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顧西月和鐘宜心的行事風格,薄晝猜測,辦事處肯定會是一個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小作坊,可是到達辦事處以後,薄晝驚訝的發現,辦事處居然是一棟豪華的花園別墅。
是真的豪華別墅,不摻任何水分的那種豪華。
薄晝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作為娛樂圈里最出名的花瓶女明星,她憑借著自己的盛世美顏,出入過很多高端場所,按她的評判標準來說,辦事處的居住環境,不比迪拜的帆船酒店差多少。
薄晝指著眼前的豪華別墅,不可置信的問顧西月,“這里真的是辦事處?”
顧西月一臉淡定的抬起手,指了指掛在大門上的木牌子。
薄晝順著顧西月的手指看過去,只見木牌子上寫了七個大字——鬼魂遺願辦事處。
七個大字被鍍了黃,一眼望過去,一片金黃閃閃,差點閃瞎了薄晝的眼楮。
招牌都是黃金做的,那別墅里邊,不得豪華的跟皇宮一樣啊?
想到這里,薄晝頓時對自己未來的工作和生活,產生了無限的憧憬。
顧西月和鐘宜心一臉淡定的站在薄晝身旁,看她們臉上木然的表情,似乎早已經習慣了辦事處高調奢華的風格。
薄晝望著顧西月和鐘宜心,眼神中滿是崇敬。
這要換做是她,能在如此豪華的別墅里邊工作生活,早就激動的連發七七四十九條微博花式炫耀了,絕對不會像顧西月和鐘宜心這般從容淡定,一臉視豪宅為糞土的高端模樣。
“先進去吧。”
鐘宜心推開大門,邊往里面走,邊向薄晝介紹,“這棟別墅,就是你以後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薄晝望著近在咫尺的豪華別墅,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一樓是辦公區域,二樓是員工宿舍,三樓是休閑區,地下一層是健身房,地下二層是臨時客房。”
簡單介紹完,鐘宜心對薄晝說:“辦事處挺大的,今天太晚了,先不帶你參觀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帶你好好參觀一下。”
薄晝點了點頭。
時間確實太晚了,就算她很想參觀別墅,也不好意思耽誤顧西月和鐘宜心的休息時間,再說,她以後在辦事處工作的時候,有的是機會參觀別墅,不用急于這一時。
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一樓辦公區域暫時沒有開放,顧西月和鐘宜心直接把薄晝帶到了二樓的員工宿舍。
鐘宜心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對顧西月說:“我得先去洗個澡,幫薄晝介紹員工宿舍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顧西月迅速點了點頭,對鐘宜心說:“沒問題,有我在,你放心。”
顧西月很少這麼信誓旦旦的跟別人保證什麼,看著顧西月此刻積極的樣子,鐘宜心的腦海里閃現出一個很怪異的念頭。
她總感覺,只要是跟薄晝有關的事情,顧西月都特別的熱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西月都反常成這個樣子了,一定有八卦可挖。
過奔忙了一整天,鐘宜心確實累壞了,即使知道有大八卦,她也沒有力氣去深挖。
道完晚安後,鐘宜心直接轉身,推開臥室門,一臉疲憊的走了進去。
員工宿舍的格局很簡單,整個二樓,被劃分成六個完全獨立的臥室。
每個臥室都是獨立衛浴,且每間房門上都設有單獨的密碼鎖,最大限度的保證了每位員工的個人隱私。
薄晝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房間在走廊的最里邊。
推開房門的剎那,薄晝望著房間內簡約時尚的裝修,以及配備齊全的各種家具電器,忍不住在心里小雀躍了一下。
辦事處的居住環境,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好幾倍。
薄晝對顧西月說:“來之前,我真的以為,你所說的員工宿舍,是大學寢室里的那種上下鋪呢。”
顧西月對薄晝說:“你以為的沒錯,之前的員工宿舍,確實是那種最簡陋上下鋪的,大家不僅住在一起,而且共用衛生間和浴池,特別不方便。”
薄晝心里暗喜。
那她挺幸運的,來到辦事處以後,直接住進了獨立的精裝臥室,沒有經歷過之前那種悲催的上下鋪生活。
薄晝好奇的問顧西月,“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辦事處是非盈利性的福利機構,既然沒有盈利,那辦事處怎麼能買得起這麼豪華的別墅呢?”
顧西月頓了一下,回答薄晝,“死皮賴臉借錢買下來的。”
死皮賴臉?
