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干淨，下去吧。”
嬴姬坐在軟榻上，恢復了雍容的姿態。
“喏。”
百里誠和百里德兩人簡單的把現在清理干淨，穿上衣服就退下了。
他們倆如同尿壺一樣，用之招來，不用時一臉嫌棄塞到床底下。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家奴的命運只能由主人掌控。
老管家見他倆出來了，對百里奴淡淡道︰“你進去吧。”
“嗯。”
百里奴甩了甩衣袖，整理好儀容走過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與百里誠倆人踫到了，他倆還瞧不起百里奴。
雖然都是家奴，但百里奴的地位更低，連伺候公主的資格都沒有。
被派去管理下賤骯髒的乞丐，也沒什麼出息。
“哼。”
百里誠冷哼一聲，從百里奴身邊走過，態度很輕蔑。
百里奴表情淡然，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推開門進去。
“小的拜見公主。”百里奴進來之後雙膝下跪，伏首行禮。
“起來吧。”嬴姬淡淡道。
“謝公主。”
百里奴起身掃視著周圍，發現嬴姬公主腳邊還有一灘黏糊糊的東西沒有擦干淨，就知道他們剛剛做過那種事。
不禁妒火中燒，都是家奴，為什麼公主要厚此薄彼。
做的最差的差事，連這種好事都輪不到他。
百里奴自認為身體健壯，孔武有力，比那倆小白臉強多了。
“最近蒙驁將軍會回來，注意下他的動向，收集關于他的所有情報，本公主要知道有關他的一切，明白嗎?”嬴姬慵懶道。
“小的明白。”百里奴點點頭。
那些小乞丐既然帶不來多少收入，為什麼嬴姬公主還要留著呢？
因為小乞丐們能夠收集情報，他們在全城各地區乞討，只要上面讓他們收集誰的情報，他們就會在乞討的時候盯著那個人，還不引人注意。
可以說是非常好的掩護。
嬴姬這麼關注蒙驁，是因為她守寡多年，也渴望一個男人。
雖然貴為公主，但畢竟是死過丈夫的，真的青年才俊也不會委屈自己。
一般人嬴姬也看不上，直到蒙驁的出現，嬴姬才找到了心動的感覺。
蒙驁出身一般，憑借著戰功晉升為秦國將軍，在軍方也是手握權力的人物，加上蒙驁是武夫，身強體壯，一定會讓嬴姬得到滿足。
綜合以上，嬴姬覺得蒙驁是最佳的夫婿。
所以才深夜召百里奴，去收集蒙驁的信息。
“最近妓館又有幾個賤人自戕了，你在小乞丐中挑選幾個姿色中上的送到百里誠那訓練訓練，過幾年就稍堪使用了。”嬴姬又吩咐，小乞丐還有一個作用，可以充當妓館的候補。
不光是女童，還有男童。
因為各國貴族還有那種龍YANG之好，WEI褻的清秀男童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悲慘的小乞丐，就是把他們利用到極致，榨干最後一滴骨髓。
反正這個時代窮苦人家多得是，吃不上飯的窮苦百姓，賣兒賣女，永遠不會缺小乞丐。
“喏。”
百里奴跪地地上，應聲道。
“好了，你下去吧。”翻雲覆雨之後嬴姬有些累了，手頂著太陽穴有些困意。
可是百里奴還跪在那，沒有動。
嬴姬看了一眼，微怒道︰“還不滾，沒听到本公主的話嗎？”
百里奴抬起頭，望了嬴姬一眼，期望道︰“小人，小人也可以伺候公主。”
嬴姬一愣，沒想到百里奴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哈哈，哈哈……。”嬴姬放蕩的大笑，指著百里奴，“你這狗奴才，竟敢有非分之想？”
大笑著一勾手指，“你不是想伺候本公主嗎？好，來，爬過來。”
百里奴聞言欣喜，以為嬴姬真想讓他伺候，趕緊諂媚的像狗一樣爬過來。
噗。
嬴姬突然暴怒，一腳踹在百里奴的臉上，怒聲道︰“你是什麼東西，狗一樣下賤的奴才，還想伺候本公主？”
