隙產生的身形不穩的破綻,猛地躍起抓住她的腳腕,重重甩向地面。
聞弦歌急忙用風系異能托起身體,同時調整落地姿勢免得傷到要害筋骨。
陸煜城在此期間把自己的優勢擴大,他抓著她的腳腕按在她的腦側,另一手鎖住她的雙手,用身體把她禁錮在地面,略帶著喘息說︰“小刺頭,服了嗎?”
只是制服,沒有擊殺。
聞弦歌眯眼觀察了下他的臉色,听著他的話,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想的太嚴重了——這人好像沒有要弄死她的意思。
即使她口出不遜,即使她出手挑釁。
聞弦歌在心里咂摸了一遍與他們相處的幾個小時,猛地領悟到了這個世界和修真界的不同。雖然同樣是弱肉強食,但是這個世界的人在武力至上之外明顯有著更加溫柔的秩序、規則和約定俗成。
這個世界對弱者異常寬容。
聞弦歌眼珠子一轉,就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她順著陸煜城的話,把自己剛才的行為曲解成小公主鬧脾氣。
“我不服,反正這件事我沒做錯,你們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攔著我?中午還說我們以後就是隊友了,呵呵,隊友是要互相信任交付後背的,你們跟我窩里斗?哼,道不同不相與謀,我不想和你們一起走了。”
陸煜城擰眉,嚴肅道︰“任何時候都不能傷害無辜者的性命,無論是在末世前,還是在末世後,這是每個人都要遵守的準則!”
聞弦歌罵他︰“不懂變通,老古板。”
陸煜城眼神一冷︰“不知悔改。”
聞弦歌哼了一聲,嬌俏的臉蛋兒染上冷漠的嘲諷︰“反正我是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和真善美,只要對我有威脅的人,我肯定會除掉。陸大隊長,您最好保證自己實力一直比我強,還能每次都及時阻止我。”
陸煜城一言不發地揚起拳頭,帶著呼嘯風聲落下,在離聞弦歌下巴一厘米的地方戛然而止。
他眉峰高高隆起,另一只手捂住那雙水潤透亮、委屈又無辜的眸子,正要繼續打,被他松開束縛的聞弦歌夾住他的腰,手臂在地面借力,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哎呀呀,陸大隊長原來會憐香惜玉麼,是不是舍不得打我,又想不起用什麼法子懲罰我?”
聞弦歌坐在他勁瘦的腰上,俯身湊近他,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緩緩升起的月亮灑下皎潔的月光,為她白皙細膩的臉頰籠上一層柔光,卷翹濃密的長睫毛歡快地顫動著,雙眸靈動,朱唇微闔,像是乘著月色出來覓食的小妖精。
陸煜城扭頭錯開兩人險些觸踫到的鼻尖,心中對她的好感從負九十九狂降至負無窮,他猛地伸手扼住她的脖子,警告道︰“聞弦歌,我說過,想要呆在夜梟,就不許勾三搭四。”
這個破毛病關乎原則問題,絕對不能姑息,也不能有一絲的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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