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馳把十個人都放倒了之後,整個場子的氣氛都推到了最高點,這一對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知道一點內情的人一口一個“姐夫”和“嫂子”叫得不亦樂乎。陳馳坐在沙發上,頭微微歪著,看向不遠處的方向。
陸曉依在給他拿醒酒藥和熱毛巾,等回來的時候看見陳馳的眼神,拋去一個疑問的神色,然後輕車熟路地坐下,遞上溫水。
陳馳一飲而盡,卻拒絕了熱毛巾,把領口扯地更松了些,示意她靠近。
可今晚他騷話連篇,陸曉依實在不想離他太近,陳馳冷哼一聲,拽了她的手,容不得她拒絕。
身旁有人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陳馳懶得看他們一眼,听夠了自己愛听的話之後就翻臉不認人,指了指癱在沙發上的醉鬼,開口讓其他人滾遠點︰“把他們扔去里面。”
幾個男人賊笑好幾聲,這才舍得放下手中的酒,抬著十個已經爛醉地不省人事的人離開,給這一對留下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陸曉依不由自主地翻了一個白眼,被他拍了一下,才低聲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嗯?”
陳馳閉著眼楮,慵懶地應了一聲。
陸曉依咬牙︰“你還裝?你知道小甜她……”
陳馳︰“那又怎樣?”
陸曉依語塞。
陳馳這才微微睜開眼,壓著陸曉依的後頸貼近自己,低聲道︰“陸曉依,我管不了別人,你的話應該明白。我今天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
他談起別人的時候語氣冷漠,最後陸曉依好半晌說不出話,而陳馳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都等太久了,我現在是一分鐘都不能再等了。”
他說話間有濃烈酒氣,可陸曉依卻覺得並不難聞,她眼里閃過無數思緒,忽然深吸一口氣,咬緊下唇,捉著他的手說︰“好……”
這一刻,陸曉依也不想再掙扎了。
她屈從于他口中的等待。
並不只是他,還有她自己,她想,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人,那就不逃。
听了她這句“好”,陳馳反手把她壓在沙發上,茶幾上的酒瓶和酒杯把陸曉依整個人擋住了,他們在笙歌放縱的另一頭深深接吻。
明明的那些存貨到底是後勁足,就算是陳馳,喝到最後也只能勉強站穩。陸曉依今晚也喝了不少,那群家伙趁陳馳戰斗力下降死命灌她,幸好陸曉依有分寸,不然他們今天都得交代在這。
徐堯替陸曉依扶著陳馳到了最里頭的房間,把人放在床上之後就對陸曉依說︰“陸姐,我出去善後,人交給你了。”
陸曉依在洗手間應了一聲,等徐堯關上門,她才洗了一條熱毛巾走出來,糊在陳馳的臉上。
陳馳被悶的喘不過氣,緊皺眉頭撥開。
陸曉依喝酒喝得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胸悶,坐在床上重新把毛巾拍在他脖子上,陳馳擰過頭,只看了她一會兒,就把她扯到自己身上,不露痕跡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才啞著嗓子說︰“又欠收拾。”
房里只開了床頭兩盞台燈,燈光從頭頂照過來,落在陸曉依的領口處落下一片陰影,陳馳眸色漸深,一手掐著她的腰肢,手一個使勁,把她整個人輕松往上提了提,嘴唇目標明確地落在鎖骨那一塊皮膚上。
陸曉依“嘶”了一聲,不安地掙扎︰“你發什麼酒瘋!”
“別動……再動!”
好好的氣氛被她一個掙扎打亂,陳馳氣息微亂,低聲喝止,這未經人事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完全沒有察覺男人那諱莫如深的欲•望正在漸漸抬頭,酒精使陳馳煩躁又渴求,不自覺間手上的力道就控制不住了。
陸曉依還沒來得及覺得別扭呢,就被掐的臉都綠了︰“陳馳!你想掐死我啊!”
“你再動我就掐死你。”
“你耍流氓我就動!”
陳馳氣的冷笑︰“我想著你耍流氓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呢。”
陸曉依的臉被他話里的意思弄得一陣紅一陣白。
“咱們打個商量行麼?好好說話?”
陳馳默不作聲地按緊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同時面無表情地開口︰“沒商量的——你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惹我生氣?”
