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地不敢了!狗爺,別,啊!啊!”
李名遠叫得那叫一個嘶聲裂肺,那叫一個竭斯底里,那慘叫聲都透過病房,遠遠地傳了開去。
剛剛離開沒多久的王秋光,再度急急忙忙沖了進來,然後他就看見,李名遠臉色煞白,滿頭大汗,一張臉上全部都是驚懼,甚至連整個人,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狗爺,我給你磕頭,我給你認錯,你饒了我好不好!我真地知道錯了!我不該招惹周夢霓的。”
李名遠屁股尿流地在那里哭嚎著,就像是被人在動大刑一樣。
這一幕讓王秋光徹底震驚了,他不是沒見過做噩夢的,但做噩夢能被嚇成這樣的,他當真是聞所未聞!
再听听李名遠的夢話,似乎在是夢中,他被一條狗給怎麼樣了,而且他還提到了周夢霓的名字,難道他夢見的,是周夢霓那條十分邪門的哈士奇?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王秋光今天總算是看見了。
那些想法只是閃電一般在王秋光的腦海之中閃過而已,他手上卻是一點都不耽誤,抱著李名遠的肩膀就是一通狠狠地搖晃︰“遠少!遠少!快點醒醒!”
搖晃了一會才終于把李名遠給搖醒了,李名遠睜開眼楮定了定神,看到是王秋光的時候,就跟受到了極度驚嚇的小孩子撲到家長的懷里一樣,撲到在了王秋光的懷里。
“是那條狗,是那條哈士奇,是他在懲罰我!他不是普通的狗,他是妖怪!光哥,我該怎麼辦!”
李名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王秋光哭訴起來,看起來別提有多可憐了。
王秋光心中暗自鄙夷,對李名遠那真是一萬個看不起,做個噩夢都能嚇成這樣,這人真特麼的一個窩囊廢。
“遠少,沒事的,那就是一個夢,都過去了。”王秋光輕身安慰著李名遠。
誰知道李名遠一下子就爆發了,反應那叫一個激烈,他猛地推開了王秋光咆哮起來︰“放屁!誰說那是噩夢了,那根本就不是夢!那是那條哈士奇在懲罰我!他帶著一群狗在夢里等著我,只要我一睡著了他就會領著那一群狗咬我!”
王秋光听得那是目瞪口呆的,媽蛋,做噩夢也能神經錯亂?這草包大少真尼瑪人才啊。
這人要是自己的兒子,他早就把鞋脫下來對著對方的熊臉抽過去了。
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光哥,我沒有騙你,我說得都是真的,是那條狗,他找我來報仇來了,你現在馬上帶我去找周夢霓,我要去給她認錯,我要祈求她的原諒!光哥,你听到了沒有!”
李名遠大吵大鬧著就向外面沖去。
王秋光卻是死死攔住了李名遠︰“遠少,你只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我休息尼瑪戈壁啊!你到底听沒听到我在說些什麼!”李名遠怎麼沖都沖不出去,不禁勃然大怒,沖王秋光怒罵了起來。
王秋光就像是沒有听見一樣,連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但這並不代表他是沒有脾氣的,從這一刻起,他就不再和李名遠廢話了,只是攔住李名遠,僅此而已。
任憑李名遠怎麼哭鬧哀求,怎麼威脅怒罵,王秋光均一概不理。
就這麼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精疲力盡的李名遠,才身心憔悴地靠在牆角里睡著了——天可憐見,李名遠是一萬個都不願意睡,但怎奈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太過疲憊的李名遠,終究還是睡著了。
然後……
“李名遠,我們又見面了。”張凡再一次出現在了李名遠的面前。
“狗爺!”絕望到了極點的李名遠,直接二話不說跪在地上就砰砰砰的磕頭,“我知道我錯了,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
“放過你?”張凡老神自在地在李名遠的面前趴著,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我還沒玩夠呢。”
李名遠頓時就打了一個激靈,磕頭的頻率陡然加快了好幾倍,由原來的砰-砰-砰,變成了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狗爺,我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是人,我是個禽獸,我罪該萬死,啪!”
磕著磕著,李名遠又開始狠狠抽自己的耳光,抽得那叫一個帶勁,三兩下子就干出了血來了。
張凡見李名遠抽得差不多了,才道︰“想要我放過你,那也不是不可能,關鍵,就看你的表現了。”
李名遠頓時抓到了救命稻草,祈求不已地望著張凡,連連說道︰“狗爺,你要我怎麼做你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我要你去警局里自首,把你這些年干得壞事,一五一十地全都向警方坦白,一件都不得隱瞞。”張凡慢悠悠地說道。
“啊!?”李名遠直接愣了一下,然後雙手瘋狂連擺,“不行啊狗爺,這樣的話我會坐好幾年牢的,你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我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和你商量。”張凡目中冰冷一片,“你竟然在和我討價還價?看樣子,你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啊,那好,我就讓你再清楚一些。”
汪!
汪!
汪!
一群狗,再次出現,並且瘋狂沖向了李名遠,直接將李名遠的身影給淹沒了。
啊!
當王秋光再一次被李名遠的慘叫聲驚醒,並且沖進來的時候,他也被嚇到了,只見李名遠整個人都在瘋狂的痙攣,臉上青筋暴露,眼皮外翻,一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驚嚇一樣。
難道又是那個噩夢?
王秋光現在也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了,做噩夢哪有做成這樣的?他急忙一邊叫醒了李名遠,一邊派人去通知醫生。
“光哥!我,我該怎麼辦?我生不如死啊!他威脅我讓我去自首才肯放過我,我不想坐牢啊,我不想啊!”
李名遠這一次醒來之後,就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瑟瑟發抖地痛哭了起來。
他也不再哭著喊著要去給周夢霓道歉認罪了,因為在夢中那條哈士奇已經和他說得清清楚楚了,不能讓他去打擾周夢霓。
想要對方放過自己的唯一途徑,就是去自首,坐牢。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