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鬧鐘響,趙陽洋便自然轉醒了。
她發了會兒呆,然後習慣性的拿過手機看時間。
才五點。可她沒有再眯會兒的想法。
昨天發生的那些事......
她依稀記得些。
甦宇亭喝酒了,說了類似于表白的話,還親了她。
趙陽洋心中有諸多疑惑︰甦宇亭昨晚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又是為什麼要強吻她?
難道是真喜歡上她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趙陽洋像是吃了蜜,一直甜進了心里。
可轉念一想,喝醉酒之人所說的話,可信度真的高嗎?趙陽洋不知道。
趙陽洋自認是個豁達之人,既然揣摩不透個中緣由,她索性不再想了,省的煩心,且當做是做了個有些綺麗的夢吧。
而昨晚甦宇亭親了她之後又發生了什麼,趙陽洋記不清了。
因他嘴里有酒,而她沾不得酒,一沾酒就會醉。
趙陽洋不能沾酒這事,還是她爸跟她說的。
據說是因為她六歲那年,她爸帶她吃酒席,然後坐她爸旁邊的一位大叔見她長得可愛,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拿筷子蘸了白酒就往她嘴里喂,結果向來不愛說話的她,一沾酒就左搖右晃的邊笑邊唱歌,唱完了就倒趙爸爸懷里睡死了過去,把一桌人都嚇壞了。
趙爸爸那次嚇得不輕,從此以後除了每天教導趙陽洋如何做個端莊可人的好姑娘以外,還得板著臉告訴她,酒這個東西,是萬萬踫不得的!
于是,酒似毒.藥這個概念,就在趙陽洋的小腦瓜里生了根。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她再一次疏忽了,之所以說是再一次,那是因為,此前,大約一年多以前,她就因為一不小心踫了酒而後將一位客人的褲子給扒了。
當然,為什麼會扒人褲子,又是扒了誰的褲子,趙陽洋是完全不記得的,只是ktv經理在將她拖出包廂以後,端起盆冷水就往她頭上澆,激的她瞬間清醒了。
那時,她不知所措的望著一臉氣急敗壞的經理,而經理喋喋不休的指控著她剛才的罪狀,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她的臉上。
後來,她就被炒魷魚了。
沾酒即醉,醉後的事還一概不知。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趙陽洋不喜歡——沒人會喜歡。
這次因為甦宇亭的吻而沾酒,是她疏于防範了。
背後一陣癢意讓趙陽洋從脫離回憶。
昨天,她好像澡都沒洗就直接睡了。
想到這,趙陽洋只覺渾身不自在,她麻溜的下床穿好拖鞋就準備去浴室。
客廳的燈亮著。
難道是昨天忘了關?
趙陽洋正這般想著,甦宇亭臥室的門便開了。
她飛速側頭瞟了眼,只見甦宇亭從臥室走出來,他的頭發有些雜亂,那張漂亮的臉上透出著沒睡好的疲態,可他穿戴整齊,儼然一副準備出門去學校的模樣。
她收回目光垂下頭。
雖說趙陽洋已經決定將昨晚發生的事當做一場夢,可現下她仍有些無法直視甦宇亭,她的手絞著自己的衣擺,猶豫著該不該和他打招呼。
甦宇亭一夜都沒睡好,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趙陽洋嬌軟可人的模樣。
昨天晚上,面對趙陽洋撒嬌般的乞求,他拋下理智遵從本心,還是走過去蹲下身抱住了她。
當趙陽洋主動將雙臂換上他脖子時,他不僅心酥了,整個人也都有些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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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趙陽洋將小臉擱在他肩膀上,在他耳邊軟聲耳語道︰“抱我去床上,我要睡覺。”
抱,抱她去床上?
甦宇亭覺得自己都快炸了。
若按照他原來的性子,定是要損她兩句再說,可現下,溫香軟玉在懷,他腦中空白一片,組織語言的能力已然喪失。
于是,從來沒抱過人的他,扛米袋一樣將趙陽洋抱去了她的臥室。
將她放在床上後,甦宇亭臉上依舊燙的厲害,心也仍然亂如麻,他原本是想將她放到床上後就趕快離開的,他需要靜靜,可誰知,趙陽洋居然抱著他的手臂不肯放。
趙陽洋躺在床上,嘟著嘴一臉不舍的望著他,軟聲道︰“親親再走,好不好。”
甦宇亭整個人凌亂的厲害。
他暗想︰你說親就親,我他媽不要面子的嗎?
可很顯然,他的身體更為誠實一些。
他俯下身對著趙陽洋的嘴巴就是一頓亂啃。
趙陽洋被蹂.躪疼了,又打著哭腔說親的疼,親的不舒服。
殊不知,她此時這幅模樣,任何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
甦宇亭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將手從趙陽洋懷里抽了出來,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她的臥室。
一整個晚上,甦宇亭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一會兒在想趙陽洋為什麼會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一會兒又在想趙陽洋在她男朋友面前是不是也這樣,結果一想到她那男朋友,他又跟掉進了醋壇子一般,酸的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胡思亂想一通,一看時間,四點半,他索性起床不睡了。
發生了昨天的事,甦宇亭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趙陽洋。
于是為了避免與趙陽洋踫面,甦宇亭不準備吃早餐,他洗漱、穿戴完畢後就打算出門,不曾想,竟還是與趙陽洋打了照面。
趙陽洋垂頭糾結半天,還是決定主動打個招呼。
“你,你準備出門啦?”
甦宇亭心跳加快了些,他掩飾性的抓抓頭發,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趙陽洋訥訥的點頭︰“哦......還早呢,你要不,吃了早餐再走?”
甦宇亭皺眉思索半天,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地說了個“好”。
于是趙陽洋麻溜的洗了個澡後便鑽進廚房做起了早餐。
兩人份的早餐,趙陽洋做的很快。
將早餐擺上餐桌後,甦宇亭與趙陽洋對桌而坐,二人默默的吃著,誰也沒說話。
甦宇亭時不時用眼角余光掃兩眼垂著腦袋安靜用餐的趙陽洋,本來也沒什麼,可當他注意到趙陽洋于他而言頗有些不堪入目的傷手時,他臉色一變,而後將裝著牛奶的杯子不輕不重的往桌上一擱。
甦宇亭︰“你手怎麼弄的?”
趙陽洋一愣,看了眼自己手上瘡口,隨口說︰“凍傷了。”
“你男朋友是死人?”
一大早的,甦宇亭火氣大的莫名。
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別人卻根本就不當回事兒。
“男,男朋友?” 趙陽洋有些摸不著頭腦。
甦宇亭咬著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就是那個日天!”
趙陽洋呆住。
日天,難道他是指肖昊。
可肖昊什麼時候成她男朋友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也......
趙陽洋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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