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會覺得生活異常地艱辛,可是你能做的就是繼續活下去,因為你背負著太多人的希望。你活下去為的不止是自己。你還有著其他人的期盼。不過有些期盼卻成了負累,比如老鬼。
看著老鬼一次次在煙霧中迷失自己的時候,我時常在想。到底是什麼讓老鬼如此上癮,在我的理解中。老鬼的自制力,老鬼的毅力可以打破這個魔咒的,可是我總是在小北的地下室里聞到那種迷幻的味道,聞到那種絕望的味道,那些迷散在空氣中的粉末總讓我窒息。
我盯著老鬼手上的那些刀疤,問他到底還要多久?還要多久才能把那玩意戒了?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把身子蜷縮在牆角,抱著雙腿。滿眼絕望地看著已經剝落漆。變得斑駁的牆體發呆。
“我問你啊。你還要這樣下嗎?你就不能好好戒了嗎?”我蹲在了他的面前,歇斯底里地問著他。我知道我不該對他發火。我知道他已經很努力了,他手上那些刀疤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是我忍不住啊,我真的忍不住啊,尤其是今早小婭找我要錢說是要去買那玩意的時候,你們知道嗎,這才多久,他已經吸了好幾萬的粉了,不是我心疼那些錢,我是心疼這副已經被折磨地不成樣子,瘦骨嶙峋的軀體啊。
可是無論我怎麼發火,怎麼樣咆哮,老鬼都不和我說一句話,他的嘴半張著,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眼楮里沒有眼淚,沒有光。
倒是在一邊的喬婉昕過來拉住了我的手,讓我別再折磨老鬼了。
“我折磨他,還是他折磨我們?”我甩開了喬婉昕的手,捏著老鬼已經尖利得像錐子似的臉問喬婉昕。
喬婉昕今天穿著一件皮夾克,頭發扎著一些,散落一些,看起來帥氣又性感,可是當我甩開她的時候,她突然就蹲下了,像個孩子一樣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我听著喬婉昕的哭聲就覺得心疼,走過去抱住了她,兩個人一起哭泣,這是我多少次抱著喬婉昕哭泣,我已經忘記了。
走出地下室的時候,小北正在修著一張椅子,這椅子我見過,是放在老鬼那的,應該是老鬼發瘋的時候弄壞的吧。
“你沒事去看他做什麼,看了只會讓你難過。”小北見我出來之後對我說著。
“怎麼能不去看,不管怎樣,他還是我的哥哥,以前是,以後也是。”我低下了頭,擦了擦還殘留在臉頰上的眼淚。
“送戒毒所吧,平時我沒有時間管他,那兩個女孩子太心軟了,這樣下去根本戒不掉。”小北已經考慮很久了,這事只能這樣。
“不,我不要哥哥去戒毒所。”這時的小婭剛買菜回來,听見我們說這事,立馬走了過來反對著,“我可以看好哥哥的,你們不要送他去那,那里很恐怖的,我听人說進去後會讓你沒日沒夜地工作,好多人被累死了,戒毒所就說是毒癮範了,我才不要把哥哥送到那種地方去。”
“我同意小婭說的,不相信這個城市里的這些地方,有著孫世成那樣的市長,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是干淨的,上次我听一個客人說,那戒毒所里的看管人員會自己賣毒給他們,根本沒有用。”我也不想送老鬼去那個地方,在這里是死是活,至少我們可以看得見。
“隨你們吧,不過這麼下去的話,是沒有希望的,你們真願意看老鬼就這樣毀了嗎?”小北看我和小婭態度都這麼堅決,也不再說什麼。
等小婭去廚房的時候,他才問我最近有沒有看見霍淑靜?
“淑兒嗎?很久沒有聯系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她的電話老是打不通。”這麼一想起來,我確實很久沒有見霍淑靜了,但是偶爾她會給我發個短信說聲晚安什麼的,讓我知道她沒事。
“小北,那個院子我那天去看了,裝修地還不錯,你可以把蝴蝶門的姐妹都召集起來了,該練功的也該練功了。”我對小北說完這話後,小北的眼楮突然就亮了,問我真的可以嗎?
