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村,聶政百無聊賴的扣著手指甲,一旁的宋虎和高雲鵬坐在一旁,一眾人已經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可是直到現在也連個人影都沒有,聶政宋虎高雲鵬三個人不敢動,那躺了滿地的人和警察都不敢動彈,就連錢廣華和王有明都不敢動,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我說王有明,你到底他媽把誰找來了啊,就是美國總統這個時間也應該到了啊,”聶政看著王有明,明顯有些不耐煩,王有明身子顫抖了兩下。
“我這……”一句話問的王有明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錢廣華,嘆了口氣,現在王有明也沒有剛剛的囂張跋扈的勢頭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人家聶政真是有恃無恐。
不過王有明還是不熬了一絲希望,畢竟他把這面的事情都跟自己舅舅說了,還把聶政是軍隊體制里人的事情,也告訴給了自己舅舅,按照自己舅舅和他身後的勢力,應該能制服的了聶政吧,王有明想當然的想到。
坐在車前蓋上,聶政看著太陽一點點的升高,突然,一陣劇烈的嗡嗡嗡的聲音傳了過來,天空中,一架直升飛機開了過來,徐徐降落在景安村不遠處的空地上,一個穿著野戰服的大校走了下來,跟在他後面的是四五名戰士,以及兩個身穿著制服,一個看上去六十多,另一個也差不多快六十了。
“尹副市長,就是這面有人打著軍區的名號招搖撞騙嗎?”大校看向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問道。
尹副市長推了推眼鏡︰“老喬,你自己過去看看,那個是你外甥?”
王有明的老舅過來看了看,一眼就看出來在地上的王有明,甚至地上還躺了一排警察,鎮公安局的所長也在這躺著呢。
不用王有明說,尹副市長也看見了。
“這還躺了一排警察,看來不光是惡意傷人,還有襲警啊!”
“這事情犯得可不小。”大校看了地上躺著的一百多號人,和正在前車蓋上曬太陽的聶政,徑直走了過去。
“誰是聶政?”大校環顧一周問道。
聶政睜開眼楮看了一眼大校,直接回了一聲︰“老子。”
“你就這麼面對你長官的,不知道下來敬禮嗎?你是誰的兵?”大校怒道。
“切,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小野豬!”聶政從車上跳了下來,這倒不是說他看不起這個大校,也不是說他不願意買人家面子,只是因為他比較厭惡這種參與到爭斗中的軍人罷了。
看這樣子,這個大校明顯是被人當槍使,過來對付自己的,一個大校,還被人家副市長,甚至,一個小小的鎮委書記當槍使……
無能,別說是個大校,就是鄧紹鵬,一個中將,聶長嘯,聶長閣,兩個上將,再加上隴河特種部隊的那群人,那個軍餃不比他高,聶政那個把他們放在眼里了。
更別說一個誠心上門找茬的大校。
“報上你的姓名,軍餃,所屬部隊,我只重復一遍,你給我听清楚了。”大校眯著眼楮看著聶政。
“惡心!”聶政伸了個懶腰,不屑的看著大校,但還是報上了自己姓名軍餃和番號︰“中國隴河特種部隊特訓教官,軍餃上校,姓名,聶政!”
