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哪像是個女將軍，分明落魄得跟個土匪似的！”齊姍一語道破。
“咳咳……有……這麼明顯嗎？”李菲然不自然地揚了揚眉，心道︰土匪也是有財有地的，哪像她現在這麼一窮二白啊。
“我覺得，你最近變化好大。”齊姍托著腮，從頭到腳打量李菲然，“發型變了、穿衣風格變了，以前是不化妝不出門，現在居然連去試鏡都不化妝了。”
“我有畫眉毛的。”李菲然指了指她的柳葉眉。這件事不能全然怪她，前世的她就沒什麼化妝技巧，這一世，她雖然承襲了這具身體本身的大部分記憶，可在化妝這件事上，她每每對著這張臉一提筆，就手抖，簡直比讓她去殺人放火還難。
“咳咳，現在好像不流行這種眉毛了吧。看起來像是民國時期的掛歷畫一樣。”齊姍搖搖頭，“我怎麼感覺，你跟賀琛分手以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不對，應該說是，忽然有一天，就變得不一樣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有嗎？”李菲然尷尬地摸摸鼻子。“可能從前的喜好，是為了迎合別人，現在的我，才活得更加真實。”
李菲然解釋道。她不喜歡從前的李菲然，雖然漂亮，但像一個花瓶一樣，以為仗著漂亮就能獲得一切。現在，她雖然穿越到了這具身體上，但她仍希望按著小李的信仰活著，即便是做藝人當演員，她希望別人記住的是她的演技，是她的能力，而不是那張只會在鏡頭前微笑的臉。
“說實話，以前的你，雖然很漂亮，但給人一種無法親近、甚至讓人討厭的感覺。現在嘛，雖然糙了一點，但我喜歡！哈哈。”齊姍拍了拍李菲然的肩膀。“只不過，你現在這個扮相……著實是太清淡了。你畢竟是個演員是個藝人啊，還是要靠臉吃飯。”
李菲然望著鏡子里一張未施粉黛的臉，確實沒有剛剛穿越來時那種精心打扮的驚艷，她點點頭︰“嗯，言之有理。”
齊姍又幫李菲然重新打扮了一番，換上了一件米色碎花長衫，一條黑色a字裙，搭配一雙黑色小短靴，長發做了個俏皮的微卷，比剛才李菲然自己的搭配要好上許多。
李菲然望著鏡子里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嘴角輕輕抽動，莞爾一笑，連她自己都要被迷醉。這具身體的這個顏值，好像還真是跟這種清純甜美風最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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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大導演的試鏡，所以報名的人特別多，現在的面試，已經是通過了網絡的初選以及視頻面試兩輪篩選之後的第三輪了，但排在公司13樓的女生一樣多到從走廊的這頭到了那頭。
為了使場面不至于失控，公司臨時給每個面試者寫了一張號碼牌，大家拿著號碼牌在一旁的休息室里等待，叫到名字的人才跟著助理去對面的面試教室。
站在門外維持秩序的，除了幾個身穿制服的專門工作人員，還有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大男孩，他一頭蓬松的短發、一件白襯衫、一條深藍色牛仔褲，大大的眼楮配上一張圓圓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娃娃臉，看起來像是隔壁剛剛打完籃球的學長，根本不像是混娛他是大導演穆蘭的助理，一群人便一陣唏噓，都在探討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國際大導演是個什麼樣子。
李菲然正百無聊賴地刷著微博，因為前幾天上熱搜的事情，以及她這張值得備受關注的臉，所以她在這群面試者里算是存在感比較高的那類，也因此，幾乎沒人願意主動跟她搭訕，她也樂得清靜。
“你好，請問，你是李菲然嗎？”一個激動的女聲忽然從上方傳來。
李菲然抬頭，便看見一個身穿酒紅色短裙，漆黑長發如瀑的少女。
“你好。”李菲然點點頭，禮貌地一笑。
“我是林茉，也是來參加海選的。”叫作林茉的少女很自然地坐在了李菲然旁邊的椅子上。
李菲然把搭在椅子扶手上的胳膊抬起來，坐正了些，林茉是個看起來很清秀溫柔的小女生，李菲然這種隨意慣了的人，忽然間被一個小女生搭訕，就像一個粗野大漢猛不丁遇著個蘿莉，居然也會萌生一種手足無措的慌亂感。
