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是平常的一天,塞拉上的早班,早早的就下班回到家,還去市場買了新鮮的食材,打算晚上大干一場。
卻臨時被告知大伙兒都要出門,一問才知道生死無常。
前不久才拜訪過的xanxus的父親病危,他們要趕回去听律師宣讀遺囑。
雖然看的出來父子倆的關系挺微妙的,但據他們的說法,不管怎麼說,在繼承人中xanxus還是贏面最高那個。
對此塞拉抱有一定疑慮,說實話要講管理公司的話,上次那僅僅有過一面之緣的其他眾位繼承人,看上去好像更穩妥靠譜的樣子。
不過這也說不準,她雖然不知道xanxus家的派系構成是什麼樣,但一眾繼承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確實他的存在感是最高的。
即便平時看著游手好閑什麼都沒做,其他人好像都忌憚非常的樣子,而且這份忌憚並不同于掌權者的偏愛所以避讓三分的樣子。
雖然塞拉並不怎麼在意那富可敵國的財富最終花落誰家,但她看上的男人也不是真的就只有游手好閑的本事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
所以叮囑他們萬事小心後,便目送他們出了門。
這一夜注定是彭格列乃至整個黑手黨世界史上濃重的一筆。
彭格列成立以來最大的叛變,史稱“搖籃事件”正在上演。
像是冥冥之中感應到了什麼,塞拉在他們離開後整晚都有點不安。
這種大型家族的利益分割指不定中間會出什麼妖,她應該跟過去的。
但這個時機既人家沒有邀請,貿然出現又怎麼都不像話,索性大家保護自己的能力還是有的。
塞拉也一直說服自己是白擔心,可快要天亮之時,急迫的敲門聲卻打破了她構築的和平幻想。
她打開門,是兩個不認識的大漢,但他們都穿著和大伙兒類似的制服,形容狼狽焦急。
塞拉知道他們是xanxus的部下,但現在的樣子不管是哪一方面來說,都預示著不妙。
“大嫂,出事了,boss被凍,干部們被擒,巴利安已經被全面鎮壓,是您出面的時候了。”
塞拉心里一沉,原來真的不是她胡思亂想而已,繼承人的爭奪居然這麼腥風血雨,看了她還是低估了利益的驅使作用。
這時候的她剛起床,系上了圍裙準備做頓暖烘烘的早餐迎接大伙兒歸來。
聞言後塞拉扯掉身上的圍裙,對兩人道︰“帶路!”
兩人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樣,立馬神色安定了幾分,也發揮了巴利安一貫利落的辦事風格。
大嫂的冷靜和擔當是他們現在最需要的,也不禁感嘆不愧是boss看上的女人,在這個事態緊急的階段,要是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安撫對方的情緒,鼓動其出面那可就頭疼了。
路上塞拉為了以免自己一抹黑的就撞了進去,便讓兩人給自己梳理了一番狀況。
高速行駛的黑色轎車突然從內部發生劇烈的‘ ’的一聲,然後行駛軌道猛地偏離差點扎下山崖。
塞拉渾身環繞著黑氣慢悠悠的轉過頭,看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小弟——
“你們剛剛,是不是口誤把海產公司繼承人說成黑手黨暗殺部隊了?”她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這不成啊,就算再不學無術也不至于把偏差這麼大的兩個詞弄混吧?”
“等這事了了之後,看來給下面的人報個掃盲班是迫切的啊,誤傳消息可是會要人命的,知道嗎?”
兩個大漢越坐越近,然後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才敢說話。
雖然求生本能讓他們很想順著這道送命題回答,可巴利安現在的情況才是更加刻不容緩的。
他們道︰“我們沒有一個字撒謊啊大嫂,馬上就要到總部了,還請您務必將巴利安的臨時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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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利安作為彭格列最強的暗殺部隊,這份力量誰不會眼饞?
現在正是群龍無首的好時機,不管是誰獲益,將巴利安梳理清洗滲透一次是肯定的。
所以大嫂的存在就尤為重要。
她身份正統,是得到過九代目親口承認的,並且沒有參與昨晚的事件,立場干淨。
在這個時候她就是唯一能保全巴利安的人,也不怪乎小弟們將她視為救命稻草。
塞拉這才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直被那群家伙欺騙著,但巨大的怒意在對方緊迫的處境中,她也只能咬牙先憋著。
“繼續走!”
車上的人這才如蒙大赦,並且說起來丟人,雖然他們快被嚇尿褲子了,但這份氣勢卻正是意外之喜。
車子很快到達了彭格列總部。
塞拉下車看到這沐浴在清晨日光中的城堡,心情可謂和上次截然不同。
因為昨晚的事件,彭格列總部內死傷慘重,現在正全城戒嚴。
塞拉他們一下車便被數支□□對準了,她也不慌,利落大方道︰“麻煩通報九代目,塞拉.林德沃造訪。”
神特麼老父親病危回來宣讀遺囑,把造反說得這麼清奇的這群家伙真本事不淺。
不過塞拉已經做好了被拒之門外的準備,但今天把人撈出來她是勢在必行的。
正琢磨著一會兒被拒絕了什麼角度開打比較不那麼讓人尷尬,卻意外的得到了進去的準許。
兩個小弟沒能進來,被利落的抓住了,這點他們倒是看著已經不介意了,畢竟大嫂能進去那他們就已經功成身退了。
塞拉單獨進去城堡,被上次的管家帶進一個書房,里面正坐著神色有些萎靡的九代目。
“來了?坐吧!”九代往旁邊的椅子上指了指。
塞拉有些訕訕,這位老人才剛剛經歷了兒子的背叛,作為關聯人物,她面對對方的時候都有點臉上無光。
“您近來可好?”說完塞拉就恨不得抽自己,能好才有鬼了。
九代目卻笑了笑︰“是為xanxus來吧?”
