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沒想到僅僅兩天,那個頹然的女子竟像重生一般綻放出絕世風采。
她一身藍衣,看著他淡淡一禮︰“這兩天打擾公子了,我今日是來告辭的。”
天空一樣澄澈的藍色,襯的她高貴中更顯得身姿清逸,溫柔楚楚。
秦蕭目露一絲贊賞,淡淡點點頭︰“姑娘珍重,後會有期。”
他自帶一股風流,一雙眸子如夜空中的寒星,光彩奪目。他看著柳心紫的背影,忽然劇烈咳嗽,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柳心紫回頭,看見他臉色慘白,嘴唇卻反常的嫣紅,皺眉,回身替他把了把脈,心下一驚︰“公子這是自幼落下病根了,一到冬日就會咳嗽不止,已經傷及肺腑,在不注意休息,恐怕——”
“恐怕時日無多。”秦蕭淡淡一笑,“我遍訪神醫,都說我還有五年的日子了。”
他望著外面的漫天飛雪,神色如常,仿佛在說無關緊要的事。
“你要按我的方法去做,在活個二十年沒有問題。”柳心紫提筆,寫了個藥方遞給他。
這原本只是普通的肺病,可是卻有人在他的飲食中動了手腳,才會一直不好。她和他,從未問過彼此的身份,可是不論是相貌衣著還是氣質談吐、這個男人,絕不是普通百姓,只怕也是一方霸主。
她如今有要緊事要做,也無暇為旁人分心。
“多謝姑娘。”秦蕭認真的看了看,小心的把藥方放進懷里。
柳心紫點點頭,秦蕭派人用馬車一路送她們出去。
馬車內,窗戶被封上,看不見外面的景象,那車夫一路狂奔,圍著京城繞了很久,才把他們停在城門口。
“小姐,這個男人是誰?”春雨忍不住開口。
柳心紫漫不經心,“他不願透露身份,又特意不讓我們知道他的住所,恐怕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是敵是友,日後自會知曉,不急一時。”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柳心紫抬眸,嫣然一笑︰“掙點錢呀。”
京城的養心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開了起來。
白景鑠在銅雀樓看著不遠處的一掛鞭炮,名震京城的白衣貴公子憑欄而望、眼神卻是如此寂寥。
“你家紫兒自己開藥館了。真不錯。”簡珩站在他身後,摟著他的肩膀。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麼?”
“知道。”簡珩笑的見牙不見眼︰“八王爺一定在擔心你家小紫兒拋頭露面,招蜂引蝶。”
“恐怕,某人晚上又忍不住要去當暗衛了。”
白景鑠一記白眼,“你就不能正經一點?”
兩人一起走向內室。白景鑠把玩著手中的離火玄清扇︰“曲寧皓已經漸好了,我最近會去找他談談。”
“你認為你這個四哥,會願意跟你談?”
“應該願意吧——只要條件足夠誘人。”
“那——祝你好運。”簡珩閑閑的坐著倒了杯茶,好像想到了什麼︰“北辰這次來,怎麼奇奇怪怪的,整天見不到人影,他在干嘛?”
白景鑠搖搖頭︰“他那性子,除了埋頭藥書,還能做什麼。”
簡珩失笑︰“說的也是,他要是分一點心思在別處,早該結婚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