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的時候，我和張浩、老鬼還有霍淑靜到和大玲子約定的水吧的時候，大玲子已經到了。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長得挺眉清目秀的女孩。
張浩低頭輕聲對我說。那是大玲子的姐妹，叫曹佳瑤，平時她們兩人關系特別好，形影不離。
“你們好啊。”走近了之後我主動對她們打了一個招呼。盡量做到不緊張。好吧，其實我的心里是有一點緊張的。
“三掌櫃的好。”大玲子也給我打著招呼，而曹佳瑤只是對我點頭微微一笑。
“行吧，大玲子。說說吧，你們春苑現在的事。給我們的三掌櫃好好普及下。”老鬼坐下之後直接切入主題了。
“鬼哥，你不要這麼嚴肅嘛，我今天晚上可是生意都沒有做哦。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說話。”大玲子鬧到。
“你要怎麼好好說話嘛。說出來我听听呢。”老鬼立馬換了一幅語氣。
“哈哈哈。至少也要把我今天生意的虧空給我補回來啊。今天一晚上我和瑤兒都沒有做生意啊。”大玲子的眼楮轉了轉。
“哈哈哈，小樣。這等著我呢，這樣吧，今晚就按包夜的價格給你們倆，但你們要把知道的都告訴喜兒。”老鬼爽快地答應到。
“行啊，這可比在床上干活輕松多了。”曹佳瑤一听這個眼楮都亮了。
“三掌櫃的，我能不能先說個事？”大玲子一听這個也樂了，立馬開始和我白話了。
“說吧。”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是無論她說什麼，我都挺期待的，現在的春苑對我來說就是一個謎，雖然上次老鬼和張浩也給我講過，可是那只是大概的，關于春苑的細則我還是一團霧水。
“首先你能不能好好拾掇下你自己，我知道你們一中的打扮是比較樸素，可是好歹啊你現在也是春苑的三掌櫃，而且還是我們浩哥的女朋友，你不知道一個人的穿著真的很重要嗎？你這個樣子，真的讓人看起來就感覺很普通啊，就像一個乖學生啊，在你沒有開口前已經讓人低看你一眼了。”大玲子又上下打量了下我，“你知道娜娜和王夢曦在後面怎麼說你土兮兮的嗎？”
“這個我同意嗎，喜兒確實穿的太樸素了，就像一個好學生，一個好學生來管春苑確實有點那個。”一旁的霍淑靜也搭腔著。
“這個我建議我接受，還有沒有啊？”我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再看看曹佳瑤和大玲子，就算是和我一個學校的霍淑靜也擦著點淡粉，涂了一個口紅。
“我不接受啊，我們喜兒弄的花枝招展地做什麼啊，我還就偏愛她這幅小模樣了。“張浩在一旁說到。
“浩哥，行，那當我沒說。”大玲子吐了一下舌頭。
“張浩，你別搗亂，讓大玲子繼續說。”我看了張浩一眼，說實話心里挺暖洋洋的。
“那我先說說，我們春苑的結構吧，今天你也大概知道了，我們春苑分為四部分，分別由我、王夢曦、娜娜和何芝漫四個人一人帶二三十人，目前總共112人，每部分的人數差別也不大。當然按照鬼哥的主意，我們四個人每個月也有1000塊的管理費。在我們中生意最好的就是何芝漫，說來也怪了，這何芝漫從來不主動勾搭男人，可那些男人全跟喝了迷魂湯一樣往她那鑽，但是她那邊的生意要差很多，她平時也懶得管理手下的人，任她手下的姐妹之間互掐，所以她那是整個春苑最亂的。”大玲子認真地講起了當前的局勢。
“那誰那邊的生意要好些？”我有些好奇這個，有生意好的，就有生意不好的啊。
“不一定，畢竟我們又不是專業的，今天缺錢花了，就聯系鬼哥和浩哥那邊的人，安排個誰誰，不缺錢的時候，也很少有人做這個啊。”曹佳瑤想了想，“但是上個月是娜娜那邊的生意最好。”
“你們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找的？你們平時怎麼安排的啊？”我很奇怪這個模式，張浩和老鬼怎麼去找的人。
“就是每天六點之前有需求的兄弟就會給專門的人發短信，想要接客的姑娘也會給專門的人發短信，然後就會有人統計啊，按照要求給他們配對。”張浩用吸管攪了攪杯子里的奶茶說著。
“配對？那這個？不是按照我的想象，都應該是客人自己挑嗎？萬一有不滿意的呢？”我自己腦補了一下電視劇里的橋段。
“那是社會上啊，在學校哪里有那麼多金主啊，都是些拿家里錢的窮光蛋學生，也就滿足一下那個需求，還滿不滿意。當然我們也是劃分了價格的，看他自己要哪個價位的，但是差別都不大。”張浩笑了笑。
