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日上三竿。
微微動一動,只覺得身體一陣酸軟。她紅了臉掙扎起身,看著春雨和夏痕推門進來伺候她梳洗。
“他呢?”
“八王爺守了你很久,你都不醒,宮里催的緊,他上朝去了還沒回來。”春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點點頭,她起身,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絲綢睡衣。她剛想詢問,夏痕已經笑吟吟的開口︰“小姐,是王爺昨天替你擦洗換了衣服,還換了床單。”
……臉瞬間紅透,她瞪了夏痕一眼︰“瞎說,他哪里知道我的衣物放在哪里,兩個臭丫頭就會取笑我。”
“王爺當然知道啊,”春雨睜大眼楮,打開一個櫃子︰“王爺交待,要多備些床單被子和衣物,你看,這都是靈暄送來的。”
她頓時石化,臉上五顏六色變化個不停。
白景鑠。她咬牙切齒。
這個男人,隨便動動手指,居然把她撩撥的暈了過去……
她又羞又惱,看見唐澤拿著一張帖子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師父,有人送來的,說一定要交給你手上。”
她皺眉,打開信箋看了幾眼︰“是百草堂的掌櫃,說女兒重病,請我去看一眼。”
“那師父我們要不要去?”
去不去?當初百草堂被霹靂堂給炸了以後,就沒有重新修繕,百草堂的郎中和伙計都散了,如今掌櫃的不是遇到什麼難處,萬不會這樣找她。
“去。”她沉思片刻緩緩出聲。
“那要不要告訴王爺?”
要告訴他麼?柳心紫想了想搖搖頭,他日理萬機這麼辛苦,自己只是去給人幫忙,帶著唐澤和戒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京城的茶樓里,賓客滿座,大堂里正在表演折子戲,叫好聲一片。
二樓的廂房,門被輕輕打開。柳心紫和唐澤緩緩走了進來。
皺眉,屋內卻空無一人。唐澤的臉色慢慢鄭重了起來。
柳心紫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屋內奢華的紫檀木屏風後,悠然的坐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既然約我前來,又何必躲在後面藏頭露面?”
屏風後有人影站了起來,走動之間,長長的裙踞發出 的聲音︰“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難怪哄的那曲景鑠看也不看我女兒一眼。”
屏風後,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她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發髻上珠翠遍插,雖說年紀已大,但是保養得當,五官跟上官靜有幾分相似。
“上官夫人。”柳心紫淡淡開口。
“不要叫我,看見你這種女人,我就惡心。”眸子里有不屑得光,上官夫人厭惡的別過頭。
“既然如此,那麼——唐澤我們走。”她轉身欲推門。
“大膽!”上官夫人怒斥,一想到今天的目的,轉瞬壓了壓火氣︰“今日找你來,不是為了嘉卉,而是向你要一味坐胎藥。”
柳心紫慢慢的轉頭。
看見上官夫人嘴巴一張一合︰“靜兒嫁于太子,已快有兩年,還一無所出。所以,我找你,要一味坐胎藥。”
皺眉。柳心紫眼底有著思索的光芒。太子如日中天,上官家更是權傾天下,想求什麼的樣的坐胎藥沒有,何苦要來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