陸曉依趴在他身上,用眼神告訴他︰不能。
陳馳忍住沒有翻白眼︰“那不得了。”
這丫頭片子也不知道怎麼長得,發育得那麼好,小時候就比同齡女孩要高一截,高中的時候更是開始往該長肉的地方長,現在壓在他身上,沉甸甸的,又很軟綿,像一塊正在融化的牛乳糖, 得陳馳覺得膩又不舍得放開。
他好像也忘了,從小到大自己不知道喂了她多少好東西,才養得她這一身不肥不瘦的好身段,加上她從小沒受過什麼傷,皮膚更是細膩得連條小疤都沒有。
陳馳的喉嚨滾了滾,終于懶得和她廢話,低喃一句“乖乖的”,就輕輕扯開了她的領口,往那片更細膩的皮膚吻去。
陸曉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男人低沉的嗓音和體內揮發的酒精讓她覺得這種感覺既害怕又刺激,她推不開他,只能略帶無助得揪住他的頭發,一邊還小聲吸氣。
“寶寶……”
低音壓住了欲•望的喑啞,帶著甦到入骨的質感,滑進陸曉依的耳朵里。
陸曉依被這句久違的稱呼叫得抖了抖——
這是陳馳安撫她時慣用的稱呼,可在陸曉依越來越有意隱藏自己心思的這幾年,她已經很久沒有听到了。
她暈乎乎地想起了很多他這樣叫她時候的事——
父親去世後,陸家亂作一團,根本沒人記得來接她回家,當時還在念小學的她站在校門口,是陳馳拉住她的手上了他家的車,然後在胡同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停下,再親自把她送進陸家的門;
初中她第一次和那家人吵架,她被大伯母扇了一巴掌,當時陸成遠不在,整個家里沒有人敢幫她,連母親都只是在一旁哭泣沒有上前,她跑出去,是陳馳追上她,然後把情緒崩潰的她帶回家里,還用冰袋給她冰敷臉頰;
他當時脾氣就已經很臭了,別說安慰人,不欺負人就算不錯的,可那一天卻把她抱進懷里,笨拙又生硬地低聲叫她“寶寶”,然後沉默好久,才補上一句“以後不要等被欺負了再跑出來”,听得她眼淚鼻涕糊了當時還有一點少爺潔癖的他一身。
自此之後,陸曉依在炸刺兒之前先學會了一件事,就是在自己吃虧之前就逃出來,因為總有一個人會等在外面,給她撐腰。
陸曉依想著想著就被身上結實的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又恍惚想起她每次和那家人吵完架,晚上都總是躲在陳馳房間里的,那時候他們還未成年,把對方視作第三性別一樣躺在一張床上,陳馳偶爾背對著她,只有在她不安的時候會轉過來,不耐煩了就惡狠狠地命令她“睡覺”,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再去他房間睡,他就睡地板了。
陸曉依一個出神,就被陳馳佔了先機,她的沉默在他看來就是默許。
興許是真的壓抑了太久,男人的動作急切中又有點粗暴,他本意似乎是想更溫柔,但手上的動作卻明顯已經脫離了掌控,這些年來或夢或醒間都想過的事,讓他深鎖眉頭,一副痛苦又隱忍的模樣。
拋卻情•欲,在陳馳心中更多的則是一種類似于“珍惜”的情緒。
一想到這些年她的確從未讓別人靠近,陳馳就情不自禁壓抑住此刻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沖動。她平時那麼沒臉沒皮的人,其實一點經驗都沒有,表現出來的都是虛張聲勢,一動真格的就現形,就像現在,躺在自己身下連眼睫毛都在顫抖,處處生澀,就像一張白紙。
“……別怕,我不干別的。”
陳馳的氣息噴在她的皮膚上,壓抑又性感。
他不會這麼輕易地要她,只是需要一點甜頭。
來填補自己骨髓里那份難耐的饑渴。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半小時,也或許是十分鐘,陳馳的嘴忽然不知道吻到了什麼地方,陸曉依渾身抖了個激靈,終于忍不住嚶嚀出聲......
這一聲在昏暗寂靜的房間中簡直清晰到不行,陸曉依反應過來後臉紅得滴血,趁陳馳在回味的時候伸腳一踹,把他踹翻在一邊的同時連忙匆匆整理好自己衣衫不整的上半身然後滾進被窩里,低罵︰“流氓!”
陳馳順勢用手支著額頭側躺在她身後,聞言俯身在她耳邊,似是而非地低語︰“這才哪到哪兒,以前......”
他往她耳朵里灌了幾句以前舍不得對她說的混賬話,听得陸曉依耳膜發脹快要爆炸,惱羞成怒地罵了一句“變態”之後就連滾帶爬地下床躲到浴室里,不想再面對這個被酒精催發了禽•獸基因已經忘了自己是人是畜生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的腿被馳哥騷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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