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高手過來了。”紫輝道人雙眸對著四周微微一瞥,暗中傳音道。
眼見段皓這招雷裂九方穩,紫空道人也查探到不遠處出現不少陌生的氣息︰“西方、米國、扶桑、坎海都來人了,這麼快趕過來,只怕都是潛伏在我國多年的暗子,倒也是魄力不小。”
“呵呵,最強才是化境初期,且不要動他們,等了解血神教後,我正好借這些人的舌頭用用。”段皓束音成線,所言讓紫空兩人微微一凜。
相比直接看出對方修為的段皓,只能摸清對方隱身方位的他們,顯然要差前者太多。
正當他們三人暗中傳音時,段皓那記劍招也迎上血河老魔那近千面血靈盾。
“哼,凝!”血河老魔手中三節長幡一晃。
陣外近千面血靈盾齊齊一震,隨後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瞬間匯聚成一面兩米見方,猶如血鑽的盾牌。
“嘶……”
感應到這面大號血靈盾傳來的威壓,不僅在場諸人眼神大駭,便是那些隱于暗處的境外高手,也是目露驚。
“這一方實力也不弱,那面小盾牌的威力,絕對在教會大部分盾狀聖器之上,恐怕只有傳說中那幾面盾牌才能夠與其比擬……”一名拿著特制錄像機拍攝戰況的白衣壯漢,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臉一變。
拿著一卷卷軸記錄這一切的黑衣人,兜帽下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怒喝︰“八嘎,八嘎!這種盾牌,恐怕得無上快刀那樣的神兵才能砍得動……”
“不知侯爵大人變身後,能夠撕裂這面盾牌……”一名穿著做工考究燕尾服的男子,手中的水晶球差點嚇掉。
……
除了這三名男子,其他方位也有異動傳來。
段皓雙眸瞥了瞥四周,在幾個方位停了停,最後落到血河老魔以秘法凝聚而成的血靈盾上︰“呵呵,終于有點意思!”
“哼,段天南,這面血靈盾,足夠扛得下……”血河老魔听到段皓這話,大為不滿。
無奈,不等他說完,場中發生的一幕,卻讓他陷入呆滯之中。
“管你扛得下誰,反正扛不下我這一招雷裂九方就是了。”在段皓的淡笑聲中,讓諸多境外強者忌憚萬分的血靈盾上面,已經多了一個狹窄的口子。
嚓…… 嚓……
在猶如玻璃龜裂的聲音中,血河老魔抽調血毒大陣半數靈氣凝聚而成的血靈盾盾面,開始出現蛛網狀的裂紋。
轟!
一聲巨響,已經被段皓劍光擊穿的血靈盾終于崩潰,化成無數靈氣震得江面波浪激蕩。
唰……
無數道眼神全部盯住江面上一道紫紅劍光……
尤其血神教主等人,更是臉變得十分難看,相比請出血河這三名祖師境那一刻,簡直有天地之別。
“教主,這情況看樣子不妙……”黑衣文士低聲說道。
血神教主幾不可查點點頭︰“且看血河老祖如何說,讓大家做好混戰準備……”
黑衣文士嗯了一聲,默默退了幾步。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此人所站之處,似乎距離血神教主等高層有點遠……
相比之前破去血毒化寶神光,這次血靈盾被破,血河老魔終于看出段皓這招雷裂九方的玄妙。
“該死,那家伙居然以滅魔神雷凝聚劍體,以純陽之氣填充劍身,難怪能夠擊穿血靈盾……”幾乎咬著牙關,血河老魔又悔又怒。
早知如此,剛剛那記破罡烈煞椎留到現在,絕對能夠抵消對手這記雷裂九方。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血河知道,這一戰懸了。
因為,他們三人都是壽元將近自封祖地的老不死,根本無法動用自己功力,只能調用血毒大陣對敵。
而經過血神教主和他們三人連續揮霍,血毒大陣積存的靈氣僅剩三成……
看來得準備後路了……眼神微動,血河老魔暗暗打出一道符光。
而此時,掃平前障的段皓,戲謔一笑︰“不浪費時間了,一並解決掉!”
話音剛落,段皓對著緩緩飛向大陣的紫紅劍光連指三下。
噌!
一聲劍鳴。
一直給人懶洋洋印象,怎麼看都對不起雷裂九方這個威風名字的紫紅劍光。
驟然光華大盛,夾帶無數可怖滅魔神雷向著血毒大陣 射而去。
“什麼?”血神教主臉大變,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視覺就被無數滅魔神雷發出的強光所奪。
轟!轟轟!
無數巨響聲中,可怕的風壓卷得現場實力較弱的修煉界踉蹌跌坐,剩余除了寥寥十多名擁有化境以上修為的強者可以憑借感知查探些許戰況外,幾乎所有人都被強光、巨響、風壓剝奪了六感。
數十息過後……
伴隨著一聲聲咳嗽,一名名圍觀者滿臉後怕抖去身上塵土,轉身一望,卻被眼前一幕幕震得目瞪口呆。
狹窄猶如喇叭咽喉的岷江源頭,兩旁彷如刀削劍劈斧剁的峭壁,足足被刮下厚厚一層,露出無數山木潮濕的根系。
江面無數存在數百萬年的嶙峋江石,不知承受了什麼可怕偉力,居然全部被一掃而空……
樹木殘枝,不時沿著峭壁沙沙滾落江面的沙土,加上一個個被激蕩水波澆成落湯雞的修煉界強者。
現場一片寂靜,無數畏懼目光匯聚到凌波而立,將木劍遞給一名道裝老者的青年身上。
“呵呵,跑得倒是快!”彷如做了一件不經意的小事,段皓冷冷一笑。
剛剛提前避開的尤安等人,紛紛施展身法掠入場中。
尤安有些畏懼看了段皓一眼,低聲問道︰“天南真人,血神教食言而肥,現在已經退入宗門祖地,接下來要如何辦?”
穆星河眉頭緊鎖,沉聲說道︰“天南真人,剛剛老夫依稀看得血神教主與另外一名老者扶著另外兩人進去,對方戰力尚存,需要從長計議。”
其他人見狀紛紛開口勸說,段皓輕輕搖頭,轉身對東方俊笑道︰“接下來,可就要勞煩東方先生了。”
“嘿嘿,沒了血毒大陣阻攔,接下來的路,好走。”東方俊戲謔一笑,所言引得眾人大驚。
不等諸人定神,此老一指頭頂懸浮的青銅小鐘。
“鐺……”
鐘聲悠揚,蕩開江面迷霧,露出一座坍塌了半邊的血牌坊。血神教祖地,建國後第二次被人轟開,以一種前者無法接受的方式,顯化在世人面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