“中國隴河特種部隊?”大校原本眯著的眼楮突然張開了,看著聶政,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樣的情緒。
“隴河特種部隊,怪不得有這種身手,不過你伸手再好也沒有用,你只不過是個上校。”大校笑了起來,他這次帶來的幾個人,也是他們隊伍中的翹楚,再加上听說聶政身手不錯,所以是配了槍出來的。
“是嗎?一個大校,真張狂,唉!我倒是想知道,誰給你的勇氣。”聶政隨手拈起一塊玻璃碎片,一面冷笑,一面就已經扔了出去,斯拉一聲,玻璃碎片劃過大校的臉頰,直接帶出一道約莫半個手指長的口子。
“不許動!”見大校受傷,跟著大校來的幾個人,立即將槍口對準了聶政。
“別他媽拿槍對著我,老子最討厭特麼的拿槍的了,雖說我也拿槍殺了不少人。”聶政又隨手拿起來幾塊玻璃,幾個人手腕上全都受了傷,而且流血的位置,無一例外的,全都是大動脈。
“路大校,他是你們部隊的人嗎?”看見路建雲臉上的傷,尹副市長也是嚇了一跳,這次能把路建雲弄來,純粹是湊巧,齊書記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路建雲正在跟他吃飯,听聞了這件事情,而且還是軍隊里面的人,路建雲直接跟來了,甚至他們幾個都是坐路建雲的直升飛機來的。
要說這路建雲是誰,那在西南軍區可真是無人不曉,首先人家的家底就夠厚,取了個媳婦,也是西南軍區副司令的獨生女。
所以路建雲這個官途步步高升,再加上路建雲也是特種部隊的總長,雖說組件的特種部隊根本無法跟隴河特種部隊這種國際知名的特種部隊相比,但也算是西南軍區的一張王牌。
如此更是制造了他桀驁不馴的性格,雖然今年已經四十歲了,但卻依舊沒遇到過什麼真正的挫折,唯一算是能讓他氣憤的,那就手底下的特種部隊,竟然在軍隊里根本排不上號,只能說是稱霸西南軍區,在整個南方軍區而言,連前二十都排不進。
自從上次失利之後,路建雲就一直在訓練西南軍區的特種部隊,不過,他卻一直沒能發現自己的特種部隊為什麼在南方軍區連前十都排不上的原因,因為整個特種部隊里面,殺過人的,連百分之十都沒有。
只有一些偶爾在邊境服役過幾年的戰士,才殺過人,其余的,別說殺人,就連血都沒見過。
路建雲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這個原因,很多人早就知道了,不過沒人會去告訴他,因為路建雲這個人實在是太傲了,傲到根本沒有朋友。
如果是有本事倒還可以,只不過,本事也沒有多大,別人不說,同為大校,就他就連陸天海都比不上。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小子,你太過分了,我不論你是誰的兵,今天你都別想完好無損的回去了。”路建雲微微眯著眼楮,直接從士兵的手里接過槍來,對著聶政的腳下就掃了一梭子,聶政一步都沒有後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渾身散發著冷漠生人莫近的氣勢。
“你在找死。”
聶政幾乎是用牙縫里擠出來的一句話,腳下灰塵飛濺,聶政朝著路建雲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步伐堅定不容忤逆。
路建雲看向聶政的目光有些不解,他實在不明白這個人面對槍械為什麼還能這麼置之于無物,這可是槍啊,現在路建雲只要扣下扳機,他聶政就是一個死人了,可是為什麼自己從他的眼楮里看不到絲毫的害怕,反而只有冷漠。
難不成他不怕死?不,不怕死的人路建雲見得多了,可是這已經不是不怕死能解釋的了,就好像,聶政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這種巨大的蔑視感讓路建雲有些反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上次大比,那個隴河特種部隊領隊對他的感覺一樣。
敢不把他路建雲放在眼里的,而且還是一個闖下大禍的小子,路建雲手指半彎,已經扣下了一半的扳機。
聶政眼疾手快,瞬間就拉近了路建雲與自己的距離,手腕輕輕向上一抬, 嚓一聲,路建雲的手已經跟槍械失去了聯系,而下一秒,就在槍械落地的時候,聶政的手,已經扣在了路建雲的喉嚨上!
怎麼可能?
這就是路建雲現在的想法,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一瞬間拉近距離,準確無誤的用手腕把槍械從自己手里敲掉,路建雲剛剛只覺得好像手上被榔頭砸了一下子,可是那的確是聶政的手腕。
就在槍械落地,不,槍械還沒落地的時候,聶政的手,已經搭在了他的喉嘍上。
一連串完全超乎正常人思維,正常人能力的動作,竟然早就這麼完完整整的展現在路建雲的面前。
“你要跟我比軍餃嗎?”聶政靠近了路建雲的耳邊問道。
路建雲早就已經傻掉了,只剩下幾個士兵還拿著槍對準聶政。
“放下首長,不許動。”
“滾!”聶政怒喝一聲,轉頭看向路建雲︰“你不是跟我比軍餃嗎,那好,我找個軍餃高的來跟你說話。”
聶政掏出手機,迅速撥出一個號碼。
西南軍區,司令部。
邱安南正在批示文件,準備過完年後開春的演習,突然電話就響了起來。
一直以來邱安南有三個電話,一個是辦公室的,一個是公用的,一個則是私人的,這回響起來的,就是私人的電話,掏出手機邱安南發現是個陌生號,但這手機比較特殊,邱安南還是接了起來。
聶政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是西南軍區司令嗎,鄧紹鵬給我的電話號碼,他讓你幫我個忙!”
“鄧紹鵬?”邱安南听見這個名字,瞬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鄧老弟來西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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