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這時候的大街上,很冷清,看不到幾個人影。戴著金絲眼鏡的他背著包,慢慢的向前走,陸禾和趙柯二人則跟在他身後二三十米的地方。他走了一會,就向著了一個黑洞洞的巷道里走去,趙柯有些安奈不住,率先喊道,“站住!”戴著金絲眼鏡的他裝作沒听見,反而加快了步伐。
趙柯見狀,從腰間摸出了手槍,對準他的背影,又一次喊道“站住,警察,再不停下來,我就開槍了!”
金絲眼鏡男听到威脅,像是算準了趙柯不敢開槍一般,飛速的跑了起來。一溜煙就沖進了黑暗的巷道內。陸禾看了看他,沒說話,跟著那人追進了巷子,趙柯也緊隨其後。
在追進巷子後,二人發現出乎意外的發現,這里並不是完全伸手不見五指,在月光的照耀下,二人依舊能夠看清楚一些東西,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隱約可以看見不遠處停放著一輛車。二人緊張的向前摸索,生怕那人忽然鑽出來。陸禾在前,趙柯在後,二人的腳步很輕,黑暗的巷子里此時靜的只能听見二人的呼吸。趙柯在走了幾步後,有些著急,對著陸禾說,“老陸,我前面看看。”隨後,就向前跑了過去。陸禾則是繼續小心翼翼地摸索,正當他經過停靠的那輛車時,一陣特別輕微的響動引起了他的警覺。陸禾站住了,向著車靠牆的位置看了看,隱約看到那里有個黑色的東西,陸禾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握好槍,靠近那里。
此時,躲在車與牆壁縫隙處的他緊張的雙手有些發抖,“警察!警察怎麼會跟上他!”他的內心極度的不安,警察有槍,自己難道要被抓了?不,不,還有很多的藝術品沒有完成,他怎麼能就這樣被抓!”這麼想著,他手伸向了包里,從里面掏出了那把依舊沾著淡淡血腥味的刀,握在手里,他慢慢地移動,靠近車尾。
就在陸禾即將走到車尾的時候,戴著金絲眼鏡的他鑽了出來,舉著刀對著陸禾的胸口插過來,這麼忽然的襲擊,將陸禾下了一跳,不過好在他還是很鎮定,對準那只手就扣動了扳機。
黑暗的小巷火光一閃,“砰”的一聲驚起了正在路邊的一只黑貓,它望了望四周,快速的跑掉了。
金絲眼鏡男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他的手臂被近距離擊中了,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沽出。“啊”的一聲,他跪在了地上,痛苦的叫著。陸禾一腳踢開掉在地上的刀,趙柯也听到了槍聲跑了回來,見狀,一腳踢在男人的肚子上,陸禾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張峰,我們在開元街的一條巷子里,抓到嫌疑人了,他被我擊中,受了傷,叫救護車。”趙柯拽起地上的他,仔仔細細在月光下看了看他的長相。
“就是這王八蛋!”
沒過多久,一輛救護車開到了黑暗的巷子口,張峰也帶著幾個警察跑了過來,他們將金絲眼鏡男送到車上,隨後,向著醫院駛去。
在一個小時後,醫生把子彈從金絲眼楮男的手臂里取了出來,隨後,陸禾與趙柯在醫院的病房里審訊了他。
金絲眼鏡男的嘴很嚴,趙柯問了半天,他只有那三個字,“不知道。”陸禾見到他嘴硬,提議今晚先放過他,明天再回答把他帶回警局在審訊。之後,四個警察留了下來,看守金絲眼鏡男,陸禾則是回了家。
近一個月以來,陸禾除了有時候打電話回家問候一下,一次也沒有回去過,就算之前好幾次路過,他都沒有時間走進去一回。此時已經是晚上三點多了,陸禾悄悄的打開門,鑽進黑咕隆咚的客廳里,拿手機照著亮光,窩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不多時,他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陸禾被關門的聲音給吵醒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毯子,心里有些溫暖,離開沙發,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張字條。
“老陸,我去上班了,廚房里有我做的雞湯,你記得今天帶到單位去熱熱,然後喝了,就算在忙,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陸禾走到廚房,看見一個白色的保溫桶正放在那邊,打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雞肉味沁入他的鼻腔里,合上蓋子,陸禾笑了笑。他知道,如果沒有妻子麗 對這個家的操持,對女兒的照顧,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放心的去做刑警的工作,現在就算是宋俊的那起案子結束了,自己卻依舊沒有實現自己當時所想,看來,等今天審訊完那嫌疑人,自己一定要早早回家,給妻子和女兒做上一桌香噴噴的飯菜,來表達自己對她們的愛。這麼想著,陸禾就提起那白色的保溫桶,出了門。
來到警局,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已經被押到了審訊室。盡管醫生說他受的槍傷很嚴重,弄不好就要丟掉那只胳臂,可很明顯,趙柯沒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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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為什麼要殺人?”
