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次日醒來,趙銘的頭還覺得隱隱作疼,也不知道是昨日酒喝多了還是被小舞那個過肩摔弄的,甩甩頭回想一下昨日情況,昨日自己放縱過甚有些作死。
酒喝多了吵著要和小舞結拜成兄弟。也怪不得小舞火冒三丈,結結實實揍了自己一頓。不過最後還是給自己上藥,自己居然覺得眼前的小舞有幾分嫵媚?幻覺!一定是喝多了的幻覺!
正當趙銘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時候,小桂子端著一盆用于淨臉的清水走了進來,輕聲呼喚︰“殿下快醒來,四殿下前來拜訪。”
“老四?”趙銘從床上起身,汲鞋下地,“他來干嘛?”
也怪不得趙銘奇怪,這幾個兄弟除了自己的胞弟趙器以外,都不甚親近。平時除了定期舉行的家宴,典禮以外,等閑見不得一面。更別說互相拜訪。
不過這老四還是比別個兄弟多點心思,懂得世故。平時各兄弟的生辰或是節日,多少會有些禮物奉上。在眾兄弟姐妹們中的口碑不錯。這點上端著架子的太子就大大的比不上了。
“去請四哥稍候。等下我就過去。”
洗漱穿戴完畢的趙銘來到自己寢宮正堂,自己那位四哥正百無聊賴玩弄著自己親手所作的模型,看見趙銘便大笑起身,還沒等趙銘行禮就親熱拍拍趙銘肩膀︰“小六,不嫌棄你四哥不請自來,擾人清夢吧?”
我和你很熟媽嗎?趙銘心中嘀咕表面不顯,順勢就免去了見禮這一步,反正他也不想拜︰“四哥說那里的話,四哥能來看小六,小六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你我兄弟之間別說這些客套話。”四皇子趙昭十分不見外拉著趙銘在椅子上坐下,還親手給趙銘添滿茶水。
趙銘讓趙昭這親近的態度弄得不知所措,什麼時候我和這老四這麼熟了?
“前段時間,小六奉旨出京平頂叛亂可把眾兄弟瞞得好苦啊。”趙昭品了一口茶,滿臉笑容。
我?奉旨?呵呵。“兄長別見怪,都是父皇一意孤行,並非小弟有意瞞著眾位兄長。”對,一切都是自己那位父皇的錯,和自己無關,“得罪之處,望兄長海涵。”
“小六這話嚴重了。”趙昭面色不變,笑顏如花,“朝廷自有朝廷的考量,父皇密而不發怕也是為了個出其不意。瞞著大家是應有之義,應有之義。”
出其不意?怕是老頭子自己都被出其不意了。趙銘沒傻到被別人幾句親近話就合盤托出,敷衍的說著場面話。
趙昭並不介意,話鋒一轉反而為趙銘抱起不平來︰“小六立此奇功朝廷就沒什麼表示?如此不公,為兄真是看不下去。下次早朝為兄比定為小六討一個公道!我皇室子弟的著實的戰功豈能被有心人隱晦!”
我謝謝你啊!我謝謝你全家!趙銘巴不得誰也不提起此事,讓此事慢慢淡化消失。好不容易簽訂了無數不平等條約才逃得一劫,你還打算拿去朝廷上鬧一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擔心我死得不夠快嗎?
咦!不對,有心人?趙銘腦袋一轉就明白過來,難道老四以為是太子強行把自己的軍功壓下?怕朝廷又多一位來和自己搶位置的對手?
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隊友,所以老四罕見來拉攏自己。要是自己答應就豁出去鬧上一鬧,成功了就是給太子潑上點不容兄弟的髒水。失敗了也無關緊要,還能給自己陣營拉攏個打過仗的皇子。只賺不賠好算計啊!
若此事真是如此,怕自己真會站在老四後邊好好和太子斗上一斗。可惜了,老四!不過趙銘的惡趣味再次發作,打算好好的彪上一出演技。
只見趙銘抬頭一嘆,面上浮現落寞之色︰“銘先謝過四哥愛護弟弟之心了。可太子畢竟是太子,是儲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何況這點微不足道的軍功,他要就拿去吧,臣弟。。。唉!”
“堂堂太子居然貪墨自家兄弟的功勞!他還要不要臉了!小六千萬不能如此妄自菲薄!大家都是皇室子弟怎能如此欺凌!太子是儲君不假,可他還不是皇帝。咱們父皇歷來清正嚴明,小六別怕,為兄這就去稟明父皇,還小六一個公道!”趙昭說到激動處,嘴沫子都快飆到趙銘這了,害得趙銘不動聲色移了移。
“唉,可就是父皇讓我稍忍稍耐,此事勿言啊。不然照你弟弟這性子早就打上門去了!”趙銘斜眼看著自己的兄弟,請,請開始你的表演。
“啊!”趙昭傻眼了,這他可沒听說啊,“這是父皇的意思?”
