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醫學上的奇跡還是存在的,只要您心懷希望,顧小姐一定不會出事的,我說的只是一些小概率上的事情。”大夫寬慰道聶政。
聶政低著頭,一言不發,突然,顧學民沖了出來。
“聶政,安易醒了。”
大夫和聶政同時轉過頭來,聶政一步並作兩步的沖進了監護室里。
顧安易張開了眼楮,茫然的看著周圍,抱著被子,像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一般。
“安易,安易,你醒了。”聶政抓住了顧安易的手,卻不料顧安易像是看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聶政。
“你,你是誰是啊?”
“我是誰?”聶政心神如同五雷崩頂。
“安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聶政啊!”聶政看著被顧安易抽走的手。
“大夫。”聶政看向大夫。
大夫推了推眼鏡,搖了搖頭︰“這就是並發癥,顧小姐,失憶了。”
“你放屁,他怎麼可能失憶。”聶政一把拽住大夫的脖領子。
“聶上校,你鎮定,失憶也不是不可再回復的,只要方法妥當,失憶再找回記憶,是很有可能的。”
“可能你媽了個逼,她不記得我是誰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何家,何家,何家!”聶政突然狂吼一聲,直接沖出門去。
門外聶長閣聶長嘯等人剛剛上來準備看完孫媳婦,就看見聶政發瘋一樣的沖了出去,顧學民也趕緊沖了出來,看見聶長閣等人,張嘴大喊道︰“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聶長閣反應過來不對勁。
“小李,攔住他。”
好在聶長閣和聶長嘯身邊全都帶了不少警衛,十幾個人把聶政給圍住了。
“放開我,我他媽的要讓何家絕戶。”聶政雙眼已經變得赤紅無比,只覺得丹田一股子熱氣在朝著渾身蔓延,是的,仇恨,這才是仇恨,對何家。
聶長閣拐杖朝著地上一甩︰“他媽的,攔住他,今天你們十幾個人要是都攔不住他一個,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別攔我。”
聶政掙脫了十幾個人的控制。
只見剛剛跟聶政交談的大夫拿過一把槍形的東西,對著聶政扣下了扳機。
一根針插到了聶政的身上,看了一眼身後,聶政癱軟在地上,半響,昏迷了過去。
“首長。”大夫對著聶長閣和聶長嘯敬了個軍禮。
“你把什麼東西射到他身上了?”聶長閣連忙問道。
大夫道︰“一記簡單的麻醉針。”
“你隨身佩戴著這東西?”
大夫見聶長嘯這麼問,也是撓撓頭︰“我是軍區總院腦科的,經常去精神病院研究精神類疾病,所以身上就帶了這東西。
“帶得好,帶得好。”聶長閣點點頭。
大夫撓撓頭,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上將夸獎。
“把他帶下去,弄到一個小黑屋里,千萬不要讓他跑出來了,這位是顧學民,顧老弟吧,咱們進去聊。”聶長閣下完命令,看了一眼顧學民。
顧學民點點頭。
幾人進了病房,顧安易還是抱著被,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在她的記憶里,他已經急不得任何事情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那,甚至自己是干什麼的,為什麼到這里來,一無所知。
“聶上將,我是安易的父親,剛剛聶政得知了安易的病情,所以才會那麼激動。”顧學民說道,他還是希望不要讓聶政受到什麼虐待。
“你放心,我自己的孫子,我知道是什麼脾氣,顧老弟,這安易到底出現了什麼毛病?能讓他那麼激動地事情,我還真不多見。”聶長閣皺起了眉頭,他記得上次看見聶政這麼激動,還是因為聶家的事情,但他對聶家的仇恨,也不及剛剛的一半。
“安易他,示意了。”顧學民一開口,老淚橫流。
聶長嘯和聶長閣也是渾身一個激靈。
“失憶了?”
失憶!
聶長閣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顧安易,果然如此,雙目呆滯,甚至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聶上將,我只有安易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她失憶了,你說我……”顧學民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靜,但是只有真正知道的人人才明白,他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這件事情是我們聶家牽連到了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聶長閣握緊了全都。
別說是聶政,就是聶長閣,偶然听見了這個消息,也是震怒的,何家,他也已經知道了幕後黑手,但是因為顧安易的原因,他還沒有去找何家算賬,但何家現在外面,已經又多了兩個連的部隊。
就在聶長閣和顧學民閑聊的時候,門外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呼哧帶喘的沖了進來。
“首長,首長,不好了,聶上校,聶上校他跑了。”
“跑了?”