“廢話,這幾天我試著聯系下淑兒,看到時候她能不能來和大家伙見個面,蝴蝶門是時候該出來見見天日了。”
“辛苦你了。”小北這才明白我要重裝那院子的意義,听到我這麼說之後,他也挺高興的,那蝴蝶門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我都有著太過特殊的意義,即使暫時解散了,可是我們誰都,沒有忘了那地方。
而前些天我讓林威去看的那個倉庫卻沒有那麼順利,一直見不到那倉庫的真正主人,林威一直在查,可是始終弄不清那地方現在是屬于誰的,當時李雲鶴被弄垮後,為了還李松陽欠下的賭債,手里所有的地盤都全部被刀哥的人收去了,那倉庫剛被賣了沒多久,但是始終找不到是誰買了去的。
查了一段時間無果的林威都勸我放棄了,“喜兒姐,那地方有什麼好的啊,不就一倉庫嗎,什麼地方都可以再找一個啊。”
我沒有理林威的話,而是讓他繼續去查看到底是誰把那地方買了去,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想把那地買下來,在我物色了那麼久,也就那地方最合適了。
晚上剛回到華庭的時候,就听說孫世成來了,現在正在和葉嵐在一個包間里卿卿我我的,听到這個消息後,我還是挺高興的,也沒有去摻和,去接待了自己的客人,今天來的人來頭也不簡單。
“虎爺,你久等了。”進門後,虎爺正在上下打量著我的房間,這虎爺和黑爺關系極好,兩個人據說是過命之交,這也看得出來,要不是這樣的話,這虎爺和王鋒爭地,黑爺也不會出來干涉,最後迫使王鋒妥協,也導致了兩個人從此面和心不合。
這虎爺和黑爺帶些儒雅的氣質不同,有著一種王者霸氣,往那一站就讓人天生敬畏,上次他出現在甘薇家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而且應該是一個極其重情義的人,要不老北叔都死了,小北找他幫忙的時候,他肯定都不會管,而且從幾次的接觸來看,這虎爺這人還不錯,反正我對虎爺的印象還是極其不錯的,不過他今晚來找我,確實讓我有些驚訝。
寒暄了幾句後,虎爺就躺到了我的床上一臉輕松的樣子,“听黑子說,你按摩不錯,來給我按按吧。”
听虎爺這麼說了之後,我就上了床,仔細地幫虎爺按摩著,他也不多話,安靜地享受著。
“虎爺今天來找我不是光來按摩的吧。”等按地差不多的時候,我把手掌放到虎爺的背上輕輕地摩挲著。
“怎麼不可以,這還早啊,一會我們還可以做些風花雪月的事啊。”虎爺听我這麼說了之後把雙手壓在在自己的頭下,一臉愜意地看著我。
“哼,虎爺您就別逗我了,來這做風花雪月事的人可不是您這個樣子的,我做了還是有段時間了,你喜歡榮姐姐那樣的,我知道啊。”我說的是實話,這虎爺喜歡的人是阿榮,每次來這必點阿榮,從來很難正眼瞧過我,而且到現在我們單獨相處也有半個多小時了,他完全沒有半點越軌的行為,甚至都沒有摸過我的手一下,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來想和我睡覺的,而且他和黑爺關系那麼好,知道黑爺對我的意思,估計也不會和我做那事。
“行吧,既然你也明白,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和黑子到底在計劃什麼,我才收到風,你要讓刀子那王八玩意干掉王鋒,然後賣軍火給刀子,媽的,你們這是在玩什麼,上次黑子已經和我說過了,最近幾個月,或者一年內,都不會有那玩意流進來,你這是要走哪出啊?”虎爺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就像您想的那樣,我要做掉王鋒,就這麼簡單。”我也坐端正了對虎爺說著。
“操你丫的,你要死自己去死,別把黑子拉上啊,媽的,要是讓刀子和王鋒知道你們在玩他們,那不聯合起來把黑子給干掉嗎?”虎爺說著眼楮里就涌出了些許戾氣,盯著我的眼楮再不像剛才給他按摩的時候那麼溫柔。(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