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爆計劃”後,日軍陷入了沉寂,像是在舔舐傷口,準備著下一次圍剿,但各地駐軍糧食、物資等急需補給,他們也沒有心思立即展開第二次圍剿。而革命軍卻趁此機會發展壯大著。
王連放、劉麻子和秦福貴帶著一百多人來到蓮花山後,林俊雄將他們編到六縱,歸馮佔松指揮。衛新得知馮佔松加入革命軍後,對林俊雄提出的四縱建立的根據地歸六縱也沒有絲毫不滿,反而顯現出興奮,並立即著手松嫩平原根據地的選地建設。
通過馮佔松的努力,一個當年跟隨他的現偽軍團長答應加入革命軍六縱,六縱還沒有正式成立就已經呈現發展壯大之勢,林俊雄計劃王連放他們帶來的部隊在蓮花山整訓一個月後,再讓馮佔松帶著前往松花江根據地。
諸事都在順利進行著,林俊雄也得知了楊靖宇犧牲的全過程,他一面命令各縱隊抓住這難得的機會進一步壯大部隊,自己則帶著十個突擊隊員踏上了去偽通化的路。
程玉斌、岸谷隆一郎不僅是毀滅閩人村的罪魁禍首,還是殺害楊靖宇的直接凶手;而**峰、張繼若、白劍仁和王佑華這幾個叛徒,也是逼迫楊靖宇陷入絕境,殺害他的凶手。
叛徒奸邪未除,血仇濃恨未雪,英雄頭顱未歸,英魂怎能安息?
在東升會社見到老趙的時候,六十多歲的老趙背已經佝僂,頭發也白了很多,林俊雄有些愧意,如果沒有這該死的戰爭,老趙應該在家里逗孫頤養天年。
“趙叔,我讓你受累了。”
老趙剛剛還笑著的臉立即板起來,有些生氣地說道︰“俊雄少爺是不是嫌棄我老了啊?如果不是,以後就別說這種話,我老趙也是中國人,也有愛國心!”
林俊雄連忙賠笑道︰“趙叔,別生氣,下次不會了,你要好好保重,看看我們的新中國。”
老趙白了林俊雄一眼,“這還差不多,對了,你要的情報已經收集好了,這些該死的叛徒早就該碎尸萬段,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不做偏偏去給日本人當狗,還殘害自己的同胞兄弟。”
林俊雄一邊打開情報,一邊笑著說道︰“趙叔,放心,這次,他們一個也別想跑掉!”
看完情報,林俊雄皺起了眉頭,“這程玉斌和岸谷隆一郎有些難殺,他們躲在駐軍里,而且幾乎不出來,需要仔細謀劃一下,倒是張繼若三人,倒是習慣了當狗的日子,居然整天在通化市里耀武揚威,這是臨死前在最後享受生活啊,就從這三人開始。”
“咦,趙叔,怎麼沒有**峰的資料?”
老趙長嘆一聲才緩緩說道︰“**峰天天借酒消愁,看得出很後悔當初叛逃的舉動,楊將軍死後,日軍在蒙江縣開慶功會,張繼若炫耀他殺害楊將軍的經過,**峰沉悶地罵他‘混蛋,不得好死!’,慶功會冷場了,**峰也被眾人排擠著,到了通化後,日本人見他的狀況也沒有給他安排事做。”
**峰住在一間破舊的屋子里,林俊雄走進屋里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沉沉睡著,屋里滿是酒氣,地上到處都是酒瓶,看來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峰被日本人放棄了,任他自生自滅著。
林俊雄找來一盆水潑上去,**峰緩緩醒來,迷糊著看了看,卻沒有驚訝,反而很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早晚會來找我的,我罪孽深重,對不起楊司令,也不會祈求你不殺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認識我?”
“你是林俊雄,上次在蒙江縣的時候,我見過你,只是你沒有注意到我罷了。”
“我差點忘了,你以前是楊大哥的警衛排長,是楊大哥視如親生兒子的人。”林俊雄眼神中充滿著鄙夷。
**峰大笑起來,慢慢地悲泣起來︰“是啊,我貪生怕死,在楊司令最艱難的時候,我背叛了他,我是個懦夫!我是個混蛋!”
面對**峰的懺悔,林俊雄卻沒有絲毫憐憫,他淡淡地說道︰“我不是來殺你的,如果你能幫我們一個忙,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生路?我這樣生不如死地活著,連死的勇氣都沒有,我怕遇到楊司令,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你想殺就殺,不用同情我。”**峰苦笑著說完,長長地嘆了口氣,扭頭問道︰“幫什麼忙,我這個樣子能行嗎?”
“楊大哥的部隊被打散,如果你回到日本人那里說出一二有用的東西,或許能重新獲得日本人的重視,然後帶我們去見程玉斌和岸谷隆一郎這兩個劊子手。”
“你們要殺他們?可是他們還會相信我嗎?”
