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沒錯,我的父親名叫山野岡本。他是中田武士道協會的名義會長,十五年前他就拿過亞洲柔道比賽的亞軍。所以,我余滿堂再怎麼說,也可以算是一位宗師之後吧?”
“操,岡本,不是一種避孕套嘛?什麼時候成宗師了?不過話說回來,像你這種沒有小凸凸的死變態,也用不著花心思去了解避孕套的品牌了,就像和尚不需要梳子一樣。”
“你……放肆!”
余滿堂氣得咬牙切齒,他輕輕一揮手中的鐮刀,直接將身邊幾顆大白菜給切爛了。
宋天寶道︰“死變態,千萬別激動,你現在把那小孩放下,咱們該練就練,該打就打,我宋天寶絕不含糊。”
“哼,居然還有人跟我余滿堂談條件?行,你要我放下這個小孩可以,你必須得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吧,套套的兒子。”
宋天寶一直不敢忘記余滿堂的老爹叫“岡本”。
余滿堂對“套套的兒子”這個稱呼並不感冒,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接著說道︰“宋天寶,告訴我,究竟是誰殺了我的二哥。”
“你二哥?哦,就是那個刁志龍?”
“是的。”
“他難道不該死?”
“我只是想知道是誰殺了他,至于他該不該死,這不是我要關心的事情。”
“死都死了,你關心那麼多干嘛?”
“他是我二哥,曾經在牢里給我擋過兩刀,我余滿堂雖然殺人如麻,但是該報恩的事情,我一定會記住。所以,我必須知道是誰殺了他。”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實話告訴你吧,你的二哥其實也是被我的二哥干掉的。”
“你也有二哥?”
“怎麼,只許你有二哥,就不許我有二哥?”
“你二哥是誰?”
“我二哥名叫宋元寶,他跟我長得比較像,不過沒我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而且他長得也沒我壯。上次,我听他在電話里說,他是用螺絲刀將你二哥刁志龍給殺死的。如果沒記錯的話,一共捅了三十幾刀吧。”
“……”
余滿堂沒有說話,只是牙齒咬的格格響。
沒錯,宋天寶剛才說的話的確沒有錯。刁志龍的確是被人用螺絲刀捅死的,而且的確是被捅了三十幾刀。而趙金山曾經在電話里說過,凶手的身高大約就是一米七五左右。
片刻,余滿堂冷冷地點了點頭︰“看來,今晚,我是找對人了。快說,你二哥現在在哪兒?”
“這個,我就不大知道了,可能也出國了吧。只許你們家老大趙金山出國,就不許我家二哥宋元寶出國嘛?”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居然敢拿你二哥跟我金山哥對比?”
“怎麼,听你的意思,你大哥趙金山很牛逼?”
“那是自然。我金山哥乃是打遍十獄無敵手之人,就你那個膽小如鼠的宋元寶,他也配跟我金山哥比?”
余滿堂這麼一說,宋天寶才猛然想起來,前兩天,牛大棚托人去監獄里打听過趙金山的背景。余滿堂剛才所說的沒錯,趙金山曾經在服刑期間,據說一共蹲過十所監獄,在那十所監獄里面,沒有人能打得過他。很多人都在背地里稱趙金山為“獄霸”。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獄霸,快刀趙。
宋天寶笑了笑︰“如此說來,我二哥宋元寶,真應該跟你大哥見個面啊才行啊。”
余滿堂冷冷一笑︰“不管他們能不能見面,今晚我們總算是見面了。來吧,小朋友,我這就送你上西天,讓你跟你爺爺團聚去吧。”
說著,余滿堂托舉著那個嬰兒,一步步地走到了天台的邊緣。
宋天寶暗吃一驚︰“喂,你究竟想做什麼?”
余滿堂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說道︰“做什麼?當然是要跟你決一死戰啊。不過在決戰之前,我不想有東西礙著我的手腳。”
說完,余滿堂就將手中托著的那個不滿一周歲的嬰兒,從天台上拋了下去……
“不……”
宋天寶驚叫一聲,一個箭步沖過去,整個人從五樓天台跳了下去。
“ !”
余滿堂站在天台邊,不禁驚呼一聲。
看著宋天寶從五樓跳下去,他整個人愣住了。
媽的,宋天寶這貨,難道是個腦殘?
他,他居然真的跳下去了……?
他,他居然真的要救那個小孩?
他,他這是要自尋死路嘛?
宋天寶如離弦之箭,從白衣飄飄的余滿堂身邊飛躍而過,跳向了黑暗虛空中,他頭手朝下,身形如探月一般,飛向那個即將砸向地面的嬰兒……
“噗”
僅僅半息,黑乎乎的地面上,傳來了自由落體的一聲悶響。
余滿堂沒有再猶豫,提著那把巨大的鐮刀,迅速地從樓梯上沖了下去。
沖到小區一樓後,借著朦朧的燈光,余滿堂看見地面上有一灘奇怪的血跡。他定楮一看,整個頭皮都發麻。
原來,那血竟是紫色的。
天哪,刁志龍在臨死之前,的確跟趙金山打過一個電話。刁志龍在電話里面不僅描述了凶手的樣子,而且還說了一件令趙金山和余滿堂都不可思議的事情。刁志龍說︰“凶手的血液是紫色的”。
當時,趙金山和余滿堂都認為肯定是刁志龍眼楮發花了。人的血液,怎麼可能是紫色的呢?
然而,現在,余滿堂終于相信了。
殺害刁志龍的那個凶手,血液果真是紫色的。
如果,凶手是宋元寶,那麼宋天寶作為他的弟弟,血液也的確應該是紫色的。
可是,人的血液,為什麼會是紫色的呢?
難道,這個人是妖孽?
一直以來,余滿堂都被人在背後稱之為“妖孽”,然而今天,當他親眼看清楚地上那些紫色血液時,他才真正的明白過來,這個世界上果真還有比他更加妖孽的妖孽。
光線昏暗,紫色的血液向著小區一角的灌木叢中延伸而去。
很明顯,宋天寶從五樓天台上跳下來的時候,已經摔傷了。
余滿堂握緊手里的黑鐮刀,一步步地向著那紫血所流過的方向走去,向著對面那一大叢灌木走去。
路燈依稀,那一叢灌木叢正在發出 的聲響。緊接著,余滿堂就听見了一聲嬰兒的哭聲︰“哇哇哇,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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