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後推二十天!
徐州郯城,陳宮在帥位旁增加一座,淺淺落坐,望著案下文武諸將。卻說當徐盛帶著陸遜尋到自己,並傳達張遼之令時,陳官心里著實有點驚訝,因為張遼命令似乎有點荒唐,令一毛頭小子掛帥出兵淮南。歸根到底,陳官覺得陸遜實在太年輕了,說難听一點,下巴還沒長毛。且在這之前,自己未曾听聞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听徐盛之言,陸遜和張遼認識不過數天。陳宮驚訝于張遼用人之不拘一格外,連忙將徐州眾將招集一起,議事。
陳宮將陸遜介紹給眾將,並將張遼意大概簡述。
文武分兩列,文有糜竺,糜芳,陳登,武有高順,曹性,郝昭,郝萌,陳到,高進,花牛,周倉等人。臧霸在瑯琊郡,陳宮考慮到瑯琊郡離郯城太遠,而沒有讓臧霸回來,僅將張遼之意告之。
陳宮為陸遜引見諸將後,便將張遼欲出兵淮南之事,當眾宣布。眾將聞言後,皆一陣沉默。
陳登目視陸遜,心里驚詫,小屁孩?這麼年輕,張遼那廝不會看錯吧?
陳到看著陸遜,眼中眨起一股柔和的目光。比自家程弟年紀還小,想必也是經歷過磨難之人!
曹性,郝萌等武將心中一陣嘀咕,一個乳臭未干小子,能成什麼事?
“既是主公之令,兵貴在神速,請軍師發令,吾等遵命便是。”挺拔的身姿在案前一晃,高順跨步而出,請令道。
“請軍師發令!”,見高順已請命,在場諸人不甘落後,紛紛出列大聲回應,只是聲音卻不怎麼整齊,似有點不情不願。
陳宮雖生性剛烈,卻也是智慧高絕之人,只見其頗具威嚴的眼神一凝,便將在場諸將心中真實想法猜出八九分。
陸遜名不經傳,此次淮南之征不會被人看好,況且讓一個剛投靠的毛頭小子掛帥,在場諸將恐怕大多數都會不服,不會真心出力。當然也有例外,如高順。。。
高順素有威望,不僅征戰沙場,還是治軍,當屬大將之才。徐州能夠這麼快穩定下來,開懇田地,修建官道,冶煉器械等等。這里面有著高順大半功勞,高順可以說得上是徐州中流砥柱也不為過,現在徐州各行各業正在有條不紊地開展著,陳宮又如何讓高順離開。
“徐州戰士在各位將軍操練下日益精壯,軍威至盛,此次淮南之戰必是手到擒來。如此大的功勞令本軍師好生為難,不知讓給哪位將軍,不如諸位將軍來個自薦吧”。陳宮威嚴的神情一收,露出令人沉味的笑臉。
若張遼在此,定會大嘆,這老頑固終于領悟人生了。
“末將請命!”健碩的身軀一沉,又是高順最先反應過來。
“將軍之才,天下少有。可徐州的穩定與發展,卻離不開將軍啊!”陳宮夸道!
“軍師謬贊!”高順謙虛道。
“末將請命!!!”郝昭,高進,花牛搶步上前。
“末將願領兵前往!”曹性看了眼郝萌,亦跨步上前。自己這些老人,可不能讓高進,花牛這些新人看扁了。
“好!”陳宮大喝,他等的就是曹性這句話。在場文武眾人中,高順離不開徐州,糜家兄弟為張遼既定妻舅,陳宮可不敢外派,陳登為文人,且忠誠度還未被認可。其余高進,花牛等將,在陳宮眼里還差點火候,余下只能是原本跟隨溫候的曹性,郝萌兩人。
從原來的並州軍到現在徐州軍,曹性率領的狼騎兵,除了高順的陷陣營外,無人能及。陳宮唯一擔心,陸遜是否能夠讓曹性听令。在自己略加施計下,曹性能夠自主請命,那卻是最好不過。
“屬下請命出兵淮南,屬下覺得在場諸人當中,在下最為合適!”就在陳宮正想發令時,陳到不卑不亢地向前數步。
“哦!何以見得汝最為合適”,陳宮一愣,倒忘記他了。
“首先主公對我提攜有加,恩重如山,我無以為報,正好籍此機會回報主公,其次我為主公訓練之旅,還未上過戰場,極需一場戰火洗禮,最後,主公既然指定陸先生,陸先生定有過人之處,屬下願听命陸先生安排。叔至在此懇請諸位同僚將此次戰役讓給小子!”陳到渾厚的聲音,直透人心底。那是一種年輕,有著強大生命力感覺。
曹性臉色一紅,頗感慚愧,想起自己之前還不願。。。
“陳將軍年紀輕輕,勇氣可嘉,令人佩服,我手下士兵但憑听喚!”曹性非常灑脫地拍著胸口道。
“好,如此甚好!”陳宮大喜過望,倒免了自己一番口舌。
“陳到,陸遜听令。。。”
陳到,陸遜領著精騎兩千,悍卒三千出兵淮南。
“陸先生可有良策平定淮南”,
“陳將軍太客氣了,小子字伯言,將軍可直呼小子伯言”,
“好,我比伯言大不了幾歲,伯言可喚我叔至兄,倒是叔至佔便言了”,
“如此甚好,叔至兄!”
“伯言賢弟!”
年輕人的世界永遠不會無聊,處處透著生機,歡快。陸遜佩服陳到勇武,陳到贊嘆陸遜知識淵博,見識不凡!
兩人天南地北一番調侃後,忽然陸遜語氣一轉,沉聲道。
“叔至兄,要想平定淮南,必須先下壽南!”
“我們這點兵力攻壽春,只怕徒勞無功啊,再說現在壽春為曹軍所有,擅自攻擊曹軍,主公只怕不會樂意。”陳到分析道。
“叔至兄,這你有所不知了,我雖然與主公相識不久,卻敢保證,若能攻下壽春,主公只怕開心還來不及,還如何會責怪我們?”陸遜信誓旦旦
“哦!你敢保證?”陳到懷疑
“我與主公相見故,主公視我為己出,我定然不會看錯主公為人!”陸遜大放厥詞
“我出來可是懷著建功立業來的!賢弟可別亢害為兄啊!”陳到覺得這小子牛皮吹大了。
“你想不想攻下壽春?”
“廢話,當然想了!”
“那你可得听我的”,
“總得先透露一下吧”
“行,我們就。。。這樣”
“咦!有幾分可成!”
“也不看看我是誰!”
。。。
天快黑時,陳到,陸遜趕到壽春數十里外一處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