“你胡編亂造也好,半真半假也罷,抗聯的兄弟們早撤出了熟悉的地方,只要他們能信任你一次就好。”
**峰望著破落的屋子,好一會才緩緩說道︰“程玉斌和岸谷是殺害楊司令的罪魁禍首,能幫到你們,也能減輕一點我的罪孽,我答應你們,明天就去一趟他們那里,如果順利的話,後天就能帶你們去見他們。”
“記得別再喝酒了,明天換身干淨衣服。“林俊雄走到門口側過身說著,然後掏出幾張紙幣擱在地上,向門外走去。
**峰背靠著牆壁,悲傷地呢喃著︰“楊司令,希望他們能幫你殺了那兩個劊子手。”
通化市南郊一個院子里,張繼若、白劍仁和王佑華三人聚集在一起正密謀著晚上的刺激。
“張哥,艾米那個**殺了太可惜了。”白劍仁有些不舍地說道。
張繼若一巴掌拍過去,惡狠狠地說道︰“要是被程玉斌發現我們都活不了,當初就是听你慫恿才秘密將她留著,這幾個月我們三兄弟也享受夠了,是時候送她上路了。”
王佑華贊同道︰“張哥說得是,這幾個月雖然我們享受了,可也是提心吊膽,程玉斌現在變得疑神疑鬼,捉摸不定的,誰知道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發現了,還是殺了好。”
“外國女人就是夠味,幾個月來我都沒有征服過她,今晚上我們三個一起,一定要好好滿足她,讓她吃頓飽的再死。”白劍仁**笑起來。
張繼若和王佑華似乎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有些尷尬地笑著。
“張哥、老王,我托人買了點東西,老厲害了,上次用了後一夜干趴下好幾個,要不你們今晚也試試,當初就是因為艾米這個賤人,我們才不得不投靠日本人,還差點被程玉斌殺死,想到那一晚我們三人才勉強滿足她,我就來氣。”
張繼若和王佑華沒有推脫,接過白劍仁遞過去的藥粒,一口吞進去。
艾米見到三人走進屋里,立即擺出一副風騷的樣子,媚笑著說道︰“三位大哥,我伺候你們已經幾個月了,說好了,今晚伺候你們舒服了,就放我回德國去,你們可不能騙我哦。”
白劍仁忍不住率先撲上去,張繼若和王佑華也跟上去,屋子里傳來用力的**聲、女人放肆的發泄聲....
林俊雄和王彪、趙星站在屋子外面,他搖頭嘆道︰“這三人也算是膽大包天,色字頭上一把刀啊,被他們繞了半天,原來是來干這齷齪的事,不過倒是省了我們一些力氣。”
王彪笑著說道︰“是啊,這座院子居然一個守衛也沒有,看來這三人都很害怕程玉斌發現啊,要不要留下艾米,刺激一下程玉斌?”
林俊雄感概道︰“始于此,終于此吧,當初這三人投靠日本人,而且拉著程玉斌一起,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如今這三人馬上就要死了,程玉斌也活不久了,就讓這個女人死在他們手上,算是對這段惡心的事的一個了結吧!”
兩個小時過去,屋里女人的叫聲已經顯得有氣無力了,但仍在盡力地喊叫著,張繼若三人也累得沒有了聲音。
艾米睜開滿足後疲憊的眼楮,看見張繼若正拿著一把匕首逼近自己,他悲淒地用力喊叫道︰“你們不是說過要放過我嗎?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還可以繼續供你們玩耍,求你們別殺我!”
白劍仁和王佑華一左一右將艾米按住,白劍仁陰笑著說道︰“狼的承諾,羊本就不該信的,安心上路吧!”
艾米絕望地看著匕首刺入自己的身體,她這一刻終于明白自己用作為這三個畜生的享受工具為代價,僅僅換取了這幾個月的屈辱活著,當初的開始,如今的結局,這就是因果。
張繼若三人出了屋子,立即將事先準備的汽油到處潑灑,張繼若劃燃一根火柴好像什麼東西終于放下,心中也踏實起來,“一切都結束了!”
“是啊,一切都結束了!”一個聲音從黑暗的角落里傳出,緊接著,張繼若三人便感到了死神的召喚,十八層地獄里惡鬼的哭喊。
王彪、趙星將張繼若、白劍仁和王佑華的尸體搬進屋里,林俊雄劃燃一根火柴,丟在地上,“罪惡的是人的心,既已種下罪惡的因,那就要承受失去生命的果,原你們在地獄能夠醒悟!”
熊熊火光,掩飾著曾經發生的一切,那濃濃黑煙帶走的定是往日的種種罪惡。(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