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用在他身上？這是什麼鬼模樣？”
血妖是認識王鈺的，疑惑與白心妍大致類似，羅南懶得再解釋第二遍，只道︰“算是海捕文書？給他通關過卡提升一些難度。”
“什麼關？”血妖下意識問了句，很快就有應激，“去‘新位面’？他也能去？”
“他想去。”
羅南信口回了一句，此時那“幽靈版王鈺”已嵌到了“密契書”上，形成更加簡潔具體的形象，隨即飛落到他手中。
又打量幾眼，不太滿意。
羅南並沒有和王鈺打過照面，這張牌多少有些臆測的成分在里面。
與之類似的，還有一張，信息量更小，偏差更多，暫時就不拿出來現丑了。
羅南師從武皇陛下，說話只說半截，听得血妖眉頭大皺︰“你是要用它當通緝令？怎麼玩的？祭出去直接就把人魂兒給拘了？”
“不至于。”羅南對血妖的腦洞也是很佩服的，“就是利用‘密契書’的特性，給自己提個醒。”
“特性？”血妖扭頭看萬流花，“啥特性？”
他這就是裝傻了，他從密契尊主這邊求來的材料，用在自家項目上，總不至于毫不知情。
萬流花懶得理他，主動與羅南交流︰“羅先生是要與王鈺簽訂契約嗎？”
“他怕是不願意簽字的。”羅南看了下皮箱里的“密契書”材料，又是一笑，“而且這個級別，也拘不住他。”
眾所周知，三大秘密教團中，組織度最差的“密契之眼”，靠的就是密契尊者與各路強者簽訂契約，實現“共贏”。眼前的萬流花、哈城的亞波倫，都是如此。
只不過“契約”有緊密的，有松散的，除了密契尊主，誰也不知道他和誰簽了契約，簽的又是怎樣的契約，更不知道各類契約是如何約束和實現的。相較于雄踞一方的“公正教團”和“天照教團”，這位帶領下的“密契之眼”才更配得上“秘密教團”的稱呼。
當然了，同為世界上的頂尖人物，超凡種級別的強者，多少也能摸到一點兒脈絡。比如，密契尊主的“契約”，需要非同一般超凡能力，也需要具體的載體和介質，他也擅長制造這些玩意兒。
就像“密契書”。
血妖與萬流花對視一眼，前者嘖嘖兩聲︰“所以你已經把‘密契書’的技術給摸透了？”
“造物非我所長，具體做法我還太清楚。不過‘密契書’對人身靈波和物質世界的雙向親和力，非常適合成為介質。”
還有些話，羅南沒有說出來︰“密契書”對應的鏈接和粘合力量，嚴謹不足，靈動有余，個人發揮空間很大，但強制力有限，指望扔出去就把王鈺拘了，所需要花費的力氣，足夠羅南換個擅長的方式捻死他一萬遍，非常不經濟。
嗯，前提是王鈺在“內地球”。
“只是做個試驗而已，嗯，‘密契書’非常適合做試驗。”
萬流花啞然失笑︰“確實如此，在尊主那里，算是他日常使用頻率最高的試驗材料。”
“說正事，說正事！”血妖耐著性子忍到現在，實在撐不住了，“羅老弟，‘新位面’的事兒，你怎麼著也該透一透消息了。咱們這關系、這交情……”
“你們總會知道的，我是想著在巔峰會議上講的，一次說透。現在反反復復地講，好煩的。”
血妖翻白眼，又問︰“那準備什麼時候開？”
羅南實話實說︰“越早越好，但怎麼也要等第一輪試驗結束。”
血妖哀叫︰“試驗都開始了，又涉及多方，你再搞信息屏蔽沒啥意思啊。”
“我也這麼認為，所以分會這邊，已經在說了，可能會簡略些。但武皇陛下親自講述，要不，你去旁听？”
血妖差點兒拔腳就走，好不容易忍住，干笑兩聲︰“我在想，武皇在夏城分會能講，在俱樂部也可以吧？”
在場的，除了白心妍，都是星空俱樂部成員，武皇陛下也是。
羅南都快把這個松散的俱樂部給忘了，每次想起它的時候，基本與孫嘉怡有關。
那個人應該也是命運特殊、武皇陛下惡趣味兒的對象，且確定是“內外地球”的穿梭者，就是不知為何而來。
羅南的思緒飄得有點兒遠，萬流花的聲音將其拽回︰“那我們一會兒會去拜訪武皇，希望能有收獲。嗯，這次到夏城來，‘新位面’之事為公，也有一件私事……希望羅先生允可。”
“哦？”
“修神禹修教官，與羅先生關系匪淺？”萬流花明亮的眼眸盯過來，“故人多年不見，想去看看，可以麼？”
羅南愣了愣，想到萬流花是八十年代“進化”路線的受益人，而修館主則是倒在這條路上的踏腳石之一。但無論哪個，在那個年代，都與李維脫不開干系，墨拉都認師傅，這兩人認識、有交情，也說得過去。
對此，羅南沒有拒絕的理由，倒是需要給何閱音說一下，畢竟人家才是正牌的女兒，哪怕從未正面承認過。
話說“記憶回溯項目”立項成功，他也需要和修館主溝通……但最好不要和萬流花撞車。畢竟故人相見，命運相去天壤，修館主難免會有心緒波動和感慨，他在身邊，可能不太好。
羅南就給何閱音發信息，告知有關情況。
等待回信的功夫，他順口問起萬流花一些事兒，關于深藍世界，還有李維和屠格。
萬流花沒有必要遮掩，除了一些合同上確實有約束的，聊起來也很坦蕩，說了不少與李維交際、溝通的情況，但基本上沒有超出羅南目前認知的範圍。
羅南也不介意，認真記憶里面的細節。
至于屠格……
“我和他也算共事過，但交流不多，那人話太少了。”
“交過手沒有？”
“有啊，但他從沒有認真過，很沒意思。”萬流花說到這兒，眸光一轉，笑了起來，“不過听說他被你收了……威脅我？”
“只是收了一部分。所以你們仍不知道，屠格其實與尼克、水箱共享一條‘共生鏈’？”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