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蕭瑟,伴隨著頭頂飛機引擎“嗡嗡……”的轟鳴聲,市中心方向接連不斷發生爆炸,火光沖天,照亮天際。
尸群聞風而動,陸續朝市區內涌入,病房內飽受煎熬的兩人終于迎來可趁之機。
“快快……我們走——,”方舟見尸群走遠,轉身催促南宮月抓緊時間。
南宮月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衫,拎起裝有藥品的背包,尾隨在方舟身後悄悄的向外走,街上果然恢復了平靜,放眼望去眼前一片寂靜,曾經熱鬧非凡的商業街,如今變得一片沉寂。
方舟手提桌腿在前方開路,街道兩旁黑洞洞的窗口,仍令他膽戰心驚。
“啊——,”身旁巷口突然躥出一個男喪尸,抓住南宮月的背包將她撲倒在地。
方舟見狀,縱身上前,給喪尸當頭一棒,打的他腦漿迸裂,隨後急忙將南宮月攙起,就在此時巷口再次有喪尸沖出,兩人不顧一切的向停車處跑去。
瘋狂的喪尸尾隨在兩人身後,緊追不舍,方舟拉著南宮月來到車前,尸群也陸續圍攏上來,“你坐穩——,我們沖出去——,”他話音剛落,隨著引擎一聲轟鳴,車身躥了出去。
“啊……”伴隨著南宮月的尖叫聲,汽車撞擊著攔路的喪尸沖出圍困,消失在夜幕當中。
兩人一去不歸,薛瑾站在窗前心急如焚,赫本一臉疲憊的從電梯口出來,她剛剛為文強換完藥,傷口已經出現感染跡象,必須馬上注射抗生素,來輔助傷口愈合。
“他怎麼樣——?”薛瑾上前關切的問。
“還好——,我們再等等吧——,”赫本知道薛瑾性子急,所以並未敢告訴他真相,唯恐他做出什麼巨蟒行為。
“那就好……,快坐下歇一歇,”听過赫本的話他的思緒平靜了許多,拉過一把椅子讓她坐下休息。
但了解真相的赫本依舊心神不寧,她斜靠在椅背上,雙目緊閉,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方舟和南宮月能早日歸來。
出于安全考慮,方舟駕車並未開啟燈光,借助昏暗的月光,沿著馬路朝大學城方向駛去,所經路況並不平坦,到處都是雜物和被逃亡者遺棄的車輛,汽車喘息著穿梭其中。
南宮月抓著安全把手,心神不寧的打量著周邊路況,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一只身材魁梧的狼人從街旁商鋪中飛躍出來,站在馬路中央虎視眈眈的攔住去路。
情急之下,方舟猛踩剎車,這時透過後車鏡隱約看到有黑影晃動,狼人前後夾擊,危在旦夕。
“沖過去——,”南宮月見此情景,扣緊安全帶,指著前方攔路的狼人斬釘截鐵的說。
方舟聞听此言,一咬牙踩下油門,引擎呼嘯一聲,車身如脫弦之劍,躥了出去。
狼人雖身強體壯,生性凶猛,但在汽車強悍的慣性面前仍是不堪一擊,只聞“ ——”的一聲巨響,擋風玻璃隨之爆裂,黑影被撞起兩三米高,重重的摔向車後路面之上。
此時方舟以來不急回頭觀望,握著方向盤猛踩油門,汽車嘶吼著在黑夜中飛馳而去。
汽車甩開狼人跌跌撞撞駛闖進大學城,薛瑾聞訊趕到校門前接應,他手持AK47向路口張望,一輛轎車從遠處呼嘯而至,見到兩人安全返回,他急忙揮手示意讓他們先行一步。
方舟按照他的指引一溜煙回到研究所,薛瑾隨後將大門關閉,環顧四周,不見有任何異常,短暫停留,才轉身離開。
市區方向仍舊槍聲不斷,多架武裝直升機盤旋在著皇家大酒店周圍,久攻不下。
叛軍挾持總司令與政府軍誓死抵抗,猛烈的火力順著窗口噴出,中彈後的直升機翻滾著砸像地面,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瘋狂的喪尸早已將周邊圍的水泄不通,凶猛的狼人奮力的扒著牆面,試圖向上攀爬。
飛機上一位年輕軍官表情凝重的俯視著眼下場景,當他發現那些正沿消防通道攀爬而上的狼人時,雙眉緊蹙,經過反復斟酌,最終拿起呼叫器,心有不甘的說︰“所屬編隊,立即導航——。”
隨著他一聲令下,市區上空的飛機編隊立即集結,隨即朝北方飛去,消失在夜空當中。
方舟和南宮月歷經艱險,終于平安歸來,雖受有皮外之傷,但並無大礙,赫本和馬思雨迫不及待的將來之不易的藥品給文強注射進入體內。
此時文強已經神志清醒,他望著面前幾位感激的說︰“我能死里逃生,全靠各位,謝謝大家——,”說著環顧幾眼四周,一臉疑惑的問︰“志東呢——?”
