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est位于英國東倫敦,是一座很有特色的旅游城市。
但這是對麻瓜而言,對巫師來說, forest的價值不在于毫無意義的旅游,而在于它真正的所在,沃爾瑟姆森林。
千年前,這座森林也被稱為精靈之森。當然,此精靈非家養小精靈,而是真正的,尖耳、美麗、純潔的生物。
但是任何生物都存有兩面,彼此爭斗著為己方博得存在的權利,就如同,黑巫師和白巫師,光精靈與暗精靈。
按理說,這樣的爭斗應該持續到某一方消亡而結束,但卻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幾乎是一夜之間,這座森林里的所有精靈都消失了,不知道是在什麼情況下化成了森林的肥料,還是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匿了蹤跡。
多年來有許多巫師提出過假設,他們設想有龍類參與到這場種族的毀滅之中,甚至還有人說,這一切根本就是某個龍類所為,因為在之後,有研究者從地下挖出了幾片殘破的龍鱗。
但僅僅只是這樣並不能夠真正地證明什麼,一切仍舊只是猜想。
這座森林在它的原住民遭遇毀滅後,也漸漸地頹敗下去,失去了光明的淨化,黑暗和污濁長久地侵蝕著這里,曾經生長著美麗的花花草草的地方遍布著形狀古怪的樹木。
听說,有路過的巫師在這里听到過狼嚎,也听說,誤入這里的人類紛紛遭遇不測。
“所以說,這里真有狼人麼?”阿爾忒彌斯站在沃爾瑟姆森林外,偏過頭問道︰“德拉科上回和我說禁林里似乎也有,不過我倒是只趕上了看到伏地魔。”
貝西墨嘴角一抽,“你是想讓我稱贊你的好運麼?”
“那倒不用。”
“我當初畢業旅行就是來的這里。”
“咦?真有畢業旅行這回事?”黑發少女看上去有點詫異,“我還以為只是說說而已。”
“有是真有,不過是自願的。”貝西墨聳了下肩,“你總不會以為其他打算一畢業就工作的巫師們樂意跑到這里來找麻煩吧?”
阿爾忒彌斯深沉地點了點頭,“我忽然理解西弗勒斯叔叔為什麼會用看小傻瓜一樣的眼神看著那些七年級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嗎?”棕發青年理解地說,“他會這樣想倒是很正常。嘛,巫師們,尤其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小巫師,向往安逸也是理所當然,這一點無可厚非。”
“那你怎麼會來這邊?”
貝西墨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我那時是小巫師沒錯,但你也別忘了,十七八歲,正是少年向往力量、野心勃勃的時期。再加上我想要僅憑自己進入魔法部,好好大干一番……”
“總之,那時候做了不少蠢事,還差點把命丟在了這座森林里。”
“那麼,我的安全就靠你了。”阿爾忒彌斯拉了一下他的袍角,仿佛十分膽怯的樣子,嘴上卻說,“如果不小心要死的話,我會記得在前一秒引爆手榴彈的。”
“……”貝西墨嘴角又是一抽,“我並不是很想跟你同生共死。”
“哦,因為還是處∣男?”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還是個剛過十二歲的小姑娘?”