聶長閣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大夫也是一臉震驚。
“我的麻藥至少能讓正常人昏迷一個小時,可是這五分鐘還沒過去,他就醒了?”
“不好,快,馬上調動部隊,聯系公安局攔住聶政,到何家的所有車站,火車站,甚至包括貨車,飛機場,全都給我篩查,一定要攔住聶政,絕對不能讓他干傻事!”
“是!”軍人敬了軍禮,下去了。
就在醫院的一千米外,聶政有些迷迷糊糊的在馬路上跑去。
就在路邊,看見他來時候停的車,聶政上車打開打著火,雖然麻醉藥的藥勁還沒過去,不過也不影響他開車。
調轉車頭,聶政直接奔著國道過去了,他知道這個時候高速公路,恐怕早就被聶長閣封鎖了。
他知道聶長閣不想讓他做傻事,想要懲治何家,有太多辦法了,聶政這種做法,最終只會把他自己搭進去。
但是,那又怎麼樣?
他三年前一怒之下,血洗了四大家族,三年後,也是如此,他聶政有什麼怕的?
什麼上級的博弈,永遠沒有自己手刃敵人來的痛快。
何家,真的是太過分了,禍不及家人,什麼事情沖他聶政來就好了,可是為什麼要找上顧安易呢?
顧安易是無辜的啊!
聶政實在不敢想象顧安易那雙無助看著自己的眼楮,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面對顧安易,繼續逃避嗎?
或許,顧安易失憶了卻是一個更好的事情,忘了他聶政。
畢竟此行,聶政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就像是聶長嘯說的那句話一樣,如果說三年前他面對的不過是四大家族上萬人三省的追殺,那麼,這一次他可能面對的,就是軍人,人民,和警察。
但是聶政不會在乎,是的,他不在乎。
他需要在意這些嗎?
他只需要讓何家的雜種全都去死,讓何敬業,死的不能再死,要一槍打爆何敬業的腦袋。
把他的尸體扔到荒郊野嶺里喂狗。
赤紅,鮮紅的顏色從聶政身後顯現了出來,九條張狂的龍,再一次顯現了出來,在上京市的車道上,聶政開始他這輩子最快的一次狂飆。
一百二,一百五,一百八。
這種速度在上京市的車道上開車,簡直就是玩命。
沒錯,他聶政就是在玩命,玩的就命!
他必須要在聶長閣對國道進行封鎖之前逃脫追捕。
何家的位置距離上京市有七個小時的車程。
就在聶政剛剛出了上京市市區的時候,第一批追兵來了,一群掛著軍牌的悍馬,作為最後撤出上京市的隊伍,隴河特種部隊的朱凱正坐在車上拿著個擴音器對著聶政喊著。
“教官,停車吧,我們不是來抓你的!”
聶政搖下車窗,看了朱凱一眼。
“不是來抓我的,就馬上放我走!”
“那也不行,我們是來幫你忙的!”朱凱直接順著窗戶把一把刀準確的扔進了聶政的窗口里,除此之外,還有一把槍,看了一眼扔槍的人,聶政發現是彭冠華。
“老大,祝你成功,我們在國外等你。”彭冠華給聶政敬了個禮,微笑道。
聶政眯著眼楮點點頭。
“好!”
刀還是那把fox-戰斗刀,槍是部隊配發的92手槍,聶政腳下踩著油門,直接超過了這群人,將刀別在身上,槍揣在身上,繼續朝著何家而去。
而在半道把車停下的幾個士兵則是看向朱凱。
“中隊長,咱們這麼做好嗎?”
“怎麼做?”朱凱瞪了他一眼。
“咱們故意放走聶教官。”
“放你娘的屁,那是咱們故意的,明明是咱們車拋錨了好嗎,難不成還能讓我們用兩條腿追他四個 轆啊!”
“對上面也這麼說?”士兵問道。
朱凱點點頭︰“對,就這麼說。”
“謝謝了兄弟。”彭冠華帶著狼魂佣兵團的人跟朱凱揮揮手。
朱凱也揮揮手︰“小意思。”
與此同時,在葉家的聶長閣接到了追擊聶政最前沿傳來的消息,隴河特種部隊的車子,全體拋錨!
“他媽的,當老子傻啊!陸天海啊陸天海,你怎麼也糊涂了啊!”聶長閣狠狠把信息拍到桌子上。
這樣怎麼可能追的到聶政,這底下最有戰斗力的部隊都是陰奉陽違的,他娘的。
“告訴何家周圍的部隊,給我圍住了,一只蒼蠅也不準放出去,當然,何家里面一只蒼蠅也不準放出來,沿路部隊,繼續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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