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子我包了(重生)

5、第 5 章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一領淡鵝黃 本章︰5、第 5 章

    “死丫頭,你不能丟下我!”

    顧七荷走出老遠,還听見喬二撕心裂肺的嚎叫。因如意阻攔,她終是沒有下刀殺死喬二,卻也不甘心,將無力反抗的他渾身扒光,捆在了道邊的刺黎樹上。

    那樹上全是尖利的木刺,喬二無有衣衫遮擋,略一掙扎已經血流不止,顧七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將血涂得他滿身都是。

    午夜的曠野里到處都是饑不擇食的蚊子,這血腥味讓它們興奮不已,千萬只細細的口針刺入喬二裸*露的皮膚,先還只是疼痛,緊跟著便是不可抑制的癢。

    像是無數顆種子自皮下鑽出的癢。

    那癢從指間傳遞到手臂,又從手臂擴散到全身,身上癢,心里癢,連眼球都癢得恨不能一下子挖出來!

    可眼皮卻腫脹得無法閉合,喬二嘶吼著,便有更多的蚊子從他口腔鑽進去,嘴唇腫起,臉頰腫起,脖頸和後背的紅腫讓他不可抑制的想要抓撓,可偏偏雙手被縛住,只有雙腳還能活動,便狠命的跺腳。

    皮膚在震顫中被樹上的尖刺撕裂,鮮血順著破開的傷口汩汩流出,更吸引著方圓數里的蚊子趕來參加這場盛宴。當喬家的僕人找到他們的主人,這頭蠢豬已經浮腫成了一只青紫色的圓球。

    諒你奸似鬼,喝了我的洗腳水!

    顧七荷心里恨恨想著。初次報復仇家便得手的暢快固然讓人欣喜,可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霸佔藥圃的賬,前世被人蒙騙殘殺的賬,遲早有一天要跟他們討回來的!

    若有下次,這些債顧七荷一定加倍奉還!

    她的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像是有點點火焰在燃燒,只是那本讓喬家父子費盡心機的書,卻又教她費了思量。

    “如意,他們要的這本書到底長什麼樣?”

    顧如意悶悶的走著,驟然听見七荷的問話,自己也是一怔︰“不曉得,阿爹沒說過。”

    那就怪了,這麼重要的一件東西,阿爹怎麼會連提都不提?顧七荷遍索前世的記憶,怎麼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名字這般詭異的書籍。

    “阿寶,你知道麼?”顧七荷轉向背後背著的弟弟,他卻沒有回答,原來早已趴在七荷身上沉沉睡去。顧七荷自失的一笑,也是,阿寶才只五歲,阿爹就算是想說,也不會交代給他。

    夜色蒼茫,顧七荷抬眼望向不知盡頭的前路——天下之大,哪里才是他們的容身之地呢?

    顧七荷帶著如意和阿寶,趁夜逃到二十里外的姑母家落腳,可寄人籬下終究不是長久之策,不過十幾日,姑丈就已經露出幾分鄙夷之色。

    “我說七荷,要不要我去尋個媒婆,給你說門親事?”

    姑丈剔完牙縫,抱臂觀看七荷喂雞,許是日頭曬得他油光滿面,看去格外的令人厭憎︰“你和如意都已及笄,要放在我們村里,娃娃都早牽上了,左右在家也是吃閑飯,不如嫁出去,我們還能落點彩禮。”

    顧七荷心中卻是說不出的煩躁,面上卻堆起笑來︰“想不到姑丈不單人有本事,心也這麼善良,自己的活計忙不完,還惦記著我們姐妹的終身大事。”

    “那是!”姑丈忽然不覺她在諷刺,“我好歹也是你們的長輩。”

    “那還真是多謝您老。”七荷將手里笸籮塞給他,笑道,“麻煩您替我把雞喂完,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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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入房門,臉便垮了下來。姑母的公公便是本村族長,在此處自然是不必擔心喬二上門騷擾的。因此七荷一到這里,便將家中粗重活計全部扛起,挑水劈柴,洗衣做飯,誰知還是不能堵住姑丈的嘴。姑母自己雖然不說,卻也每每數著錢匣子里的銅子兒嘆氣——驟然多了三個吃飯的活人,放在尋常鄉里人家,誰也是要愁上一愁的。

    要是七荷會醫術就好了,顧七荷嘆息。阿娘在時就曾逼著她念藥書背穴位,只是七荷識得的字少,磕磕絆絆的讀了兩本之後就丟下了,到如今也只會些許皮毛。

    沒想到重生之後仍是這般困頓,顧七荷咬著細白的牙。要是能回到爹娘活著的時候,興許可以多學些醫術,憑著本事治病救人,養活如意和阿寶。

    可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沒有銀子,什麼靠山也頂不住啊!