此話一出茉莉的眼淚“嘩——”一下流了下來,薛瑾等人再想掩蓋為時已晚,情非得已,只好硬著頭皮向他講述了事情的真相。
文強得此噩耗猶如萬箭穿心,劇烈的心痛使他難以呼吸,正所謂朋友易得知己難求,摯友的突然離去,猶如一場噩夢,揮之不去,呼之又來,雖然剛剛甦醒,但殘酷的現實使他萬念俱灰。
望著陷入絕望的文強,大家一時不知所錯,薛瑾轉身用眼神示意大家先行離開,自己從床邊拉了把椅子,挨著病床坐下,望著垂頭喪氣的文強,一陣苦澀襲上心頭。
其他人陸續離開,兩人相視而坐,沉默良久以後,薛瑾用嘶啞的嗓音說道︰“師父臨行前說了,讓我們好好活著,多幫助些需要幫助的人。”
“唉——,”文強聞听此言,微微仰起頭,雙目緊閉,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滑落,多少次兩人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次死里逃生,萬萬沒想到會栽到喪尸的手里,真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南宮月上樓回到自己房間,將房門反鎖,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包括方舟,她覺得自己就像一片飄落的葉子,脫離根睫,隨風搖擺,既沒了原有的光彩,也迷失生活的方向。
方舟見緊隨其後,听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慢慢停下腳步,抬手想去敲門,卻又猶豫起來,因為他不知道此刻能為她做什麼,生理上的滿足並不是他的目的,他更想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你什麼呢——?發什麼愣啊——?”馬思雨端著兩桶泡面從樓下上來,看到方舟疑惑的問。
“哦——,沒事——,”方舟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給你面——,”馬思雨緊跑幾步把泡面塞進他的手里,轉身去敲南宮月的門。
“有什麼事嗎?”南宮月在房間內問道。
“你一定餓了吧——,給你送點吃的,”馬思雨面對門板大聲說道。
“哦——,”南宮月答應一聲,開門出來,“謝謝——,”接過她手里的泡面禮貌的說,無意間看到走廊盡頭的方舟,急忙轉身回到屋內。
“他們怎麼啦——?我怎麼感覺怪怪的——,”馬思雨回到客廳,一臉不解的自言自語。
“說不定方舟在對人家干了什麼,”茉莉憑借自己的知覺,不加思索的說了一句。
“干什麼——?他們能干什麼?”馬思雨一臉天真的額追問道。
茉莉瞥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朝樓上走去。
赫本一只手端著水杯,一只手拎著面包片,經過馬思雨身旁微笑著說︰“傻丫頭——,你說孤男寡女能干些什麼?”
馬思雨聞听此言,眼前一亮,頓時恍然大悟,“哦——,原來他們是偷偷去約會了。”
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準的可怕,從兩人走進房間那一刻,茉莉和赫本就以從南宮月不整的衣衫上察覺到了異常,雖是死里逃生,可方舟仍是容光煥發,回憶起遭遇經過依舊夸夸其談,這一系列的表現足以證明兩人存在曖昧之情。
得知真相的馬思雨立刻安靜下來,端著自己那碗泡面躲到角落浮想聯翩,雖然她從小家境優越,但家教一直很嚴,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留學,一門心思投入學業,至今還未初戀,故此提到男女之事有些心馳神往,覺得特別神秘。
南宮月拉上窗簾,換下白天穿的衣物,回想起疫情爆發前與相戀七年男友海誓山盟的約定,忍不住留下憂傷的淚水,短短幾天內,從前的一切都化為烏有,如今以物是人非,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方舟趴在窗口,大口大口的吸著煙,濃烈的尼古丁仿佛能讓他感到興奮,他不敢回想音信皆無的家人,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情感,故意轉移到女人身上,南宮月精致的五官、豐乳翹臀、那性感的身材令他如痴如醉。
薛瑾安撫下文強,來到B2層查看一番電機組的工作情況和柴油儲備,隨後上樓打開電腦,Internet網依舊無法使用,所有通訊設備都變成了一堆廢鐵,唯有電報和對講機能正常使用。
薛瑾不耐煩的合上電腦,斜靠在椅子上呆呆發愣,無意間發現樓梯口偷瞄自己的馬思雨,于是懶洋洋的朝她招招手,用命令的口吻說︰“過來——。”
馬思宇聞訊呲牙一笑,扭扭噠噠走了過來,望著薛瑾羞答答的說︰“干嘛——?”
“你問我——?看你滿面紅光的,躲在那鬼鬼祟祟的干嘛呢?”薛瑾說著,不住打量著她。
“我我……就隨便看看啊——,”馬思宇說著,擺出一副故作鎮定的樣子。
“看你一臉思春像,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在國外混的,”薛瑾說著起身狠狠在她屁股上抓了一下,便大步流星表樓上走去。
“哎呦——,”馬思宇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興奮的追上前去,掄起小拳頭不斷捶打他的後背。
薛瑾猛一回頭將她按到牆面之上,盯著她色咪咪的說︰“這可是你自投羅網的呦——,”說完未等她回答,便強行吻了上去。
馬思宇剛開始覺得有些不適,試圖想要掙扎,但無奈情到深處難自抑,此刻以顧不上矜持。
薛瑾觸摸著她那已經綻放的身體,頓時失去理智,于是兩人糾纏著進去電梯內,薛瑾迫不及待的按下B2層。
隨著電梯門打開,兩人沖進機房快速撕扯掉對方的衣服,斜靠在工具箱上開始親吻彼此的身體,薛瑾架起馬思宇修長的玉腿,瘋狂的扭動著腰肢,馬思宇此時早已大汗淋灕,強烈的刺激使她忘乎所以,仰頭不顧一切的的呻吟著。
不知過了多久,薛瑾環抱著她窈窕的身材,兩人赤裸裸的躺在工具箱上,感受著激情帶來的美好。
“我是第一次,”馬思宇扶著他的臉頰認真的說。
薛瑾先一愣,低頭看到她腿上那一抹血漬,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憂心忡忡的問︰“是不是很痛?”
“沒有——,”馬思雨急忙搖頭,並目不轉楮的盯著他,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傻丫頭——,”薛瑾說完,低頭再次與她親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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