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麼東西在心底迅速攀爬上來了一樣,夜靳言顫了一下,那麼高大的一個男人,這一刻,他竟然背後都生生的冒出了一層冷汗出來。
怪物!
這個女人,一定是個怪物。
他終于像觸電一樣松開了她的領口,然後後退一步站在那里,就像是看著一個多麼詭譎而又可怖的東西一樣。
紀枝子看著這一幕,吃吃笑了起來,那笑容,在她圓圓的臉蛋上,看起來竟然像個得逞的孩子。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夜靳言不再看她了,對著車里的王媛呵斥了一句,讓她把她帶回去,然後他便回了自己的車里,很快,他就離開了。
紀枝子站在外面看到,唇邊劃過一絲譏冷的嘲諷,人也就乖乖的進去了。
她這才被他帶回來,其實真的沒有怕過他,如果非說要有一次恐懼感覺的話,那就是剛被他識破身份的時候,那時的恐慌和無措了。
可是後來,隨著他把她帶回來,她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她就再也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喜歡囚禁,那就囚禁吧,反正現在她也正想讓自己好好消失一段時間,中東和那男人的相遇,已經打破了她定下的規矩了,這是一種很不好的征兆,如果她還想以全新的身份活下去,對她,是沒有半點利益的。
所以,在被他帶到這里後,她真的很平靜很平靜。
王媛最終又把紀枝子帶回了夜靳言的莊園里,一帶回來,她就又如預料中的,被關在那個房子里了。
而且這一次,因為她的反抗,她受到了更苛刻的待遇,連照顧她的女佣也取消了,每天除了三餐有人送飯過來,她基本就見不到任何人,也出不去。
出不去就出不去吧,反正她也不太想看到別的人。
她沒什麼反應,看到沒人打擾,她反而自己找事做,要麼畫畫,要麼憑著腦海里的記憶,開始在那些白紙上,計算自己在醫院里還沒有完成的一些實驗來。
而這期間,夜靳言這個男人,更是沒有再露過半次面。
半個月後,談家的壽宴終于要舉行了,夜靳言必須要回去參加,于是在回去之前,他終于來到這房間里,看了她一次。
有點意外,他來的時候,居然看到她正安靜的坐在桌旁寫著什麼,烏黑的長發被扎成了一個俏皮的馬尾,低下頭後,露出她雪白而又縴細的脖頸,讓人想起在湖中安靜待在的白天鵝。
她竟然這麼安靜?
他有些詫異,又走了幾步進來,卻發現,她完全沒有听到他的腳步聲,反而,那支在她手中捂著的寶藍色的圓珠筆,不停地在書桌上寫著,房間里,全是筆尖在紙張上跳躍的沙沙聲。
她在干什麼?
他看到了在她的身後丟了一地的紙團,于是彎腰把一團紙給撿了起來,打開了。
“奇怪,為什麼還不對?難道是分子式分裂算錯了?靠!”
就當夜靳言要認真去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時,突然,他听到對面那坐在的女人十分暴躁的嘟噥了一句,手里拿著的筆往桌上一扔,一雙手全抓自己腦袋上去了。
夜靳言︰“……”
控制不住的,眼角抽了那麼一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