趙銘面有戚戚點點頭,心里卻差點笑開花。老頭子你繼續背著,反正有人膽敢向你求證。
“這個,小六。”趙昭踟躕了好久才干干跟趙銘說到,“小六,可能父皇也有他自己的考慮吧,這次就算太子佔了個先,咱們不和他計較。下次!下次有機會為兄再為你報這一箭之仇!”
這句話一出,趙銘全身顫抖,趙昭以為他是氣的,趕緊安慰。趙銘盡量低著頭,就怕趙昭察覺他那壓抑不住的笑意。
良久趙銘才平復下了胸口的笑意,再次打開話題︰“四哥,除了此事還有什麼指教嗎?”
“這到是還有件事要問問六弟。”趙昭重新落座,手捧茶杯輕�`豢諢蠱擦甦悅 謊邸 br />
“四哥但說無妨。”
“听說寧縣歸降三千叛軍以後皆歸小六節制,入駐京師?”趙昭直面趙銘,眼楮更是盯穩了趙銘。
“四哥好靈通的消息啊。”趙銘眼角不自覺的眯了眯,“節制談不上,飛鳶軍畢竟還是掛在神武軍名下,馮舞才是飛鳶軍的主將,小六不過是一監軍。話語權不大。”
“小六謙虛了,兵部現在已經在安排三千叛軍的營地與軍糧了,怕用不了多久滿朝皆知京師又會出現一支軍隊。這三千人的軍隊怕是有不少有心人緊盯著呢。小六你可得小心些。畢竟你是咱們這一輩唯二擁有兵權的皇子。”趙昭還特意在唯二上面加重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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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昭停了一下見趙銘漠然無言才接著說︰“不過三千叛軍乃你一手招降帶出絕路的,必定念著你的好。你雖名為監軍,負責後勤。實際控制著叛軍的命脈。怕是什麼都能一言而決吧?”
“四哥這是何意?”趙銘干脆眯著眼楮盯著趙昭,“飛鳶軍不過三千人,父皇眼皮底下盯著,神武軍兩萬人馬圍著。若是四哥有什麼想法,小弟可是幫不上什麼忙。”
“小六,瞧你說的,為兄還能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嗎?”趙昭搖了搖頭,恍然失笑還伸手拍了排拍趙銘的肩膀,“這三千人是小六的就是小六的,為兄還作不出像某人貪吃的嘴臉。”
“那就謝謝四哥了。”
“小六還是對哥哥有防範之心啊。”趙昭灑然一笑不在意的說,“那也怪不得小六,往日咱們兄弟不算親近。四哥坦言,今日而來一方面確實起了功利之心,另一方面也是佩服小六的武略,以如此懸殊的戰損平定此次叛亂。四哥自付做不到,四哥佩服!”
說到這趙銘不經有些佩服這個平時有些看不上的兄長,能拉攏得這麼光明正大又不讓人有抗拒之心。確實有幾分本事,若趙銘真是十六歲的少年,怕防範之心就隨著這些話而去了吧。
可趙銘還是哪個腹黑的趙銘,表面作出一副感激模樣,心底卻把趙昭的危險級別提高一個檔次,“多謝四哥直言。”
“听說朝廷只為小六提供飛鳶軍三個月的糧草俸祿,其後由小六自籌?”
說到這趙銘的臉是真的苦下來了,心有戚戚點點頭。
“居然是真的,四哥剛听到消息還不敢相信呢。咱父皇是怎麼想的,小六都還沒出閣,那來那麼多的銀兩?”趙昭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是啊,你說咱們父皇是不是吃錯藥了!”趙銘趕緊附和。
“呃。”趙昭咳嗽一聲,終不敢學趙銘這樣口無遮攔,”父皇大概有自己的深意吧。這樣,小六手頭既然不寬松,四哥出府多年到有些積蓄。小六但有所求四哥無所不應!”
”哦,那四哥的要求是什麼?四哥別怪小六口直心快,不然小六這錢拿得不安啊。”
“小六這話就戳四哥的心了。現在四哥是真拿小六當弟弟看待的,弟弟有麻煩哥哥豈能袖手旁觀?”趙昭走到門口看著外面的景色,“四哥什麼要求都沒有。飛鳶軍放手任小六施為,為兄在後方大力支持!”
趙銘沉默不語,在一旁的小桂子反而急了,頻頻給自家殿下打眼色。
見趙銘沒有說話,趙昭自嘲一笑也不介意,擺擺手說到︰“但有所需,小六盡管開口。行了,時候也不早了,為兄可沒小六這麼悠閑的命。得去上早朝了。”
“我送送四哥。”
“留步。別這麼客套。我家小六可不是這麼俗套的人。該干嘛干嘛去,為兄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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