審訊室內,趙柯正瞪著眼楮質問著面前的他。
“我沒殺人。”這回,也許是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想通了什麼,並沒有沉默,但他的回答,顯然沒能讓趙柯滿意。
“你這個王八蛋,還在這狡辯,我告訴你,關于你犯罪的物證我們暮陽警方已經有了,現在最後一個受害人也已經明確的指認是你做的,你說說,人證物證都有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看看一旁確定的趙柯,陸禾倒是心里想笑,“這家伙,我們現有的證據根本無法給他定罪,你這倒好,還學會忽悠人了。”
看破不說破,所以,陸禾也並未吱聲。
“我沒殺人,我是在制作藝術品,你們懂嗎!”戴著金絲眼鏡的他憤憤的抬頭說道。
“藝術,你叫這是藝術,我看你真是有病到極點了!”趙柯听了他這話,直了直身子,有些不滿。
“哼,我跟你這種粗人沒法交流。”戴著金絲眼鏡的他是一臉鄙夷的看著趙柯,像是在看一個白痴一樣。
這樣的眼神,脾氣火爆的趙柯自然是接受不了,眼瞅著就要噴髒話了,陸禾出來打了圓場。
“石原,既然你認為殺人是你眼中的藝術,那我們就來聊聊這‘藝術’如何?”陸禾把手放在桌子上,伸著腦袋,問道。
叫做石原的金絲眼鏡男瞅了瞅陸禾,似乎是認同了陸禾的話,他爽快的說道。
“好。”
陸禾見他表示配合,就接著問道。
“你覺得目前為止,你的藝術品,哪一件是讓你最為滿意的?”
石原一听這種問題,興奮的勁立馬就提了起來。
“我最滿意的,就是那個被我砍掉手指的女人,不”他搖了搖頭,“應該是斷指的那件藝術品,我將她比作我心目中的維納斯。”
“維納斯?你說的是斷臂維納斯?”
“沒錯!”石原的臉色已經變得緋紅,“那是一種缺憾的美,太美了,太美了!”
看著滿面緋紅的石原,陸禾倒是搖了搖頭。
“你,為什麼搖頭,難道那不美嗎,啊?啊?啊?”石原看見陸禾搖頭,他咧開的嘴角一下子就合了起來,剛剛興奮的神色,也變得有些憤怒起來,連連說了三個“啊”字,像是在質問陸禾。
陸禾微笑了一下,“你覺得你早就的‘藝術’堪比維納斯,可你知道斷臂維納斯是怎麼一回事嗎?”
石原紅著臉,剛要回答,陸禾卻沒給他機會,繼續說道。
“斷臂維納斯,最早是在愛琴海的米洛斯島上發現的一尊女性雕像,當時,在她被發現後,在法國的努力下,她被運到了巴黎,最後獻給了法國國王路易十八。曾經有很多人想為她復原有缺損的雙臂,不過,他們都覺得,那樣反而是畫蛇添足了,所以最終都沒有實現。似乎,正是她的斷臂,才更加顯現出她身體其他部位的魅力。才能表達出人的真、善、美,她這種缺憾的美,才是超越了空間與時間的,就算是今天,這種美我想,也是最獨特,最真實的吧。”
听了陸禾的話,石原倒是連連點頭,看著陸禾,就像說點什麼,可顯然,陸禾並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
“而你的藝術嘛,”陸禾停住了,石原緊張的盯著陸禾,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來。過了好半天,陸禾才又繼續開口。
“你所謂的‘藝術’只不過是把你的快樂強加在被害人身上的痛苦,臆想成的縮影罷了,你的狗屁‘藝術’就是通過侵犯女性,殺害她們,毀滅她們的自尊,來滿足你變態心理的精神安慰而已,你以殺人為樂趣,隨意擺弄被害人的尸體,造就成自己所謂的‘藝術’,哼,這一切,歸根到底,全是對你變態、殘忍行徑的掩飾而已!你其實就是一個自卑到只能通過侮辱和殺害女性來得到慰藉的禽獸,渣滓而已。”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陸禾眼里盡是對石原的鄙夷。
“不,不,不。”石原死命的搖頭,他用自己的雙手狠狠的揪著自己的頭發,沖著陸禾大喊,“你放屁!你閉上嘴!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他站起身來,雙手在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中揮舞,沖著陸禾的身影抓來抓去。“我要殺了你,你侮辱我的藝術,我要殺了你!”