“當然個別有錢的，指定了要哪個哪個，我們也會安排的。”老鬼補充著，“反正我們這設計還是挺人性化的，誰也不逼，願打願挨的。”
“但這樣不合理啊，那萬一有不順眼的呢？”我總覺得這制度怪怪的。
“那就換啊，要不怎麼辦啊？”張浩看了我一眼，眼里帶著笑意，“未必你還想像會所那樣，一排排女孩子站進去，客人挑，挑中哪個算哪個？”
“為什麼不可以啊？”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
“可以毛線啊，首先我們哪里去找這樣一個場地？本來就是小本經營，掙點小錢，未必我們還去租個房子，裝修成會所？”大玲子心直口快馬上提出了異議。
“那行吧，當我沒說。”我雖然挺不滿意這制度的，可也無話可說，“那你們平時是怎麼分成的啊？”
“三七開，以前上一任老大接管春苑的時候還是六四開，我們鬼哥剛一接了春苑就改成三七開了，上上下下都對鬼哥感恩戴德的。”曹佳瑤一臉崇拜感激地看向了老鬼。
“誒，那都是小事，你們掙錢也不容易，我總不能在雞腳上還刮油啊。”老鬼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
“哈哈哈，那是鬼哥憐香惜玉，我們大家伙都懂的。”大玲子看老鬼這麼謙虛，對老鬼的好感又上升了。
“那要是有人懷孕呢？”我心里其實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經過了甘薇的事，我總覺得懷孕會是一件挺容易的事。
“這個問題啊，懷孕能怎麼辦？只能打咯。”大玲子一听我說到這個問題臉色就有些不自然。
“那這錢誰出啊。”我听說打胎也需要錢啊，而且這錢還不少啊。
“這種情況是盡量避免的，畢竟大家都是做這行的，也知道該怎麼避孕，但你知道這事本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險，所以有時候，還是會有那麼幾個倒霉的遇到這事。但好在我們鬼哥宅心仁厚，說了打胎的錢可以報銷，所以對大家伙來說也還好。”曹佳瑤輕描淡寫地說著。
“對大家伙還好，這個不應該是件大事嗎？”我心里很反感這種看法，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啊。
“那也避免不了啊，大家總要吃飯啊。”大玲子有些不滿地說著。
“你們真的就窮的非要靠這個吃飯了嗎？”我不知道為什麼，從心里開始抵觸春苑，即使它是能賺很多錢，可那又怎麼樣？任何的一切听起來都是那麼可笑。
“你要是看不起我們，你就別來啊。真是當了〞biao zi〞還立牌坊，真把自己當個角兒啦。”大玲子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立馬站了起來。
“大玲子，你給我坐下，好好說，你發什麼火啊。”老鬼見狀立馬也站了起來，拍了拍大玲子的肩膀。
“這事沒法好好說，我們在做什麼自己知道，用不著她來指手畫腳，至少我又沒有偷，沒有搶，她至于嗎，把自己說得多清高一樣，什麼叫我們真的窮的非要靠這個吃飯呢？我現在還沒靠她吃飯呢，她就這樣。”大玲子很火大，拿起包就拉著曹佳瑤氣沖沖地走開了。
“你沒事提這茬做什麼？她們雖然做這行，平時表現得各種無所謂，但是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在你沒有了解別人之前不要妄下結論，我以為你可以體諒她們的。”老鬼明顯也生氣了，“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想管她們，你必須真心對她們，如果只是把她們當賺錢的工具，那你就別干了。”老鬼丟下這句話也就離開了。
“沒事啊，實在干不了我們就不干了。”張浩抱住了臉羞得滾燙的我，輕聲安慰著我。
“張浩，我是不是說錯了，我有什麼資格說她們？”此時的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真是像大玲子說的那樣，我自己都被王鋒包養著我，還說她們，真是當了〞biao zi〞還立牌坊，我在心里暗暗地罵著自己活該被罵。
張浩嘆了一口氣，而一旁的霍淑靜沉默地看著街邊的夜景，一句話也沒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