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家住在哪?”
“美女姐姐,我剛才說了,他……他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那天晚上,他也不可能去救我啊,他自己都整天躺在家里養病啊……”
“媽的,不老實?”
英子舉起刀,又狠狠地沖皮皮魯的大腿扎了一刀。
“啊……”
皮皮魯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我說,我說……他家就住在……清水街……”
英子終于收起刀,然後用黑膠帶封住了皮皮魯的嘴巴,開著甲殼蟲往清水街方向奔去。
中午兩點,她讓旁邊那個叫阿坤的兄弟,臨時穿上一套水電局的工作制服,叩響了宋天寶的家門。
“咚咚咚”
阿坤身穿一套水電局的制服,一邊敲門,一邊看了看腳上的皮鞋。他發現,皮鞋上面還殘留著兩滴鮮血。那是剛才在甲殼蟲車里面,皮皮魯被英子扎傷後飛濺到他皮鞋上的。他剛想彎腰擦鞋子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坐著輪椅過來開門了。
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阿坤從門縫里面,看了看宋天寶。
宋天寶也看了看阿坤。
他看見阿坤的皮鞋上,有兩滴新鮮的血液。而且,那兩滴血液的味道,聞起來有些熟悉……
阿坤也是個殺手,他故作鎮定︰“你好,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供電局的,最近有人反應,清水街這一帶很多人在水表上做了手腳,我想要去你家看看水表,可以嗎?”
阿坤說話的時候,面變不改色,並且還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宋天寶的體形。因為宋天寶是坐著的,而且身體還有些縮起來,看起來就跟霍金一樣,所以他很難一下子判斷對方的身高。
大概有一米七八?
或者,更高一點?
來之前,英子已經跟阿坤交過底了,說那天的帥哥身高大約一米八三左右。阿坤正在估計宋天寶身高的時候,宋天寶也笑了︰“原來,你是查水表的啊?”
阿坤點了點頭︰“對,我就是查水表的。”
“那進來唄。”
“謝謝,我看看就走。”
阿坤走進了宋天寶家。
宋天寶道︰“水表在廁所里。”
阿坤道︰“好的,我去廁所看看。”
于是,阿坤來到廁所里面,他抬頭看了看陽台上掛著的那幾件衣服,發現衣服的尺碼,基本上都是xxl號的。
頓時,阿坤心里就有譜了。
宋天寶見阿坤沒有認真看水表,而是抬頭看對面的衣服尺碼,于是就推著輪椅過來︰“師傅,水表有問題嗎?”
阿坤略有些緊張︰“哦,沒,沒什麼問題。”
“師傅,現在水費漲的很快啊,去年還是三塊三,今年就漲到四塊了。”
阿坤支支吾吾地回答︰“是啊,國家水資源短缺,當然要漲價了……哦,你們家水表是正常的,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阿坤就抓緊時間走了。
“好走啊,不送了。”
宋天寶關上門,從輪椅上下來,然後偷偷地掀開窗簾,他發現阿坤正走向不遠處的一輛紅色的甲殼蟲轎車。
他冷冷一笑︰“查個水表也這麼不專業,水費根本就沒有漲價。”
說完,他便換了一套黑色運動服,從後陽台翻了下去。紅色甲殼蟲緩緩啟動後,他也順著小路一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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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甲殼蟲車出了國道後,駛向了一條通往岱寶山的山路。山路崎嶇,車子最終停在了岱寶山公墓區的腳下。這一帶,漫山遍野都是墳地,根本沒有行人和車輛來往。甲殼蟲的車門打開了,阿坤將皮皮魯拖拽下車,英子跟在後面,手里還拿著刀。
皮皮魯被蒙上了眼楮,什麼都看不見,但他用鼻子嗅了嗅,立刻就聞到了一股燒紙錢的味道,那是旁邊有一座剛埋的新墳。他呼吸急促,感到死亡即將來臨,他很想呼救,可是嘴巴卻被膠帶貼住了。
被拽到墳地里時,皮皮魯突然跪在地上,雙手給阿坤作揖。他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向對方求饒。
阿坤沒有說話,只是沖後面的英子笑了笑。
英子將眼楮望向別的地方,面無表情︰“到了這個時候,求饒還有意思嗎?我們死了三個兄弟,用你這死胖子祭奠一下,難道不應該嘛?”
皮皮魯一听,立刻就嗷嗷大叫,他死活都不肯再往岱寶山上去了。他知道,對方這次是真的要殺害自己。
可是,由不得他不去。
阿坤的力氣很大,強行拖拽著皮皮魯往公墓山上走。皮皮魯掙扎了幾下,終于全身無力了,他像只死豬一樣,任由阿坤拖上山。
英子突然停住了腳步,對阿坤說道︰“這次,就辛苦你一下了,殺人這種事兒,我可不專業。”
阿坤沖著身材火辣的英子舔了舔舌頭,一臉猥瑣地說道︰“英子妹妹,你就放心吧,等會兒哥辦完事就去車上找你。咱們倆,得在車上好好震一震才行啊!”
英子扭動了一下身姿,撒嬌道︰“去你的,我剛買的新車,可不許弄髒了。”
阿坤笑了︰“放心吧,咱們就震一震,不會弄髒車的。”
英子點了點頭,向阿坤飛吻了一個︰“把活兒干好一點,我在車里等你。”
阿坤獲得了英子的默許,頓時就渾身充滿了一股牛勁兒,他直接扛起皮皮魯往山上走。
沒走幾分鐘,阿坤就來到了刁志龍的墳墓前。
在刁志龍的墳墓後面,阿坤早已經挖好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
“請君入坑!”
阿坤笑嘻嘻地說了一句,然後狠狠地將皮皮魯推到那個大坑里,接著就熟練地拿起地上鐵鍬開始往里面填土……這種粗活兒,阿坤已經干過好幾次了,每次的勞務費都是五萬塊。
“……”
皮皮魯終于意識到自己正在經歷什麼了。
他很想掙扎,但已經晚了。一堆堆泥土撲面而來,很快就將他淹沒了。他很想徒手往上爬,可是阿坤一次次地用鐵鍬將他拍打了回去。
很快,皮皮魯大半個人都被泥土掩埋起來了,只剩下一個頭顱還露在外面。正當他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他听到了“噗”的一聲脆響,阿坤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
“啊……”
阿坤慘叫一聲,身體栽倒在皮皮魯旁邊,一只手甚至還擱在了皮皮魯的嘴邊。皮皮魯想都沒有多想,狠狠地咬了一口,生生地將阿坤手臂上一塊血肉咬了下來。
兩分鐘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皮皮魯面前。
只听“嘶啦”一聲,那人將皮皮魯眼楮上的膠帶撕開了。皮皮魯迷迷糊糊睜開眼,然後就看見阿坤倒在了血泊之中。剛才,阿坤的腦袋,直接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砸開了花。
不遠處,宋天寶嘴里正叼著一支煙,擼起褲子站在刁志龍的墓碑前撒尿。
一股熱氣騰騰的尿液,從上而下,澆濕了那塊黑色大理石墓碑上的東倒西歪的字——“兄弟刁志龍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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