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燁和謝東林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句話發生激烈‘討論’的時候,王沁雪那邊已經和‘程朱氏’他們進行了第一波‘友好’的‘交流’……
雖然‘程朱氏’負責看門的弟子也不並不這麼認為,但是王沁雪則認為自己對于見面禮數已經做的非常周全了,反倒是那個一見她面就像是脫韁的野狗一般跑回去的弟子非常的沒有禮貌。
所以在這個大前提下,王沁雪直接往‘程朱氏’那朱漆大門門前的那裝飾性的柱子上一靠,然後用滿是任何的眼神看了看那個還在門口留守但是一直回身顫抖的‘程朱氏’弟子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我說,這位小師弟?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抖下去了?我都快被你抖暈了!”
那明顯入門時間不久的弟子听到王沁雪那明顯帶著輕視的話語頓時氣憤了起來,他梗著脖子對著王沁雪不滿的說道︰“不…不…不用你在這里囂張!羅師兄已經去叫人了!我勸你還是趕緊帶著你的人速速離開,否則後…後果可不是你擔待的起的!”
周圍小弟子感覺自己這個話完全沒有毛病,而其中的壓迫力也是足夠,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王沁雪听了他的話之後不僅沒有如他預想中那樣灰溜溜的離開,甚至連懼怕的表情都沒有出現。
只見王沁雪先是對著他不屑一笑,然後用帶著審視意味的口氣問道︰“小弟弟你師父就是這麼教你禮義道德的?就是告訴你自己同門上門二話不用多說直接用威脅的語氣趕走的?”問完這句話後碧幽兒還略帶挑釁的對著那個剛入門的弟子挑了挑眉毛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氣人勁。
在其他人眼中王沁雪的態度已經非常讓人厭煩了,但是更過分的則是她問出的那幾個問題——可謂是字字誅心,甚至到了無論怎麼回答都會有人背鍋的程度,而區別僅僅是誰來背這口鍋而已。
也許是這個小道士被王沁雪那挑釁的態度氣昏了頭,也可能是因為他的經歷導致他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昏頭,但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這個明顯是有十三四歲的儒門弟子直接對著王沁雪就是不爽的大叫道︰“我師父就是這麼教我的怎麼了!”
喊出這句堪稱大逆不道的話後,這位小弟子就好像被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只見他口若懸河的對著王沁雪以及跟著王沁雪來的這九十多個‘本支’成員大喊道︰“沒錯,我師父是告訴我們要愛護同門相敬有禮,但是那是針對我的同門師兄弟,而不是你們!”
“就你們這群窮的像是臭要飯一般的家伙還敢自稱我們同門?能不能不要逗我了!我師父他早就說過了,你們這些敗壞儒門聲譽的家伙遲早會稱為整個儒門的罪人!所以我師父他老人家還是我們‘主張派’的其他老祖早就把你們‘本支’的家伙打進內部黑名單了!”
這個不知名的小弟子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已經有了聲嘶力竭的感覺了,而他的眼楮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赤紅了起來,好像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瘋狂狀態。
這位不知名小弟子的話讓包括王沁雪在內的所有‘本支’儒門都憤怒的皺起了眉頭,當然林子燁和謝東林是不包括在這其中的,他們兩個還在那里討論‘古漢語文學’呢……
雖然這位小弟子的話可以說是非常過分,但是儒門君子的涵養在這一刻被他們表現的淋灕盡致,只見這些**十個儒門弟子雖然各個都緊皺著眉頭,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出言阻止那個小弟子,跟不要說惱羞成怒這種有**份的事情了。
而王沁雪在度過了起初的惱火之後,卻也是慢慢的舒緩了眉頭。只見她猛地一回頭直直的盯起了碧幽兒那張狐媚子一般的俏臉,最後兩個人在相互挑釁了片刻之後,王沁雪無奈的給了碧幽兒一個感激小眼神,然後嘴角微動告訴她別在動手腳了!
碧幽兒雖然不喜歡王沁雪命令自己的樣子,但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只見她微微的皺了皺鼻子然後對著那依然歇斯底里的‘程朱氏’弟子微微勾了勾指頭,那弟子就像是一連好幾天沒有睡覺一般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就在這小弟子軟倒下去的同時,‘程朱氏’的大門里突然出現了一片面人影,他們排列著整齊的隊伍,按照年紀從前到後的簇擁著浩浩蕩蕩的走出了那朱漆的大門。
而那些從朱漆大門中走出的自然就是‘程朱氏’的修真者,而作為他們領頭的自然就是那宛如八大金剛的八個老者。
‘程朱氏’的這一大群人走出大門後,沒有理睬那個軟倒的弟子,也沒有大吵大叫大聲質問,而是就那麼整齊的站在那里借著那幾節台階的優勢居高臨下的審視這林子燁他們一行人。
而林子燁和謝東林之間的‘文學討論’也在這群人的出現中‘被迫終止’,剛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回來的林子燁立馬就發現場面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以現在的形式來看‘本支’一脈好像和‘程朱氏’已經在無形的中開始一場氣勢的比拼,而作為‘本支’一脈弟子的林子燁自然而然的也加入到了對峙的陣容中。
王沁雪帶領下的‘本支’就好像和‘程朱氏’他們就好像達成了某種奇怪的默契一般,真的可以稱為敵不動我不動的默默對峙了起來,這一對峙就是足足過了十幾分鐘。
雖然這種對峙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最多也就是個氣勢之間的比拼,按理來說佔據人數、修為、地利多方面優勢的‘程朱氏’必然會是勝利者,但事實卻恰好相反,先撐住不住的反而是他們。
只見‘程朱氏’那為首的平青老人在對峙了好一會後突然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將這沉默的氣氛打消的一干二淨,然後不等王沁雪說話直接開口質問道︰“大膽王沁雪,你在世俗之中大鬧官府衙門為我儒門千載聲譽抹黑,我等已經開會將你的處罰方案派發了下去,你不僅不在家中閉門思過,竟然還聚眾圍堵我‘主張派’大門,你究竟是何居心?”
“嗯?”平青老人這一出先發制人看的所有‘本支’一脈的人齊齊的懵了一波逼——你明明知道我們是為何而來,現在卻避重就輕跟我們扯別的,你確定不是在逗我們?
弟子可以懵逼,作為帶頭人的王沁雪卻沒有懵,只見她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顯然已經預料到對方會這麼說。只見王沁雪擺出了一副和善的表情,輕輕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然後用一種戲謔的口吻說了起來。
“原本我是打算在家閉門思過的!但是剛剛受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感覺如果不來處理一下我死後實在沒有顏面面對孔聖,所以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違來一趟了!”
“嗯?有趣的東西?”平青老人沒想到王沁雪這麼沉著,不僅不慌亂甚至還有閑心調侃自己,這讓他非常惱火,可還不等他繼續發問,王沁雪就繼續說了起來。
“我今天來呢,是為了把‘杏林簡’取回去,那畢竟是我們‘本支’祖師留下,總不能一直放在外人手里你說是吧?”王沁雪一邊挑著眉一邊對平青老人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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