然後抬腳踩在百里奴的側臉上，冷笑道︰“你這只狗東西還真敢想，狗就應該做狗該干的事，如果敢有一絲逾越，本公主就宰了你。”
“公主息怒，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了。”
百里奴嚇得連忙求饒，他只想跟百里誠一樣而已，沒想到嬴姬會如此大怒，嚇得他魂不附體。
對嬴姬來說，找人伺候是解決生理需要，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伺候的。
她可是堂堂大秦公主，一個低賤的狗奴才也敢有這種想法，怎能不讓她大怒。
如果不重重懲處，讓其他家奴以為隨便一個人都可以伺候她作那種事情，她嬴姬成什麼了？
是妓館的那種下賤貨嗎？
就算是婊子，也得立個牌坊，別說嬴姬一直以高貴的公主自居。
越想越怒，嬴姬雙目閃出寒光，表情有些猙獰，如果不是百里奴還有些用，早就宰了。
“哼，如果不是你這狗東西還有點用，本公主早就把你宰了。”嬴姬抬起腳，轉身坐下。
百里奴趕緊磕頭謝恩，“多謝公主不殺之恩。”
頭狠狠的磕下去，額頭一片血肉模糊。
看樣子他真的害怕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嬴姬嘴角微微翹起，冷笑道︰“狗就應該做狗該干的事情，把本公主恭桶里面的聖物全都舔干淨，如果有一點不干淨，就要你的狗命，滾吧。”
“喏。”
百里奴一陣苦澀，恭桶那可是最骯髒，最臭不可聞的東西。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能撿條命算是不錯了。
第二天早上。
百里奴回到了乞丐居住的破舊小院，用手捂著哈氣，還是一股子臭味，然後一臉嫌棄的甩甩手。
早上漱了十八次口了，還是有味。
想想昨天，真是地獄般的日子，吐了二十幾回，真是折磨啊。
“大哥，你可來了，昨天被你打的那個小乞丐死了，尸體怎麼處理？”黑瘦青年上前著急道。
百里奴本身心情不好，聞言更加不悅，“還能怎麼辦？用草席裹著等到晚上扔出去。”
黑瘦青年離近才聞到一股臭味，用鼻子嗅了嗅，奇怪道︰“大哥，這是什麼味？早上你不會是吃的臭豆腐吧？”
一听到臭豆腐，百里奴胃里就忍不住惡心，捂著嘴到一旁吐去了。
黑瘦男子，奇怪道︰“大哥真會吃。”
百里奴吐完，抬頭冷聲道︰“你再敢多說一句，老子弄死你。”
看到百里奴殺人的目光，黑瘦男子趕緊閉上嘴巴。
院子內。
兩個小乞丐圍在一具穿著破爛，單薄的尸體前痛哭。
死的小乞丐昨天被打的太慘了，痛苦了一夜，清晨才咽氣的。
而哭的兩個人，就是問甦林要錢的那倆小乞丐。
而院子里大部分小乞丐都已經麻木了，死亡經常見，或許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脫吧。
“三哥死了，我們怎麼辦啊？”
大約有五六歲的小姑娘，哭泣著說道。
“小五別怕，還有二哥呢。”
只有十三四歲的老二也流著淚，安撫著自己的妹妹。
他們是親兄妹，老大和老四早就餓死了，現在老三也被打死了，只剩他們兄妹二人了。
都是苦命人啊，他們居住在秦魏邊境的小村莊里，兩國常年征戰，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他們的父母也被魏軍所殺，兄妹五人在逃難路上死了倆，好不容易逃到武關本以為能活下去。
只不過是從一個地獄到另一個地獄罷了。
亂世之中，這樣的例子有很多，他們只是其中一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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