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上午,冰帝和海常網球部練習賽的那天。
淺川和月一臉黑氣的出現在了網球場里。
鷹司信尚那家伙那天在說到了兩家的練習賽之後,突發奇想,覺得學生會應該派一個人去現場看看。畢竟即便是在網球方面,國中時期的冰帝和立海大也是老對手了。而因為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冰帝和海常兩所學校之間常年不對付,所以這一次冰帝網球部的人要來,學生會會長大人覺得應該派人去現場看著以防萬一,更重要的是……
“听說你們籃球隊去冰帝打練習賽的時候,冰帝學生會也有人在現場,我們海常可不能在這方面輸了呀。”
所以說,這種東西有什麼好比的,鷹司信尚你是白痴嗎?
淺川和月雙手抱臂站在網球場旁,臉上的黑氣一直到冰帝的眾人到來都沒有減退。原本計劃的一覺睡到中午起床直接吃午飯變成了大清早就得出現在學校守在這里,某個起床困難癥患者心情能好才怪。站在她身邊,因為肩負了叫她起床的重任所以被迫也一大早就來了學校的黃瀨涼太看著銀發少女周身幾乎實質化了的冷氣,額頭上流下了一排冷汗。
“小和月,笑一個嘛,你這個樣子真的有點嚇人啊。”
淺川和月冷哼了一聲,撇過頭。
另外一邊,冰帝的人已經走進了網球場。和月漫不經心地朝那邊人群中看了一眼,目光突然微微一頓。冰帝網球隊到來的人中,少了一個人。
“抱歉,”跡部景吾看向迎上來的立海大網球部眾人,面色也有些不好,“忍足沒有辦法過來。”
之前去迎接冰帝眾人的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他雖然一早發現了忍足侑士的缺席卻一直禮貌地沒有發問,此時听到跡部終于提起,他微微皺了皺眉,“忍足發生什麼事了嗎?”
跡部景吾垂下眸,深藍色的眼楮中一抹陰霾一閃而過,“那家伙生病了,現在還躺在醫院。”
東京第一醫院。
vip 病房中,藍發少年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左手背上插著細長的針,冰涼的藥液順著床邊掛著的藥瓶流入血脈。他的雙眼閉合著,卻並沒有睡著,空曠的房間里時不時響起一聲聲咳嗽。
床頭櫃的花瓶中,一束鮮紅欲滴的玫瑰安靜地插在那里,顯然是剛剛有人來過。
風吹起房間的窗簾,影影約約地,似乎有一個帶著濃濃擔憂的聲音在風中響起。
“怎麼又生病了?”
“要注意身體呀。”
躺在床上的人眼睫微微顫了顫,卻並沒有睜開。
“叩,叩,叩……”簡短的敲門聲突然從病房門口傳來,禮貌而規律的聲音足以看出來人的教養。
“咳咳……請進……”
病房的門被推開,身材縴細高挑的少女捧著一束花走進門,看著病床上的人微笑。
“忍足君。”
“咳咳咳……三條桑?”
忍足侑士抬起頭,面上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意外,但那雙緩緩睜開的深藍色眼楮卻如同無風的海面一樣平靜。
三條雅子抱著鮮花走進病房,將盛開的花束插在不遠處圓桌上的花瓶里,然後轉過身,笑容中帶有些許恰到好處的擔憂,
“听說忍足君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有些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她的話音落下,一陣風猛地從靠南邊的打開著的玻璃窗方向吹了進來,垂在窗子兩旁的白色窗簾被風掀起。
&n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三條雅子將自己被風吹亂的長發挽至耳後,看著風吹來的方向有些疑惑,“起風了嗎?”
海常高校。
最後冰帝和海常的練習賽的結果毫無疑問是海常贏了,少了一員大將的冰帝撞上原本實力便高出一線的海常,最後的結果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懸念。
冰帝網球部的部長跡部景吾對于這個結果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在和海常網球部的眾人握手告別之後,他眼角的余光瞟到正百無聊賴地站在網球場旁發呆的銀發少女,遲疑了片刻,跡部景吾回過頭讓身後的隊員稍等,然後抬步向球場旁邊的人走過去。
“噗哩。”遠遠看到這一幕的仁王雅治挑了挑眉,抬手搭上了身邊的人的肩,“搭檔,怎麼,跡部認識我們學生會的這位小妹妹?”
柳生比呂士推了一下眼楮,“不清楚。”
網球場旁,淺川和月雙手抱臂靠在場邊,正看著天上的游雲發著呆。終于挨到練習賽打完,她已經在心里默默盤算一會兒中午去吃什麼了。從拉面、鐵板燒一路數到了懷石料理,和月剛要作出決定,一雙head的運動鞋停在了她面前。
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面前那張精致帥氣自帶氣場的臉上,淺川和月眨了眨眼楮。
“跡部君?”
“淺川桑。”
跡部景吾點了點頭,然後略微停頓了一下。
看出他似乎有話要說,淺川和月望了一眼網球場外,剛剛黃瀨涼太說去買水,現在應該也快回來了,時間快到中午她們也該走了。想了想,淺川和月決定摒棄那些繞老繞去的寒暄,單刀直入。
“跡部君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些出乎意料地是,跡部景吾听到她這樣問仿佛也松了口氣,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楮,他干脆利落地開口,“忍足在東京第一醫院。”
“可以的話,淺川桑能夠去看看他嗎?”
