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陣,誰膽敢上前一步,殺無赦。”熊輝冷聲喝道。
百姓們看到守軍是來真的了,嚇得不敢吱聲,他們手無寸鐵,誰敢跟兵痞子硬踫?
熊輝也不會屠殺百姓,這又不是敵國城池,而是本國城池的百姓,如果事情真的鬧大,他也難逃脫干系。
剛才只不過是嚇嚇他們而已,一群泥腿子,一嚇就撤了。
按照正常情況,百姓們不敢再停留,摸摸鼻子就滾蛋了,一個個正打算要撤。
姜川和伍凡對視了一眼,好不容易把百姓們組織到了這里,如果真的退了,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這時,在後面的姜川從袖口里掏出‘墨家弓弩’,偷抬起手來,對著前面的達城守軍按下板機。
嗖的一聲。
最前面的達城守軍脖子被穿透,出現一個血窟窿,然後倒下了。
“殺人啦,殺人啦。”
伍凡‘驚恐’的大喊一聲,然後快速往旁邊跑,以免殃及池魚。
姜川射完之後也趕緊的撤。
周圍的百姓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听講到前面騷亂的聲音,頓時整個隊伍亂作一團。
熊輝寒著臉,當著他的面竟敢殺了自己的兵。
如果不做點什麼,以後還怎麼帶兵。
“來人啊,把這些人給我抓起來。”熊輝大吼一聲。
“喏。”
頓時一排排守軍從營地里沖出來,對著騷亂的百姓隊伍開始清理。
大部分守軍是不敢下死手的,畢竟都是鄉里鄉親的,以後還得在城中討生活。
可是情報局的人可不跟你客氣,直接從袖口里拿出弓弩,對著要害處射擊,很快就有十幾個士兵喪命了。
加上百姓人數太多,亂做一團,沒辦法分別出是誰做的。
熊輝一臉的陰沉,拳頭緊握,這種事處理起來太難受了,殺也殺不得。
有人摻雜在百姓中挑起對立情緒,可熊輝又不能拿百姓們做什麼。
但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不得不狠下心來。
隨著逃散,不少人百姓都被踩在腳下,很多人都是被活活踩死的。
“將軍,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有二十多個兄弟被人用弓弩射殺了。”千夫長上前著急道。
“本將軍看到了,先把人群打散再說,不然把百姓們都殺了?”熊輝沉聲道。
“唉,可惡的賊人,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千夫長氣的錘手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營前的百姓已經四處逃散了,地上留下不少的尸體,還有被踩傷的百姓在苦苦哀嚎。
情報站的密探也隨著奔逃的百姓溜走了。
達城情報站。
石遷攙扶著子奴急步走進院子,進來之後石遷把子奴丟下,讓他躺在地上。
自己在那氣喘吁吁道︰“累死了。”
沈 在小院中等了半天了,看到子奴被救出來,高興的前去攙扶,“你沒事吧?”
子奴睜開眼楮,看到是沈 ,以為是在做夢,張開干的發白的嘴,說道︰“沈姑娘是你嗎?”
“是我,好了別說話了,我扶你進去休息下吧。”沈 微笑道。
正好,姜川,伍凡和一干密探從外面回來。
看到院子中的情況。
伍凡有些吃味的看了子奴一眼,問石遷︰“那個人是誰?”
石遷微微氣喘,“是我們策反的暗樁,只不過是行動失敗了。”
“什麼行動?”伍凡微微皺眉。
暗殺姬楓的行動是沈 獨自策劃的,並沒有告訴其他人。
對情報局來說,姬楓殺不殺並沒有影響。
只是沈 單方面厭惡她罷了。
“這是沈處長安排的行動,你不知道?”
石遷有些吃驚,沈 竟然隱瞞其他人。
伍凡臉上頓時不高興了。
沈 看到他們回來了,擺手道︰“還不過來幫幫忙,我扶不動他。”
姜川苦笑一聲,過來幫忙,扶著子奴進了屋子。
“很熱鬧啊。”李二妮最後一個回來,慢悠悠的進了院子。
“大人。”其他密探都拱手行禮。
李二妮走到伍凡旁邊,看著姜川扶著子奴進了屋子,笑道︰“你們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
伍凡連忙拱手道︰“全賴副局長大人指揮有方。”
功勞是領導的,只有辛苦是自己的。
“好了,今天也都忙的夠嗆,都回去休息吧,很快主公就會率領大軍兵臨城下。”
李二妮說完伸個懶腰,這一夜也折騰的夠嗆。
天蒙亮。
大漢城的士兵已經抵達達城東門附近。
甦林騎著敖巴馬,一身黑色勁裝,外面穿了一件牛皮馬甲,腳下穿著黑色皮靴,烏黑的長發束起,英姿颯爽。
旁邊還有三人騎著馬,分別是此次的主帥李金龍,副將沈鵬,先鋒白起。
雖然甦林跟著大軍前來,也只不過是前來觀戰,具體如何安排戰法,全由李金龍指揮。
李金龍騎馬往前驅趕,與甦林的坐騎差半個馬頭,指著前面說道︰“主公,前面就是達城。”
“此戰該如何?”甦林淡淡問道。
李金龍面色凝重,“強攻損傷太大,應該圍而不打,城內情報局的兄弟不是已經得手了嗎,照此情況達城守軍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那就地扎營吧。”
甦林也是這個想法,城內已經亂了,就在外面加一把火吧。
然後轉頭看向白起,“還有一座南門,帶一千人在南門叢林伏擊。”
“末將遵命。”
白起興奮的拱手,這次能隨軍出征,也是他證明自己的機會。
抬手一揮,帶著一千名士兵去布置伏擊了。
甦林獨自驅馬向前小跑了一段距離,看著長長的石牆城池,心中頓時無限豪情。
“這就是我出征的第一戰嗎?”甦林對拿下達城是志在必得。
達城,將軍府。
“報,外面出現大批人馬圍城,據觀察約有一萬余人。”傳信兵進來,單膝跪地拱手道。
其實也沒有一萬余人,只不過看起來顯得人多。
“什麼?”
熊輝瞪大眼楮,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城內再怎麼亂,只要有兵,他都有能力鎮壓住叛亂,可就怕里外一起亂。
“是秦國的兵馬嗎?”熊輝怒聲質問。
這個時候,楚國跟越國打完大戰沒多久,應該沒有能力進攻巴國。
唯一的可能就是秦國,秦國對巴蜀的土地已經垂涎已久。
“沒有挑起秦國的旗幟,但是觀測軍中有主帥旗,上面寫著‘𩣑’字。”傳令兵道。
“𩣑?”
熊輝皺眉,想不起來𩣑是哪個勢力,能調動一萬大軍的至少也得是一國才有的實力。
“張副將去哪了?”
沒有頭緒,熊輝就像與張天元商議一下。
“呃,听說張副將的夫人病了,他回府探望。”旁邊的親兵說道。
“這個時候……。”熊輝想說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思回家抱嬌妻,想到張天元是個怕老婆的,也不再計較了。
嘆口氣擺手說道︰“找人叫他過來,有重要軍情商議。”
“喏。”傳令兵一拱手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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