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連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認真的嗎？論壇上那麼多他的同人文？點進去就能看到，清水的也就算了，可還有相當多限制級的。”
而且季龍淵還知道ukw這個代稱了，原先論壇上那群人不敢直稱季龍淵名諱，大多都是用ukw代指，季龍淵不知道可能還能糊弄過去，知道了怎麼想都是要完啊。
季龍淵看到自己被人yy和好兄弟談戀愛甚至上.床真的不會生氣嗎？
“讓他生氣刪掉不是更好嗎？”青陽挑眉。
亞連那︰“……”
“亞連你不太了解，我雖然也是管理員，但資歷低實力弱，是不能隨隨便便地刪帖的。”
他嘖了一聲︰“但不代表我想看到我師尊跟劍君或是別的什麼人談戀愛的文或圖，明明他們沒有這種關系不是嗎？”
“我師尊不登論壇，我也不想讓他看到這些東西，讓劍君把他自己相關的cp文刪了，再封一批id我就很滿意了。”青陽微笑，“畢竟我師尊相關cp文十個里有九個半相方是劍君，剩下可以當做不存在了呢。”
亞連那︰“……”
季龍淵想來確實跟姬九蓮沒什麼特殊關系，但我看你跟他可不一定。
“你真的不跟我去九連嗎？”一餐過後，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姬九蓮要回去守歲，臨走前又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蹭了一頓飯還不夠嗎？”季龍淵沒有理會他。
“說的好像我只是為了吃你家的餃子一樣。”姬九蓮撇嘴，“只是看你一個人過年覺得你會無聊罷了，至少年夜飯不能一個人吃的。”
“而且蹭飯明明是你蹭我家的多！”說著說著又憤然起來，“百年前你不想出國去找你家後輩可是在我家白吃白喝了十幾個月！”
季龍淵視線從手機屏幕移開抬起︰“當初是你哭著喊著要我留下的。”
姬九蓮怒︰“誰哭著喊著了，明明是你特別想留在我家但又死撐著臉裝面癱！我只是看你不好意思開口才給你台階下的。”
季龍淵斜眼看了他一會，目光又回到手機上︰“回去守歲吧，再叫也沒紅包給你。”
頓了頓，“但是才七歲的話還是不要熬夜了。”
再次抬頭，別有深意︰“會長不高的。”
“季龍淵你幾個意思！我們現在明明差不多高的！而且我七百歲了比你還大兩百歲好嗎！！”姬九蓮听此忽然炸了，“這麼多年你根本一點沒變，還是這麼牙尖嘴利！無情無義！”
“這兩個詞你也說了四百年了，能換個嗎？”季龍淵玩著手機頭也不抬。
姬九蓮氣結，一時間又想不到別的詞，瞪了季龍淵許久，忽然瞥到站在一旁的亞連那，提高音量︰
“你重色輕友！！”
亞連那︰“？？？”
季龍淵听此抬頭︰“亞連確實比你安靜。”
姬九蓮一臉不可思議，過了許久才帶著委屈開口︰“季龍淵你居然也跟我炫耀你男人？！你居然也到我面前秀恩愛？？”
亞連那︰“？？？？”
“你就是嫉妒我有一個貼心的伴侶。”季龍淵聲線不變，“沒有伴侶替自己分憂依靠的人是不會懂得，是吧亞連。”
亞連那︰“……”
季龍淵原來你是這麼記仇的人嗎？
見季龍淵望過來，他猶豫了一下，輕巧地挑開︰“為季家工作是我應該做的。”反正他本來就是要回報季龍淵的。
“我們沒有辦法做朋友了！不就是有伴侶有什麼了不起的！”紅衣男人憤而轉身，“青陽我們走！不要理這對狗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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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師尊。”青陽微笑應和。
亞連那︰“……”
你們才是過來炫耀的狗男男吧。
待兩人走後，原本熱鬧的房內頓時冷清下來，亞連那剛想開口提合道的事，卻被季龍淵打斷。
季龍淵靠在椅子上，忽然開口︰
“九蓮有七個徒弟，前面六個都早已成家。”
“由于感情深厚，時常一同出現在九蓮面前。”他接著說，“里面還有兩個女劍修，一直想給九蓮找一個伴侶，所以極力通過自身家庭來向九蓮展示有伴侶的美好。”
亞連那︰“……”
也就是被一天到晚秀恩愛秀到反而恐婚咯？
季龍淵看著他︰“你知道九蓮曾被人稱過水宮仙子嗎？”
亞連那其實是知道這個稱呼的，他在季龍淵做攻姬九蓮做受的同人本里看到過，那本是單性轉，水宮仙子是性轉姬九蓮的稱號，由于太雷了他只看了一點就直接刪了，並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來歷。
原來姬九蓮真的被人叫過這個稱號嗎？
“他原來身高按現在的標準是一米七，面容秀美身材也較縴細，煉魂之前又在他師長那里修煉很少出來，故一度被當成女修。”季龍淵轉過頭，“水宮仙子就是當時愛慕他的男劍修對他私下的稱呼。”
頓了一下︰“後來他一次外出，有個劍修向他告白提到這個稱呼，一個化神，被他一個煉魂砍到連掉兩級，接著又去打了很多人，便再也沒人敢提這個稱呼。”
