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去幾天，即便凌越在跟顧爸談話過後覺得自己教學進程過快，但顧樂記憶力擺在那里，他想慢也慢不下來，還是把一年級上學期的課程給教完了。
顧爸放了凌越一天假，把關飛舟約到家里給顧樂測試。
不用說，有系統幫忙作弊，顧樂自然滿分過關——然而悲劇的是，關飛舟在看過他狗爬一樣的字後，把這個情況反映給了顧爸，並十分貼心地建議他安排一些書法課程……
凌越休息一天回來，顧樂就可憐巴巴地對他訴苦︰“爸爸要我每天都寫一張字給他，不滿意第二天加倍。”
他的字確實很丑，凌越也只能安慰他︰“你慢慢寫，一筆一畫寫得清楚點，顧叔叔應該不會罰你的。”
顧樂扁扁嘴沒接話。
凌越摟著他哄︰“你才剛學幾天，寫得難看是自然的，你爸對你要求肯定不高，就比平常干淨些就可以了……”
顧話。
凌越抬他的臉︰“有這麼委屈嗎？話都不跟我說了？”
“有。”
這個小聲的“有”幾乎瞬間擊潰了凌越心防，他想也沒想就說︰“我幫你——”
顧樂眼楮亮起來︰“你幫我寫嘛？”
他這話接得也太快了，凌越有些反應過來，改口︰“你寫好我幫你看。”
“……”
顧樂無精打采地垂下腦袋。
凌越剛剛差點著了他的道，這下抵抗力強了些，揉他腦袋，用別的東西哄他︰“好了，別苦巴巴的，等會我們課上完就練字，寫完了，我就在這兒吃你耳朵。”
“真的啊？”果然上一秒還蔫蔫兒的顧樂立刻就有了精神。
本來每天就要吃兩次耳朵，不寫字也有的……凌越笑著捏了捏他耳垂︰“真的，我們以後每天上午空出半小時練字，早點寫好了，就早點吃耳朵，怎麼樣？”
顧樂當然回答︰“好啊，就這樣！”
接下去他果然沒作妖，乖乖上完課，握著筆跟凌越學寫字。
他平常就不太愛拿手做細致活，能放棄裝可憐勉強自己練字，說明“吃耳朵”對他來說真的是很誘人的獎勵。
可惜的是，就算有“吃耳朵”鞭策他，他的字仍然……丑到爆。
大半個小時過去，顧樂已經不耐煩到戳破七張紙了，凌越就算不滿意，也沒辦法再繼續下去，只能郁悶地先履行之前吃耳朵的約定。
顧樂在他懷里舒服得哼哼叫，兩只手揪住他的衣服，一會扯一會兒揉，像春天里的貓一樣不消停。
等吃完耳朵，凌越就跟他說︰“你晚上拿字給顧叔叔看的時候，如果他不滿意，你就用今天這副樣子去對付他。”
顧樂軟在他懷里，眨巴著眼楮問︰“什麼樣子？”
“就你之前那樣，”凌越看著他，“可憐，弱小，又無助。”
“……”
接下去半天的時間跟往常差不多，等到吃過晚飯，凌越帶他散了一圈，就回家去了。
等晚上，顧爸回家，顧樂根本都沒去交作業，直接鎖了門假裝已經睡著。
系統在他腦袋里勸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今天是第一次交作業，態度一定要端正，說不定你爸不會罰你。】
“不去。”
【……那你總不能每天都這樣吧，萬一你爸爸明天早回來怎麼辦？】
顧樂早想好對策了︰“我明天再跟哥哥賣可憐，我就不信他不幫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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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有些無語，這家伙小小年紀淨想著作弊，【我估計你分分鐘就被吃耳朵給哄得放棄了。】
“那也是我賺啊。”
你賺個屁，便宜都被別人佔光了還美滋滋的……
系統看一眼自己的余額，郁悶地嘆了口氣︰【本來我要有積分，給你換個一次性的初級書法技能還不是手到擒來。】
“初級書法……”顧樂對這個倒是有些感興趣，“跟初級人類語言交流能力一樣，只要解鎖了，我就突然能寫漂亮的字了？”
【差不多，不過一次性的能力只能在這個世界使用，到了下個世界就沒了。】
“下個世界？”
顧樂第一次听這個，有些懵逼。
系統有些懊惱自己說漏嘴了，但想想這事顧樂早晚會知道，只能跟他解釋道︰【沒錯，你把這個世界的攻略目標好感度刷到100，我們任務就算完成，可以脫離這個世界，去下一個了。】
“我為什麼要去下個世界？”顧樂沒太搞懂，從床上坐起來，生氣道，“我不去。”
系統知道他因為什麼生氣，換了種口氣哄他︰【你放心，只要攻略成功，攻略對象就能被收集，到時候你脫離這個世界回到中轉空間時，你的哥哥也在那兒。】
顧樂听不懂︰“……？”
【反正你只要知道，你離開這個世界，會帶著你哥一塊走，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顧樂根本沒法放心好嗎——“我明明可以在這里跟我哥過得好好的，我干嘛要帶他離開這個世界？”
系統被問得噎住，它總不能說，它的設定就是刷滿100%好感度就帶宿主跑路吧？
它思考了一會，問顧樂︰【你知道你為什麼從貓變成人嗎？】
“不知道，為什麼？”
系統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那你知道你為什麼要來這個世界，攻略你哥嗎？】
顧我的使命就是找他生崽崽嗎？”
【……】
【那我換個問法，你為什麼會有找他生崽的使命？】
“我怎麼知道？”顧的。”
【答案我也不知道，我們只能去一個個世界里找尋真相。】
這種套話哄哄別人還行，用來哄耿直的顧樂，明顯是行不通的︰“我又不想知道答案，不去。”
【……】
顧樂躺回床上︰“我要跟我哥在這里造一輩子崽崽的，什麼中轉空間和下個世界，我才不去。”
【……哦。】
“哦什麼，你之前說好感度刷到100就脫離世界什麼的，幫我取消掉。”
系統哪有這個權限，但它感覺自己那一套根本哄不住顧樂，只能騙他︰【哦。】
很少見系統有這麼言簡意賅的時候，顧樂問︰“干嘛，你生氣了？”
【沒有。】
顧樂哼哼一聲，翻了個身問︰“你看看我哥對我好感度多少了？”
【85%。】
“才85啊，我對他早就100了！”
系統瞥一眼面板，這家伙對凌越才39%的好感，根本連一半都沒有……
但顧出的話特別真情實感︰“好喜歡哥哥，好想快點長大，跟他邊吃耳朵邊造崽，瘋狂造崽……”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好希望他快點長大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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