趙柯見到瘋了一樣的石原,準備起身去制止他,而身旁的陸禾則是拽住他的衣服,搖了搖頭。
感覺自己的話已經開始觸及到他的內心,陸禾看著還在發瘋的石原繼續發問道。
“你,有個女朋友吧。”
還在大喊“殺了你”的石原听見這話,停止了發瘋,乖乖坐了下來,隨後,他趴在桌子上,像是哭了起來。
“我知道,你的女友李雨甩了你,她跟著一個有錢的男人走了,對吧。”陸禾的語氣變得有些平緩。這些信息,都是趙柯告訴他的,現在他試圖用這些信息一步步的擊垮石原的心理防線。
趴在的石原沒有回答,倒是哭的更大聲了。
“我知道,她離開你的原因,就是為了錢,對吧”陸禾接著說,“我很好奇,為什麼你要對著這樣的一個女人窮追不舍呢,她既然為了物質,放棄了你們的愛情,你又何必老是找上門去,讓她羞辱你呢?”陸禾的語氣像是在同情石原一般,卻又像是在嘲笑他的痴情一樣。
趴在桌子上的石原抬起了頭,他的雙眼已經發紅,他的眉毛上,也還掛著淚水,可不一會兒,他又突然的瘋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著他發瘋的樣子,陸禾也真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麼。
笑了半天,石原停住了,他惡狠狠的說道。
“天底下所有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女人全該死,李雨該死,全都該死,我要把她們制成藝術品,制成狗屁金錢才能買到的藝術品,這不正是她們的夢想嘛,啊!我幫助她們實現,有錯嗎,啊?啊哈哈哈,哈哈哈。”石原的眼珠好像要爆裂開來,他的憤懣與怒火正一股股地從他的身上鑽出來,他臉上又哭又笑又怒的表情,著實讓人感覺,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陸禾看著他的樣子,不知道自己應該為他感到悲哀,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就是一股奇怪的感覺堵在了他的心里。
根據暮陽警方的後續調查發現,這個石原從童年起就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里。他的母親在他十歲的時候,就跟著一個男人跑了,丟下石原和他的父親,他爸在石原的母親離開後,整天就是酗酒,時不時的就將怒火發泄在石原的身上。從小生長在這種家庭里的石原,在他父親酗酒掉下樓摔死後,就靠著鄰居和社會的接濟過日子。在他長大後,並未接受多少教育的他早早的步入社會,他在外打工的時候,結識了一個叫做李雨的女孩子,二人很快就墜入了愛河,可最後,這個李雨卻因為錢,離開了他。他後來找過李雨很多次,可李雨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他罷了。就這樣,本來就患有偏執型人格障礙的石原,已經無法在承受這一切,漸漸的,他變得更加瘋狂,直到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李雨呢?”趙柯開口了。
正在狂笑的石原邊笑邊說,“弄死了,弄死了,全都死了,全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石原看上去,已經徹底的瘋了。
“老趙,我記得你之前提過,李雨神秘失蹤的事,現在看來,應該也是他干的吧。”
“應該是吧,不過,尸體一直都沒找到,所以,一直報的是失蹤。”
二人看著還在狂笑的石原,已經徹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陸隊,開元街的一家商務賓館里發現了三具尸體,兩男一女。听出警的同事說,應該是他殺。”
“哦,”走出審訊室的陸禾看了看身邊的趙柯,趙柯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走吧,去看看。”
隨後,二人便前往了開元街。
再次來到這里,那家商務賓館的門前,已經停了幾輛警察,好多人都在圍觀,其中,一個中年婦女一眼認出了剛剛下車的陸禾和趙柯,她拉住二人,問道,“小伙子,這怎麼了?”
