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國廣殿下太高興了。”目睹全場的狐之助伸出軟軟的前爪搭在秋山遙的手背上,“很愉快的初次見面呢。”
“呵呵。”秋山遙心灰意冷地扯扯嘴角,一點都不覺得避自己如蛇蠍的打刀像是在歡迎自己。
“作為您的刀,只要您下命令,山姥切國廣殿下一定會遵從。”狐之助跳到她懷里,小聲提醒,“作為審神者,您不需要這般小心翼翼。”
說好听點是小心翼翼,直白點就是極盡討好,沒有一丁點主人應該有的威嚴。
“話是這麼說,”秋山遙摸著它背部柔軟的皮毛,“但現在他是活生生的人唉。”
鍛刀和制作手工藝品的本質差不多,鍛出來的刀劍屬于審神者沒錯,但事實遠沒有這麼簡單。刀劍是死物的話,如何處置都沒關系,但他們有了人的身體,也就代表著有了獨立的思想。畢竟是從戰火紛飛的年代中存活下來的以斬殺為存在目的的付喪神,如果把所有的情分都得罪光了,在睡夢中被殺掉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思考相對簡單的秋山遙還想不到那麼遠,在她眼里,對方是可以幫助自己的陌生人,態度諂媚點也是應該的嘛。
“您、您不需要對我用敬語……”恢復了一部分神志的山姥切國廣把自己裹成一個球,臉上的高溫絲毫沒有退下去的想法,“我是主人的刀,為主人出生入死天經地義。”
她抬眼看向昏暗的牆角,披著白布縮在角落的青年終于抬起了臉,金發在灰蒙蒙的天色中依然顯眼,他望著不遠處的少女,碧青色的眼眸的執著和忠誠,比太陽還要耀眼。
初次見面,她對這座本丸哪來的深厚感情?如果非要說的話,也只是對物品的佔有欲而已。自己只是付出了一點靈力而已,秋山遙先轉移了視線,突然間承受這樣濃烈的感情,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讓我帶您和山姥切國廣殿下參觀一下本丸吧。”狐之助轉而談起了另外一個話題,“趁著天還沒有黑,我來指導審神者大人進行鍛刀、內番、出征等一系列日常事宜。”
“那先逛一圈吧。”趴在秋山遙點頭,下一秒,一只手伸到她面前,秋山遙有些訝異地抬頭,對方面色冷淡地看著自己,“請起來吧。”
本丸很大,背靠著大山,上面樹木郁郁蔥蔥。對于山上秋山遙沒有什麼興趣,只在山腳下停留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本丸也不小,秋山遙重點視察了一番自己工作和睡覺的極簡版天守閣,員工宿舍......不,是刀劍臥室那座建築物並沒有細看。倒是倉庫,堆的東西不少。一層是植物的種子,各種農具,二層刀劍的內番服和木刀之類的日常用品。只能說,時之政府相當貼心了。
“我們先歇一歇吧,剛剛走的有點遠。”秋山遙環著胳膊,默默裹緊了白色制服外套,“雖然已經要五月了,太陽下山之後還是有點冷。”
“山姥切先生要吃曲奇嗎?昨天晚上我自己烤的呢。”秋山遙趴在矮桌上,手肘支著下巴盯著青年俊秀的側臉,忍不住感慨,“你長得真好看。”籃球部集中了全校顏值最頂尖的一群人,放眼東京所有的中學他們也是佼佼者。但眼前這位刀劍付喪神,完全不落下風呢。
山姥切國廣抬起眼和秋山遙對視,下一秒像被燙到了一樣馬上縮回來。他討厭別人說自己漂亮,但眼前少女的語氣太過真誠,水藍色的大眼楮明亮澄澈如春日湖泊,讓人完全討厭不起來。
像個孩子一樣嬌憨無知,但和活了幾百年的自己相比,確實還是個小孩子呢。山姥切國廣的腦海中飄過這句話。
“漂、漂亮什麼的,別這麼說……”山姥切國廣扯了扯頭上的白布,想要把自己紅的冒煙的臉完全藏起來。
“我也見過很多好看的男孩子,但他們都太有個性了,”想起籃球部那群人,她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山姥切先生長的好看,性格也很溫柔呢。”
反正,她是無法想象和籃球部那一群人坐下來好好吃個飯的。紫原敦看起來就是和零食過一輩子的人,綠間真太郎太過嚴肅,秋山遙從來敬而遠之。一靠近黃瀨涼太,某些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生的臉都要綠了。黑子哲也脾氣好,但他可是桃井五月的心上人。至于赤司征十郎,和他面對面坐著……想想就胃痛啊。
“山姥切君和我媽媽的眼楮發色一樣,看到你就很親切,所以不自覺就話多了。”提起母親,秋山遙眼里的神采更加明亮。
“媽媽……”畢竟是從刀劍中誕生的付喪神,盡管有了人的身體,但對于人類的某些感情還是無法理解。
原本懶洋洋的少女坐直身體,笑容燦爛,語氣里滿是自豪和依賴,“我媽媽是全世界最漂亮最溫柔的人,誰見了都會喜歡的。”
在旁邊吃著曲奇餅干的狐之助拼命點頭,秋山夫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好人,不僅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