想起大門口掛著的那個鍍金的招牌,薄晝在心里計算了一下,辦事處得多死皮賴臉,才能借到這麼一大筆巨款,並且做了那個除了炫富以外絲毫沒有任何價值的鍍金招牌呢。
而且,作為一個非盈利性的福利機構,薄晝實在想不明白,辦事處為什麼寧願死皮賴臉,也要維持表面上的虛假繁榮呢?
薄晝問顧西月,“那辦事處為什麼一定要買豪華別墅呢?”
買幾層普通居民樓,打通以後改建裝修,居住環境雖然沒豪華別墅這麼舒適,但好歹性價比高,能省下不少錢,省著以後員工出差的時候,會因為不能報銷飛機票,被迫去選擇搭乘廉價卻遭罪的火車。
顧西月回答薄晝,“雖然辦事處是非盈利性的福利機構,可是每年,我們都需要完成一定的任務量,如果辦事處的環境太差,一些鬼魂就會質疑我們完成遺願的能力,畢竟很多鬼魂的遺願,都屬于那種用錢才能完成的。”
這個薄晝理解,她剛出道的時候,為了不被人看輕,也會咬牙買一些奢侈品,穿到身上裝門面。
可是花兩萬塊錢買個包,她可以理解,但花幾個億買個豪宅,她確實有點理解無能。
薄晝擔心的問,“那我們這種困苦的生活,得維持多久啊?”
薄晝不是吃不了苦,可是她真的過不了住著頂級豪宅,卻一天三頓吃糠咽菜的極端生活。
顧西月淡然的回答薄晝,“我們過的不困苦了啊,買豪宅和裝修的錢,是從雜貨鋪那邊借來的,反正我和北松現在已經鬧僵了,這筆錢不用還給她也可以。”
薄晝,“……”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顧西月是這樣一個厚顏無恥之人呢。
薄晝問顧西月,“既然辦事處的生活不困苦,你為什麼還要如此節省呢?”
顧西月看了薄晝一眼,沒說話。
薄晝繼續問顧西月,“你是有什麼事情急需要用錢嗎?”
顧西月算是她的恩人,如果顧西月真的急需用錢,她以後每個月的工資,都可以拿出來一部分,先給顧西月應急。
顧西月點了點頭,她是很需要錢,急需,都快需要瘋了。
薄晝想了想,對顧西月說:“那我以後每個月發工資的時候,只留一半就行,剩下的你先拿過去應急。”
顧西月抿了抿嘴唇,驚訝的望著薄晝,“真的可以嗎?”
薄晝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你是我的恩人,幫助你渡過難關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我報恩的一種方式。”
顧西月愣了一下,誠實的跟薄晝解釋,“我當時救你,只是因為老大想讓你來辦事處上班,並不是因為我很善良。”
“不管原因是什麼,最終呈現的結果,都是你救了我。”
薄晝依舊在笑,“既然你救了我,那我就要報答你。”
知恩圖報的孩子簡直太招人喜歡了。
顧西月拍了拍薄晝的肩膀,感動的說:“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就只能接受你的報答了。”
薄晝問顧西月,“你一共需要多少錢?我看看能不能再想辦法幫你籌到一些。”
顧西月算了一下,回答薄晝:“不多,也就幾千億。”
也就幾千億?!
薄晝睜大眼楮,震驚的望著顧西月,“也就?”
薄晝突然感覺,她有點听不明白“也就”這兩個字了。
幾千億那不叫“也就”,那叫天文數字,那叫永遠湊不齊。
顧西月安慰薄晝,“沒事,我們兩個一起還,肯定很快就能把錢還清。”
很快?
薄晝忍不住吐槽,“很快的意思,是指幾萬年嗎?”
顧西月點了點頭,她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不就幾千億嘛,還個幾萬年,也就還清了。
顧西月居然好意思點頭。
薄晝愣了一下,她突然感覺,對于顧西月這種人,之前那些所謂的恩情,不報也罷。
薄晝打開臥室門,主動送客,“西月,時間不早了,我得洗洗睡了,你也回房間休息吧。”
顧西月並不想走,“我在火車上睡過一覺,現在還不是特別困,我想我還是留下來,跟你商量一下一起還錢的事情吧。”
呵呵。
薄晝冷靜的裝傻,“什麼錢啊?誰要跟你一起還錢啊?你肯定是听錯了。”
顧西月堅持,“我沒听錯,你親口說的,想陪我一起還錢,報答我的恩情。”
見裝傻不管用,薄晝改變戰略,開始死不認賬,“空口無憑,你有證據證明我說過那些話嗎?”
