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和我看著白月和許文較上勁之後,不由自主得對視了一眼,過了一會老鬼裝作漫不經心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問我有沒有把握?這個許文可是夜場高手。喝酒也特別厲害,白月一個人能行嗎?
“你可別小看白月,我和她喝過好幾次酒,可是這丫頭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麼久了,我就沒有見她醉過。”說著我就拿起了一杯酒剛要喝下去,老鬼就從我的手里把酒搶了過去。
“少喝點吧,你看看你的臉色有多難看。對自己好點,別在折磨自己了。”
听了老鬼的話後,我低下了頭,讓酒保又給我調了一杯酒,老鬼听了之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看著他的眼神,我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對著他說,“鬼哥,讓我喝吧,心里難受。”
“喜兒,都會過去的。”老鬼也不再攔我,他雖然不能感同身受我此時的感受,但是也能感受到一些,任何一個人,面對這種情況都會崩潰的,而我此時完全是在強撐。
可是我不強撐又能怎麼辦,我的身後還有那麼多人,如果我倒下了,那就真的完了。
此時舞池中也開始了新一輪的游戲,有幾個男人蒙住了眼楮,和剩下的人玩起了躲貓貓的游戲,這個躲貓貓當然也有他的學問,很多男人都喜歡玩這個游戲,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在一片黑暗的情況下,隨意摸著任何人,這種時候是不會有人怪你的。
而夜場的女人也喜歡玩著這種游戲,勾-引與被勾-引在這一刻都可以肆無忌憚,一起跟隨來的趙子怡無疑是玩這個的高手,她的聲音極柔,有著南方女人的溫柔,總是循循善誘那些男人,一句句,來呀,來呀,聲音的嗲度剛剛好,總是能恰到好處地把男人引入她的懷里,而她本身年紀就有些大,那些男人一到她的懷里,立馬就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感覺,踏實。
有時候男人也是極缺安全感的。
很快就有人來給老鬼說要趙子怡陪睡,由于有前兩個人出的高價,這人也不敢把價說低了,開口就是一百萬,趙子怡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對她來說,能在這種年紀還開著這種價,也算是成就了自己一把。
要知道在這個圈子里,有多少人窮極一生,耍盡手段,連五位數都達不到,一般人有個幾千就覺得不錯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月和許文那邊也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兩個人喝了一會酒之後,覺得不過癮,于是猜起了拳,而且賭注很大,輸的人喝一瓶啤酒。
沒有一會兩個人的桌子邊就擺滿了十幾瓶啤酒,可是兩個人都當沒事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的,十分淡定地看著對方,又一次劃起了拳。
這種場景不由地吸引人朝那邊聚攏看了過去,大家都想看看最後誰會把誰喝趴下。
可以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是高手,喝酒的時候都不急不慢的,十分地淡定,而且劃拳也不是簡單地劃拳,在劃拳的時候,兩個人也十分地投入,四周的氛圍也被這兩人引得十分火熱。
“白月,我沒有想到你的酒量這麼好。”許文看著白月又一口干完瓶子中的酒之後,有些欽佩得說著,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能喝的女人,確實讓他嚇了一跳,而和這種女人喝酒,他也感覺到十分地暢快,白月自身酒量十分好,也不屑于去耍那些手段,輸了就喝酒,完全不把自己是女人的事拿出來當借口,爽快,堪稱女中豪杰,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其實也就是一個繡花枕頭,沒有想到她會有這種魄力。
白月听了許文的贊美之後,嘴角輕輕向上揚了揚,也帶著贊賞的語氣對許文說著,“許總喝酒也不差啊,這麼多年,我還沒有遇見過像許總這樣的對手,爽快。”說著白月又給酒保打了招呼,讓再拿來一件啤酒。
許文也喝上癮了,看著白月這個樣子心中更是歡喜了,又繼續和白月劃拳喝酒,他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此刻感覺自己都要飛起了。
又喝了一件啤酒之後,許文提出了要不要去甲板上吹吹風?