“啊,果然是麼……”阿爾忒彌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同時回答道,“你要理解,純血世家的教育一般都比較超前,我家鑒于家族狀況……尤甚。”
貝西墨︰“……”
“真遺憾。”阿爾忒彌斯的語氣里充滿了真誠,“如果到了那種境況,你恐怕到死都要保留貞∣潔了。”
“……”貝西墨木然地靜默了很久,才擠出一句,“我還沒說完,只要不是中心地帶,這里是可以施展幻影移行的。”
“哦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黑發少女絲毫沒有感到尷尬地點了點頭。
貝西墨︰“……”行吧,你玩得開心就好。
兩人緩步走了進去,灰褐色的土地干燥得仿佛能夠看清細細的土粒。貝西墨走在前面先給了自己一個盔甲護身,阿爾忒彌斯雖然對這個咒語不怎麼熟,但試了幾次之後,也成功地有樣學樣給自己添加了保護。
冬青木的魔杖小心翼翼地掃過周圍,棕發青年的動作快而熟練,只見藍色紅色的各色咒語帶來的光芒交錯,阿爾忒彌斯仔細地捕捉著這些咒語的去處,暗暗地在心底提高對這座森林的危險度評價。
沉悶的摩擦聲緩慢,時而消失,時而由不遠處傳來,兩人知道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但在站在明處,他們只能看到月光照在地上的清冷影子。
聲音再度消失,與此同時,一股不知從哪里來的風猛烈地吹來,帶著濃重的混合了土和葉的腥味,阿爾忒彌斯條件反射地低身,左手按在了袍下懸掛在腰間的刀柄上,出鞘的刀光冷冽,如彎月般的弧度劃過,有什麼液體溫涼涼地濺落在手背上。
她偏過頭,眼角余光瞥見刺眼的綠光一閃而過,重物砸落在地上的悶響在靜謐的夜里清晰可辨。
“真險,差一點就成了這兩條蟒蛇的腹中餐。”阿爾忒彌斯低下頭,黑黃色相間的蟒蛇足有成人小腿粗,沖著她張開嘴的這一條,最上面的毒牙有如水溝,旁邊是兩排尖細的實心牙,探出的殷紅蛇信貼著分離開的那半截身體,而貝西墨那邊的蛇則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安靜地仿佛死去。
不對,那道綠光……它本來就死了。
就算只是一年級生,有些知識阿爾忒彌斯還是清楚的,比如,三大不可饒恕咒被施展出來後會有什麼效果。也正因為清楚,她不由得想要再次審視眼前的這個……同伴。
【施展三大不可饒恕咒沒有那麼容易,奪魂咒的話,意志堅決還有點可能,鑽心咒和阿瓦達索命,如果不是懷有強烈的憎恨、想要致什麼于死地等負面信念,根本不可能成功。】
阿道夫曾經這樣說過。
【有些巫師,可能一輩子都用不了後兩個。】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那是某個她尚無法,亦不能夠觸踫的,屬于眼前的這個人的領域。
阿爾忒彌斯抬了抬手,不動聲色地甩掉刀刃沾染的血跡。
“你用刀?”
“對啊,因為熟悉的魔咒里,有殺傷力的實在很少,而且剛才的時間也很短,沒機會想太多。”
“這倒是沒錯……”棕發青年看著滴落殘余血珠的刀尖,目光有些發怔,轉回頭看過來的藍眼楮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一些看不清的暗色。
由外圍的干燥逐漸變得濕潤,垂到地面上的虯枝也愈發粗壯,但空氣卻沒有因為這樣的變化而好上幾分,反倒有一種陰冷的氣息絲絲縷縷地透骨而來,阿爾忒彌斯緊了緊外套,抽出魔杖給自己施了個保暖咒。
“小心點。”貝西墨抬頭,透過疏落的枝條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站在她身前道︰“這座森林里,可不止狼人這一種生物。”
“哎,親愛的你是在指我麼?”壓得低冷的嗓音由遠及近,直到對方在月下顯露出模樣,阿爾忒彌斯才看個清楚。
青年一身復古的棕色大衣,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半長不短的栗色卷發用一根深棕的緞帶束于左肩,整個人好似沒有骨頭般,隨處找了棵樹靠著,半眯著一雙墨綠色的狹長眼瞳看向這邊。
“你來得太早了,薩伊。”貝西墨從對方身上移開視線,抖了抖袍子上或許並不存在的灰塵。
“因為擔心啊,森林太大,萬一你走丟到其他人的地盤怎麼辦?”被稱為薩伊的青年挑了下眉梢,口氣頗為委屈的樣子。
“你的地盤也不小。”棕發青年橫他一眼,“我走也走不遠。”
“那當然了,地盤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太小怎麼夠你逛呢~”
“……”貝西墨靜了一下,略微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露出了受不了他的樣子,看向阿爾忒彌斯轉移話題,“這是薩伊。”
“你好。”既然沒有介紹身份,阿爾忒彌斯也聰明的沒有過問,“我是阿爾忒彌斯•維派庫拉。”
“嗯——”薩伊點頭應了一聲,音調卻拖得很長,目光落在她身上,凝了半晌,表情似笑非笑的,“就是這丫頭說要訓練?”