說完,薄晝趁顧西月不注意,一把將顧西月推了出去,然後火速的關門反鎖,完全不給顧西月質疑她的機會。
顧西月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想著薄晝剛才一臉錯愕的樣子,忍不住翹起嘴角,輕輕的笑了一聲。
“一個人偷笑什麼呢?”
鐘宜心倚在牆上,一臉八卦的問顧西月,“你是不是喜歡上薄晝了?”
顧西月抬眼,淡定的看著鐘宜心,“我和薄晝才認識兩天,哪有什麼喜不喜歡的。”
鐘宜心笑意更深,“兩天也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
顧西月撇嘴。
她倒是想和薄晝發生點什麼事情,關鍵薄晝也沒給她機會啊。
鐘宜心沒再為難顧西月,她打了個呵欠,“對了,老大剛才給我發微信,說她和昔昔得再等兩天才能回來,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短時間內解決不了,她讓我們先帶薄晝熟悉一下環境,新員工的培訓等她回來親自做。”
顧西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四點了,老大那麼注意保養的一個人,這個時間都沒睡,說明這次的任務,確實非常的棘手。”
“今年辦事處的生意太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慘淡,這都快二月中旬了,才接了三單生意,你說老大能不著急嘛。”
鐘宜心嘆了口氣,“真心疼老大,這都快過年了,還奮斗在工作的第一線,簡直是我的榜樣。”
顧西月不屑的看了鐘宜心一眼,開口嘲諷,“你省省吧,老大又不在,你拍馬屁她也听不見。”
鐘宜心臉不紅心不跳,義正言辭的說:“做神最重要的就是表里如一,不管老大在不在,我都得兢兢業業的拍馬屁,一刻也不能松懈。”
顧西月,“……”
慫且不要臉,說的就是鐘宜心這種人。
傳達完寧瑟的指示,鐘宜心並沒有離開。
顧西月問鐘宜心,“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鐘宜心看了一眼薄晝緊閉的房門,沖顧西月勾了一下手指,示意顧西月去隱蔽點的地方聊天。
顧西月皺了一下眉頭,“有事情大大方方的說,這里沒外人,沒必要偷偷摸摸。”
鐘宜心還是有些擔心,她小聲對顧西月說︰“是薄晝的事情,跟雜貨鋪那邊有關。”
顧西月很相信薄晝的人品,“你放心,薄晝不是那種會偷听別人說話的人。”
鐘宜心無奈,這根本不是偷不偷听的事,這里是薄晝的臥室門口,站在人家臥室門口算計人家,總歸心里不踏實。
顧西月不肯離開,鐘宜心沒辦法,只好把顧西月拉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里。
這個角落離薄晝的臥室最遠,薄晝肯定听不到外邊說話的聲音。
顧西月有些不耐煩,“到底什麼事情?”
鐘宜心回答顧西月,“我听說,北松並沒有死心,正在四處找機會接觸薄晝,你當心點,別好不容易把薄晝從上海帶了回來,最後卻便宜了雜貨鋪那個土大款。”
顧西月瞬間警覺了起來。
北松這個人,性格特別較真,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一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範,既然北松說過要把薄晝請到雜貨鋪上班,那她在短時間內,是絕對不會放棄攻略薄晝這個目標的。
顧西月翹起嘴角,表情冷漠,“她要是真敢背著我搞什麼小動作,那她真的是不想活了。”
鐘宜心疑惑,“你之前和北松關系不是挺好的嘛,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修建豪華別墅的時候,北松也不會借給咱們辦事處那麼一大筆巨款。”
北松借錢給顧西月的時候,連欠條都沒打,這在鐘宜心看來,顧西月和北松之間的交情,只能用過命兩個字來形容了。
顧西月冷哼一聲,問鐘宜心,“你知道我把北松綁起來扔到廢棄倉庫里這招,是從誰那里學的嗎?”
鐘宜心聰明,一點即通,“難道是從北松那里學到的?”
想起那不堪回首的過去,顧西月咬牙切齒的對鐘宜心說︰“別跟我提那個小人,要不是我現在神力只有之前的千分之一,我肯定把她剁成餃子餡,然後包成餃子,扔到河里喂土鱉。”
鐘宜心疑惑,“直接剁成餃子餡不嗎?為什非要包成餃子再扔呢?”
不嫌麻煩嗎?
顧西月回答鐘宜心,“最為一個廚師,把肉剁碎了以後,不包點什麼,我心里實在不舒服。”
太惡心了。
鐘宜心在腦海中幻想了一下顧西月包餃子的場景,不由的一陣反胃,她在心里暗戳戳的發誓,近一百年內,她都不會再吃顧西月包的餃子了。
絕對不吃。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