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熟練的宰了雞後,把雞從開水里翻了翻,然後開水拔毛,很快,一只雞便被收拾的干干淨淨。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阿生這個年紀了,會做飯也是不稀奇的。
陳忱指揮著讓阿生將雞一刀斬成了兩半,一半準備鹽水煮,一半紅燒。鹽水煮的那一半切了之後無需再動,紅燒的那一半卻需要再斬成小塊。
最重要的是,這個時代可沒有炒菜這個說法,最多的是水煮,烤,蒸。所以,陳忱還讓阿生收集了這只公雞身上的油,到時候煉了油就能炒菜。至于酒,自然是有的,畢竟要去腥。可惜,現在還沒有蒜,蒜是漢武帝時期張騫出使西域的時候帶回的,也還沒有醬油,只有蔥與姜。然後陳忱又是不吃小蔥的,嗯,聞到味道會難受,難受之後會吐。所以,注定這一次的紅燒雞塊或許會有些味道缺失。當然,這是陳忱的想法。
準備完這些,阿生又揉了揉已經發酵好的面粉,切成小團,蒸饅頭。只是,這面粉或多或少還有些黑,是磨的不夠完全的緣故。
陳忱看了看手表,時間也已經快3點了,差不多可以做飯了,“阿生哥哥,我們做飯吧。”
“好。”阿生點頭,對他來說,只要陳忱不亂說話,不引雷,比什麼都好使,至于做飯,既然陳忱有想法,就試試唄,反正菜還是菜。
阿生點好灶台的火後,陳忱就開始看火。而阿生,也在陳忱的指導下,先煉了雞油,然後下了姜片,再倒入了切好的雞塊,翻炒!
油煙自然很大,再說這時代也沒有油煙機。
但是這一翻炒,香味就出來了,阿生的鼻子很靈,這也是他第一次這樣燒菜,以前不是煮就是蒸。小弟說這叫炒菜,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陳忱看著大火,心里預估了一下時間,“阿生哥哥,放鹽,放酒,蓋上蓋子煮著。”
“好。”阿生依言放了鹽與酒,蓋上了蓋子。
在這個時代,炒菜可是劃時代的!
所以,香味也很快飄進了趙政所在的房間,引得趙政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是很香!”一旁的一名侍衛道,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陳忱可不知道其他人的反應,但他自己已經被這香味俘虜了。
“小弟,好香!”阿生開口,眼楮都是亮的,他很能吃飯,也很愛吃飯,喜歡吃好吃的。
陳忱點點頭,“阿生哥哥,以後我們都這樣做飯吧?”
“好!”阿生開心的點頭,“我明天進山打獵,弄點膏或者脂。”
陳忱疑惑,此時陳忱並不知道,古人對不同動物的油,是有專門的稱謂的,如有角者提煉出來稱脂,無角者提煉出來稱膏。牛油羊油稱脂,豬油稱膏。而且,古人在不同的情況下會使用專門的油來烹飪,《周禮•天官•庖人》中記述掌管天子膳羞時供應肉食的官,根據不同的季節,使用不同的油煎各種鳥獸。春天用牛油煎羊羔、乳豬;夏天用狗油煎野雞肉干、魚干;秋天用豬油煎牛犢和鹿崽;冬天則用羊油煎鮮魚和大雁。只不過,脂與膏還未用作炒菜,只不過富裕的人家平常煮菜之後會放一些。
阿生家因平常是有獵物可吃,所以家里並沒有準備油脂。
阿生見陳忱疑惑,“今日所煉,便為膏。”
陳忱一听,恍然大悟,原來是說油的意思,脂或者膏,倒是讓他想起來一個成語,民脂民膏,看來也是很有深意的。當然,後世很有名的一句話,“爾俸爾祿,民膏民脂。”是五代十國時期後蜀末代皇帝孟昶所說。
“可惜我傷了腳。”陳忱嘆道。
阿生走到陳忱身邊,摸了摸陳忱的腦袋,陳忱並不拒絕,“沒事兒,阿生給你帶鳥蛋。”
陳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