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行與徐栩白天游玩,晚上就賭錢,在牌桌上出手算闊綽,只是運氣十分不好,連著輸了好幾天,眼看徐栩輸紅了眼,狠狠地捶了三下桌子,還不大不小地嚎了一嗓子,制造了一些動靜。
地下賭場本就小,他這番舉動成功引起了陰牌生意人的注意。
杜老板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與兩人攀談,在得知介紹人的關系後,還和介紹人互通電話確認。
介紹人是玄機會的內線,自然回答得天衣無縫。杜老板確定了這兩人都是游手好閑的富二代,再者介紹人很有名,絕對信得過,他便開始故意接近李景行與徐栩了。
杜老板觀察了幾天,確實發現這兩人嗜賭成性,而且運氣還有些背,他看徐栩郁悶火大,便建議兩人去寺廟請佛牌。
徐栩聲稱他懂行,家里已經請了佛牌,覺得沒用又送回去了,一般效力的佛牌很難入眼。
杜老板一听,頓覺是個大業務,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有目的的人和無欲無求的人是不一樣的,徐栩敏銳地發現對方的眼楮亮了幾分。
杜老板故意和兩人套近乎,以當地華人的身份好酒好菜地招待兩人,並時不時地旁敲側擊試探兩人。
幾杯酒下肚,大家已經喝得暈乎乎的,或者說雙方都裝成微醺的樣子,開始稱兄道弟起來,徐栩借機給杜老板搭橋了。
徐栩聲稱他最近遇上麻煩,愛上了一個大明星,可大明星是有夫之婦,大明星的老公在黑道混,還是個頭頭。此人捕風捉影後就要來網徐栩,還叫囂著要卸下徐栩的一條腿。
徐栩只好來泰國避一下風頭,現在有家不敢回,說到這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那個明星懷孕了。”
杜老板頗有深意地笑道︰“你的?”
徐栩手一揮︰“不提了,不提了。”他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在抬頭的瞬間斜斜地瞟了李景行一眼。
任務當前,李景行在一旁不動聲色地听著,握著酒杯的手青筋隱隱暴露,顯示著他在忍耐。
徐栩心道,李景行浩然正氣,三觀極正,哪怕是假的八卦,李景行听著也挺難受的,真是難為他了。
如果他知道李景行的忍耐終究化為炮火,有朝一日加倍爆發出來,此刻的徐栩一定會另編一個更好的潔身自好的故事。
不過,徐栩的爛俗故事很對杜老板胃口,杜老板同情徐栩,幫襯著說了不少詛咒對方的話,在徐栩听來,甚是安慰。
這兩人看對了眼,稱兄道弟已經不滿足了,還想歃血為盟。
李景行一把拉住徐栩︰“小心一點。”
這個時候似乎勸“少喝一點兒”更為合適,不過徐栩大約知道李景行的意思了,這句話如一波傾盆的冰水,將躁動的徐栩從頭淋了一個遍。
他迅速冷靜下來,不敢再亂說話了。
杜老板沒多想,他以為李景行是擔心交淺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深,立馬好言保證,還趕緊替徐栩想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杜老板自稱他有個大師傅朋友,專門煉制靈物,大師傅的靈物不是簡單的佛牌,材質特殊,戴上後絕對平安,只是效力也要看等級而定,等級就決定了價格,最高等級的靈物甚至就等于養了一個守護者。
有了靈物,大明星的老公絕對不敢來犯。
徐栩將信將疑,李景行則裝作完全不相信,兩人采用欲擒故縱的戰術,打斷了杜老板的推薦,繼續喝酒,直到深夜才回去。
次日兩人借賭消愁,在牌桌上豪賭,杜老板一如既往地作陪,他看徐栩表現得很激動,一擲千金,輸得眼紅。
杜老板順毛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坐下來消消氣。”
徐栩臉色難看,瞥了李景行一眼,沖杜老板苦笑,小聲說︰“我痔瘡發了,坐不下來。”
泰國飲食不清淡,十男九痔,這個也正常,杜老板不便多勸,由著徐栩站了一晚上。
徐栩一晚上輸的錢在五十萬以上。
泰國的消費水平不比其他有賭場的發達地方,幾十萬對地下賭場也不算是個小數目了,杜老板看得牙疼,而兩人均面無表情地繼續輸錢。
玄機會向來對任務的資金保證是非常充分的,兩人自然不心疼錢,雖不至于逢賭必輸,但就外人來看,這兩人一定出門沒看老黃歷。
徐栩以前都是測算如何才能贏錢的,這次需要盤算怎樣才能輸得最多,算來算去,倒把自己算得暈乎乎的。
不過在杜老板眼中,暈菜的兩人可是難得一見的大財主兒,他跟了兩人好幾天,又勸了好幾天,徐栩才下定決心,覺得拖著不回國也不是辦法,勉強讓杜老板介紹一下靈物。
杜老板介紹的王牌業務正是陰牌。
而此陰牌非普通人以為的陰牌,杜老板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這事兒非同小可,不是可靠的熟人關系,他絕對不會推薦的。
這陰牌的煉制不是靠尸油、墮胎的嬰兒什麼煉制的,而是......