貝西墨狐疑地看了栗發青年一眼,他來之前有說明過來意,也有提及阿爾忒彌斯,這家伙怎麼又問了起來?
不過他沒多說,只點了下頭。
“那剛好。”薩伊仿佛來了興致,站直了身體,離了樹干一小段距離,接著道︰“我最近比較空閑,這丫頭麼……可以交給我,親愛的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誒?”
“有什麼不放心的嗎?這森林我可是熟悉得很,保管讓她訓練到位安危無憂。”
“那倒不是……”貝西墨心知薩伊說的沒錯,要論起對這座森林的熟悉程度,他比不上這只老妖怪,但是薩伊對于不認識的人一向冷淡,就算阿爾忒彌斯是他認識的,也尚不在對方的優待範圍內。
何況……對方的樣子壓根不像是要優待那丫頭,更像是……他一時半會想不出恰當的形容。
感到不對勁的不止貝西墨,從對視的第一眼開始,阿爾忒彌斯就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但薩伊看上去可不是個好說話的類型,更不會到有問必答的地步,想知道什麼,她只能自己一步步探究。
兩人跟在薩伊後面,森林里靜悄悄的,竟沒有其他意料之外的生物猛然從哪個角落里竄出來,安全得有些不可思議,沒過多久,薩伊停下腳步,阿爾忒彌斯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跟著這兩人走到了一座城堡前。
城堡並不算大,周圍是一圈一眼望去顯得霧蒙蒙的樹,城堡前的黑色雕花門欄在薩伊走近的時候自動開啟,在走在最後的阿爾忒彌斯背後緩緩合上,清脆的一聲響在靜謐的夜里,讓人不由得脊背生寒。
與這樣陰森的環境明顯不搭調的,是門前一叢開得正好的藍色風信子,脆弱的花瓣微微收攏,睫縴細得仿佛動作只要大上一分就會搖來擺去。
似乎是感知到了主人的存在,大門被人從里打開,走出了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他半長的黑色發絲在明亮的月光下顯得很有光澤,只是有那麼一點無法忽視的瑕疵,隨著微風從黑發中跳躍而出,在頸邊泛著銀白。
阿爾忒彌斯眼里閃過一絲困惑,刮了下鼻尖。
本來從薩伊的表現和這座城堡,她已經開始懷疑他是否是……但是這個看上去像他的僕人的男人,卻有這個年紀應有的白發?
中年男子站在門口,單手置于胸前,微微俯身向三人行禮,一言不發地等著幾人走進城堡,在後面為他們輕輕地帶上了大門。
一切都是靜默的,貝西墨看上去好像也習慣了這樣的氛圍,徑直走到餐廳,在擺放好菜肴的長桌前坐下,轉頭沖著阿爾忒彌斯招手,“過來吃點東西吧,空腹可是會睡不著的。”
“嗯?今晚不訓練麼?”
“不。”薩伊在貝西墨旁邊坐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模糊得有些讓人看不清,“明天……會更合適。”
阿爾忒彌斯含著薄薄的番茄片,在心底揣摩對方臉上的表情,那笑容隱隱讓她覺得有些不懷好意,但一時間卻分析不出原因。
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對方和貝西墨身上流連了個來回,她猜到大概,可仔細一想卻又不像那麼回事。
明天啊……
明天是月圓之日。
作者有話要說︰ 原創人物二號出場,請記住他,也是個有點戲份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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