    她看看自己滿是繭子的雙手,如今要想不嫁,須得盡快尋出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

    “姐,不然我們還是走吧!”阿寶小胳膊小腿的,奮力爬上床,窩在七荷胸前,一本正經的給出建議。

    七荷縱然是一肚子愁緒,也被他的樣子逗笑,搖頭道︰“我們身無分文,就算是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要不,你再去跟松年哥哥說說?也許他能勸得動喬伯伯……”如意怯生生問道。

    “要去你去,我是不會踏進喬家一步的!”顧七荷倔強的揚起下巴,“喬松年看著唯唯諾諾,說不定跟他爹是一伙的,他說的話要有用,我們現在就不會寄人籬下了。”

    她此刻只恨那日急于脫身,不曾將喬二搜走的一百五十兩銀子拿到手,否則如今腰里有錢,逃亡他鄉再賃個居處,也不是使不得的事。

    “可是……”如意皺眉,“難不成我們真的要嫁人?”

    七荷低著頭,用手撥了撥耳上銀環,忽然想起了前幾日孟婆子說的話,立時喜道︰“有了!我听說,城里那些大戶人家,常年收買婢女,大不了我賣身為奴,多賺些錢回來,姑丈就不會嘮叨你們了。”

    “可是我怕……” 如意心里仍不踏實。

    “沒什麼好怕的。”顧七荷說得斬釘截鐵,“喬二那麼惡毒,還不是著了我的道兒?你等著,明日我就進城,定能找到人家買我的。”

    “賣身為奴”這話說得容易,事到臨頭,顧七荷才理會到其中的難處。

    “七荷,不是老身說你,就你這拴驢橛子的脾氣,即便進了大戶人家當丫頭,不出兩日也要被人攆了出來。姑娘家家的,首先要講究貞靜和順,像你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哪個富人家敢要?”

    孟婆子數落著顧七荷,一點面子不給︰“濟世堂那個喬二是你惹得起的麼?他滿身起著紅疙瘩,流著黃水,什麼蟬蛻生姜都用了,全不起效,听說從豆腐鋪子討了幾桶鹵水,泡了七天七夜才消下去!”

    “挑丫頭麼,又不是聘媳婦,要貞靜的干嘛?”七荷小聲嘟囔,“再說又是姓喬的無理在先……”

    她想著那頭蠢豬泡在鹵水里的慘樣,竟偷偷一個莞爾。害人者自受其害,而且還是七荷親自下手,這感覺堪比暑熱的天里含一顆冰湃葡萄在口,說不出的舒爽。

    “噫,你還有理了!”孟婆子正說得口沫橫飛,見她滿不在乎,登時立起眉毛,“財主們要的是听話懂事的奴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可不是花錢給自己添堵的!罷罷罷,你這生意老身不敢做,姑娘還是尋別的牙婆去吧。”

    七荷一驚,忙換了莊容,柔聲求告︰“好我的孟婆婆,您不記得了麼?上個月你小孫子每晚哭,嗓子都啞了還不見停,還是我摘了二錢薄荷葉子給治好的,您好歹瞧著過去的情分嘛。”

    想起過去,顧七荷不由得眼眶微紅,聲音也哽得難受︰“再者說,我們姐弟三人走投無路的時候得您援手,就是佛菩薩看見了,也是您的功德一份……”

    “也罷!不是念著這些,老身也不幫你這個忙。”孟婆子多少被她的話打動,掏出帕子擦擦眼角,“可巧雲家大少爺正缺個貼身的丫頭——但有一條,你可得把爪子給我收好了,雲家規矩大著呢,要是惹惱了他們,咱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

    雲家?

    顧七荷一怔,城西有名的雲崢雲大公子麼?

    “雲夫人挑剔著呢!這才一年不到,已經換了五六個丫頭了。”孟婆子不知顧七荷心思,自顧自敲著煙袋鍋子,“我帶你去試試,成不成的,看你自己的緣法罷。”

    **

    “幾歲了?”

    “回夫人的話,十七。”

    “自願賣身為奴麼?”

    “是。”

    悶熱的午後,窗外的池塘反射著耀目的日光,葡萄架下蒸騰著氤氳的熱氣,花圃里,嬌貴的草木被曬得垂頭喪氣,連知了都不耐煩多叫幾聲。

    這小佛堂之中卻涼爽得很。羊脂白玉的觀音像前,擺著一大銅盆才從深井里打上來的冰塊,絲絲涼氣縈繞在紫檀供桌跟前,若是由打外頭乍一進來,怕不要激得打個冷戰。

    顧七荷果如孟婆子所說,斂去了一身桀驁不馴,此刻看去十分順從謙卑,雙眸低垂,目光落在對面紋飾華麗的衣裙上,不去挑戰尊貴女主人的眼楮,只脊背挺得筆直,全無普通農家女兒那般戰戰兢兢。

    座上端莊的雲夫人不看她,慢條斯理的伸出手,早有侍女將溫涼剛好的茶碗送到掌中,她呷了一口,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顧七荷,輕聲道︰“識字麼?”