徐栩是個有眼力的人,他看杜老板欲言又止,立馬大手一揮,給了杜老板好幾萬的籌碼作為介紹費,還說後期有效果必定重謝,但是要求杜老板給他尋最有效力的陰牌。
杜老板滿口答應下來,次日便帶李景行與徐栩去廟里兜了一圈。
這是一個幌子,李景行與徐栩明白,杜老板還在試兩人呢,于是順勢而為,裝作要求頗高的樣子,對一般的陰牌嗤之以鼻。徐栩更是全程黑臉,說這些東西上不了台面,髒了他的眼楮。
就在兩人作勢要走的時候,杜老板一把攔住他們︰“別走啊,我還有更好的寶貝。”
徐栩慵懶地擺了擺手,聲音卻帶著警告︰“我真把你當自家兄弟呢,想不到你這樣忽悠我。”
手指一收就要走,杜老板一把拉住了徐栩的胳膊︰“哎,別介啊,我們這一行需要謹慎,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是真有好東西啊,但絕對只能給熟客,因為政府不允許。”
李景行拍到了對方的手,將徐栩往自己身邊帶了一下,不客氣地警告︰“別說這種低級的陰牌,我們對尸|油,古曼|童也不敢興趣,少糊弄人。”
杜老板左右看了一眼,遲遲不開口,就在李景行與徐栩耐心盡失的時候,他才開口︰“做這種生意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沒命。”
徐栩眯著眼楮抱臂,沖李景行說道︰“杜老板是防著我們呢。”
“這是什麼話?你們也是熟客介紹的,我相信你們,不過就怕你們不敢請。”
“呵呵,還有我徐爺不敢做的事?”徐栩笑得輕佻,好一副日天日地的富家少爺樣,在姓杜的看來,就是一個吃閑飯的棒槌。
“陰時出身,陰地死亡的人,可比流|產的邪嬰還要強大一百倍。”
“我們師傅特別煉制,需要這個價。”杜老板伸出大拇指與小拇指,用手比了一個六。
徐栩與李景行對了一下眼色,徐栩相當傲氣地保證︰“只要保佑我平步青雲,事事順心,做掉那個人,價格好商量。”
“你所有的仇家與敵人都會傷亡,得到這個寶貝,相當于得到了神助,它會在陰間幫你達成心願。”杜老板雙手合十,虛偽地笑著。
李景行︰“陰時出身的人本就少,能煉制的人又寥寥無幾,怎麼證明你賣給我們的是真品?”
“正因為全世界在至陰時間出生的人不多,還得在陰地意外死亡,靈氣才能發揮到最大程度,難度可想而知,就我們掌握的本地人名單,全國範圍內不到五人。”杜老板神秘兮兮地繼續說,“我今天也算是給兩位交了底了,你們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弄不好,這可是砍腦袋的事情。”
徐栩眼楮彎了起來,質問道︰“當然,不過這種煉鬼的方式听著倒是新鮮,但是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難不成我請的東西上面還有死人的生辰八字?”
杜老板忙用手指放在嘴邊噓道︰“小聲一點,小徐,這可是見不得光的買賣。”
徐栩撇嘴,無所謂地聳肩︰“就這能耐?不就死幾個人嗎?用錢就能擱平。”用輕狂都不足以形容他一臉的驕橫。
正因為徐栩的表現,杜老板反而輕松了不少,猥瑣地摸了摸啤酒肚︰“的確是用錢擺平的人,多的我不方便說,但絕對保證效果,如果你們請回去沒用,我這顆頭給你當球踢。”
“這話嚴重了啊。”徐栩哈哈笑了兩聲,心中卻腹誹︰你這顆頭太油,給我當痰盂都不要。”
杜老板滿意得很,眼看一樁大買賣就要達成,熱情地邀請道︰“如果真是誠心交易,明天一早我來接頭。”
李景行勾了勾嘴角︰“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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