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試也讓甦林心里有底了。
李金龍至少有稀有武將的能力,與花榮相差無幾。
況且李金龍的造價非常便宜,簡直是超高性價比。
比賽過後,村民們也各自散去,甦林讓人給花榮單獨安排了一間房子。
現在即便是房子已經夠住,甦林依然讓建造班不停的建造,以供日後所需。
省的突然人多了,再加急建造。
鎮中心。
甦林一人在炭火前烤火,同時思考著村子里的人員編制。
馬雲的一團基本上就屬于非戰斗的村名,負責建造,挖礦,采集和造飯。
而李金龍負責的二團屬于戰斗團,捕獵,戰斗和巡邏。
馬雲的一團有馬華騰,李三妮,陳福妻子,衛七等人協助管理。
李金龍的二團有花榮,陳福,陳陸,沈鵬。
石三現在擔任民兵的單體訓練,現在花榮可以傳授給民兵們更高超的箭術。
在這山林里,箭術比體能訓練更重要。
“熬過這個冬天,再去打幾個土豪。”
甦林計劃打土豪不是目的,目的是掠奪更多的人口。
在茫茫大山里,面積極廣,撒下一百萬人都不顯眼。
況且食物來源豐富,下一年番薯的種植面積擴大十倍以上,兔子的養殖業也擴大規模。
加上水產,獵物,野果基本上能滿足一萬人口所需。
只有人口提上去,獲得的經驗和金幣的速度才會加快。
這是一個良性循環,必須步步趕上,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國就會打過來。
至于勛城的張杰,甦林還沒放在心上,來多少人都是送經驗而已。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大漢村各項建設不斷增多。
村民也充實著過著自己的生活。
這天。
衛七忙完手頭上的事回到家中。
今天賭工分輸了不少,心情比較郁悶。
怎麼說也是營長了,單獨一棟民居,里面的家具都擺滿了,這可需要不少的工分。
衛七之前私下里開賭盤,贏了不少,為了迎接馬 ,花了大半的工分收拾家里。
在大漢村算是豪宅了。
馬 一身青色布衣,跪做在桌前看著從村里藏書閣里借來的竹簡。
藏書閣建立沒多長時間,里面的竹簡還很少,也就是常見的儒家,法家,兵家的書籍,有些是鬼谷子留下來的,還有在南鄭城購買的。
甦林打算慢慢充實書庫,也希望村民能夠識字,所以免費對大家開放。
“來了。”
馬 淡淡說了一句,目光依舊停在竹簡上。
以前學過一些字,在這個時代女子識字,可是了不得是事情。
“娘子,還沒睡?”
衛七心里有些發怵,他們倆成婚也就十幾天,成婚儀式也很簡單,跟村里幾對新人一起舉行的。
“我在看書,如果你困了,就先睡吧。”馬 語氣平淡,好像對衛七毫不關心。
“哦。”
衛七撓撓頭,脫了鞋走過來,跪坐在馬 對面,端起桌上的竹杯喝了口水。
看了看,問道︰“娘子,看的什麼?”
衛七也是識字的,也就識字而已,不喜歡看書。
“田齊代姜。”
馬 終于放下竹簡,抬起頭,面色嚴肅的看著衛七。
咕隆。
衛七差點沒嗆著,喉嚨里的水下肚,有些緊張的看著馬 。
“你,你看這些做什麼?”
在村子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或許是甦林沒有在意,但是這個典故身為當權者應該很敏感。
看馬 的表情,難道?
“你難道一直想甘于人下嗎?”馬 過了好久,才開口道。
衛七慌忙的後傾一下,緊張低聲道︰“你瘋了,怎麼會說這些?”
“是,我瘋了,我們一家人都只是想著過太平日子,可是面對有權勢的張祁,我們又能做得了什麼?”馬 慘笑一聲,繼續道︰“只不過是家破人亡而已。”
“你來到這里,不用再擔心受別人欺負了,有我保護你。”
听到馬 的話,衛七也心軟了。
“可是我不想再把命運交給其他人,我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馬 聲音尖銳起來。
同時盯著衛七,追問道︰“你選擇了我,我也能看出來,你與我是同樣的想法,不想一直甘于人下吧。”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衛七聲音冷了。
“危險?”馬 呵呵一笑︰“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危險?”
“可是主公救過你。”衛七沉聲道。
“救過我,她根本沒有在乎過我的命。”馬 聲音中沒有感激,反而有一絲憎恨。
不顧她的安慰,直接讓人射箭,弓箭是貼著她的耳朵穿過去的,偏差一點死的就是她。
還有,如果甦林早一點來的話,父親也不會慘死。
把自己的種種不幸,都算在甦林頭上。
這種想法一直在她腦海里盤踞,或許是經過那次大變後,思想變得極端了。
“夠了。”
衛七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這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發怒。
“你,你竟然吼我?”
馬 不敢相信的看著衛七。
平日里衛七對她畢恭畢敬,把她當公主一樣伺候,對她的話也言听計從。
可是今天卻發這麼大的火,馬 一時間愣住了。
“你不要再有這麼危險的想法,不然遲早會害了我們。”衛七面色凝重,閉上眼楮。
他知道,甦林可不是一般人。
況且現在他只是個營長,還沒有資格想其他的,村中的制度跟外面根本不一樣,想叛變?門都沒有。
自己一旦有一絲這樣的想法表漏出來,就會被手下抓住送到甦林那處置了吧。
這個村子處處透著古怪,衛七不得不得加倍小心。
“哼。”
馬 冷哼一聲,面色不愉的板過臉去。
“唉。”
衛七嘆口氣站起來,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哄妻子,而是穿上鞋子走出屋子。
今天打算去兄弟那將就一宿,讓馬 好好冷靜一下。
“窩囊廢。”
馬 看著衛七竟然一句話不說的走了,氣的俏臉通紅。
寒風中,衛七裹了裹身上的皮衣。
相比身上的冷,內心更冷。
“希望她是一時糊涂。”
衛七喃喃自語,搖搖頭消失在寒風里。
相比衛七的內心的冰冷,有一個人內心更加冰冷。
鄞都,鄭府。
鄭乾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他彎著腰坐在軟榻上,手指顫抖是指著眼前的一個中年男子,不敢置信道︰“你說是是真的?”
那黑衣中年男子面無表情,點頭道︰“屬下已經確認過了,殺害大少爺的凶手正是鄭龍,而指示鄭龍的……。”那人看了一眼已經在彌留之際的鄭乾,還是說出來︰“是小姐。”
“咳咳,咳咳咳。”
听到結果,鄭乾劇烈咳嗽,用白色的手絹捂著嘴,拿開一看,上面都是血。
“為……為什麼?”
鄭乾心如刀割,這輩子沒有親生子女,養了兩個義子和一個義女。
可是到頭來,長子想殺死義女,義女又派人殺死了長子。
真是造孽啊。
想到鄭袖那天真無邪的臉龐,鄭乾怎麼都不敢相信會是鄭袖做的。
“去,去吧小姐叫來!”
鄭乾用手絹捂著嘴,聲音已經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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