“但九蓮還是很在意，他覺得是他身高不夠才會被當成女修，特意去尋了機緣拔高了幾寸，才到了現在這個身高。”季龍淵劃開手機鎖屏，“所以身高一直是禁忌，他如今這個層次，外人敢提不會死但總該掉一整個境界吧。”
亞連那︰“……”
那你還提？意思是自己不是外人嗎？
不過今天他也隱約窺見了點季龍淵內在的本質，意外的……惡劣？
而且這種事為什麼要告訴他？姬九蓮不見得想讓自己一外人知道這種事吧。
“這……我不該知道的吧。”
“你又不是外人。”季龍淵語氣平淡，既听不出認真也听不出玩笑，“你是我男人。”
亞連那︰“……”
他真是搞不懂季龍淵，這種玩笑用來懟姬九蓮也就算了，現在就他們兩個人有必要接著開嗎？
“你可見過了我的家人與唯一的朋友。”季龍淵抬頭看他，“還在除夕夜待在我家吃了我家的餃子。”
說著這樣的話，他的黑眸里卻還是一片冷淡，什麼也沒有。
亞連那忽然福至心靈︰“那人族要與精靈族聯姻嗎？”
季龍淵︰“……”
亞連那有些懂了，季龍淵雖然一臉面癱聲音從來沒有波動，但他內心戲顯然是很豐富的，他雖然沉默寡言可似乎特別喜歡懟人，陌生人和後輩面前會克制，但對熟悉或者說親近的人就會暴露本性，不懟回去或者像姬九蓮那樣被激怒就會得寸進尺停不下來，還特別記仇，不反過來噎住他就沒完了。
……真的超惡劣啊。
不過他這算是把自己劃為熟悉親近的人一欄了嗎？
亞連那莫名地有些興奮，季龍淵卻已是不再理他，低下頭繼續玩他的手機。
……說起來季龍淵為什麼這麼沉迷手機？就算網絡世界確實讓人上癮但他好歹是五百歲的靈虛大能，不至于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吧。
亞連那瞥了一眼，粉紅色頁面？還是這樣的少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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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是論壇？
季龍淵很快察覺遮住了手機︰“你還有什麼事嗎？”
亞連那忽而想起正事，端正臉色︰
“亞連想同龍淵先生談一下合道的事。”
季龍淵看了他一會放下手機坐正︰
“你想說什麼？”
“我之前從青陽那里了解到了龍淵先生要召喚惡魔是為了突破合道。”亞連那說，“而突破合道需要的其實是異族之力而非惡魔之力，那——”
亞連那頓了頓，試探︰
“亞連可以幫龍淵先生突破嗎？”
季龍淵沉默了片刻︰
“理論上可行，但沒有先例我不知道怎麼操作。”
抬眸︰“惡魔的話，是將其殺死的。”
“那為什麼將惡魔殺死可以融合異族之力？”亞連那問。
“並不是融合，而是通過惡魔的極惡之力提純煆煉自身原來的力量。”季龍淵說。
亞連那想了想︰“那通過我的力量呢？”
“靈虛突破至少要以百為單位的大惡魔，你的力量太少了。”季龍淵說，“而且光精靈力量純潔無瑕，本質與我劍氣相通屬性相同，並沒有辦法起到磨練的效果。”
“可以改為融合嗎？既然我們力量共通，屬性相同，那不靠磨練犧牲一方的提升。”亞連那看著他，“而是融合力量，一同提升轉為更高層次呢？”
季龍淵沉默了片刻，一直死寂的黑眸忽然閃動了一瞬︰
“你是指雙.修嗎？”
亞連那︰“……”
為什麼季龍淵會想到這方面？他難道還沉浸在自己是他男人這個設定里嗎？
一時間亞連那也不知道該怎麼懟回去，季龍淵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沉默地對視良久，季龍淵轉移視線︰
“你讓我考慮一段時間。”
亞連那︰“……”
你要考慮什麼啊？
他輕咳了兩聲︰“我也覺得具體操作需要思考探索一下。”
季龍淵瞥了他一眼，亞連那發誓他從這眼神里看到了微妙。
正當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直播放春晚的電視里忽然傳來了鐘聲。
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新年倒計時。
亞連那怔了一下，看到時鐘停在零時刻，電視和窗外一同傳來禮花炸裂的聲音。
……到新的一年了嗎？
亞連那轉過頭，季龍淵本來也看著窗外，察覺到他的目光轉了回來，漆黑的眼楮看著他。
亞連那忽然一陣語塞，對視良久︰
“……其實我很喜歡人界，也很喜歡演戲。”
季龍淵望著他。
精靈沉默許久笑起來︰
“謝謝你把我召喚到人界，也謝謝你讓我成為演員。”
“……所以新的一年，我會好好演戲，不管是為了季家也好，還是我自己也好。”亞連那祖母綠的碧眸中仿佛蕩漾著一灣湖水，“我也會盡力幫你突破合道。”
季龍淵沉默了一會，點頭︰“嗯。”
頓了頓︰“你盡力而為，不必著急。”
他眸中似乎是帶上一絲笑意︰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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