    “回夫人,”顧七荷蹲身施禮,按著事先和孟婆子商量好的,低聲答道,“略認得幾個字,不會寫。”

    “嗯。”雲夫人微微頜首。不通文墨的奴婢往往更容易調理,能听話,肯做事,明白自己跟主人之間的分際,也不會多管無謂的閑事。

    “雲家的規矩,管家都同你交代過了?”

    “是。”

    “那崢兒的事,你曉得多少?”

    顧七荷遲疑了一霎︰“曉得些許,並不詳細。”

    “哦,說來听听?”

    顧七荷愣住,有點不太確定雲夫人的意思,但主人問話不能不答,只得斟酌著詞句道︰“平江人都知道的,雲公子是天醫星下凡。”

    “還有呢?”

    “我……”顧七荷滯住,幾乎抬起頭來和雲夫人對視,邊上孟婆子趕忙丟了個眼神給她,生生壓住了顧七荷差點脫口而出的回答。

    說來這位公子爺,還真是平江本地的一位傳奇。

    雲家祖上也曾出將入相,一向是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丁興旺的。誰知到了雲崢的父親雲平這輩,只得弟兄兩個,偏又中途夭亡了一位,把支撐整副家業的重擔都擔在了雲平自己身上。

    這雲平倒也爭氣,功名雖然屢考不中,經商卻是一把好手,又借著父祖蔭蔽,十幾年兢兢業業下來,雲家已是平江數一數二的豪富。只可惜天下事甚難十全十美,雲平夫婦在子息上極是艱難,四十幾歲才得了雲崢這麼一根獨苗。出身名門的雲夫人喜不自勝,不辭辛苦親自撫養,卻不想雲崢五歲上時,父親雲平竟無端遭了大難,中道亡故,只余下雲夫人帶著嬌兒雲崢,兩口兒相依為命。

    “據說”雲崢雖然生在綺羅叢中,卻有顆玲瓏剔透的心,偏將古來的醫書都記得清爽,弱冠之年與人打賭,順手試了試,竟把平江總兵重病的小兒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喜得總兵大人奉旨提調京都九城兵馬司的時候,差點就帶了雲崢去做屬官。

    這雲崢也奇,別人巴望不得的機會,他偏偏就不要,苦辭了許久,那總兵才怏怏離了平江赴任,“據說”要不是總兵膝下無女,說不定真要硬和雲家攀了這門親呢。

    “據說”雲崢天生性子冷淡,雖生就一副絕頂的好皮囊,卻是個生人勿近的孤拐脾氣。“據說”他十五歲上生過一場大病,看過無數大夫都說今後活不得了,他卻奇跡般的挺了過來,只是從此騎不得馬,拉不得弓,後來索性離開城里大宅,一個人隱居起來,身邊連下人都沒帶幾個,坊間都說,這雲公子是自知活不長久,因此悄悄躲出去,免得見了親眷傷心。

    這些俱是街頭巷尾傳說的家長里短,顧七荷听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但這牽著人家的錐心往事,她怎麼好一股腦講給雲崢的親娘听?掙扎了片刻,顧七荷將心一橫道︰“奴婢听人講,雲公子身子不好,所以並不住在城里,只在西郊的別院靜養。”

    “旁的呢?”

    “我……”顧七荷畢竟年少,心里茫然,面上便掩不住了,“听說公子為人好靜,不喜歡服侍的人聒噪多事。”

    “這就近了。”雲夫人保養得宜的手扣住茶碗,看也不看她,“你知道,原先那個貼身服侍崢兒的丫頭,現在在哪兒?”

    “……奴婢不知。”

    “她如今已經被賣到翠華樓,給粉頭們端茶遞水去了。”

    顧七荷吸了一口冷氣——翠華樓不是有名的戲院麼?阿爹在時常說,好人家的女孩子是不能去那里的,怎麼好端端的就……

    “曉得她為什麼在那兒麼?”雲夫人的話音兒不高,語氣卻似結了冰。

    “……”顧七荷下意識的往孟婆子那邊瞄去,那婆子卻似沒看見一樣,只手指微微擺了兩下,意思叫她莫要出聲。

    這位雲夫人果然極其難纏。

    顧七荷想著,背上似乎生了無數的小刺,折磨著她的心志。這樣婦人生出的兒子,必定也是個極不好相與的主子,自己就算能夠過了眼前這關,想必將來的日子也異常難熬。

    七荷的眼神飄向窗外,令人生厭的蟬鳴漸起,听得人煩躁不堪。她真想撕了面皮,跑出這讓人窒息的廳堂去,跳進雲影湖里洗上一洗。

    不知是否還能再見他呢?

    顧七荷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前仿佛又浮現出那“仙人”的樣貌,她的手默默伸向腰間的荷包,摸了摸里頭的小白石子,煩躁的心緒竟莫名安定下來。

    “因為她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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