淺川和月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她認真地審視了一眼面前的少年。跡部景吾的目光非常清澈銳利,帶有他這個人特有的淡淡壓迫力,但卻並非是他刻意為之。
總而言之,以和月的角度來看,一個看起來挺順眼的人。
想了想,淺川和月輕輕點了一下頭,隨手將垂落的長發挽至耳後,“好,我會去的。”
跡部景吾聞言似乎微微松了口氣,然後看著她鄭重地開口,“謝謝。”
既然已經答應下來要去東京看一下某個倒霉催的少年,淺川和月中午去吃飯的時候順便就盤算了一下動身的時間。只是還沒等她計劃好具體的時間,在此之前,她就就率先接到一個電話。
“我說,我不是告訴過你雷雨天氣不要出去嗎?”
東京第一醫院的某間vip病房里,銀發少女坐在病床前目光落在手里的小刀上,一邊削著一個隻果,一邊頭也不抬地說到。
“�@ 隆! br />
躺在床上的人扭過臉看著窗外,盡管窗外的景色他這些天已經看得閉著眼楮都能畫出來,但是就是不肯將頭扭過去。少年白皙的臉頰上爬著一片紅色,不知道是高燒生病所至,還是被此時坐在床邊的人氣的。
將整條的隻果皮從刀上拿下來扔進垃圾桶,淺川和月咬了一口削好的隻果,瞥一眼病床上的人。
“愚蠢的弟弟。”
床上黑發少年額頭上頓時暴起一個青筋,“唰”地轉過頭來。
“你又好到哪兒去了啊!明明是來探病的卻自己坐在這里吃隻果!”頓了頓,他又瞪了一眼床邊的果籃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而且還是別人送給我的!”
“ 擦”淺川和月繼續咬下一塊果肉,半點沒把她愚蠢的弟弟的指責放在心上,“反正你又不能吃。”
在黑發少年氣鼓鼓地注視中,淺川和月慢悠悠地把那顆隻果啃完,果核扔進垃圾桶。拿起桌上的毛巾擦去手上水果的汁液,她終于抬起右手。
“過來。”
弟弟桑瞪了她一眼,僵了片刻,最後還是乖乖靠過來將額頭放在了她的掌心下。
“驅。”
隨手將黑發少年身上那幾縷病氣驅走,又順手揉了揉他一頭柔順的短發,淺川和月收回手,對憤憤然地低頭將自己被揉亂的頭發扒拉整齊的人開口道,“行了,以後不要在晚上出門。我先走了。”
黑發少年低頭扒拉頭發的動作一頓,沒有抬頭。墨色的碎發遮住了眼楮,只悶悶傳來一聲,“哦。”
淺川和月站起身,在背過身子的一瞬間,嘴唇微動念了幾句咒文。剛才在糅少年頭發時順手拍在他身上的幾個符文瞬間被咒文激活形成一個無形的結界籠罩在少年周身,而這一切,正悶悶地低著頭生著悶氣的人並沒有察覺。
從弟弟的病房出來,淺川和月慢慢地走在醫院里。頭頂的白熾燈燈光亮得幾乎有些晃眼,周圍不斷路過的人在地上投下片片陰影。淺川和月行走在時不時晃過去的陰影里,在踏進樓梯轉角處那大片黑暗的瞬間,她的腳步突然頓了頓,一個冷漠得仿佛結了冰的字砸落在空氣里。
“滾!”
銀發少女面前的黑暗仿佛某種生物一般猛地顫抖了一下,然後如潮水般退去。
淺川和月沒有抬頭,腳步不停地繼續朝前走去。
“忍足君是在哪個病房來著?”
只是剛剛往前走出兩步,她突然想起來。探病的話,似乎是要帶點東西的?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銀發少女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唔……”
還是剛剛的vip病房。
坐在病床上的少年靠在床上半仰著頭,眼楮微微閉合,墨色的眼睫搭在下眼瞼上。精致的面孔沒有半絲表情,顯出一種與方才全然不同的漠然。
直到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黑發少年猛的睜開眼楮,剛剛離開的人正施施然走回了房間,並且順手帶上了門。
那雙漆黑的眼眸微微亮了一下,但下一秒,眼楮的主人就別扭地扭過了頭。
“你不是走了嗎?”
“突然想起來,探病好像應該帶點東西。”
“哈?”黑發少年听到這句話有些茫然地回過頭,看著姐姐大人走到他身邊,彎下腰,拎起床頭的果籃,還順手又揉亂了他剛剛理順的頭發。
銀發少女看著床上的人點點頭,隨意道,“好了,我走了。”
直到她拎著果籃再次走出門,並且順手帶上了病房的房門,病床上的人終于反應了過來,氣惱地一拳錘在床沿,少年氣鼓鼓的瞪著病房合上的房門,
“源千代!”
作者有話要說︰ 跡部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請和月去看看忍足,他也是屬于正常世界的知情者之一。這也跟女主的身份背景有關。然後,沒錯,弟弟口中的源千代指的就是女主,前面鷹司信尚和三條雅子找上和月也是因為女主的父母。
是的,我又給我的女主設定了一個復雜狗血復雜的身世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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