殫精竭慮的疲憊讓溫和的九代目也不欲多繞圈子。
他道︰“上次那孩子帶著戀人回來的時候,老夫一直很高興。”
“老夫不是個好父親,也知道xanxus身上的種種缺點,但看到有個好女孩能夠站到他身邊,包容他的脾氣,中和他的怒火,那時候老夫是真的以為事情已經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塞拉聞言心情復雜,雖然不知不覺背上別人的期待有些莫名,但很顯然她沒能做到。
小弟們畢竟只在權利中心外圍,對于事件真正的起因和形式的現狀只能憑自己的立場去理解。
但塞拉現在卻需要知道整個事件的脈絡,雖然難以啟齒,她還是對九代道︰“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知道一切嗎?”
九代見她毫不動搖的目的,意外的笑了笑,其中還帶了點欣慰︰“是這樣啊,也罷,雖然xanxus叛逆,但巴利安說到底是老夫的直屬部隊。”
“今晚的損失已經足夠慘重,無意義的消耗是大忌,雖然老夫想維持現狀,但xanxus自己留下的把柄太大,老夫不好偏幫,由你出面的話那就最好了。”
“不過在這之前,先听听一個失敗的父親的事吧。”
隨著九代目娓娓道來,塞拉這才知道整個西西里島就是個黑手黨發源地,虧她之前還覺得這里就是一派繁榮的世外桃源——
不,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如此,掌握了世界頂端的武力和科技的巨頭們坐落于此,規則和秩序實際上比之外面更加有序。
這里的平民的話,論財富值和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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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xanxus根本不是九代目的親生兒子,因年幼是就能自主點燃火焰,被神經失常的母親帶到九代面前,宣稱是他的親子。
那時的九代或許是欣喜于那孩子的天賦,也有不忍見他失望的憐憫,便承認了這個說法。
自身的與眾不同讓xanxus認定自己生來高人一等,當然他的實力也匹配得上這份傲慢。
本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他強大,名正,有能,子承父業是利多當然的事,那個立于世界頂端的位置最終歸屬除了他不做他想。
財富權利還有力量的傳承所多麼自然而然的事,直到他意外得知自己根本不是九代目的親生孩子。
而必須擁有彭格列的血脈才能得到指環的承認,也就是說,那本來天經地義般等待著他在合適時機坐上去的王座,其實一開始就沒有他的位置。
他憤怒,不甘,羞恥,然後果斷的對既定的命運發出了挑戰,驕傲不允許他屈居任何人之下,哪怕僅此一人。
塞拉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後,這才明白上次九代給她指環的時候,那家伙為什麼會那麼生氣。
已經敏感至此的他,恐怕根本不會認為那是來自父親的祝福和承認吧?
塞拉復雜的看著九代,最後道︰“那家伙罪不可恕這點無法否認,但您不覺得這麼多年來放任這份野心膨脹的人是您嗎?”
“所以老夫是一個失敗的父親。”九代目並不否認這點。
他抬頭︰“說xanxus抱有不切實際的妄想,其實這又何嘗不是老夫的僥幸埋下的禍根?”
“老夫明知道他與那無緣,可還是會忍不住想——,他那麼優秀,比任何人都優秀。”
最後兩句輕得仿若未聞,最後他收斂心神,疲憊道︰“老夫累了,接下來巴利安何去何從就看你了,巴利安的代理boss,塞拉.林德沃小姐。”
*
彭格列的監牢內,除xanxus意外所有的干部都被關在了這里。
貝爾把玩著小刀,嘖了一聲︰“就差一點,可惜了。”
“mo~,誰知道九代目還藏著那一手,真不愧老奸巨猾。”路斯利亞道。
“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瑪蒙抱怨︰“真是筆虧本買賣。”
“能怎麼辦?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被處死。”列維硬氣道。
斯庫瓦羅從進來開始就一直神思不屬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貝爾便嘲笑道︰“怎麼了?長毛隊長,該不會害怕了吧?”
斯庫瓦羅這才回神,他無意中听到了關于xanxus的身世秘密當然不方便告訴給任何人。
聞言便冷笑道︰“誰說被處死是最壞的結果?”
干他們這行的,本來就有隨時被干掉的覺悟,死亡對黑手黨來說還真不算一個沉重的話題。
眾人听他這麼說先是一愣,然後頭皮一麻。
與此同時,監牢的大門緩緩打開。
昨晚才剛剛目送他們離開的熟悉身影逆著光出現在他們面前。
剛才還即使被囚禁都一派悠閑討論自己死法的幾人頓時渾身一哆嗦。
就看見來人咧開一抹獰笑︰“喲~,我來保釋家里被留校察看的兒童了,有誰知道他們犯了什麼錯被關的嗎?”
這,這是一道送命題。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有小可愛提過的修羅場,其他世界我不知道,反正家教世界是絕對有的。
白渣渣預定一個,未來戰中的奪妻之恨。
兔子姬感動道︰xanxus,雖然平時你各種鄙視侮辱,沒想到關鍵時刻這麼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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