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的聲音剛落也不等林子燁回話便施施然的走進了帳篷,他一打眼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林子燁,立馬就發出了一聲夸張的驚呼。
只見肆意急三火四的沖到了林子燁身邊,然後不由分說的按著林子燁的肩膀就往床上推,一邊推一邊在埋怨著︰“大哥,你怎麼還不躺下休息,雖然你看起來沒事,但內里空虛稍微感應就能清晰的察覺到!”
林子燁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被按倒在了床上,然後肆意就像是一個新婚小媳婦一般幫他蓋被子、掖被角仔細的不得了。林子燁看著肆意這一系列仔細的動作有一股反胃的感覺猛地涌了上來,但考慮到肆意的面子問題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無助的林子燁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降坐在一旁的王沁雪和碧幽兒母女倆,但他收到的只是一個代表著愛莫能助和戲謔的眼神。
“大哥,這是我們家祖傳的療傷藥‘通聖散’,對于各種外傷內傷都非常有效,你快試試看!”肆意把林子燁像是木偶一樣在床上擺弄好後,便獻寶一樣從道袍的袖口中掏出了一個小玉瓶,滿臉激動的看著林子燁︰“大哥,雖然你的外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是心脈和肺經受到了震蕩損傷,身體血脈有受了震蕩,如果不用些藥石估計要養好久的!”
肆意先是像一個弱氣的小受一般用一種關切的口吻闡述了一下林子燁的身體狀態,但立馬又換上一副認真強勢的表情︰“所以,大哥這通聖散你務必要吃下去,雖說達不到藥到病除卻也是多有裨益!”
林子燁听到肆意的話下意識想要拒絕的言語就被懟了回去,但還沒等他想好說什麼,肆意就以一個飛快的速度從藥瓶里倒出了一顆比花生粒稍大的紅色藥丸,然後不等林子燁反應過來就直接拍進了他的嘴巴。
別看各種影視作品里一說吃丹藥就是各種硬吞,龍眼大小的藥丸眼楮都不眨一下就往嘴里塞,也不管喉嚨多大就往下咽。其實真正丹藥無論大小只要入口了基本都能咀嚼而食,要不就真的說不清是救人還是殺人了。
不過很顯然肆意沒有給林子燁咀嚼的機會,他給林子燁喂藥的動作可謂是又快又急,還不等林子燁有什麼反應那紅色藥丸就借著肆意喂藥的動作飛進了林子燁的喉嚨,這一下突如其來的‘攻擊’甚至讓林子燁有了一種自己會被噎死的錯覺,不過最後還是修真者強大的**拯救了吧。
而肆意在把藥丸拍進林子燁喉嚨後,也不管林子燁那明顯被藥丸卡住的狀態,直接把藥瓶往自己袖子里一塞,然後伸出雙手按在了林子燁的雙側太陽穴上。
“大哥,吃完藥之後再美美的睡上一覺,等你睡醒就會感覺到所有的病痛都離開你了!”
林子燁剛剛費力的把丹藥咽下去,看到肆意把雙手按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緊接著就听到他像是哄騙小孩一樣的話語,還不等林子燁做些什麼一陣陣困意就涌上了他的心頭,僅僅三五個呼吸的功夫他就進入了甜甜的夢想。
在林子燁睡著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誰能管管這個神經病!老子口快要被她玩死了!”但很顯然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沒可能听到他的話。
而肆意在將林子燁成功的催眠之後便露出了一個非常開心的笑容,然後便一邊哼著曲調詭異的小曲一邊施施然的走出了帳篷,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王沁雪和碧幽兒二人一眼。
直到肆意離開了帳篷王沁雪和碧幽兒二人才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的長長吐了一口氣,二人將什麼緊繃到如此程度倒不是肆意給了他們多大的壓力,總的來說肆意的實力並不是很強。而是剛剛他對林子燁做的那些又是照顧又是喂藥又是催眠的動作把兩個人弄得神經兮兮的,如果不是他們暗暗的拉扯著對方,有好幾次她們都要暴起動手了。
“唔……這個肆意他到底什麼意思?怎麼看起來怪怪的?林子燁那小混蛋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啊?”比碧幽兒更關心林子燁的王沁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後立馬滿臉緊張的開口問道。
“奴家怎麼知道,那個肆意在整個修真界都是出了名的神經病,他做什麼都不奇怪……”對于王沁雪的問題碧幽兒只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然後略帶認真的分析道︰“不過總的開來,他對于小弟弟應該並沒有什麼壞心思,不是無所圖謀就是所謀甚大,不過小弟弟也可以說是一窮二白沒啥可圖謀的……”
“嗚……”碧幽兒的話讓王沁雪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後她猛地發出了一聲悲鳴,略帶絕望的看向碧幽兒開口問道︰“騷蹄子,你說那個肆意……他不會愛上林子燁了吧……”
王沁雪的胡思亂想讓碧幽兒面色一僵,她心里暗暗的分析了一下林子燁和肆意自打見面以來的種種交流,心里無奈的肯定了一下王沁雪猜測的可能性,但她嘴上還是非常篤定的說道︰“這點,你大可放心!即便那個肆意已經愛上了小弟弟,但小弟弟早就被你養成了蘿莉控,是不會接受他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對于碧幽兒的話,王沁雪有種無言以對外加細思極恐的感覺……
當林子燁睡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而他甦醒的原因也不知自然睡醒而被帳篷外一陣陣熱火朝天的聲響所吵醒。待林子燁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感受著自己胸口那已經微不可查的痛處,他只得暗暗感慨一句︰“雖然那個肆意腦子不怎麼正常,藥卻是是真的不錯!”
王沁雪和碧幽兒已經不在敞篷里了,所以林子燁也就沒了詢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途徑,沒有辦法的他只能走出帳篷,但一走出帳篷眼前所見就把林子燁看呆了。
只見在燦爛的朝陽下,一大群衣著打扮各不相同來自各門各派的修行中人都是一副擼胳膊挽袖子的做派,無論像是一大群力工一樣收帳篷的收帳篷,搬箱子的搬箱子。而昨天強行幫林子燁喂藥的肆意此時正輕飄飄的站在一個尚且完好的帳篷上,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各位修行界的朋友加快點速度,‘千門’的兄弟姐妹們已經快快要把載具開過來了,我們身為修行之人各個都有通天徹地之能,我想大家也不想落後于凡世之人吧!”
肆意站在敞篷上像是一個鼓舞士氣的大喇叭一般,不停的鼓勵著那些明顯沒怎麼做個這些單純體力勞動的修行者,看著他們把各種亂七八糟的工具以亂七八糟的方式堆成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肆意的話也讓林子燁少問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打林子燁出了帳篷以來,一個‘千門’的人都沒有看見,他差點以為是在他昏睡中這些修真者已經把‘千門’的人都干掉了呢。
“原來是都派去弄載具了啊……這樣既體現了分工,又能把完全不對付的兩波人分開,避免內部矛盾。肆意這個人也不完全就是個神經病啊!”林子燁看著還在那里指揮修行者搬運物資的肆意喃喃自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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