陸禾擺擺手,回答道,“不知道。”隨後,就和趙柯走進了賓館的大門。
中年婦女暗暗感嘆,原來是兩個警察,看來,這里肯定發生什麼大事了,不然,怎麼昨晚他倆那麼晚,還在自己的店里吃飯呢,有些害怕的她趕緊離開人群,鑽回到了她那家小店里。
來到203門口的陸禾和趙柯還沒進房間,一股子難聞的怪味便傳來,二人捂著口鼻,走了進去。一看到那幾具尸體,尤其是女性被害人的尸體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陸禾和趙柯一下子就能肯定,這是石原做的,沒有多呆,二人下了樓,來到正在接受詢問的賓館前台的那個女人面前,趙柯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問道,“昨晚,這個人是不是來過203號房?”那女人先是搖搖頭,“我沒看清。”
趙柯沒有得到答案,但還是很確信,凶手就是石原,于是,吩咐調取了監控錄像,監控並不清晰,但,隱約還是能夠看清楚畫面上男人的身形,和他臉上的金絲眼鏡。在簡單交代了一下後,二人又離開了這里。
在車上,陸禾遞給趙柯一根煙,“老趙,這個石原想要被定罪,我估計沒那麼容易吧。”
吐出一口煙霧,趙柯點點頭,“是啊,看他的樣子,我估摸著,離變成精神病也不遠了,哎,要想判他死罪,我看,應該是不可能了,頂多關他一輩子。哎,你說說,他殺了這麼多人,最後,還是逃脫了死刑,這是個什麼事啊!”
陸禾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沒想到啊。對了,不多說了,你盡快跟你們暮陽警方聯系,準備移送程序,我這面呢,也盡快把手續和證據弄好,到時候移交給你們。”
“那就謝謝了。”
“咱們倆,就不說謝謝不謝謝的了。對了,我還要回家做倆菜呢,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吧,你應該好長時間沒見麗 和梅梅了吧?”
“不了,不了。”
“別這樣啊,你小子手藝那麼好,我還需要你幫幫我呢!”
“這,”
“別再推辭了。”
“好吧。”
車子緩緩啟動,朝著菜市場開去。在傍晚十分,張麗 回到了家門,一進門,她就看到兩個大男人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活,“哎呀,老趙,你怎麼來龍華了?”
看到趙柯的張麗 十分驚訝,這麼些年沒見,沒想到,今天會忽然在自己家的廚房里見到這個男人。
“哈,麗 回來了,我這不是到龍華辦點事,順道來看看你們嘛!”趙柯將手中擇好的香菜放進水池里,笑著說。
“是嗎?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哎,這臉上,這疤是?”張麗 見到趙柯臉上那道駭人的疤痕,驚叫起來。
“沒什麼,受了點傷,算不了什麼,倒是你,怎麼是越變越年輕了?”滿臉微笑的趙柯一邊在洗菜,一邊說道。
“哪有啊,哎,做飯這種活怎麼能讓你們男人來呢,廚房啊,還是交給我吧。”說著就要走進來的張麗 ,卻被陸禾阻止了。
“你呀,今天我好不容易下回廚房,你就別不讓了,你平時那麼辛苦,怎麼了?還不讓我犒勞犒勞我親愛的老婆了?”
“這。”張麗 一下子被陸禾說的不好意思了,而一旁的趙柯這時候也附和道。
“就是,怎麼著,你還不相信你趙哥的手藝了,你呀,等著瞧好吧。”
“好吧。”張麗 在二人的執拗下,沒辦法,只得離開了廚房。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一陣陣的香味從廚房飄出,陸禾和趙柯把做好的菜一個接一個的端上了桌。剛剛解下圍裙,陸禾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放下手機。陸禾邊舀飯邊跟趙柯說道。
“現場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就是石原的。”
“果然”趙柯感嘆一聲,將一個碗遞給了陸禾。
陸禾將鍋里的米飯舀進碗里,用木勺壓了壓,“哎,老趙,你說說,我們當時如果晚一點離開那里,說不定,這三個人還能活下來。”
“這都是命吧。”趙柯把飯端到餐桌上,陸禾舀完最後一碗,沖外喊道,“麗 ,飯好了,吃飯吧。”
“哎,來了。”張麗 從客廳走進飯廳,看著眼前一桌子豐盛的菜,連連驚呼,“哇,這麼多菜,咱們幾個能吃完嗎?你們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麼幾個菜,隨便吃一吃,就能消滅啦,哈哈哈。”趙柯擦著手,坐在了凳子上,問道。
“對了,梅梅呢?還沒下課?”
張麗 看看表,“這都7點了,應該馬上到家。”正說著呢,門口就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隨後,一個女聲傳來,“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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