“你好漂亮啊。”林茉抱著一懷文件袋，坐在那里，側身望著李菲然，後背筆挺筆挺，認真的眼楮里像是閃著星星。
李菲然摸了摸鼻子，也不由自主略微挺了挺後背，尷尬地回復道︰“嗯，謝謝。”
“我好羨慕你啊。”
林茉似乎是有意來搭訕，這叫李菲然不由地正襟危坐，像是小學生在餐廳偶遇著了班主任。
“還好還好。”
“長得漂亮，還是男神程昭輝的朋友。真沒想到，程昭輝居然還會專門發微博為你說話。你知道嗎，我真的好羨慕你啊……”林茉無視李菲然的尷尬，繼續道。
林茉甚至激動地抓住了李菲然的胳膊，嚇得李菲然繃緊了身子，像是被針管戳到一樣。
“哈？”李菲然干咳幾聲，忙解釋道︰“其實我們不熟的，真的不熟……”李菲然正準備解釋，忽然裝在包里的手機震動，她詫異地皺了皺眉，是誰會在這會兒突然打電話過來啊。
她拿出手機，上面的備注顯示︰“傻子程昭輝”。
她能明顯地感受到坐在旁邊的林茉深吸一口氣。她想要直接把電話按掉，但在林茉吃驚的眼神注視下，她鬼使神差地接起了電話。
【李︰喂？】
【程︰小菲菲，想我了嗎？】
【李︰滾……額（看了一眼林茉，猛地搖頭），啊，不是，你有什麼事？】
【程︰沒有事就不能敘敘舊嗎？】
【李︰說。】
【程︰我有一部戲，缺個女三號，嗯，雖然只是個女三，但這個人設真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很不錯的，你有興趣嗎？】
【李︰謝謝，不過我現在已經在試鏡一個新戲了。】
【程︰試鏡嗎？什麼戲？我听別人說，你的經紀人……】
【李︰經紀人想給我放假，不過我想我應該可以自己接到戲。謝謝你還想著我，不過，我覺得我自己是完全有這個能力的。】
【程︰是嗎，那好，祝你成功，小菲菲。】
【李︰謝謝。】
李菲然掛掉電話，旁邊的林茉已經由剛開始的羨慕變成了吃驚再到超級羨慕。她眨了眨大大的杏仁眼，不可置信道︰“李菲然，你跟程昭輝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啊，他都要幫你接戲了嗎。你為什麼不接受呢，直接去演內定的角色多好，非要在這邊排隊參加這種公開的海選。你知道海選多難嗎？”
李菲然淡笑著搖搖頭，輕輕拍了拍林茉的頭，像拍一只愛喵叫的小貓，“嗨，人家是念在我恰好幫過他的面子上，所以客套地幫我，但我不能就這樣欣然接受啊。再說了，我就算是死乞白賴去了那個劇組，也不見得那個角色適合呢。別人送的鞋子，怎麼穿都不如自己試穿後買到的順腳。”
林茉聞言，面頰染上了一抹紅暈，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以前，看你的微博，還有熱搜上那些罵你的話，以為你跟那些娛樂圈里靠臉吃飯的人一樣，今天遇見了真人，才發現，原來長得好看的人也都這麼努力呢。”
李菲然眨眨眼，“看你說得，我不過是在走每個人的必經之路啊，是網上造謠的人把一切都想復雜了，哪有那麼多一步登天、一夜成名啊，踩著狗屎運上位都得有個過程呢。”
林茉︰“哈哈，你怎麼這麼逗呢。跟我以為的樣子，跟你看起來的樣子，都完全不一樣啊。”
李菲然︰“我看起來的話，應該是什麼樣子？”
林茉若有所思︰“你看起來，應該是那種傻白甜瑪麗甦……哈哈，我開玩笑的，你看起來，應該是那種很驕傲、很女神，嗯，就是那種看起來軟萌實則高高在上的女神。”
李菲然︰“噗，所以說，我現在這個樣子不高冷？”李菲然故意繃著表情，作嚴肅狀，還特意挺直了背。
林茉汗顏︰“不是……我是說，你看起來特別接地氣，嗯……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覺得，跟你在一起聊天，就像是跟鄰家大哥哥一樣，特別放松，你的氣質還有給別人的感覺，跟這個圈子里的人都不大一樣。”
李菲然︰“是……是嗎？”
林茉︰“冒昧地問一下，你今年大學畢業了嗎？我今年研一了，我該稱呼你為姐姐還是妹妹呢？”
李菲然僵硬地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我十七。”
“咳咳……”林茉也跟著她的動作抓了抓額前的劉海，“我忽然發現，你的本質實然是，少年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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