此時兩人的臉頰都有些微紅了,看來都進入狀態了,白月听了之後,也覺得有些燥熱,立馬就答應了,老鬼在處理這種事上十分有經驗,一听到這兩人說要去甲板上,立馬就安排人抬了桌子板凳去,還抬了不少酒,這次也沒有多少人跟去了,大家都十分識趣地給兩人留下了私人空間,當然也是因為那些男人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出了價之後,就帶著人進去了。
其中有一個男人特別猛,他已經四十歲了,可是一開口就要了三個姑娘,出手也闊綽,我也沒有攔著,三個姑娘伺候三個人也是伺候,伺候一個人是伺候,這樣還輕松點。
等著舞池中沒有什麼人之後,我和老鬼立馬算起了賬,這時幾乎所有的姑娘都出台了,這些人加起來差不多有個六百萬的賺頭,也就是說白月只要再從許文那忽悠四百萬就足夠了。
“四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你覺得白月能行嗎?這個許文可是出名的鐵公雞,有錢是有錢,可是摳。”老鬼還是有些擔憂地問著我。
“鬼哥,你就放心吧,這白月是什麼人,雖然現在已經賣不到之前的那些高價了,畢竟這面子已經破了,但是今晚我還是相信她的,要是連四百萬她都要不到的話,估計她也沒有臉來見我了。”安慰了老鬼幾句之後,我又端起了一杯酒一個人自怨自艾地喝了起來。
其實我的思緒很亂,孟醫生曾說我不檢點,整天抽煙喝酒,不自愛,和多個男人有染,才導致我活該留不住孩子的,這些我都知道,當時听他那麼說的時候,我也動過念頭,以後再也不踫這兩個玩意,可是我沒有想到,我一覺醒來,連輸卵管都被割了,那我還戒個什麼玩意。
在喝了幾杯之後,老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又來搶我手中的酒,我已經有些微醉了,一把又把酒搶了回來,對他說,“鬼哥,你知道嗎?馬上就要下雨了。”
老鬼听了之後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來之前我還看了一下天氣,說不會下雨啊。”
听了老鬼的話後,我摸了摸自己的腿,沖著老鬼說,“鬼哥啊,這里痛啊,幾年前,我從樓上自己跳了下去,當時是想著結果自己肚子里來歷不明的孩子,結果了自己,可是最後孩子沒有了,我還在,可是當時腿就摔斷了,雖然後來也治好了,可是你知道嗎?只要是刮風下雨,這腿就會疼得我要死,其實我一點不在乎這種身體上的痛,小時候我挨過打的不少,每次都比這個好不了哪里去,真正讓我痛的,還是心啊,只要我的腿一痛,我就會不自覺地想起我那個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我甚至沒有感受過他的一絲氣息,就那麼稀里糊涂的送走了他,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就發誓,如果我再懷上一個孩子,就算拼盡全力,我也會保全他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忍不住小聲地哽咽了起來,有時候,有些事就算是我拼盡全力,也不見得會有效果的,有時候我卑微描線得要死,一點不值一提,任由命運作弄著。
老鬼听了之後完全不知道怎麼安慰我,他很明白,現在任何的安慰之詞都顯得蒼白,想了想,他只是安靜地給了我一張紙,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甲板上又是另一番風光,此時的白月和許文又喝了不少酒,兩個人都坐到了柵欄上,吹著海風,一人手中拿著一瓶酒,說著一些體己的話,說著說著兩人的手就牽到一起了,而白月一踫到許文的手,立馬就把手縮了回來。
許文有些不悅地看著白月,“你這是做什麼?”
白月並沒有管許文的不悅,反倒是反問著許文,問他要做什麼?
“什麼做什麼,你不覺得這個時候很美妙嗎?良辰美景,美酒,美人,夫復何求?”許文說著伸開了雙手擁抱著遠處的大海,一臉陶醉的模樣。
“哦?許總這麼爽?”白月有些戲虐得問著。
“白月,你知道嗎?你很不一樣。”許文伸回了手,又往嘴里送了大瓶酒,直到把瓶子中的酒全部喝光之後,一下就把酒瓶扔進了大海里,然後熟練地從身後的酒箱里又開了兩瓶酒,給了白月一瓶,自己又拿了一瓶。
“怎麼不一樣,許總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到底想不想睡我?”白月沖許文笑了笑,臉上的燦爛十分耀眼。
“想啊,怎麼不想,像你這種女人,會有男人不動心嗎?單身我不想花錢睡你。”許文也同樣用一副戲虐的眼神看著白月。
“哦,許總這麼直接,那剛剛好,我也不會給人白白睡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