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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蔣父與付譯然商量,自己假裝與他們合作,爭取最多的時間,盡可能拿到足夠的流動資金,他讓付譯然暗廂操作控制雨奇,再私底下收購蔣氏的股份,把蔣氏變成付氏的內部資源,這樣蔣氏就不會破產了。 移動網
那時蔣氏被人設計欠下巨款,債團要求蔣父合伙拉付氏下水,要是蔣父不同意,那麼蔣氏就會破產瓦解。蔣父跟付譯然說,這家公司是蔣母的心血,他希望能盡力保住,可是現下公司債務纏身,僅僅靠付氏的幫助根本不能走出困境。
手中的信紙飄落,付譯然無力地靠坐在床頭,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顯得付譯然滿臉都是落寞與悲哀,頭抵在牆上,付譯然回想起幾個月前蔣父找他說的話。
蔣小悅
2015年9月13日
珍重。
還有,不用擔心孩子,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或許不用多久,我就會回來了,又或許…到時候你不再需要我回來了。
但他終歸是我爸,就算他做了再可惡、再可恨的事情,他還是那個辛辛苦苦把我養大又很疼愛我的爸爸,所以他的死,我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無法若無其事地再跟你生活在一起。我無法忘記我爸那沒有生機的臉,看著你,我就會想到我爸,所以我走了,暫時就讓我們分開吧,讓彼此好好冷靜冷靜。
從小我就被我爸寵壞了,他什麼事都依著我,我也就這麼無憂無慮了二十幾年,生意上的事我也一點都不曾關心。我爸在的時候,我沒怎麼關心過他,連他生這麼嚴重的病我都不知道,還只顧著跟他生氣,埋怨他不顧自己的感受,是我不孝。
我們的戀愛、婚姻,我都不後悔。只是……也許是我不夠了解你吧,我沒有認真思考過你的想法,應該是我沒有想清楚我們之間究竟合不合適,我不懂商場上所謂的競爭,所以我也不了解你的思想抱負,這個矛盾差異,我到現在才明白。
說實話,我們雖然從小玩在一起,算是青梅竹馬,但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不長,算算也還不到一年,不過這一年我真的蠻幸福的,我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也明白了你的依賴,謝謝你這麼喜歡我,也謝謝你那麼堅持地喜歡我。
如果你想要蔣氏,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做的,我爸只有我一個女兒,等他百年之後,蔣氏自然是我的,而我已經嫁給了你,我也不懂生意,不懂怎樣管理公司,所以蔣氏遲早是你的,我不懂你為什麼這麼做,公司的版圖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能讓你這麼迫不及待?
其實,你明明可以早點結束這場陰謀,讓自己不虧損就好,可是你卻借著這件事作掩護伺機吞並了蔣氏,蔣氏是我爸大半生的心血,他為了保住公司甚至不惜與我反目,你就這樣輕易地拿走了它,你讓我爸怎麼承受?我真的不理解你,也真的不懂你,你真的有你想象得那麼愛我嗎?要是以前,我很確定,可是現在……
我走了,我沒想過我要去哪里,所以你也不要找我。對不起,這次我又跑了,我爸的事不能全怪你,我知道,是他先陷害你的,可是畢竟我爸是因為這件事情死的,我放不下心中的結,更無法面對你。
譯然︰
月光漸漸照進房間,付譯然蜷縮起身體,將臉埋在被子上,試圖躲過這擾人的月光。但是月光太強烈了,付譯然眯著眼起了身,才在床邊那盞卡通台燈的下面,找到了一封信。
房間里的床單被子縴塵不染,就像沒有人睡過一樣,他們才新婚,房子里的東西大多都是新的,蔣父去世後,他就在客房睡了,在主臥睡覺的次數不超過十次。付譯然將自己陷在這張床上,閉上酸澀的雙眼,卻不斷閃過蔣父與小悅的臉。
“啊——”沉默了許久的付譯然終于喊了一聲,在他旁邊的陽台玻璃應聲而碎,留下拳頭上的點點血跡。
廚房門邊玻璃缸里面的小魚懶洋洋地躲在一角冒泡,魚缸里的水很干淨,想是蔣小悅走之前換過水。再走到陽台,那里的東西沒有變,蔣小悅喜歡的躺椅還在,剛種下的多肉也還在,只是人…不在了。
在外面游蕩了很久,付譯然的腿都走得沒有了知覺,腦袋里什麼想法都沒有了,空蕩蕩的。車燈、路燈、霓虹燈都照不亮付譯然灰敗的臉,沒有了蔣小悅,他好像失去了一切,心累得幾乎無處放。回到家,付譯然看到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衣櫃書櫃,那里只剩下自己的東西,蔣小悅的東西都被收得干干淨淨了。
後來,付譯然查了航班,原來蔣小悅上的是國際航線,目的地是尼泊爾。這時,付譯然才知道蔣小悅居然是打定主意離開自己了。注銷了號碼,帶走了孩子,一個人遠走他鄉,去那麼遠的陌生的地方,付譯然握緊拳頭,她真的絲毫留戀都沒有嗎?她就這樣不相信自己?
付譯然的電話都打得發熱了,不斷打給蔣小悅那個已經是空號的手機,也不斷地詢問蔣小悅的外婆,付譯然的心都快揪成一團了,他怕蔣小悅出了什麼意外,他不能失去她跟寶寶。
付譯然一遍又一遍地跟蔣小悅的外婆確認,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見到小悅,那小悅去哪了呢?從a市到f城不過一個小時的飛機,無論蔣小悅中途怎樣地耽擱,到了下午一定會到的,結果到了晚上,蔣小悅的外婆仍是沒見到她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