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安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凌晚居然還沒除掉凌二爺,讓蕭祁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凌二爺在顧惜安“死去”的這些年勢力沒有減弱反而增加了。
顧惜安挺好奇凌晚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就讓凌二爺逐步成長的?
蕭祁說這很有可能是因為凌二爺現在和林清秋是一掛的人。
林清秋這只老鳳鳥,以前就是詭計多端,現在恐怕也想利用凌二爺來逐步和凌晚抗衡。
听到了消息,顧惜安和宮一就趁著夜來到了這一片準備拆的地方,一踏進這個地方,就覺得眼前模模糊糊的。
“怎麼陰氣這麼重?不是說才死了幾個人嗎?”顧惜安掩住口鼻。
宮一拉著布包,“死的都是這種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怨氣極深,能好嗎?”
顧惜安看到街角居然有人在燒紙錢,看過去起碼有五個火盆,周圍哭哭啼啼的七八個人。
顧惜安和宮一互相看了一眼,兩個走了上去。
她們倆悄無聲息的走過去,把別人嚇了一跳。
“你們是誰?”為首一個男人凶巴巴的開口。
宮一小心解釋道,“我們是以前住在這里的,多年沒回來就過來看看,誰知道這里大變樣了。請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站了出來,“今天是我們孩子的回魂夜,我們過來燒點值錢,怕孩子在下面受委屈。”
顧惜安戴著口罩才敢站到宮一前面,“這麼說你們就是死去學生的家長?不知道能不能仔細說一下,或許我們能幫忙。”
“你們幫忙?你們怎麼幫?連警察都不知道怎麼查,你能做什麼?”凶巴巴的男人冷哼一聲。
宮一正兒八經的遞了一張名片,“以前我在這里還是小有名氣的,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記得我。”
“宮天師?”身後一個還住在這里的人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宮一。
宮一舉手揮了揮,“哎,是我,我回來看看。”
以前的鄰居走了出來,看到幾個家長嘆了一口氣,“你們可以信他,以前他幫好多有錢人做事,都是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男人捏著名片一改態度,“我們都是普通家庭,哪里有錢請得起天師?”
“不礙事,我以前住在這里,很喜歡這里,也不想這里有人不明不白的走了。你們若是願意委托我,我就不收錢了。”宮一大方的開口。
反正她現在挺有錢的。
這幾個人才緩了緩神,但是七嘴八舌的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听得宮一和顧惜安頭昏腦漲的。
鄰居見狀就說,“不如到我店里來說?”
大家就擠進了鄰居的炸雞店,空氣里還有油膩的味道,但是誰也沒有在意,坐下一人一個紙杯開始說起這件事。
剛才挺凶的那個男人第一個開口,“其實不止我們幾家的孩子,其他人收了凌氏的補償款,希望我們不要出去亂說,但是我們到現在都沒有得到一個說法,那些錢肯定是不能收的。”
宮一雙手插在袖口里,“您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怎麼出事的?”
男人回憶的時候,他的妻子已經哭得不能自己,“男孩,十八了,今年都快高考了,我們還以為等他考上大學了,就可以輕松一些了,誰知道警察突然來家里說讓我們去警局認尸。”
男人接著道,“血都被放干了,看到孩子的樣子時,真的一眼都看不下去。”
宮一指了指其他人,“你們的孩子也是這樣的?”
眾人一臉灰暗點了點頭。
顧惜安輕聲道,“間隔呢?”
眾人疑惑的看著顧惜安,“什麼間隔?”
“不可能一下子死這麼多人?誰是第一個?誰是最後一個,中間每個人間隔了多久?”
顧惜安冷靜的詢問。
大家互相看了看,似乎都忽略了這個問題,順勢理了一下。
“李樂是第一個,那個孩子家庭狀況不太好,所以他爸爸拿了錢就不做聲了。”
“那個孩子說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面目全非了,也挺可憐的。”
顧惜安和宮一互換了一個眼神,繼續問道,“那麼誰是最後一個?也就是最近才出事的?”
角落里一個憔悴的女人抬手,“是我家陳晨。”
女人手里捏著一張照片,不停的擦淚,頭發雜著白發。
顧惜安起身走到這個女人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別哭了,我們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女人崩潰的哭了出來,“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啊,我一個人帶大他,他那麼懂事听話,你說這種事為什麼會落在他頭上?那天他就是來這里給家里買瓶醋而已,為什麼啊?”
大家听了心里都不好受。
顧惜安看向宮一,“那就從陳晨入手。”
宮一起身對眾人道,“接下里無論你們看到什麼都不要說出去,不是我嚇唬你們,活人和死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死人小氣知道嗎?”
大家點了點頭。
宮一又把自己那幾樣東西擺上了桌子,大家突然變得很寂靜。
香點起沒多久,外面更加安靜了,而他們只是屏息凝視觀察周圍,害怕卻又期待著。
宮一伸手讓女人把照片給她,女人萬般不舍的遞上了照片。
突然外面刮進來一陣陰風,大家瑟縮了一下。
“媽,媽,醋我買回來了。”
“晨晨!晨晨!”女人激動起身,卻被顧惜安拉住。
門外走進來一個十**歲的少年,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讓人有錯覺似乎還是活人。
少年笑著舉著手里的醋,笑容燦爛,一看就是平時乖巧的孩子。
但是這一切都是假象,宮一只是怕嚇到了這里的人,所以才造了一個虛影。
真正的少年在宮一和顧惜安眼中只是一副干癟的尸體,甚至有些詭異。
“是誰殺了你?”宮一開門見山。
少年的臉上開始迷茫和扭曲,他捂著脖子好像很疼的樣子。
“晨晨你怎麼了?”陳晨的媽媽很傷心的呼喚著。
“李樂,我看到李樂了,然後我什麼都不知道……”
宮一香爐了香滅了,余煙散去,少年也消失了。
陳晨的媽媽哭得很傷心,顧惜安對她說道,“他走得不安,若是你不能好好活著,他還怎麼離開?”
陳晨媽媽抓住宮一的手,“幫幫我,一定要抓到凶手!”宮一為難的點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