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碧幽兒命令在林子燁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還蹲在牆角的肆意身上,但這並不妨礙他漸漸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正在那里‘侃侃而談’的左天昊身上。
雖然之前碧幽兒解釋過她這招‘弒魂無心’屬于讀取深層記憶和肌肉記憶的超級技能,幾乎可以完美的得到受術者知道的一切東西,但他沒想到竟然這麼給力。
只听左天昊就像一個復讀機加行程記錄儀一般,開始緩緩的敘述起他的經歷。本來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特別讓人注意的,但是當左天昊將自己的起床時間精確到了秒,上廁所小便的時長精確到了秒,排尿量精確到了毫升,上課听課記筆記精確到了字數和筆劃,與同學對話可以精確到字數和時長,下課散步可以精確到步數和距離時林子燁開始慶幸自己修真者的身份——如果中了碧幽兒這一招簡直可以說是毫無秘密和**。
甚至連只听過沒見過這招的肆意和王沁雪,在听到左天昊那仿佛機器人一般的敘述後,都停止了叫喊和賣萌,齊齊的陷入了發呆狀態(雖然林子燁因為門的阻隔看不到王沁雪狀態,但他相信王沁雪絕對不是因為喊累了才停的,一定是太吃驚所以開始跟著發呆了!)。
而碧幽兒在看到林子燁和肆意那吃驚和恐懼的樣子之後,又重新的在臉上掛起了那得意的表情,那不停挑動的眉毛就好像在那里不停的對著林子燁炫耀道“老娘的這招只能對凡世人用又怎麼樣?只要能把你們鎮住了就是好招式!”
看著碧幽兒那副模樣,林子燁心頭涌上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直嘆自己身邊無論男女怎麼都是奇葩,如果說這些修真界的家伙可能是因為活的太久導致一個個腦子都秀逗了,那為什麼龐廣碩那幾個家伙看起來也是非常的不正常,或者說他們從某種角度來說要比這幾個修真的還要不正常——畢竟他們可沒有修真者這種高壽命活膩歪的借口。
心里為自己那‘不忍直視’的‘社交圈’默默的哀悼了幾秒鐘後,林子燁便帶著不忿的瞪了還在那擠眉弄眼的碧幽兒一眼,對她發泄著自己的不滿——你這想一出是一出的鬧騰,你自己是是爽了但你考沒考慮過我的感受!
而作為林子燁怨念發泄目標的碧幽兒則是非常爽朗的回給了他一個傻笑,然後對著肆意擠眉弄眼,即便現在肆意的注意力完全沒有在她身上,但她還是一副鍥而不舍的樣子,顯然是想報剛剛肆意嘲諷她的‘一箭之仇’。
看著碧幽兒那堪稱顏藝秀的面部動作,林子燁心頭涌起了一陣絕望——人家已經暫時放棄了跟你死磕,你不說躲得遠遠的還過去挑釁?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行為就像去按定時炸彈的開關,弄不好就把你給崩了……
林子燁突然感覺一陣陣來自靈魂的窒息,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再和碧幽兒這種逗比糾纏了,否則自己沒有被‘百鬼索命’玩死,就已經被氣死了。因為他只能強迫自己的注意力轉向了還在那里做‘數據報表’的左天昊。
“下午十三點零一分十秒,下午第一節英語課開始上課,老師在走入教室後,班長……”
雖然在碧幽兒的法術影響下,左天昊的‘數據報表’廢話頗多,但碧幽兒很明顯的對這個法術做過調整,至少左天昊現在的嘴皮子利索了很多,不僅語速快了很多同時還沒有被臉上的血腫影響到發音,所以即便剛剛林子燁只發了一小會的呆,左天昊的‘匯報’已經到了第一天下午,而且很快就到了晚上。
林子燁幾個人靜靜的听著‘匯報’全都是一副非常難看的臉色,因為這個左天昊明明年紀不大,但是‘課余生活’可真的是夠豐富的,之前的什麼女老師啊,小蘭啊不過就是冰山一角,真正的重頭戲原來在晚上!
而在听過了晚上這段後,林子燁更是一臉生無可戀,感覺自己不僅老了而且活著都索然無味了——碼得!誰能想象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不僅生活豐富多彩,甚至有些玩法連听都沒听說過!
“果然貧窮不僅限制了我的生活水平甚至連我的想象力都沒有放過嗎!”林子燁心里默默的發出了一聲哀嘆,然後默默的在把這小子‘人道毀滅’的選項上重重的畫上了一個對勾,甚至林子燁連左天昊的家長都恨上了︰“我不知道你們有多少錢!但是你們必須為你們溺愛孩子付出代價!”
“……按照約定我和華若蘭將在約好的大禮帽胡同和商業主街見面,我們相遇的準確時間為早上九點十八分七秒,相遇的具體地點為大禮帽胡同與商業主街西南側交界口,大禮帽胡同方向第四塊路緣石與第五塊路緣石的接縫處……”
就在林子燁在心里默默的為左天昊和他的父母上演滿清十大酷刑的時候,左天昊已經慢慢的講到了他和小蘭一行人找林子燁算卦那天的事情,基于之前幾天並沒有什麼過分可疑的事情(如果十幾歲的學生逛夜店深夜不歸不算可疑的話),所以林子燁對于這段開始格外的認真了起來。
不過林子燁听了一會發現竟然到了現在才知道小蘭的全名叫做華若蘭,也第一次知道原來路牙子的學名叫路緣石,這讓林子燁頗有種汗顏的感覺,而且左天昊在碧幽兒的法術影響下,對于一些地點的準確性描述的執著讓他也有了一種抓狂的感覺。
像是剛剛這種為了確定一個相遇地點用了各種方向確定最後加上什麼第幾塊路緣石什麼的還算好的,甚至林子燁在左天昊的敘述中第一次知道只是隨便在街上相遇一下都能用“從商業主街南側數起左手邊第九十八根路燈桿與第九十九根路燈桿之間,距第九十九根路燈桿七十三點六一厘米,向左側偏離第九十八根路燈桿與第九十九根路燈桿連線二十三點八五厘米處”這種�@碌繳д牟】竦郊 愕拿枋觥 br />
這些描述林子燁感覺既費時間又讓人惡心,所以他極力建議碧幽兒跳過這些無意義的描述。但碧幽兒卻以這也是法術的一部分如果敢去掉我就罷工,及已如果出現了什麼關鍵性的地點導致你找不到線索的話可沒有點播功能,只能從頭在听一遍這一主觀一客觀兩方面理由把他堵得死死地。
雖然林子燁本能的感覺那些什麼點播之類的只是碧幽兒在扯淡,但是基于那個‘求人就要拿出態度’的主觀理由,他只能委曲求全屈服在這些‘地址洗腦歌’里。
不過這種洗腦並不是毫無意義的,因為很快林子燁就在左天昊的‘匯報’里發現了之前小蘭沒有提到的東西。
之前因為小蘭只是受到了驚嚇而且總的來說來說還屬于一個受害者的位置,即便因為一點小性子讓所有人產生了反感,但是總的來說還是處于被同情的狀態,所以林子燁他們並沒有對她使用真正意義上的‘拷問’法術,畢竟這些法術是有一定傷害的。
所以小蘭在向林子燁他們講述整件事的時候,只說了一些讓她印象比較深的事情,對于一些小細節根本就沒有上心,自然也不會告訴林子燁他們,而此時左天昊這種受到了絕對客觀的‘弒魂無心’法術影響的狀態,自然而然的說出了一些很重要但很不起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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