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安回到蕭家,浪費了她一天的時間,工作沒做成,還差點被凌晚框了。
顧惜安直接打電話給經紀人,“這一個禮拜我都沒空,要是凌總找我,讓他自己打電話給我。”
“祖宗,我真的要叫你祖宗了,最近你怎麼了?跟自家老板杠上有什麼意思?”
“你不懂。”顧惜安嘆氣。
“我是不懂。”經紀人都快急死了。
兩個扯了一會兒,顧惜安掛了電話,看到宮一從外面跑了回來。
“尸體你看到了?”顧惜安立即詢問宮一。
宮一點頭喝了一口水,“看清楚了,全部都是一樣,被人放干了血,但是這種流血的方式,整個學區街都沒有一處有血跡的地方,說明那里根本就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是被人拋尸在那里的。”
“然後呢?”
“然後就是今天晚上會出事。”宮一擦了擦頭上的汗,“按照我去打听的間隔時間,今天晚上就是最近的一個間隔點,我們是救人還是抓人?”
“救不了了,你看電視。”顧惜安將電視的聲音開大。
“學區街的詛咒,今天又有一位十七歲高二少年失蹤,其父母已經報警,如果廣大朋友有發現請立即報警提供訊息。”
顧惜安捏緊手里的遙控器,轉身進入自己房中,拉開櫃子,里面有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把玉琵琶,她這四年就算是和宮一遇到再大的案子都不會去用。
但是看到這些少年死于非命,她就會想起陳晨的母親,那張憔悴的臉落的眼淚就像是從身體里擠出來的血。
“媽媽,琵琶。”阿諾站在她身邊指著琵琶。
如果她用了琵琶,就怕林清秋一行人會發現她的蹤跡,她現在還有個孩子,不能這麼魯莽,但是細細一想,她還是將琵琶拿了出來。
“阿諾,媽媽晚上要出去,你自己在家乖乖陪球球姨睡覺。”
阿諾點點頭。
顧惜安讓宮一憐惜了丁當,然後三個人在入夜的學區街踫面。
……
球球正在陪孩子,心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揪著發慌,听到有門鈴聲還以為是去調查事情的蕭祁回來了。
佣人一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個陌生的男人,“請問你……”
門外的人不等佣人去說一聲,直接走了進來,四下看了一眼。
坐在沙發上的阿諾立即跳了下來,沖了過去,一把摟住男人的腿。
“凌,凌總?”球球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不知道凌總來這里干什麼?”
“她人呢?”
球球被他的強硬語氣嚇得語塞。
阿諾指了指外面,“出去了。”
凌晚將孩子抱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球球立即跑過去阻擋他。
“凌總,孩子不能帶走,這孩子父母不在身邊,您沒有權利。”
“父母?”凌晚聲音一冷。
球球輕咳一聲,“不能帶走。”
好在蕭祁回來了,將阿諾抱了回來,“凌總,你要是作客,我們蕭家很歡迎,搶孩子不行。”
“你就由著她亂來嗎?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什麼?”蕭祁有點發懵,看了看球球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球球直搖頭,凌晚的樣子真的很奇怪,他們都知道凌晚根本不可能記著以前的事情,但是為什麼看上去好像一副很了解的樣子?
弄得他們都犯糊涂了。
林若風的口袋一陣騷動,從里面跑出來一個少年的身影。
“我知道他們去哪里了。”凌十一大喊了一聲。
球球捂臉,豬隊友就是這樣來的。
最後他們只能拖家帶口的一起去了學區街。
為此球球還偷偷的發了信息給宮一和顧惜安,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看到。
……
顧惜安剛到學區街,就看到幾家的父母都來了,今天被抓的一對夫妻也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
“大師,他們說你們有辦法,求求你一定幫幫我們。”
宮一皺眉,“這……”
她又不能說他們的孩子十之**是出事了,只能說盡量。
顧惜安戴著帽子和口罩,冷聲道,“你們都離開這里,這里不是你們待得地方,如果不想出事,現在馬上離開這條街。”
“我們不走,我們就像抓住那個殺人凶手。”這些父母有人甚至把菜刀都帶來了。
顧惜安見狀只能看向宮一。
宮一一把香灰灑了出去,這幾對父母全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大人,人來了。”丁當站在屋頂上向下說了一句。
顧惜安和宮一踩著遮陽棚直接上了屋頂。
就在這個時候,宮一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一看上面的內容,大叫不好,“凌總他們來了,速戰速決。”
顧惜安站在月光之下,手里的玉琵琶泛著冷光,縴細的手指撥動著琴弦,周圍的空氣里音浪散開。
“在那里。”宮一看到幾個黑影像是扛著什麼東西以常人難以估量的速度跑著。
宮一和丁當迅速上前。
顧惜安依舊站在屋頂撥動琴弦,控制著周圍黑暗中的不安氣息。
宮一甩出鞭子,纏住了黑衣人的衣服,用力一扯,將黑衣人的面容露出。
可是……
丁當嚇了一跳,“李樂!”
這些黑影之所以速度這麼快,是因為他們都不是人。
李樂痛苦皺眉,和其他人扔下手里的包袱就四處逃竄。
丁當眼眶發紅,追了上去,“李樂,是我啊。”
李樂微微停步,回頭看了丁當一眼,沖她使勁的招手,然後很快他就消失了。
丁當擦了擦淚沖上去,用力一抓卻抓了一個空,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宮一看了看地上的被他們扔下的東西,翻了一個身看到的便是一具干尸。
從衣著上看,正是今天失蹤的少年。
宮一听到頭頂有動靜,發現顧惜安飛身而去,像是追著什麼動靜去了,她踩在牆頭而上跟著她一起追。
丁當緊隨其後,但是迎上的是月光的清冷,黑影被一點點打碎,瞬間散得無蹤影。
丁當捂著臉趴在地上,“嗚嗚嗚,我救不了他,我道行太淺了。”
顧惜安走到丁當面前,“未必,你看。”
顧惜安打開掌心,是一片樹葉,上面寫著兩個字,小心。
丁當立即捏住樹葉,“是李樂的字,是他的。”宮一收起鞭子,將樹葉左右看了一遍,“這樹葉不一般,城里是種不活的,看來我們有目的地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